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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白月光的折腰(GL百合)——墨兰疏影

时间:2024-03-05 08:36:11  作者:墨兰疏影
  荣宪看了眼外面天色,黑云压城,把这一出打断了,“要下雨了。”就命侍女掌灯。
  侍女也去屏风后把花厅里的灯点了。
  萧珩硬着头皮切入正题,“大人,犬子在屏风后。”
  萧檀就隔着屏风说,“见过太尉,见过荣侍中。”
  萧珩等荣宪开口说请公子移步一见,最令人想死的是荣宪只是看了眼屏风,什么都没说。
  郑透就说,“子君,见过太尉和侍中。”
  郑钰也只好隔着屏风起身敛袖见礼。
  荣宪内心:呵。
  成亲不可能的。
  若成亲,第一件事就是让她靠边站,第二件事就是让她辞官交出兵权,第三件事就是在她心腹亲信心灰意冷后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
  三管齐下,风光大葬。
  她辛苦半辈子打下来的基业,怎会轻易拱手让人?
  于是荣宪冲着郑瑜和郑雍容面子,放过郑钰,随口拟了个题给萧檀,“请萧公子解:变生事,事生谋,谋生计,计生仪,仪生说,说生进,进生退,退生制。”
  萧檀被这问策试题给兜头打懵了。大部分女郎会问他,“萧郎喜欢什么吃的?”、“萧郎喜欢什么乐器?”、“萧郎喜欢什么花草?”,所以他照着这些问题准备了一番,但荣宪没有按照常理出牌。
  萧檀一盏茶功夫才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事起于变,立于谋,重于计,若想成事,在于游说,使他人为我行便利,成我之事,方有从容进退范畴,于不败之地破变。”
  随后,只听那个声若琴弦动般雅致的女子说,“凡意,起于事,生于变。起意至成局,皆始于人,毁于人,解于制人。设局,必应变。遇变二分,在事在人。人遇事谋定而后动。凡动生计。计涉人,以人为棋,必与之谋。君子许义,小人许利。然人各有志,进退取舍各有抉择。事成与否,在于识人、制人、用人,何人用而何人不用,何人可制何人不可制,又生变。至此,变与制首尾衔接,是为环环相扣。”
  鬼谷子难懂拗口,郑钰只看过几行,直接弃疗,“唐突了。”
  此时萧檀好胜心起,直接追问,“以何知君子,以何识小人?”
  荣宪:“结果知君子,本心识小人。”
  萧檀说,“君子立身之本应为正道,小人多行诡术。君子察迩,修身自查,贫则见廉,富则见义,生则见爱,死则见哀,小人见贫讥笑,见富谄媚,见生不喜,见死不救。君子小人之分皆在于其身,在于立世之本,行事手段。何弃之不评?”
  “正道求退,诡道求胜。”荣宪淡淡说,“本无高低之分,当用即用。君子以苍生为己任,然若一事无成含恨而终,于民何益?于小人何异?贤君不爱无功之臣,纵良马难乘,若不能任重道远,杀之何惜?”
  很少有人跟他这么说辩,萧檀就有些控制不住,忘乎所以,“君子进不败其志,内究其情,虽未必有功,终无怨心,然小人纵有功,终心生怨怼。”
  “若功在千秋,利在万民,纵终日口出怨言,追名逐利,仍为名士,而非小人。”
  郑钰的求生欲在此时发挥了作用——他跳起来捂住了萧檀的嘴,没让他问下一个问题。
  荣宓打圆场,“人之情,出言则欲听,举事则欲成。以何定本心?”
  “甚喜之时,极其欲,甚惧之时,极其恶。”荣宪道,“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她看萧玉珠那脸色,给荣宓使了个眼色。
  荣宓会意,那她就夸萧檀两句,但话到嘴边,想起当年别人是掷果盈车,她却拿哈密瓜砸了萧檀,就一脑子的哈密瓜。
  “四妹,萧世子他……”荣宓没有他出来个所以然,末了说了句有些轻佻的,语气有点猥琐,“玉山上行,光映照人。”能被她夸一句漂亮其实很难得的,至少名满天下的“燕京有二萧,东都楚姬俏”里二萧她算全祸害了。
  萧檀其实已经想从屏风后走出来了。
  人皆慕强,是为本性,以致心悦。
  但郑钰死死按住了他。
  荣宪合扇,谢过萧檀和郑透,“两位的意我心领。风大雨急,不便久留。”又隔着屏风对两人说,“日后如有缘,再相见。”随后走了。
  荣宓也没多留,追了上去,“那四个字,晚上阿珂那头会给你个交代。”
  “别那么叫他,我总能想到鹿鼎记里面那个阿珂。”荣宪听说了那一出,“我有对儿昆仑和田玉镯子,明天给你拿过去?”
  “我喜欢西京蛇纹玉。”
  “我没有蛇纹玉,不过我有一对儿天山墨玉的,这个行不?”
  “贵的就成。”荣宓开玩笑。
  且说那边,萧檀从屏风后出来,扑通给他爹一跪,“儿觉得此事可行,请父为儿求此女。”
  郑雍容恨自己怎么就走慢了这么一步,但作为荣宪这派还不得不出言表态,只好呵了声,“若她有意,就邀你出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尴尬的相亲悲剧
 
31、出门
  荣宓离开郑府后觉得手上就剩一个镯子怪怪的,就找上班宝镜,逛了半下午,买了一对儿新的冰种翡翠贵妃镯,只不过找不到缥花的了,问了一圈也没成色太好的墨玉镯子,还挺惋惜。
  她看看天色,觉得还早,又和班宝镜一起去听戏吃茶点。
  张朝锦那边也有点焦头烂额,她拟了三四个折子又撕了,最后一个版本交给韩楚君,韩楚君看完后说不成,两人商量着拟了一版,还是不放心,又把云鸯请过来,“你看这个说辞怎么样?”
  云鸯拿起来粗略看了一遍,“太详细了。”
  里面列了一下薛海东到底哪里不行,所以不应继续担任恭州刺史的职务。
  卫行墨学,一品以下三年一审,非升即走,六年内无政绩,直贬,不留冗官。
  “笔呢?”
  韩楚君递笔,张朝锦研墨。
  云鸯就写了一行,很简略的几个字:薛海东罢官,与其关联者不得重用。一式两份,就把笔搁下,“你们就这样给主母看过后,若平国公那边觉得可,就让她落印,发给吏部跟剑南道。”
  韩楚君咦了一声,“这也行?”不给理由吗?
  “吏部那边只需要我们这边给个意思,具体理由他们会找,不用我们麻烦,多写多错,更容易授人以柄。”云鸯提点这两人几句,“至于剑南道,既是属州,是罢是升,按惯例不给解释,”她说,“楚君,把咱们这边所有政绩可圈可点,且不是生于、长于恭州的三品从员列一个名单,发宜宾。”
  韩楚君就找个地方坐下来写名单,写了十来行才吭声,“好像有点多。”
  越往上官越少造成用谁都行的悲剧。
  “那也得写全,看不看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云姐姐,你做文使快五年了,”张朝锦就打听,“你要外放哪州?”
  文使满五年可选择再做一任还是外放。
  外放的话保底四品,上不封顶。
  云鸯去找特质的那个红色混金粉的印泥,“西北天寒地冻的,我哪州都不想去。”她笑着开玩笑。又问,“对了,知道霜降外放哪里吗?”
  “白城太守,后年任,那边折子已经递到吏部,让白城郡这任太守三年期满后给腾空了。”张朝锦说。
  “太尉那边居然也不给任家乡地方长官,有意思。”云鸯说。
  三人吃了饭,就在衙门里等荣宓。
  荣宓来的时候还给拿了一盒子点心,奶制甜口居多,跟在她身边的还有朱怀素和沈曦。
  “我路过燕云楼时买的。”荣宓坐下,“对了,朝锦,我在玉楼春里买了点首饰,你有空去结下帐。”
  张朝锦应了声。
  “朱文使,”云鸯打了招呼,“沈长史。”
  几人分了主宾,荣宓作为主母做上席。
  “萧玉珠要退,阁臣缺一,”荣宓就把点心打开,让清明上雪顶含翠,“卫子妍跟蔡文鸢又都有军功,卡死在副总督这么些年也不是那么回事。蔡十四郎那边还好,至少副总督代行总督职权,卫娘一直比别人矮半头,你们觉得呢?”
  云鸯拿了一个牛乳蒸糕,“给平国公府一个说法是我们份内之事。不过,当年慕容策在京对主公口出狂言,太尉撤其东州刺史职务时说,一州刺史品阶正二,不可轻动。我们也腾了益州刺史这个位置给邓九衡姑娘。薛刺史这边呢,中州用刺史换刺史调来的。我们也是提头办事。且前线胜负尚未可知,内阁郑首辅那边讲不了,是顾命。别人就的给个说法了。比如次辅到底怎么个排次。”
  “入阁换免薛海东和他启用的一干人等,排次得看这一杖。”荣宓喝了口茶,“舆部可提到礼部之下,也可照旧排在户部之下。”
  云鸯就将写好的折子递过去,“请主母过目。”
  荣宓看了眼,点头,递给朱怀素,等那两人看完后,拿出钥匙开了锁,在箱里取出总督金印,云鸯递过去印泥,韩楚君把签字用的天蓝色墨挪过去。
  荣宓先落印,随后提笔沾墨,在印上先以行楷签了自己名,之后隶书又签了萧珂的名字,拿给韩楚君,“谁接恭州的缺?”
  云鸯就说,“名单才拟出来,没往上送。”
  荣宓沉默数秒,云鸯这姑娘真是个棒槌。“姑娘,你不然先去个信问问逐月想换谁,该换谁。他说谁都行你再交名单?”
  云鸯有一瞬恍然大悟,“是。”
  韩楚君和张朝锦出去办事,朱沈两人告退,云鸯就跟荣宓胡乱聊两句。
  荣宓问,“再干五年,还是外放?”
  云鸯说,“我暂时不外放了。”
  荣宓夹了个奶油柿子,寻思云鸯是不是暗恋萧珂,不然为什么放着地方大员不做还跟着他,就说,“哦,不出意外我们大概是会和离的,到时候你考虑一下。”
  云鸯张了下嘴,火速摇头,又怕荣宓一时脑抽真的把她给安排了,“不要,千万别,您冷静,”只得将打算和盘托出,“实不相瞒,我想去冀东。所以您要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合适的下家,请您看在我会做菜的份上,继续当这个主母吧。”
  荣宓琢磨了一下冀东这个两个字,“总督?”
  “不不不,布政使,或者济南太守也行。”云鸯说,“我想等等看日后发展。”
  “那摊子不好干,冀东辖山东和苏北。”荣宓道,“先不说得我妹那边点头,关中、汝南和冀东三处的总督这几年要么一路贬成县令,要么入阁拜相。手下更不好干。那地方跟你河西川蜀不一样,那种商贸钱粮要地,文人墨客多,宗族兴盛,可能、一般、如果、好像,倾向于用男人。”
  关中、汝南和冀东那场子,干不下去和憋气是真的。
  不然何必让季北媛去三韩当总督。
  “西北那鬼地方天天遭灾,他又不许我们回去任家乡父母官,汝南和关内更看不起女人。”云鸯一脸的实不相瞒我蜀中富庶地来的,我地域歧视。
  “这边给你准话了?”
  “我还没去说。”云鸯摇头,“怕遇到断头题——你凭什么觉得你行。”
  “你要真的想去,多研究一下郑瑜当年在汝南的新政。”荣宓说。
  张朝锦和韩楚君回来,报备了下结果,荣宓就要走,张朝锦顺路给她结了账,就捧着账本,“主母,这是今年的府上日常吃用的开销账本和铺子田产收益。”
  荣宓问,“家里还有钱吗?”
  “有?”张朝锦不解。
  “缺钱?”
  “不缺?”
  “找你们主子看去,我又不是管账丫鬟。”荣宓走了,她回房,合眸休息片刻,对清明说,“给我把那套敬酒服拿来。”
  她的敬酒服是用晋中星光纱做的。星光纱三十年产两匹,且都是白金色。她将一匹赠予萧珞,一匹留了下来,阴差阳错成了她婚服之一。
  卫朝婚礼三日,一日花船考较,吟诗作赋。一日祭服守夜,彻夜宴饮。一日拜堂却扇,答谢敬酒。
  大婚当日着绿,敬酒着白,意为譬如昨日死,犹如今日生。
  荣宓从架子上取下桃花剑,出剑,剑身映出她的黑眸朱唇,良久,拍剑入鞘,又从妆台下拿出来一个箱子。
  她打开箱子的锁,里面是码好的金条跟那两张蓝色方尖片。
  从那天得知此事起,她就命人熔金铸金条,今日方成。
  这几日,她已经弄明白这个穿梭仪的用法——两个方尖片开启界面,上限传输的重量是一吨。
  荣宓也因此得知她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一百一十五斤,今天是472年9月23日,阴历九月初三,气温零下十三度到零下五度,一吨是一千千克——虽然不知道这样的计量到底有什么意义。
  清明取来衣服,荣宓说,“去把我妹叫来。”
  #
  荣宜在家思考人生。
  她在南朝经常碰见这种破事,那时候很多南朝女郎背地里说她是泥腿子,土鳖。
  荣宜开始还跟她们吵,后来发现,反正都土鳖了,土到底吧,直接脸上泼杯酒,世界安静,完美。前尘过往一一思过,突然一拳砸在几案上,骂,“谢希你个懦夫。”
  她甚至开始替玉箫不值。
  正骂着,清明过来,说荣宓找她。
  荣宜过去了发现她姐盛装,换回未嫁时女郎打扮,华服曳地,手持宝剑,就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荣宓在家从来不打扮,出门才收拾一下。
  “我要出去一趟。”荣宓说,“如果我马上回来,那就没你什么事了。”她指着几案上的一个盒子,“你在这里等一晚,若过了一晚,我没回来,那你就把那个盒子拿给四妹。”有些踌躇,但她仍然说,“我可能死了,可能没死,反正只要回不来,你就当我死了,以当前的状况,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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