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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白月光的折腰(GL百合)——墨兰疏影

时间:2024-03-05 08:36:11  作者:墨兰疏影
  荣宜一拍桌,“才子佳人小说作者爹娘都不一定是个县令。你可别看七品官小,那可是个官,你芝兰玉树叫的再好听,也是白板一个。还走窗户,近身伺候我的丫鬟就二十多。”她压低声,“我要翘课的意思是你今天下午说你有事不来!”
  萧羡仙瞪着一双无辜的杏眼,哦哦哦了半天,一捂肚子,抓着荣宜,“我肚子疼,二娘,你的骨肉要保不住了。”
  荣宜抓起桌上茶盏,就砸过去,“你是给我怀了个猫吗?”
  “三只呢。”
  荣宜翻了个白眼,真的走了。
  她晚上用糊窗户剩下的流光纱做了几朵海棠绢花,又拿鸡翅木削了做成花的枝条,一个时辰就组了一个以假乱真的盆景。
  这还是在谢家被逼出来的。
  ——拜南北方歧视链所赐。
  北朝世家:我们祖上是刺史,你们在南方是客居西楚,没有南迁时末流泥腿子。
  南朝世家:我们有底蕴,我们是文化人,你们才是泥腿子莽夫。
  荣宜作为首个出降南朝世家的郡主,每天的任务就是两个:一鸣惊人和装逼。
  这个事情上只能靠荣宜自己,不管是荣宪还是荣宓都帮不上忙。
  人情来往,荣宪这边自有幕僚负责。
  荣宓垄断马匹牧草买卖与议价,萧珂卡了整条丝路,这俩财大气粗一概银票交兑。
  撑起荣家风评的任务就落在她的肩上。
  于是她绞尽脑汁,设计了无数衣裙,仿真花,盆景,香料,妆容,为了设计首饰还专门学了画图。
  技多不压身,现在也算有了用途。
  荣宜又来了别苑。
  玉箫面上仍是十分冷淡,但实际上她也在算计,荣宜到底会什么时候再来,什么时候咬勾,和荣宜之间的感情要进展到什么程度,才能让荣宜去开口。
  她这几天每天早上起来就化妆打扮,一弄一上午,惹得谢和柔都问,“你打扮的这么漂亮,给谁看?”
  玉箫呸了她一句,“万一朝生夕死?”
  谢和柔就沉默了。也坐在她身侧开始打扮。
  宫女心里都嘀咕,这两个南朝女莫不是疯了,这么天天化妆打扮,打扮好了也不出去,也不托她们传话给别人,仿佛就打扮好了给自己看。
  玉箫今天特意穿的素色上袄和马面裙,裙子上用银线绣了一朵重瓣菊,上袄外笼银纱大袖衫,仿汉妆戴玉花冠,两侧浅蓝色点翠喜鹊登枝步瑶,发髻上横了一个镶着多个珍珠的芍药花发饰。
  王谢子弟都喜欢穿白衣,都是为了要想俏,一身孝,但又不敢穿纯粹的白裳,出行时都会罩一件银色或浅金色纱袍。
  虽然世家人自己心里有数,实际上是因大部分王谢子弟均未出官,无品阶,无官衣,是为,白身,故穿白衣。
  北朝好像很喜欢穿曲裾,荣宜今天是一身二折天水碧曲裾,曲裾上笼月光纱,浅绿色下裳,腰佩翡翠,笑的时候脸上还有酒窝。
  荣宜捧着新盆景,“海棠花,送你的。”
  玉箫以为是真的海棠花砍下来几枝做的盆景,低头轻嗅,闻到一股冷梅香的味道,一时错愕,睁大了眼睛,“这是……”
  “我做的绢花。”荣宜笑道,“从我妹妹那里弄来了点冷梅香,你且稍稍放一会儿,前调是沉水香,后调是龙涎香。”
  荣宪一些富贵人家娇客基本功尚在,调个香不成问题。
  随后,荣宜又拿出来一盒香料,“把这些香点了,和盆景放在一起,再用一个盒子罩在上面,每日熏一两个时辰,不然最多三天,就没有香味了。”
  富贵人家娇客又不需要上朝,不需要去衙门点卯,上学也不会好好上,学得好就是才女,学得不好也能扯一句女子无才就是德,反正娶嫁都是看父母官职造化,每天闲着就弄这些打发时间。
  “谢谢。”玉箫慢慢说。
  她面上波澜不惊,但内心还是有几分悸动。
  她也算阅尽千舟,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上过心。
  包括南朝皇帝,都十分简单粗暴,认为给了她华服美食,她就应该跳起来勾着皇帝脖子,娇滴滴的喊陛下。
  人对阿猫阿狗还会问问你开不开心,喜不喜欢我。
  猫都可以对人甩脸子。
  但她却不可以。
  稍微表达了不悦,就是不识抬举,就是不识大体,就是不懂轻重。
  玉箫眼角微红,但还好今天眼影是暗红色的。
  她慢慢说,“荣夫人,你那天刁难过我。”
  “是。”
  “我可不可以刁难回来?”
  荣宜错愕,抬头,却看玉箫凑在她面前,人笑颜如画,人似白玉,声似古琴,袖子微微上挽,露出纤细的腕。
  如葱白一般的手指落在她肩上,“有头发。”玉箫把粘在荣宜衣服上的发丝摘下。
  “谢谢……”荣宜脸一红,“好啊。”
  说完自己才意识到刚答应了什么。
  玉箫笑笑,“姑娘听过独弦琴吗?”
  荣宜当然知道,她在金陵呆了很久。独弦琴是骠国的乐器,后传入两广,但她总不能说知道,因为理论上她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任何长江以南的地方,只好说,“那是什么?”
  玉箫笑的像只小狐狸,她找出玉蘅陪嫁的那把凤箫声动,“请姑娘做月出。”
  荣宜噗嗤笑了,“不就是独弦成曲吗?这有何难,给我找根毛线,要长一点的。”
  玉箫眼睛瞬间瞪大了。
  一个宫女拿了一截线过来,她并不敢真的给毛线。
  荣宜把毛线紧紧的在几案上绑了一圈,摘下一根簪,将毛线垫起一些,“我家邻居是一个总有很多奇思妙想的小姐姐,她爱音律,可惜父母双亡,本家待她们姐弟十分苛刻,她弟弟身体不好,吃药看病基本上掏空家底,所以家里无闲钱,请不起老师,又买不起琴,平时只能这般自娱自乐。”
  她飞快的定了一下音,笑起来,“你信不信毛线能弹出来曲子?”
  玉箫极为诧异,摇摇头。
  谢和柔也来凑热闹,坐在旁边。
  “瑶琴丝弦七根,有三音,散音,泛音,揉音,”荣宜手轻轻指着在毛线中央,“其中音域为四个八度,零两个音,散音七个,泛音九十一,按音一百四十七,如只用独弦,线松弛时有六个本音,分别在二分之一,三分之一,四分之一,五分之一,六分之一和八分之一切弦成曲。”
  “这是第一个音,”荣宜轻拨弦。
  第二个音随后而出。
  很快,四个八度定音完毕,之后荣宜一曲月出信手拈来。
  南朝二姝表情宁滞。
  虽世家女从不需夸技艺精良,衣饰漂亮,都默认大家完美无缺,但这一手,真的是称得上技惊四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话可说。
 
29、评弹
  荣宜走后,谢和柔尖叫,攮搡了玉箫一把,“她真的好厉害,”也找了根线来,“我的天啊。”
  “别一惊一乍的。”玉箫说。
  心里却是,北朝世家女还真的是有几分真本事。
  这一手,真的颇为惊艳。
  “就是好厉害呀。”谢和柔心直口快。
  玉箫争强好胜心也上来了,想把荣宜比下去,“这有什么,我也会。”她也想琢磨一手技惊四座的。
  她琢磨了半天,最后磨了一个小小的琵琶拨片出来,取了一把凤颈琵琶试了一下,效果还不错,谢和柔还在和毛线过不去,听玉箫开始弹琵琶,就有些错愕的抬头,“你在做什么?”
  “嘘……”玉箫竖起一根手指。
  她又去问宫侍,“我想自己做点东西吃。”
  宫侍又只得禀上去,掌管别苑宫殿的婉仪只能硬着头皮去跟顾太后说。顾太后只冷笑一声,让她们去问荣宪意思。
  婉仪只好再出宫,去枢密院衙门。
  “你觉得可行吗?”荣宪提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
  朱怀素算了半天,“好像是行。”
  郑雍容坐在一侧,她穿着一身雪青色儒裙,外罩浅绿大袖衫,她站起来,将原油倒进白陶瓷盆里,随后将油点燃。
  淡青色火舌席卷整个盆底。
  郑雍容取来一根乌羽箭,两指夹着箭身,将箭头凌于火上,顷刻箭头熔化,铁水滴下,落在几案上化为铁珠,“我想那推力是因原油烧热空气才产生的,若想将这推力转化为船的动力,首先我们需要能经受得住这火焰热度的钢。陶瓷倒是可以,但是瓷太脆了。”
  荣宪拿着尺子,在赤塔那里画了一道线,她看着地图,雪下到贝州赤塔一代了。
  上月王玄才力排众议,驳了南朝皇帝与西楚本地旧贵的面子,北伐。但已入台风季和汛期,无法调兵,就只能等台风季结束。
  如今困境,皆在四月长江才化冻,五六月桃花汛,七八九月台风,十月又下雪,长江冰封。
  她放下尺子,“陶瓷外边用钢呢?”
  “悬。”
  “你去寻工匠。”荣宪放下尺子和碳笔,坐下,拿了两个空白折子,写了几行字,之后落印,换朱笔签字,“传我话去,不问出身,男女,能革新炼钢技艺者,封侯,能作出能以原油为动力的船只者,主创封国公,世袭罔替。余者以功劳大小减等。”
  郑雍容起身,“诺。”领命走人。
  荣宪把那个折子漆封,递给朱怀素,“让秦皇港备船,我九月末提十万海军出港南下,让淮安港准备着。”
  “只提海军?”朱怀素确认了下。
  “对。”荣宪点头。
  这时一个偏将进来通报,“太尉,别苑秦婉仪求见。”
  “让她进来。”荣宪挥退偏将。
  秦婉仪道出来意。
  荣宪皱了下眉,“这种事不用来找我。”
  秦婉仪寻思,这是行,就把食材给了玉箫。
  等荣宜好不容易抽出来时间,提着一束鲜花去找玉箫时,玉箫给了她一个惊喜。这天玉箫穿了一件丁香色马面裙,藕荷色对襟上袄。
  正巧玉箫穿了件紫色衣服,荣宜就莫名觉得玉箫很像一个熟人,但冷不丁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像谁。
  “每次夫人来都没有备茶点,失礼了。”玉箫挪过去一个茶盅。“请夫人试试我们南边的甜点。”
  她用水牛奶做成功的。
  荣宜就打开茶盅,惊喜的说,“啊,双皮奶。”
  玉箫一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叫双皮奶?”
  “广州早茶呀,双皮奶、蛋清杏仁乳、甜的奶茶,我想想,还有顺德的水蒸鸡,汕头的牛肉火锅。”迁都滨京后昭郡和青城皆受荣宪控制,荣宓退避封地两广,她去呆过几个月。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玉箫觉得这事太匪夷所思了。
  “……”荣宜后知后觉,得,露馅了。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觉得脸突然烧了起来,手绞在一起,“那个,我……”她最后一横心,“我悄悄去过南朝。”
  玉箫不买账,“什么?”
  “宁州的糯米糕团,”荣宜只能硬着头皮例证,“你吃过吗?”
  “……”玉箫黑线,“我就是宁州人。”
  “你们青团是豆沙馅的,端午做肉粽子,除夕吃汤圆。”荣宜回忆了一下谢府的习惯,“我们这边小年是腊月二十三,你们是腊月二十八。”
  玉箫惊到呆如木鸡,随后讪讪说,“我本来今天想给您露一手的。”
  “露了,我最喜欢双皮奶。”荣宜高兴的挖了一大勺。
  玉箫拿过来琵琶,划下拨片,四弦一声如裂帛。
  荣宜抬眸,反应了一下,随后瞪大了如烟晶一般的眼睛,吃惊的指着玉箫,“你会苏州评弹?”
  “果然瞒不过夫人。”玉箫搂着琵琶,露出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笑。
  “你居然会评弹!”双皮奶没有震惊到荣宜,但这个震惊到了她。
  玉箫,这么一个表面高冷实质上也挺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居然……会苏州评弹……
  开什么玩笑!
  上一个看起来很不食人间烟火的是孙玉。但他自小喜欢玩唢呐跟鼓,因为动静太大,被他娘萧澜禁了,知道这事后荣宜开始质疑人生。
  现在她更质疑人生。
  怎么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都藏着十分接地气的爱好。
  玉箫拨了一下琵琶,“我只能给您来个单档了。在下玉箫,给您来一段戏说春秋。”
  荣宜没忍住也开始笑,笑起来很可爱,虽然她已经二十一了,毕竟未经人间风雨,眉目间仍有些稚气,“我应该弄条画舫,让你在画舫上弹。”
  玉箫这才算是真的信了荣宜去过南方。“您再来一碗红汤阳春面,点一杯明前龙井。”
  “齐活。”荣宜又偷偷挖了一大勺双皮奶,那一碗差点让她两勺就挖没了。
  #
  萧檀原本在雁鸣湖与几个知交游湖,不料父亲派人喊他回去,不得不赶回家。
  到了家,直入正堂,却发现他父亲萧珩,母亲李玉京,并姑母萧玉珠都在。
  “姑母。”萧玉珠是次辅,萧檀先给萧玉珠见礼。
  萧玉珠对他只是点点头,和萧珩说,“我觉得不行。”说的时候眉头紧锁。
  萧珩知道这个姐姐素来行事随心所欲,不然当年也不至于随便就把名字给改了,也就没计较,“为何?”
  “当日没有雪中送过碳,如今最好别上去锦上添花。”萧玉珠说,“荣元姜已经跟了一个姓萧的,没有必要跟我们再结亲。”
  李玉京说,“那你大可去问萧珂自己认不认萧这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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