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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白月光的折腰(GL百合)——墨兰疏影

时间:2024-03-05 08:36:11  作者:墨兰疏影
  虞晚雪脸上血色退却,目光复杂,但迟疑片刻后,他仿佛作出什么决断般的望向湖阳,慢慢抬起手。湖阳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入怀中,两人相拥片刻,随即湖阳才放开手。
  “失礼了。”虞晚雪喃喃说,他理了下衣领,坐在湖阳身侧。
  荣宓摇头,挥手命客女收刀,“你真的是……”话中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你父亲是个混账。”湖阳语调冷静,不见当日怒火,“但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是混账。女人有好有坏,男人同样有好有坏。”
  “那好。”荣宓似笑非笑,突然抽出客女手中刀,“你要留他在身边,也行。”她说,“我就你一个母亲,我至少要保证你的安全。”之后颇有些兴致的侧头看向虞晚雪,“听说你也会些武艺?”
  “是。”虞晚雪说,“尚可防身。”
  荣宓看了眼仍旧持着刀剑的公主府护卫,“若我娘活着,我不在意你的死活,若我娘有丁点意外,我就把你凌迟处死,之后挫骨扬灰。”
  她猛的抓住虞晚雪的手,往上一提,一刀平着贴腕骨刺入,又干净利落一翻刀柄,刀在手腕内由平转竖,直接挑断了他的手筋和手上经脉,一时出血甚重,腕血飙出,也溅了湖阳一身。
  荣宜惊慌失措的拉着荣宓胳膊,“姐,你!”
  血腥味弥漫开,她骤然想起当日谢希谋逆事发,谢府陈尸,也是这种挥之不去且无法忘却的腥甜气味,这个味道萦绕鼻端,就觉得恶心,吃下去的东西都在往上返,又赶紧抓起酒杯,喝了口果酒,才把这股反胃压了下去。
  荣宓脸色变都没变,随即第二刀挥落。
  虞晚雪倒也硬气,咬紧牙关,愣是一声没吭。
  这股恶心感散去后,荣宜愤怒,“你作践人!”她厉声呵斥。
  荣宓慢条斯理的将刀递回,“公主府佣人不少,能伺候你日常起居一辈子。”她坐下。
  这一切,湖阳并没有拦,或许也知道根本拦不住,待荣宓坐下,湖阳才开口,“你闹了也闹了,还在这里动了刀子,见了血,开心了?”随后声调转柔,对虞晚雪说,“你去包扎一下。”
  虞晚雪只是说,“抱歉,弄脏公主您的衣服了。”说罢就想站起来,失血太多导致身上没有力气,于是下意识地撑了一下榻,额上登时冒汗,大抵是痛。也因为这个动作,他腕上血流如注,又穿的是白衣,转瞬白裳变红装,根本没站起来。
  湖阳就倾身向前。
  见这个动作,两个侍女就上前将虞晚雪扶起,托着他的手腕,用手帕按紧了,把他扶了开。
  荣宜看荣宓那手法娴熟程度,就知道肯定不是第一次,湖阳这件事她也着急,但没到要让虞晚雪死的地步。“你们天天跟我说,与政无关,人命关天,你们自己做到这八个字了吗?”
  “对,我是王八犊子。”荣宓仿佛会读心术一般,“你也不用想着找大夫来给他看。”她只是冷声道,“这种伤除了班宝镜以外没人能治,而宝镜那边我会传话过去。”
  荣宜就寻思,呵,你这连谁能治都说出来了。她看荣宓就坐在这里,大概没时间去传话,也觉得荣宓太狠,于是给谷雨使了个眼色。
  这事太过分了,她不能忍。
  再大的事,杀了顶天了,把人弄成残废算什么?
  班宝镜肯定会来的,医者父母心,不会拒诊。
  谷雨咬咬牙,转身走了,去请班宝镜。
  片刻后,荣宓说,“狄库夫人就是班岚趁她生产时把她弄死的,眼都不眨,何等的干净利落,还是一尸两命,眼不见心不烦。”
  湖阳就看着荣宓,“我一直想问你,你和宝镜为什么觉得是班岚杀的狄库夫人?”
  “除了他,还有谁有动机?”荣宓道,“男人所求,权,钱,色。班岚飞黄腾达,正需银钱打点。狄库家家财万贯,只有狄库夫人一个独女,把狄库夫人杀了,侵吞其嫁妆和狄库家家业,是为钱,此时还能换个更年轻漂亮的,是为色,在灵前嚎两声,就是个好男人,这买卖真合算。”她说时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那他为何十余年不曾续娶?”湖阳就问。
  “那是没碰到更好看的。你看现在可不换了一个跟他女儿一样大的。”荣宓说。“还凑巧姓狄,是狄库夫人从妹,可不就是奔着谋财害命去的?”
  “班宝镜出去赌钱,一晚上输一万五千两银子,班岚可曾说过一个不字?”
  “你以为班宝镜自己没钱?她出诊只收黄金。再者,那钱也是班宝镜她娘的,不是班岚的,班宝镜乐意怎么花就怎么花,凭什么省着去便宜她爹?”
  “你这么想,我也没话说。”
  “你看着吧,这个狄夫人也活不了多久。”荣宓看着飘飞的雪,“可能很快狄夫人也会怀孕,在生孩子的时候因为血崩死掉。”
  隔了很长时间,荣宜才听湖阳说,“其实是我耽误你了。”
  “嗯?”荣宜转头,却发现湖阳看着荣宓。
  荣宓拿着桃花酥,刚咬了一口。一双如水晶般的黑眸盛满着不解望过去,却映回湖阳复杂的神情。
  #
  “京中急件。”白蕊拿着一堆信过来。
  荣宪到了滨海,去船厂和炼钢厂把事情都交代下去,回到她在滨海的宅子,才沐浴完让人摆膳,听见这句话,又起身去了书房。
  急件上面扣红戳,部分是郑雍容的密折,一部分来自枢密院,还有部分来自内阁,大致就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但这些折子里混着一个异类。
  荣宪把标着紫布明传的四百里加急拿出来,一封来自宜宾,萧珂的折子。
  里面就写了两句话,其实大可飞鸽传书。
  正文:关中和汝南有无雪灾?
  另一句有些无厘头——转告荣元姜别在四百里加急的要件里问我还喘气吗!
  荣宪先回了萧珂,叫人送出去,又把来自辽东的处理了,这才拿起最后一份。这份四百里加急居然是从京城发出来的,就寻思从京城到滨海根本没有四百里吧。
  莫非小皇帝这就动手了?这也太耐不住性子了。
  愉悦啊。
  这种刀剑加颈,命在一夕之间才叫刺激。
  于是打开一看,眼前顿时一黑,豪情壮志猛的扑空。
  荣宜那手梅花小篆映入眼帘。
  ——你还好吗?手臂还疼吗?多吃点好吃的补一补,实在不行找大夫开点药,照顾好自己……
  荣宪啪就把折子一甩,硬生生给气乐了,感觉真是浪费感情,荣宜果然是荣宓的亲妹妹。她抬头跟白蕊说,“给京里那边讲一声,不许再拿四百里加急送请安折子!”
  “但加急是秘传,没法先看一下内容。”白蕊小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荣四没打开折子之前:呦,搞事了搞事了,激动。打开一看:你好吗
 
37、接风
  宜宾天气比燕京好一点,但也冷,加上潮,出门晃一圈更是寒意刺骨。
  长孙优蹲在炭火盆旁,把手伸出去暖着,问,“你最多能喝多少酒?”
  这鬼地方的冷直往骨子里钻。
  班岚裹着件齐踝的墨色貂裘守着另一个炭火炉子,这东西在东北几乎人手一件,不然根本没法出门,的亏他不胖,又颇为儒雅,不然这衣服一穿就是个熊,“最多半斤。”他也很绝望的摇头,出去换正装。
  “完了。”长孙优悻悻说。
  今晚邓九衡做东,给汝南总督郑卿,新任荆州刺史罗兴嘉及荆侯世子夫妇接风,为了凑人数益州世家跟周边土司也叫上了。邓九衡不喝酒,将希望寄托在班岚和长孙优身上。
  长孙优当时答应下来。不料月事来了,未战而跪。
  几个红薯从天而降,砸进炭火盆里。她往上看,一个裹着狐裘的猫脸姑娘,穿着二褶银红色正装曲裾,俏皮可爱的问:“吃不吃红薯?”
  长孙优问,“您主公是对我们两个有意见,还是对所有人都有意见?”
  她来之前只考虑到会受同僚排挤,没料到最大的问题是萧珂本人的性格。
  荣宪就够丧的了,谁知丧中更有丧中手,一个更比一个丧。同行一衬托,荣宪简直开朗、活泼和可爱。
  这么多天下来,萧珂就没怎么跟人讲话。
  也就萧珂对孙宁妃及韩寿等人也冷淡,不然她就去跟荣宪告状了——说萧珂故意甩脸子给她和班岚看。
  长孙优顿时怀念起荣宪,即使荣宪会把战报拦腰一撕扔人脸上,直接骂干不了滚。
  萧珂是谁都不理。自己人与别人一视同仁。若是单纯身体不好,难受,长孙优能理解,毕竟萧珂一直咳,脸色也差——但至少别人问要不要请大夫时得道句谢,而非一言不发。
  更令人崩溃的事发现在抵达宜宾后——萧珂没巡营,没誓师,没祭天。只带着人沿着江边溜马,吹风望山。
  还好统三十万水师的益州卫指挥使孙宁妃是个自来熟。可年仅二十四且一路扶摇直上的小姑娘跟两个四五十岁还在宦海沉浮的人没话可说。
  长孙优和班岚早已望尽千山,看尽沉浮百态。
  孙宁妃人生最大的挫折是去买红糖锅盔时店家打烊。
  孙宁妃用佩剑扒拉了一下红薯,半调侃的说,“反正你和班将军来这一趟也是为回去后能名正言顺升一级,他又不是你正经主公,别搭理他。”
  长孙优帮她翻了一个红薯,“你们太难了。”
  孙宁妃捡出来一个,戳了下,里面没熟,又丢回去,“呵,想象一下西北大沙漠,周围全是沙,但你的主公每天都要一桶热水沐浴。”
  说罢自己也笑,“不过当年萧荻在时,四五十位子侄,九刺史四指挥使十个姓萧的,我们拿命搏来的军功,人家只说一句这是我家芝兰玉树指挥得当,可不子侄都出类拔萃么,我们的功绩都叠他们头上。如今好赖论功行赏,不论出身,不就一桶热水嘛。”她还伸手比划了一下沐浴用的木桶轮廓,“只要能让我封侯策伯,三桶又何妨。”
  这就显出孙宁妃还是有几分道行的,先拿无关痛痒的地方损人,以拉近关系,道清关系后随即便捧。
  不过长孙优也懒得跟人玩语言花样,她资历摆在那里,总归是长辈,别人得客客气气的高看一眼。
  “二郎和王姑娘可惜了。”长孙优左右而言它。
  撇开动机不论,长孙优十分认可孙宁妃的观点。
  富贵险中求,首先这富贵能求得到。
  讲道理,她也应该黑一下荣宪,但她没那个胆子,她见过荣宪这么四五年是如何一寸一寸的把辽东世家的脊梁骨敲断。
  荣宪唯我独尊。
  当日在白城,荣宪明堂高坐,十五万铁骑甲光向日,对诸豪族言六字:要么跪,要么死。
  不知道这算不算王侯将相宁有种,反正这算去你大爷的共治,只有老子说的算。
  长孙优只好捧一下萧溱和王子佩。
  谁知孙宁妃一脸茫然,半天才说,“哦,主公的父母。”
  这次换长孙优愣,提醒,“湖阳当日将萧松令夫妇救走,安置在锦官城。”
  当日湖阳献玺于兄长,无奈她哥到底没有天子命,拿到玉玺当天大笑而逝。荣真转头支持先皇即位。
  先皇害怕湖阳这个姑姑,打算剪除湖阳羽翼,那时湖阳在京从员两人,霍仲雪与萧溱。霍仲雪军功卓绝,不敢问罪,就拿了来探望湖阳的萧溱和王子佩。
  那时草拟的罪名是里通外国。
  英国公府立身关内辽东之外,湖阳一时困顿,没办法,上了假死药这招,这招有点险,但萧珞虽年纪小,配合得好,还真成了,将人救走,送去川蜀。
  一双儿女没办法,多少双眼睛盯着,只能抛弃在京。
  长孙优知道这事的原因无他,只因为原先带她的长官就是倒霉被选中去送两名伤患的女部之一,荣宪遣金赐田令其归家,不再启用。
  不过萧溱两口子并未彻底隐姓埋名,他们在川蜀教山民认字。益州离凉州近,没出三年,英国公府就得到消息,萧荻直接派兵将那对夫妻就地于锦官城中斩、首示众,列罪五款:不敬父母、颠倒朝纲、里通外国、教化山民、不安于室。
  “啊?”孙宁妃还啊了一声,半天尴尬笑笑,“我不是益州人,加上军中老人又比较少,上一辈的事我不太清楚。”
  长孙优便会意,看来也是当地人不做当地官。
  果然是荣宪的同门师兄。
  同样的套路。
  “你们也旧部一概不用啊。”
  孙宁妃只好圆场,“度主公之意,是不能排除旧人叛主,又不忍忠臣遭疑,只好一概不用。”
  “挺决绝的。”长孙优摇头,“我们也旧部一概不用。”而且年轻的嫡系才能坐正职,她叹道。此时暖和过来,就回去换正装。
  正装是有说道的,五品至二品均服红。五品浅红,四品棕红,三品金红,二品银红。汉重火德,讲究天子玄服,顾一品着墨。这讲究把她给坑苦了,四十二岁得穿金红那么亮的颜色。
  她换上二褶曲裾,配白裙,戴上东珠耳坠,对镜子一照,颇觉岁月不饶人。
  邓九衡从未安排过这种宴席,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先问萧珂,“主公,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萧珂摇头。
  邓九衡就去问郑卿,“部堂,吃焖锅行吗?正好给公主也送一锅。”
  汝南辖荆州,是以汝南总督郑卿亲至,他是郑瑜堂弟,生了张祸国的脸。更有意思的是,他妻子——元后所出的昭训长公主楚月恒盯郑卿盯的狠,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楚月恒跟荣宓有过节,秒拒。
  这过节挺好玩的,楚月恒喜欢祁司墨;祁司墨喜欢荣宓;如果必须在楚月恒和祁司墨里面选一个,荣宓会选月恒,因为她觉得祁司墨是个死缠烂打的傻逼。
  郑卿本是关中大都督,先皇旧部,今年二级跳任了总督。
  年前徐州卢家忽悠徐州刺史造反,乱兵打进总督府,把上一任汝南总督给杀了,脑袋在总督府一直挂到冀州卫成功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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