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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白月光的折腰(GL百合)——墨兰疏影

时间:2024-03-05 08:36:11  作者:墨兰疏影
  班宝镜想起那个匾,她其实为这个匾十分得意,此时却觉得那四个金晃晃的字映入心扉,带起一阵刺痛。
  心里寻思:太难了。
  当医生这么难的话。
  老子不干了!
  老子放着将军不当图什么啊!
  荣宜不知道班宝镜内心的纠结。
  但最后,“我改天请你吃东西。”班宝镜说,随即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老班迎来暴击
荣二套路不一样的,荣二是小天使!所以荣二是群宠
 
40、别姬
  晚上班宝镜去了华国公府。
  “元姜呢?”班宝镜问。
  清明说,“去滨海了,有事找四娘子。”
  班宝镜就点点头,去了万里晴,云清音和云晚词被暂时安置于此。
  侍女、武婢连同部曲是守在门外的,生生把院子围成个桶。
  她去的时候碰到张朝锦拿着文书经过,就一指院子,“你们真的不打算来点反应?”
  张朝锦觉得自己太他娘的点背了,“我们当这事不存在好不好?”她瞪着一双累到茫然的眼睛,“说不准过几个月主母玩腻了,把人送走。你看,我聪明吧?”
  班宝镜黑线,这也行。
  她就进了屋里。
  正堂点了盏灯,云晚词好似不习惯跪坐,郁郁寡欢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她来了,才匆忙站起身,起的猛了身子骤然一晃,差点撞桌子上,班宝镜扶了一把,他才站稳,去提灯,“给班姑娘添麻烦了。”他说。
  云清音一直睡睡醒醒,现在还在睡,只能算暂时吊着一口气。
  班宝镜坐下看看,这次她没直接把云清音戳起来,“出去说?”
  云晚词点头,带上了门。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班宝镜问。
  内伤这玩意她看不了,把脉也只能觉出脉搏一阵快一阵慢,主诉就是个胸痛咳嗽,寻思应当没什么大碍。
  云晚词慢吞吞的摇头,道没事。
  “我虽然搞不明白你们什么个身体构造,但我一定会尽力。”班宝镜说,“他心痛晕厥的这个毛病从小就有?”
  “大概十几岁时开始的。”云晚词说。
  班宝镜按着太阳穴,“你知道怎么打胎吗?”
  她觉得是主动脉瓣狭窄,这病怀孕怕是会死。
  云晚词目瞪口呆,“我……”他尴尬的咳嗽两声,“不知道。”
  “你不是贵妃娘娘吗?”
  “我进宫是为照顾堂兄的孩子……”云晚词也很崩溃。
  班宝镜看过那张诡异的尸解单子,“你也会武功有内力?”她想起武侠小说里的经典桥段,用内力护住心脉。
  云晚词吞吞吐吐,“是?”
  “那你能试试给他输内力吗?”
  “我的武功暂时被封了。”云晚词也很无奈,非君后的君侍均会以金针封脉,直到子嗣成年开府后跟孩子一同出宫去封地。“不然我为什么会被捉到齐王府?”
  说来也是巧,荣宓这辈子跟谋逆有着不解之缘。
  云清音的夫人郑月炎谋逆,失败。
  云清音走投无路,出了个下策。打伤云晚词后将其抓到王府,想逼女皇留郑月炎一命。
  齐王府被围后云晚词才道出真相,女皇当时给的命令是将自己姨母郑月炎当场格杀。
  云清音气急攻心,呕血晕了过去。
  云晚词这个贵妃娘娘原地风中凌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云清音打他那掌没怎么用内力,不然两个人一起晕,怕是更有意思。
  一边是女皇,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他正不知所措,天降一个荣宓。
  荣宓稀里糊涂从外边打了进去,进门问了三个问题,这是哪,你们这里有没有过天降神女的传说,你们这里有没有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个漂亮女人。
  云晚词:“萧鸾娘?”
  荣宓:“?”
  “她一弩狙了神族族长。”
  他说罢后便什么都不肯再说,除非荣宓有办法保云清音一命。
  荣宓就来找班宝镜。
  班宝镜有些绝望,“算了,我去弄点药给你哥。”她想去翻杨雪奴送萧珂的那套蒸馏仪器,但不知道搁哪了,找不到,又想去翻萧珂的存货,但整个西厢房上了锁,只能找云鸯开门。
  云鸯不太乐意,但还是给开了锁,大概屋里也没什么紧要文件。
  云鸯带着十来个武婢,沉着脸站在屋里看班宝镜东翻西翻。
  班宝镜终于在架子上看见两个瓶子,拿下来看了下,一个贴的标签是紫花洋地黄,另一个是紫苜蓿酚,她把装紫苜蓿酚的瓶子搁回去,拿着紫花洋地黄就要走,云鸯一个眼神,刀剑拦住班宝镜去路。
  云鸯:“不行。”
  班宝镜:“救个急。”
  她那瓶已经用光了,但她猜萧珂肯定有这个药,先心到间歇性肢端发绀那个程度,大概长期吃强心苷。
  “万一我们这边要救急的时候没药呢?”云鸯说。
  班宝镜拿出来看傻逼的眼神,“我跟你说,药晶的纯度没那么高,还是水合化物,所以超过一年就不能吃了,他既然没拿,肯定是马上超期了,他回来以后也会直接弄新的,旧的一扔。你拿过期的药救急,他第二天不得直接把你给辞了?”
  云鸯不懂医,固执重复一句,“不行。”
  班宝镜放弃,“那给点紫花洋地黄行不行?”
  云鸯走去杂物柜,拉开抽屉,随手抓了一沓银票,查都没查,往班宝镜手里一塞,“行行好,别为难我,你去买行不行?”
  班宝镜艰难开口,“草药放超过三年就只能扔了,你还得买新的,你囤着也是扔,我的苍天啊。”她估计跟一个医盲讲不通,气冲冲的抓着银票走了,真是的,买新的就买新的。
  不大一会儿,班宝镜顶着铁青面色回来,“钱不够,再给我五百两。”
  云鸯抓给她四千五。
  黑灯半夜,班宝镜拿五千两白银买了二斤紫花洋地黄,拎着药袋子站在锅前,望着炉子里的一点明火,陷入沉思。
  已知这个药是用酒精和香豆蔻油提出来的。
  可证,水煮没用。
  用酒精煮……没蒸馏仪器就析不出来结晶。别看药晶可能吃一点就好,但晶体那是什么纯度。
  换算成酒精煮的药汤,这一碗下去怕是直接要命吧。
  班宝镜看着厨房的调味品,不大一会儿,手颤颤巍巍的伸向了苹果醋。
  #
  “再来。”
  荣宪拿着一杆银色滑膛枪,扣动扳机。
  盘子飞到半空,随即落下,摔得粉碎。
  “你来试一下。”荣宪将枪递给沈曦,把长发稍微理了一下,退到旁边,对远处的朱怀素喊,“接着扔。”
  朱怀素又横着甩了一个盘子出去。
  沈曦扣动扳机,震的身子一晃,风从背后往前吹,把他披在背后的头发全顺着肩掀到前面,但这枪也落空了。
  梁惠的额头开始冒汗,滨海港口已上冻,寒风阵阵,和刀子一样般割着脸,但他却觉得热,汗已经浸湿中衣。
  他本是做船舵的工匠,听说造出新式船炮者可封侯,便彻夜不眠不休的研究。
  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炮没造出来,但他在新钢的基础上,参照弩、箭修修改改,造出来了小型的炮——将火、药封在金属里,再用扳机搭配外引信,更名滑膛枪,拿着去找了船厂海库令主上官合欢。上官接过图纸,听罢讲解,看完试射后一言不发,径直带他去了城郊一处堡坞。
  梁惠就见到了荣宪,听说这个姑娘长得比封神演义里面的妲己还漂亮,但他根本没敢抬头,身边都是刀剑,他跪在堂下。
  只听见有人进来,随后一道极为压迫的目光投下。
  他两股战战,险些瘫倒。
  荣宪接过枪,试着打了几枪,就把人带到演武场里。
  一开始朱怀素站在50米处,荣宪说,“扔。”
  盘子飞出,一枪便中。
  随后一百米,一百五十米,二百米。
  到了二百米,就暴露出来问题了,根本打不中。
  若是持枪人枪法不行,前面几枪也不会中,那这就说明,是别的地方出了问题。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荣宪把枪接了回来,“给我抬一个三床弩过来。”她走到梁惠面前,说,“兰考侯和济北侯,你挑一个吧。”
  梁惠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当真?”他抖着声音说,“但是我没研究出来炮。”
  荣宪声音略显的凌厉,“你挑不挑?”
  梁惠根本不知道兰考在哪里,更不知道济北在何处,只知道再也不用起早贪黑的在船厂里做工了。“济北。”他随口挑了个地方。
  “册封印信和赏赐会送到你家里去。”荣宪对上官挥了下手,“给他拿二百两黄金。”
  上官行礼,“是。”随后柔声说,“请随我来。”
  梁惠呆滞的跟着走了。
  三床弩抬来,拿铃铛重新定了风向和风速,定标校准。
  “接着来。”荣宪一甩广袖,收回铃铛,对朱怀素说。
  一弩将盘子劈成两半。
  “你开枪的那一瞬,手会往上抬。”荣宪说,“枪后半部分在往下沉,把枪管给挑起来了,越远偏的越多,而且子弹比弩轻,受风的影响更大,弩重,走的是直线。”
  朱怀素就吐槽,“那这还没有弩好用。”
  “那可不一定。”荣宪盯着碎盘子看,弩只能碎盘为两半,但近处的几个盘子基本上是粉末,“给我拿个护心镜来。”
  “扔护心镜?”沈曦费解。
  “对。”
  五十米处,子弹呼啸而出,护心镜化尘。
  沈曦目瞪口呆,“那这一枪要是打到人身上……”
  “一枪毙命。”荣宪很冷淡的说,根本没有见到新式武器的兴奋,此时霜降走过来,行礼,“大娘子到了滨海,说要见您。”
  “她来干什么?”荣宪把枪丢给朱怀素,“吩咐上官,这种枪做两千支出来,子弹多做些。”
  荣宓来只是匪夷所思的一个理由。
  “我就要带着二妹去并州了,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可再相见。”荣宓穿着一袭梨花白曲裾,“想着来看看你。”
  荣宪觉得这个理由荒谬,哪怕说来监工也比这个理由好,只好吩咐为荣宓接风摆宴。
  酒过三巡,“四妹跳支舞给我看吧。”荣宓很随意的说。
  上官脸刷一下就白了,她瞅朱怀素,朱怀素瞅沈曦,沈曦哆哆嗦嗦的把酒盏搁桌上。
  荣宪冷如冰霜。
  这三个人鸦雀无声的跑了。
  “跳什么?”等人走后,荣宪语气就变回那种有点撒娇的调调。
  “霸王别姬?”冷不丁荣宓来了一句。
  “你记性可真好。”荣宪摇头,跟霜降说,“让部曲守在院门外,半个时辰内不许人进出,再取把琵琶来。”
  霜降把琵琶拿来,递给荣宪,之后也告退。
  荣宓说,“会跳九韶吗?”
  “……会,但没衣服。”好家伙,上来就点了一出祭舞。
  “我有。”荣宓放下珐琅酒盏,吐出两个字。
  荣宪怀疑荣宓是特意跑一趟让她跳支舞看的,“下次也一舞万金。”
  惊蛰大气不敢出的把衣服捧过来。
  荣宪看了一眼那身鹅黄月光柔水袖祭服,抓起衣服走了,上身后才觉得不对劲,裙子由鹅黄渐变为深绿,裙摆十八幅,为孔雀尾羽。
  这裙子很眼熟。
  荣宪就笑了,寻思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了。随后又觉得荣宓可怜,怪心疼的。她在镜子前坐了半天,把首饰跟白玉花冠全摘了,拉开首饰盒,把仅剩的几件蓝宝首饰翻出来。
  她不喜欢蓝宝,五支簪子里只有一支拿得出手。
  荣宪把头发散了,挽了一半,横簪,眉心点梅花,远山黛描眉,上了浅红色口脂,收拾妥当后回去,站定。
  荣宓本支着头,手压着眉心,此刻一抬头,便是数秒呆滞,酒意早已晕染入瞳,只听她低声说,“为何你明知缘散如风,却空允我半生期许……”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荣宪用梵语说道。
  一时只余北风呼啸。
  “你哭什么?”
  荣宓横袖,擦过双眸,随即拿起琵琶,“谢谢。”她说。
  “把票号的事给我办好,同时别忘了找一下晋王开出来的那批夜明珠,赶紧处理了。”荣宪却很煞风景的说。
  别管是伤寒还是别的疫情都好控制。
  这要是来一场机理不明的大灾,她也束手无策。
  荣宓本在调音,闻言手一顿,“你单身到现在是有原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荣四:我可是凭本事母胎solo这么多年的。
 
卷三: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41、启程
  启程当日,荣宜就说这不是去做官,这是搬家。
  她行李装了三车。
  荣宓行李装了半车,就带了些衣服和路上用的,到那边去打算家具什么的现买。
  湖阳当场就吐槽荣宓败家,“难怪你们两个人一年开销和别人家四房五十来人一年的开销看齐。”
  荣宓就说,“老子有钱。”
  湖阳再一次差点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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