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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白月光的折腰(GL百合)——墨兰疏影

时间:2024-03-05 08:36:11  作者:墨兰疏影
  士兵互相确认了眼神,认得,是自己人。
  偏将下马,二跪一叩,“郑学士。”
  “郑雍容,你这是什么意思?”荣宜怒问,此地是进京要塞,她见郑雍容带着数万人,以为郑雍容逼宫谋逆,“你是要造反吗?”
  “我护送南朝公主入京。”郑雍容松开缰绳,搭箭开弓,箭遥指荣宜,“荣二小姐,倒是您,调兵千人,埋伏于此,所谓何事?”末了四字一字一顿。
  荣宜合眸,复张开,黑眸如星,冷笑,“你还知道我是荣宪姐姐?”
  她实际上懵了。
  什么玩意。
  怎么会是郑雍容?
  怎么可能?
  明明是曹娥的未婚夫,崔璨。
  为什么郑雍容会在此处?
  荣宜见远处随行车队浩浩荡荡,且不是北朝制式,在马车附近行走的侍女都是南朝服饰,便知郑雍容说的是真。
  “谁不知道?”郑雍容道。
  “罢了。”荣宜甩了下袖子,把帘子落下,声音从帘后传来,“我听人说此处有山贼作乱,顾出城来迎你们。”
  总不能说自己想演一出英雄救美吧。
  “若此地有山贼,杨兰亭怕不是要自尽谢罪?”郑雍容才放下弓,随后低声对副将道,“去见荣宪,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副将称是,策马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荣四唯一一个正常人类总能迎接无数盆狗血23333
 
8、太后
  听见外边乱糟糟的声音,玉蘅放下茶盏,“你出去问一问。”她这般吩咐玉箫。
  玉箫只得起身,去问随行的人。
  随行的人说,“是荣二小姐带兵出城相迎。”
  玉箫回去后这般禀报。
  玉蘅约略一瞬皱起眉,随后眉心舒展,“荣家的人啊。”她看着自己的广袖,只是笑了笑。“有些有趣。”
  瞧那动静,不像出城迎接人。
  果然北朝尚武,朝堂上都是一笔乱账。
  人人都有几杆兵,果然只有军功赫赫的才能镇得住场。
  不愧是武夫的后代,够简单粗暴的。
  越赫赫军功,不败传奇,一败涂地只在一战之数。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玉蘅勾唇一笑。
  玉箫低头思虑,这时突然玉蘅问,“你在想什么?”
  玉箫还有一瞬的愣神,片刻后才答,“愿战火平息,两国交好。”
  不料玉蘅以袖遮脸,竟失笑出声。
  玉箫有些恼火,皱起眉,目光凌厉,越发整个人神似玉雕,“你笑我做什么?”
  “没笑什么。”玉蘅道。
  太平盛世,怕是她们此生难见了吧。
  燕京不似宁州,竟有古书中写的分明四季,包括春,也能分的出早春,晚春,晚春时分梨花簇簇,仿佛冬日飞雪。
  人刚在燕山别苑安置下,黄门就来传话,顾太后下诏,要后日见玉蘅等人。
  会见的场所并不十分正式,没在长乐宫,而是设在了昭阳殿。
  宫女引玉蘅入座,玉箫等人依次坐于玉蘅下首。
  须臾,有黄门鼓掌,有女官进来与宫女交谈几句,在阶上顾太后席位左侧又摆了几案和秤,黄门又将帘放下,挡住几案。
  “莫非是北朝的天子亲至?”谢和柔小声嘀咕。
  “北朝皇帝身体不好。”玉蘅只是喝了杯酒,“平日连朝都不上的。”
  这时顾太后才来。
  顾太后上了年纪,但能看出来年轻时是个绝代佳人,人如柳一般,温柔和蔼,说话也软软的,倒有几分南方世家女郎的风范,不像习武的北方贵女。
  “你们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玉蘅只是在席上一见礼,“谢太后挂怀。”
  这时玉箫看见帘后仿佛有一个身影坐下,这不是错觉,因为顾太后也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酒过三巡,歌舞不断,看起来顾太后对先帝没什么感情。
  飞雪台上歌女白雪红梅,湖对岸昭阳殿顾太后声音越发飘渺,“听闻这次传说的玉家女公子也在?”
  “是。”玉蘅说,“玉箫跟臣一同长大,故也和臣一同北上。”
  玉箫只得起身,走到阶下,低下头,双膝跪地,“恭请太后圣安。”
  “玉箫。”顾太后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名字挺好听的。”
  “谢太后。”
  “陈芫还好吗?”顾太后突然问。
  玉箫倒是不好奇顾太后怎么知道她母亲名字的——可能南朝报与北朝知晓,但心中纳闷,为何顾太后直呼她母大名?
  这不合礼法。
  但她仍答,“谢太后垂问,家母已仙逝。”
  “哦。”顾太后点点头,随后笑起来,很随意的一直,红唇轻启,道,“把她杀了吧。”
  玉箫还不及反应,就被宫女按在地上,一切发生的太快,感觉太后话音刚落,她颈上便抵着剑刃,她还没回过神,便有另一个声音响起,听声音是个年轻女人,“慢。”
  玉蘅已经站起身,但见此,又坐下。
  一个女郎从帘后转出来。
  玉箫只能看见那人侧面。
  女郎穿的是件明黄色曲裾,裙摆和袖边都有一圈淡紫色,衣裙不是大提花和小提花,而是纯色加刺绣,裙摆上绣的是颜色略深的秋日落叶,零星几片。
  “连你也要跟哀家做对?”顾太后的话有几分深意。
  “让您见笑了。”女郎对玉蘅说,摆手示意宫女放过玉箫,随后转过头,“太后醉了,您去偏殿歇歇。”语气倒是极为诚恳。
  玉蘅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太后哼了声,拂袖而去。
  “你起来吧。”那个女孩子扫了玉蘅一眼。
  玉箫一愣,满满坐直,抬起头,她看向那个女子,只一眼,突然身子脱力,跌坐在地。
  两人五官竟然有几分相似,柳眉杏眼,就连眼眸颜色都是同样的淡棕,只不过玉箫清雅温润,似春雨,而那女子明艳傲气,如秋霜。
  两人站在一起,绝对像是姐妹。
  北朝的那个女郎长得比玉箫还漂亮。
  玉箫令人惊艳,见过玉箫后玉蘅能理解为何古人想金屋藏娇,但那名女子站在那里,活脱脱就是算命道士常说的皇后命。
  长成这样的女人,寻常人家留不住的,纵金屋也藏不住,只有皇室可得。
  纵皇室得了,想要让佳人活着红袖添香,只能封后。
  没有后位傍身,单论相貌,无论何人为后,都免不了是个死。
  那女郎笑了笑,“难怪她今天要搞这么一出。”随后道,“我姓荣,名宪,字无瑕,我的字有些拗口,故若几位女郎不嫌弃,跟我同僚一般,直呼我大名即可。”
  玉蘅愣怔了下。
  本身慈不掌兵,而这其中,带兵的两种人十分可怕。
  一漂亮女人,二年少的。
  无他,两者居此位若想服众以求一呼百应,非燕然勒功,封狼居胥不可。
  “不料荣太尉今日竟然亲至。”玉蘅笑道,“和柔刚刚还以为帘后的是北朝天子。”
  这话有几分诛心。
  荣宪却没有慌张,手中折扇一合,言笑晏晏,“男女七岁坐不同席,听闻南朝讲究这些,没敢让圣人来。”
  逻辑十分缜密,也十分不要脸。
  玉蘅险些笑出来。
  男女大防?
  那您不上朝了?还是打算以后拿这个当借口罢朝不称臣?
  玉蘅心中思虑。
  北朝二大三公,二大——大司马,大将军,三公——太尉,司徒,司空。
  此五职,皆为虚衔,但实际上是北朝当家作主的。
  大将军霍仲雪,上将军,功成身退,不再参与朝政,学生不多,现在还活着的就两个关门子弟,荣宪和萧珂。
  司徒郑瑜,内阁首辅,统领六部,顾命。
  太尉荣宪,枢密使,将北朝十二州兵马,顾命。
  此两人一文一武,遥相呼应。
  司空杨炎,北庭、朔方节度使,朔东总督,于临河与承德两地设府,与荣家互为表里。
  大司马萧珂,陇右、河西节度使,陕川总督,设府兰州与锦官城。
  此两人一东一西,也算一文一武,但实际上都带兵。
  两人身在燕京,只是遥领地方事务。
  杨家与郑家出了名的不和,甚至子孙不得通婚,然而郑家势力都在冀北,杨家人主持东北三州事务。
  萧家跟荣家是几百年前尚公主的幽州刺史与凉州刺史后代,好几代人过去了,还宣称自己汉室正统,代代能打的头破血流,结果萧珂跟了同窗的姐姐。
  玉蘅看向玉箫。
  顾太后的反应怕不是偶然。
  随后她看向荣宪。
  她还记得顾太后那句,连你也要……
  莫非……她突然心中一跳。
  这就说的通了,北方重嫡庶,难怪荣宪一个庶出女儿能领辽东三州。
  那可惜了,此计不通。
  于是玉蘅举杯,笑敬荣宪,随后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吊炸天玛丽苏传奇故事背后是有原因的……
 
9、花宴
  长乐宫华灯初上,灯光极亮,照的窗外在暖室里养开花的海棠分外妖娆,一簇簇姹紫嫣红,似要争一个花中魁首。
  “禀太后,荣太尉到。”女官通传。
  顾太后就坐在几案后,她在调香,正将一勺混好的香倒进鼎中,很快烟雾袅袅,带出一丝果香。
  片刻,她点了点头。
  长乐宫淑仪便道,“宣。”
  很快,一阵凉风跟人影一起进来,帘子向两侧打开,很快合拢,人眼前灯火一暗,复一亮,“恭请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顾太后没马上叫起,而是另开了一个香盒,对身边的淑仪说,“明天要是外边的白玉兰开了,记得挂上一道红绸,求一个好彩头。”
  淑仪本就跪地行礼,只得维持这个弯身俯首的姿势应诺。
  过了大概半柱香,顾太后伸手过去要接那几份折子,这时才说,“你……”
  她还没说完,荣宪把手里的折子往几案上一搁,利索起身,直接让顾太后拿了个空,“燕京不比江南,夜风颇凉,太后娘娘注意玉体。”
  顾太后这种情形下竟然露出一个如同春风拂面一般的笑,“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退至帘后,很多宫女女官这时候才长出一口气。
  “我是习武之人,”荣宪理了一下裙摆拖尾,见南朝使者是特意换的衣服,她现在换回了银白色的曲裾,坐在太后左手边。
  要说她对她父亲感情多深是不可能的,不过是堵堵别人口实,加之,她自幼就喜欢寡淡的颜色,但这还是第一遭真的穿在身上,之前从没有机会穿过。
  “哪怕几个时辰我也跪得住,你身边的这些宫人未必跪得住。您这是何必。人家也都是爹生娘养的,进宫伺候您不过是求个出身或者混口饭吃罢了,又不是专程送到您面前,任您糟践的。”
  “哀家当年在湖阳面前跪得少吗?”顾太后微抬眸。
  “那你跟她有什么区别?她不把下人当人看,说把您送人就把您送人,您现在也要跟她比一比谁更不把下人当人看?”荣宪说,“您那时是妾,是,父亲喜欢您,冒天下之大不韪把您从南朝带到卫,就凭这点,难道你还想在公主面前摆正妻的架子吗?”
  她永远都弄不懂为什么会有女人觉得男人喜欢就是所有问题的最终解。
  所谓的喜欢,所谓的承诺,算什么?
  有的男人是能因为所谓喜爱力排众议册人为后,但那本来就是应该的,要一个男人真心喜欢一个女人,让人家当妾,这还叫人吗?
  这不叫畜生么。
  结果应该应份的事情叫一代佳话。
  扯淡。
  七情六欲不过都是虚妄。
  她有时候也真的是拿她的生母没办法。
  “你是在训我吗?”顾太后把折子往桌上一丢。
  荣宪眼都不抬,“不敢。”
  “你当着南朝公主面下我面子不是胆子很大吗?”顾太后措辞不善,但语气十分和蔼,仿佛拉家常。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堂堂北朝太后是南朝人,被家中嫡姐主母因区区一千金的价卖入宁州暗市,一夜五百两白银,几番辗转人手,飘零至江北,你现在就去杀了玉箫,我不拦着你。不管过去的事情多么难堪,它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更何况父母造的孽,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荣宪站起身,“我走了,我还有事情要跟内阁商议,有个结果后给您承过来过目,”她走到帘侧,“太后娘娘,您记住,您现在姓顾,是顾少傅的侄女,而那个歌姬陈萱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
  顾太后突然说,“我知道,但是我恨。”她眼睛微红,“我是真的恨。”
  “我知道你恨。”荣宪说,她扫了一眼跪在帘外的宫女,压低声音道,“我对你发誓,若我有生之年能马踏江南,你想杀谁,我就诛谁的三族。玉箫可以死,但不是现在,也不能被你赐死,更不能死在你手里,现在您就别闹了,行吗?”
  乌衣巷不容易动,若是能通过怀柔同化解决,南朝皇帝早就下手了,东汉的皇帝也早就通过种种手段解决了各地豪强,何至沦落到日日仰世家鼻息。
  北朝世家已经很不可一世。虽然皇帝走马灯似的换,但若公主出降,哪怕无数顶绿帽在头,也是家主尚公主,嫡枝长女为元后发妻,所谓荣萧之家,仅免刑灾。
  但南朝世家势力之大,已经到长子不尚公主,旁支次女方为后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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