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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白月光的折腰(GL百合)——墨兰疏影

时间:2024-03-05 08:36:11  作者:墨兰疏影
  这导致荣宓进门后差点踢翻几本。
  “跟你说个事。”
  萧珂头也不抬,他头发养的长,两鬓斜扎带冠并没什么大用,出门后面披散的还得用发夹子叠一折或两折,回家夹子一卸,头发就全放了下来,直接披在身后跪坐的姿势下会拖地,于是头发拢在胸前,又拐了一下横在膝上。
  荣宓有时候好奇这兄弟头发到底正常披在身后的话能到哪里。
  “我在二妹房中看见了跟那个长的一样地镜子。”荣宓道,语气假装漫不经心,实际目光游离,双手紧握。
  萧珂笔一顿,这才抬头。
  “我要了,她不给,你明天跟我去一趟,若你也觉得这两面镜子是一样的,我们就把那面镜子拿回来。”荣宓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事肯定有古怪。”
  “镜子?”萧珂问。
  荣宓点点头,“双鱼牡丹欢喜佛天女,不知道这面是不是也底下有字。”她突然伸手把萧珂束发的簪子拔了下来,待头发全散下来后用手托着萧珂下巴,摆了一个角度,“你看我的时候稍微侧头,目光落在我背后,好的,这样不要动。”
  萧珂整个人僵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她退开,坐在几案斜对角,“这样看,还真是像升鸾姐。”荣宓语气骤然一变,有几分魅惑和娇媚,“阿鸾姐姐,笑一个嘛。”
  萧珞,字升鸾,荣宓心中永远过不去的槛。
  萧珂也不说话,只是坐看她抽风。
  荣宓的语气又有几分令人不寒而栗,“你要是个玩偶娃娃就好了。”她欺身上去,两人离得太近,逼萧珂下意识后仰了一下,“我就可以让你穿着阿鸾姐姐的衣服,一直坐在这里。或者你没有出仕,我也可以把你直接锁在……”她觉得颈上一凉。
  低头一看,利刃闪闪。
  萧珂短剑出鞘,横在荣宓颈上。
  两人僵持片刻。
  荣宓站起来,退后半步。
  萧珂收剑,抓起上桌子的文书,拿着笔要走,要走没走时好像想起了什么,“香河寒部贡了两面双鱼牡丹妆镜,一面在我伯父这里,就是当时我放进的棺里用来压冰板的那面,另一面当时赐了你家。”
  “那你也不用去看了,她说是小香河那里来的。”荣宓道,“应该是一样的。”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交汇两人还算颇有默契,想到一处去了。
  荣宓夺门而出,萧珂随手梳了梳头,两人直扑国公府,绕过前面衙门,从侧门找了把梯子翻墙进了院,也凑巧赶上的是饭点,荣宜在听雨榭。
  侍女未及行礼,就看着两人行色匆匆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随后又搬着一个用大提花绸卷起来,看起来有点像锅的东西走了。
  侍女也不敢问,只是知会了霜降,霜降又知会了荣宪,荣宪一听是个锅,心中纳闷,但不想管。
  奇葩两人组蹲在家里,面前摆着两面镜子。
  当日萧珞许嫁燕北王贺兰晴,荣宓与萧珞两人相许已久,虽迫于女儿身未能相守,但闻及婚讯险一口血喷出。她知燕北王不是善茬,有君临天下之志偏无治国、安、邦、之能,为人又心胸狭隘,恐其对萧珞不利。但她当时人在辽东阻拦不及,只得和萧珂联手,想救萧珞脱身。
  她本计划是与萧珞远走高飞,抓不住只能算了。
  不料萧珂想的是一死百了能奈我何。
  萧珂与萧珞两人父母早逝,伯父伯母又有些一言难尽,寄人篱下那么多年,姐弟相依为命。
  问题就出在了萧珂身上。萧珂放飞自我颇多年月,精通毒理。荣宓胆大他更胆大,干脆配了假死药出来,以饯别为由,约萧珞赴宴,诓萧珞饮下。
  萧珞诓过来后他才命人修书荣宓。
  也侥幸他修书一封给了荣宓,因他虽然之前自己试了一次,但服的少,也不知道具体解药应该剂量几何,事先吃了些但量不够,一盏也把自己半死不活的撂倒了,荣宓喂了他解药,这才醒过来。
  荣宓只能跟着把这出戏演下去,把萧珞放在棺里。
  萧珂随后又按照七天的量又灌了萧珞一碗药,下葬那日往棺里放了冰,因怕冰化水,棺中又设夹层,为挡夹层放了块盖板,为了遮掩盖板,两人又随便找了些东西丢进去,棺材没钉,所以上面铺了两匹提花绸。
  说来也是匪夷所思,两人七天不错眼盯着,又一路送到陵墓,当其他人走了两人便入内开棺救人。
  结果开棺后棺是空的。
  人特么的凭空消失不见了,冰块也不见了,扔进去的废纸和垫着的提花绸棉被也没了。
  俩智障当场懵了。
  未嫁女夜半时分入葬,当时深更半夜,荒郊野岭。彼时萧珂十四,又不是爵主,什么也不懂,荣宓当局者迷,两人直接命死士一寸寸的搜山,惊动了京兆卫。
  杨兰亭又偏偏是一个嘴碎的八婆,硬给凑成了一对年岁相差还是有点大的——代沟还是有——男方十四女方十九——的姐弟恋。
  要不是姐弟恋委实过于惊世骇俗,女方据传还喜欢女人,大概京中暗备三千死士这事得先说道说道。
  荣宓将门掩上,萧珂又翻箱倒柜把另一面拿出来,这面镜子拿了回来是因为当时发现底座有字,加上玉门关一代怪力乱神的事情颇多,就觉得有古怪。
  他把另一面镜子翻过来,底座朝上。荣宓将另一面翻过来。
  原本那面镜子底下有泥板,上面楔形文,若译为雅言,是四个字。
  一镜,双镜。
  荣宜这面镜子比他们原有的那面大,下有十一个字和一行小字,也都是楔形文。
  逆时令魂离体,开关准身入世。
  小字是:平异世之魂他生难平之意,解生死轮回是非不公之憾。
  合在一起是:一镜逆时,令魂离体。双镜开关,准身入世。
  风吹过穿廊,灯光一晃,灭了。
  又一阵风把窗户拍上了。
  荣宓心里发毛,不再死死盯着镜子,扬起个笑,“那个,吃不吃湘菜……”
  #
  班宝镜觉得她以后出门应该找人算一卦。她下午答应带百雨金的琵琶女余容去凤丹白听曲,据说凤丹白小倌里有个琴师弹的一手好曲子,月下看美人这情趣肯定不能独享,便想着荣宓天天在宫里跟太后打交道,太惨了,又约了荣宓。
  结果一到凤丹白,呵。荣宓把家属领出来了,虽然家属戴着斗笠把脸遮了,但专门自报了名姓。
  “你知道凤丹白是什么地方吗?”班宝镜想死。
  萧珂明显还特别震惊,“你们……”说了两个字想一想又不说什么了。
  余容娘子没来过,好奇的左顾右盼,想做个对比。
  “闭嘴吧你。”荣宓有些绝望。
 
7、乱神
  荣宜用罢膳后蹲在垂柳下逗小猫,荣宪有对儿简州猫,一只金斑虎,一只银霜眉,个性挺高冷,怎么逗都不理人。
  她逗了两次后觉得没意思,把逗猫棒一扔,回了院子。
  一进屋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还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等到晚上洗漱时才怒拍梳妆台,“我镜子呢?”
  合着家里遭贼了?
  府里常态300部曲,这都能遭贼?
  京兆尹快别干了滚蛋吧。
  荣宜杀到前面衙门,衙门议事厅滚了一地竹简,全部展开,做笔录的长史就跪在竹简上,捧着纸不知道在写什么,一个巨大的地图挂在秤后,上面红色标记跟墨色标记齐飞,一眼看过去就觉得糟心跟脑子疼。
  荣宪没地方坐,站在几案上,她让长史整理出来长江沿岸各地近百年的雨水作物收成,企图找一找规律。
  规律还没找到,长史先累瘫了一个,辞职了一个。
  荣宜推开门,“你家遭贼了。”
  “哈?”荣宪懵了。
  谁家遭贼她家也不可能遭贼。
  “我镜子被人偷了。”
  “镜子?”
  荣宜还给她比划了一下。
  荣宪内心腹诽,荣宜跟荣宓是今天约好给她添堵的吗?
  荣宓先带着不知道从哪里勾搭的小姑娘翻墙进来拿了个锅——这还可以理解,下雨天穿拖地袍子的人家里肯定不做饭,荣宓要想亲自下厨估计还真没锅。
  荣宓一个炒菜要用白瓷锅的人,回来找锅很正常。
  但是荣宜这个丢镜子她就不能理解了。
  “你知道你那院里有多少人吗?”荣宪问。
  “10来个?”
  “披甲持械的丫鬟就24人。”荣宪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她被气笑了,“你说你丢了东西?还丢了个大件?”
  这处院落里还有150部曲,当时这样的人员安排是为了以防不测,有个万一好能从燕京城里打出去。
  荣宜没开口,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垫窝的那个,有空……”荣宓说。
  萧珂同时出现,夫妻两人跟门神一样,“讲两句?”可惜他这个讲两句无缝对接的是荣宓的那句“垫窝的。”
  那两口子平日里格调之高常人无法理解,但今天不知为何十分罕见的跟逃荒一样的出现了。
  “见鬼了。”荣宪嘀咕了声。
  荣宜以为那俩人来是为了正事,就先走避开了。
  长史从厅中走了,竹简没收拾,三人只能站着说话,听罢萧珞此事来龙去脉,荣宪只能报以沉默。
  荣宓有些急了,“你倒是说话啊。”
  “升鸾怕是倒了三辈子血霉才认识的你们两个吧。”荣宪平生第一次觉得杨兰亭那张贱嘴还是积德了的,把如此一言难尽的两个人给凑到了一起,有效的防止了他们再去祸害其他人。“要是换我,醒过来后若是发现我的这个身份已经死了,这辈子只能东躲西藏,我才不会走,我直接捅死你们两个混蛋玩意。”
  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萧珂这么有毒这么贱的想法荣宓居然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你跟贺兰也没少斗了。”荣宓被怼的生气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什么脾性,升鸾落到他手里,能活几天?一个月内就得被揉搓死。”
  “他萧家又不是没兵。”荣宪说,“我借他贺兰晴三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动珞珞。说白了,你们就是自己得不到的不想便宜别人,还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救人于水火之中,有多体贴入微呐。”
  她瞥了一眼萧珂,萧珂装哑巴。
  有一瞬荣宪是动了杀意。
  荣宓还好,除去从小带到大的嫡系外,她未入局。
  但萧珂手里捏着河西,部曲过万,虽当日空降,但吞并河套一带全靠杀人洗牌。
  从上一辈就有东荣西萧并驾齐驱的架势。
  萧珂还是这么个性格。
  他日功高怕是棘手。
  但南边王玄还活着。
  几次来回,荣宪实际已经摸清王玄用兵套路,但连年寒冬,她也没办法,去年北朝大败,今年王玄肯定举兵北伐。
  她还不到二十,她等得起,耗得起。
  王玄最小的儿子都比她年纪大。
  首先,一定会输的仗不能她打。只要输的不是她,多少军心不会散,大家都觉得还有希望,若她也败了,怕是朝中巨变在即。
  但败也不能败到失了长江北。
  那不属于老弱病残的还真只剩一个萧珂了。
  “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了。”荣宪说,“就是跑了不想见你们两个。”她说了句大实话,“哪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她还觉得有些好笑,对萧珂说,“你剑下亡魂还是有个几百,你还信鬼神?”
  萧珂还认真的回了她一句,“人死如灯灭,鬼神诚然没有,但怪力乱神到不一定。”
  “何出此言?”
  “明月夫人。”萧珂还在扯淡,“若传世的那几出戏为明月夫人亲笔所写,则明月夫人可能非此间人,若当真是今凤所写,那今凤不是此间人。”
  荣宪挑了下眉。
  “你琢磨一下月圆之夜,紫禁之巅那出戏。”萧珂说,“自汉高祖以来,罢黜百家,独尊墨学。秦汉时君与士大夫共治,胡寇之乱后天子兵强马壮者当为,为何在她戏作中,幕幕皇室地位崇高?昔年诸子百家中,除道家论著偶有传世,儒家之作基本早已百不存一。但明月夫人部部皆是儒学条框,信手拈来,前后自洽。”
  “抱有一丝希望是好的。”荣宪随口安慰,她被这盆狗血淋了一头,感觉自己以后的几年内都不想看任何民间才子佳人的话本。
  “我需要你盖个章。”萧珂最后才掏出来折子,递过去,来意最后才说。
  若不是政令无同道堂无法出燕京,这事大概荣宪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荣宪黑线,但还是给了章。因她盖章,此事朝中专人去查,多少结果和发展她还可控,若不盖,萧珂用自己的人查,发展就十分考验别人的想象力了。
  这大概是她有生之年最震惊的一件事了。
  是以,荣宪十分同情萧珞。
  不料此事未了,荣宜以脑回路清奇力压群芳胜出。
  荣宜看了若干话本,终于在家里琢磨出来了一出英雄救美。
  荣宜想的很完美,既玉箫路上遇袭,那不如换她来救,正好她也想见见这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到底是长什么样的。
  荣宜点了自己陪嫁的五千部曲中的一千人,直接出城。
  她到了前世玉箫等人遇袭的地方,结果跟郑雍容来了个眼对眼。
  当日,骤雨狂风。
  荣宜在马车里,突然听见利器破空之声,随后马一声嘶鸣,马车巨震,所幸周围部曲将马拉住。
  荣宜掀开帘子。
  辽东卫银甲重骑手持银枪护卫在马车周围,跟着来的偏将出声呵斥,“来者何人?放肆。”
  车夫已死,一箭穿喉,箭的洁白尾羽已经染红。
  不远处银甲士兵列阵,领头的是一个女人。女郎白裳墨色披风,风乍起,将她披风吹起,飘荡如浪。她手持黑色巨弓,弓未发,但弦上按着两支箭,遥指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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