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冷笑一声,对另一个世界线的自己评价道:“还真当自己是国王。这些事就算他不说,我也会做。”
1号世界线的西泽尔还要求——
西泽尔务必保证夏歌的幸福,无论夏歌是否最终跟他在一起,是否有了其他雌君或雌侍,他都无权干涉。
最后一句话,让西泽尔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了夏歌身上。
夏歌因这句话嗤笑一声,“他可好,自己又是限制我的自由又是以死相逼,倒是对你这么双标。”
说完,他又幽幽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是怎么回事,要是真的喜欢我也不至于把我搞得这么凄惨,不过是把我当个好玩的小东西。演了这么多年,深情的皮子都黏在脸上了,我也分不清你们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现在搞成爱我爱得要死要活的样子,我也懒得去分了,索性一个都不信,咱也不是没有爱情就活不了,好聚好散一别两宽吧。”
听完夏歌说完这长长一串话,西泽尔喉间突然发出低沉的笑声,震动自胸腔中发出,带动着全身颤抖,他将脸埋在手掌中,笑声一点点变大,从低沉压抑到放肆癫狂。
着实有些毛骨悚然。
夏歌斜着眼看着他笑成了电影中的变态杀虫魔,警惕地问:“你搞什么?”
“那你又算什么?装什么装?”
夏歌一惊,西泽尔怎么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是在嘲讽他还是在骂他?
“你敢劝我一别两宽,不就是吃定我肯定不会对你放手?”
“胡说!”夏歌怒。
“比起老死不相往来,折磨我,将我的尊严踩在脚底,让我做你的狗,难道不让你更爽吗?让一只S级军雌,一个反叛军首领成为你的玩物,才不枉费你隐忍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啊!想一想,你的一个动作、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我魂牵梦萦,心旌摇曳,让我变成一具脑子里只想着你的行尸走肉,这才是你想要的吧?”
夏歌突然沉默。
他突然发现,西泽尔说的不无道理。甚至可以说,就算他之前确实没这么想,此时的这句话也的确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些劣性根。
他简直觉得西泽尔才是地狱深处的恶魔,抛出了他无法拒绝的诱惑。
西泽尔扯着嘴角,狰狞地微笑了一下,书桌中的抽屉里取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大一小两个环,一个套在雌虫脖子上,一个戴在雄虫手腕上。
束缚环本在控制在过于野性难驯,危险性过大的雌虫时才会使用,主要也是为了保护雄虫的安全。如果雌虫做出违背雄虫意愿的行为,雌虫脖颈上的金属环会释放出巨大的电流,能瞬间让强如S级雌虫麻痹。但西泽尔拿出的颈环和手环要比一般的束缚环漂亮许多,戴在身上就像一件做工精致的饰品。
他给自己和夏歌分别戴上,见夏歌没有拒绝,轻轻地拥抱了他一下。
“我已经戴上了束缚环,你也没有拒绝我的拥抱。”
其实在西泽尔拿出束缚环的瞬间,夏歌就感觉自己又被摆了一道。
这家伙恐怕早有准备,就在这里等着他呢。
“要是我不喜欢你,我不会送你星图……”不会送你玫瑰,也不会满世界寻找你的丝缕踪迹……
夏歌只听西泽尔嘟囔了一句,但语速太快,他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飞船现在正往哪里飞?”
“进攻第二星系。你不用担心,很快就会结束,我会派虫送你去后方玩几天。”
西泽尔做出回复,转身就要离开,步履匆匆似乎忙着处理军务。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几步,他就嘭地一些倒在地上,冷汗涔涔地捂着自己的后颈,勉强抬头看向夏歌。
夏歌从床上走下来,晃晃悠悠地来到西泽尔身前,蹲下来与他鼻尖对着鼻尖,浅色的眼珠子里闪过邪肆的光,“你这虫啊,总是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当奴隶的自觉。八百年前雌奴制还保留的时候,那些雌奴进出雄主房间都要跪着走呢!你的规矩也不比那些雌奴强到哪里去。我到底想不想去后方,你就不问问我?”
“贱奴第一天就做错事,真是该死!”西泽尔脸色苍白也不耽误配合夏歌进行角色扮演,“那么……雄主想不想去后方?”
夏歌笑:“不去,你带我去前线,越前越好。”
第91章 雄主,埋胸吗?
哪怕是虫族最昏庸的君主,也不会在大战将临之际将宠妃带上前线。
可偏偏就是那样一位看上去不近美色的英明首领,居然干出了这件比昏君还昏君的事。
当反叛军众成员看到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西泽尔身后的夏歌时,都忍不住露出痛恨惋惜的神情,似乎都在痛心疾首的谴责这个祸水将要使他们的宏图大业毁于一旦。
而面对他们的首领西泽尔,他们无一不是恨铁不成钢却唯唯诺诺不敢言。只能用眼神谏言他们的老大不要英雄难过美虫关,不要大战在即耽于美色掏空身体。
雄虫都是惑虫心智、误国殄民、放浪形骸的小妖精,他们能腐蚀最英勇无畏的雌虫的心智,让他们变得软弱荒唐!
夏歌跟着西泽尔进进出出、畅行无阻,就连开作战会议时他都搬了张软椅,坐在一群军雌身边饶有兴致地旁听。
开始这些军雌对这种行为提出了强烈抗议,反对一只来自联邦的雄虫光明正大地听取他们的作战报告。
“如果他将我们的作战部署透露给联邦,将给我们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甚至导致正面战场上的溃败!”
看着这只四方脸,面容犀利严肃的雌虫夹枪带棒地表示了对自己这只“外虫”的排斥,夏歌兴味十足地撑着脸看着西泽尔会如何回复。
西泽尔交叉双手,撑起下巴,眯起眸子看了提出异议的将领一眼。这些天,他已经为应付这些铺天盖地的质疑而不胜其烦。但是如果他连为夏歌挡住流言蜚语都不能做到,怕是也没有资格跟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他如冷血动物一般的金色眼瞳中闪现出一丝温情,语气和缓却不容置疑地对那位将领说道:“我和夏歌之前产生了一些隔阂和误会,否则我会在暴露身份之后第一时间就将他带来反叛军。虽然联邦单方面斩断了我们的婚姻关系,但我正在准备重新求婚。如果我的未婚夫因此受到了你们质疑,我将十分苦恼,并不得不为维护我未婚夫的名誉采取相应措施。”
说到这里,西泽尔的态度已经无比鲜明了。西泽尔在军中的威严无可比拟,就算那名将领面上仍有不甘,却只能老老实实地坐下。
散会之后,西泽尔和夏歌一同回到寝室。
这几天,他们就如连体婴一般同进同出。军中已经流出出他们每天都要在首领房间中大战八百回合的谣言,在谣言中,S级雌虫如狼似虎,饥渴难耐地压榨风流浪荡的A级雄虫,可谓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抱着一种奇妙的心态,西泽尔并没有压下这些谣言,反倒纵之任之,态度微妙。
如果真如谣言中所言,那他倒是该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夏歌与他同进同出同吃同睡,可是就是不碰他。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被子,任凭西泽尔想入非非,可夏歌坐怀不乱不为所动。
有一晚,西泽尔忍不住凑近想拉一拉雄虫那柔软的小手,却被颈环电到直不起腰来。
“不长记性。”夏歌白了他一眼。
今天,西泽尔紧紧跟在夏歌身后进了卧室,唯恐他因为会议上他虫的找茬挑刺而生气。
“夏歌。”
夏歌的手被拉住,不得不停下脚步。
“你生气了吗?”西泽尔关切地问。
夏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看你的属下就差指着鼻子骂我奸细走狗、蓝颜祸水了。”
夏歌坐在床头,看着西泽尔在他面前轻轻跪下,膝盖着地,手放在他的膝盖上。
下属犯错,头领受罚,这是天经地义。
“你想怎么惩罚我?”
“那就罚你半个月不许上床睡觉。”
西泽尔委屈巴巴地皱眉,“那实在是太残忍了。”
夏歌叹了一口气,“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斤斤计较,一句话都说不得?”
西泽尔一愣,生怕满了一秒就会让夏歌误会,连忙解释道:“绝对没有。”
“战前首领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只把可疑写在脸上的虫,别说他们,我也不敢信任呐!哪里有虫上一秒还不共戴天要杀你,下一秒就讲和了?”
西泽尔知道夏歌要表达的意思,但他的关注点还是不可避免的偏了偏,“你和我讲和了?”
夏歌顿时冷了脸,“没有,你别断章取义。”
“好好好,我的错。”西泽尔随手解开外套,扔在一边。似乎感觉炎热一般解开两颗扣子,又嫌不够,往下继续解开了两颗。
呼之欲出的胸肌轻而易举地吸引了夏歌的视线,就算他板着脸不去看,眼睛也忍不住往那里瞟。
西泽尔面对夏歌张开手臂,“真不埋吗?”
他还不忘帮夏歌减轻心理负担。
“放心,就像吃餐后小点心一样,就当我是任意一只其它雌虫,俱乐部里不也是总有这种服务吗?”
夏歌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你污蔑我,我根本就不喜欢这些!”
西泽尔有些不解,神色有些复杂,“可是你婚后夜不归宿的时候,不是很着迷这些吗……”因为是他,所以就不行吗?
夏歌脑子嗡嗡作响。
在他纵情声色的某些日子里,的确跟着一些草包纨绔去过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但这些在他看来都是纯纯的黑历史!
在那些俱乐部里的确有这样的服务。通常都是哗地走来一列腰细腿长胸大的极品雌虫站在雄虫面前,任雄虫随意挑选。雄虫可以将看对眼的雌虫带到卡座,雌虫便可使劲浑身解数取悦雄虫。然后等灯光一暗,音乐一响,雌虫豪放又妖娆地扯下自己上半身本就不多的面料,便开始了群魔乱舞。
夏歌过去的时候,还不知今晚有这一part,等到雌虫把奶子怼到自己面前时,他才恍然大悟、如遭雷击。
再转头看看同伴已经啃的忘情。
而另一边雌虫更是口水糊了一胸。
想想眼前这对大胸已经被不知道多少虫磨过啃过,夏歌便感到什么性质都没有了,反倒胃里翻江倒海,推开雌虫落荒而逃。
当天本是心情低落,又遭刺激,走在大街上晃晃悠悠逛了半宿,但就是不想回家。期间还被巡查的机械警卫撵着,科普雄子独自在夜间游荡的危险性,差点惊动了警局。夏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甩开机械警卫,精疲力尽躺在一家甜品店外的长椅上不想动弹。
要是被抓回家拎到西泽尔面前,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夏歌这样想着,便昏昏沉沉睡去,再醒时已经天光大亮。
巡逻的警员叫醒了他,他还是被拎到了西泽尔面前。但当时西泽尔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警告也没有训斥,只是让他去吃早饭不要饿肚子,自己则转身就去军部上班。
现在同样也是,西泽尔默默扣上了扣子,温声道:“既然不想要的话,就先去洗漱吧。”
夏歌沉默了一下,突然伸手,一把扯开了他的领子,几颗扣子噗零噗零地散落一地,在地上不住跳动着。
西泽尔被他的动作惊到了,竟然不知道是应该掩上衣襟,还是配合夏歌解开扣子。
只听雄虫语气阴沉地说道:“现在我才是生气了。今天我不想看见你。出去!不许私自进来!”
西泽尔就这样被突然发火的雄虫扫地出门,迷茫地站在门外。
最终他哪里也没有去,只是面色阴沉地在卧室房门前站着。
第二天,整艘战舰上都传遍了首领因索求太多引起雄虫不满,被雄虫一脚踢下床,不许进房门的八卦。
夏歌清晨一推开房门,就看到煎熬一整夜连黑眼圈都快熬出来了的雌虫,顿时觉得心情大好,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忽冷忽热的态度让西泽尔的情绪也跟着大起大落。
“今天还开会吗?”夏歌笑着问。
“下午3点整有例行会议。”
“好,我知道了。”
西泽尔知道夏歌每次旁听大概是为了学点什么,于是并没有阻止,反而很鼓励。有时候两虫独处,西泽尔也乐得为夏歌答疑解惑,讲解一些他不太懂的东西。
这一次,他本以为夏歌跟往常一样,只不过是拖一张椅子旁听罢了。
“我可不想抛头露面还被别的虫说三道四。”
西泽尔有些心疼,想告诉夏歌不必每次都露面,自己回去给他讲也是一样的。
哪知,夏歌意味深长道:“你桌子下面的位置倒是很宽阔。”
西泽尔没太明白夏歌的意思,只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的椅子不如主位上的宽敞。
“我可以给你换一张椅子……”
当天的例行会议上,反叛军将领们照常汇报各个战区的战况。
“从基地到第二星系,我们的战线拉得太长,如果被敌军包抄截断,会陷入没有供给救援的窘境。我建议等后方部队携带供给一同会合,再……”
“嗯……”主位上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哼。
军官的汇报声戛然而止,他有些紧张地看向主位,“首领,是我有哪里说错了吗?”
今天倒是奇怪,那只小雄虫没有跟在首领身后,首领在会上却魂不守舍,会议效率反而没有雄虫在时高。
西泽尔两指并拢做了个手势,熟悉他的虫知道这是继续汇报的意思。
“还有关于宣传片的事,我们已经组建了专业的团队,现在还差一只有影响力的虫……”
“嘶……”
“首领,您没事吧?”
席位上的虫全都紧张了起来。
“没事。”西泽尔汗流浃背,面上却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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