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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播一篇小卫视角的番外
第39章
*
也许卫凛读出了我的懦弱，他默默注视我许久，微叹了口气。
下一秒，他伸出手抱住了我。
“我不会后悔的，我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了你。”
他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了点笑容：“现在很幸运的是能认识不同面的林霜，每一面都能给我带来惊喜。”
我一阵阵脸热，却也因他的话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来。
卫凛突然想到了什么，轻柔地拨开了我耳后的碎发，道：“霜霜，你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的？我好像从来没有闻到过。”
言语间，他抚摸着我耳后腺体上的抑制贴，动作仿佛是想撕掉。
“你这个气味抑制贴挺好用的，就连那一晚，我都只能闻到自己的。”
我吓了一跳，瞬间从他的怀抱里跳了出来。
“有什么好知道的。”我捂着腺体上的抑制贴，确保它依然服服帖帖地黏在原地，才松了口气。
“你就记得我是个高等级的Alpha就行了。”
我信息素的气味，除了刚分化后照顾我的父母，以及顾敛川外，没人知道。
我父母当时就对我的气味不太满意，从那之后，我买了昂贵的气味抑制贴牢牢地贴在了腺体之上，连洗澡睡觉都不曾摘下。
除了有一次……我在床上情动时突然想和顾敛川分享我隐藏多年的信息素气味，就悄悄撕下了抑制贴。
“咦，你的气味……怎么是这样的？”
顾敛川皱着眉，神情怪异。在见到他的表情后，我方才还沸腾的血液瞬间冰冻了下来。
“很怪吗……”我有些落寞，只能伪装尴尬地笑了一下，动作却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还在发热的腺体，“那我一会把抑制贴贴回去。”
顾敛川当时只是摇了下头，仿佛自己也觉得好笑地笑了笑：“我去洗澡了。”
……
卫凛见我反应夸张，轻轻挑了挑眉：“你这么不喜欢吗……到底是什么气味？”
“别问了。”想到往事，我有些疲惫，“就这样吧，我去看看阿加莎的原著，一会点个外卖……”
“别吃外卖了，我去给你打饭。”卫凛不再追问，“也差不多是饭点了，你在寝室等我吧。”
“好……”我愣愣地看着他吹着小曲儿走出宿舍，那句谢谢无声地咽了回去。
*
又看到了顾敛川。
我去找英语文学的讲师，想和她讨论戏剧的问题，没想到在教学楼门口居然看到顾敛川静静地站在路边——和上次一样的位置。
他在等谁吗？
我恍惚地想，反正应该不是等我，毕竟我今天没课……
“霜霜！”
顾敛川发现了我，很是惊喜地喊出我的名字。
我见逃不过，只好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早，你居然也在这……”
“我是来等你的，我想等你下课的，但是没想到你从那边过来。”顾敛川今天气色不错，在阳光下很是明朗，“一会儿想一起吃饭吗？”
我皱起眉，平平地看着他。
于是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罕见地露出类似不知所措的神情。
“我今天没课。”我说。
我大概知道前两天为什么能刚好看到顾敛川了，看来他是天天在等我下课？但他……连我的课表都不清楚。
我叹了口气。
“很久之前，我曾主动和你分享过我的课表，当时你……”我有些无奈，“不过也无所谓了，没必要了，真的。”
三番五次拒绝他了，我的态度也很明确了吧。
顾敛川看着我，向来沉稳的人难得露出着急的神色来：“对不起，霜霜，我只是想试一试……”
“你不是应该更喜欢贺晚停吗？”我轻轻打断了他，“别来找我了，你当时说得对，我和你确实是……不适合的。”
提到贺晚停，顾敛川神情复杂，但眼睛依然一错不错地看着我。
“你走了以后，我才知道你是最好的。”他低声说，“从前是我混账，我对不起你，我已经想通了，我会慢慢追你回来，直到你愿意重新接纳我。”
“至于贺……”他奇怪地停顿了一下。
“……是我以前太愚蠢了。”他的声音像是叹息，我不想听，赶紧快步走进了教学楼，不愿再和他对话。
只要见到顾敛川，我就会觉得极度疲倦，过去那些求而不得的灰暗画面席卷脑海，之后又如海浪退潮般留下一片湿冷的瘀痕。
但是，毕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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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顾茅庐·顾
第40章
39
因为我昨天晚上就和讲师预约过今天的会面，所以当我敲响她的办公室门时，她已经坐在里面等我了。
江岚本来正在翻看着什么，见我进来，便取下眼镜一笑：“我正好在看剧本呢，林霜。我真的很高兴看到你在邮件上回复我说你打算参与这个戏剧演出，我相信你一定会在舞台上发光的。”
我笑了一下，说：“……只是我不是表演系的，还是有点不太确定能不能演好这个角色。”
江岚说：“你只要做自己就好了，剧本上这角色简直是为你而打造。而且你的英式发音，也很符合这个角色。”
我回想了一下电影内容，依然有些懵懂，但既然讲师都如此信任，我也应该更加相信自己。
于是我换了一个话题：“那么演员都定下来了吗？”
“差不多了，配角基本都是表演系的学生，文学课上你的同学里我邀请了贺晚停，他的英文口语也很优秀，这部戏会有大量的英语输出，所以我会倾向多让口语优秀的人来演主角。贺晚停会在这次表演中饰演男主角沃尔，气质比较符合。”
“……啊？”我一愣。
“然后侦探威尔弗里德会由一名表演系的Beta学生来演，哦，她是个女孩子，但是体型比较高大，小时候她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我听过她的英语发音，发音很标准。”
“因为这部戏学校投资很大，ABO性别的三位演员分别饰演三位主角，还可以传递一些性别平等的思想，反串也能让学生感受到无限可能和观看戏剧的趣味性。总之，我对这部戏很有信心。”
“等等！”
我忍不住打断了她，问道：“我一直以为我来出演男主角？”
江岚笑了：“怎么会呢？你并不符合沃尔的气质呀，他儒雅聪明风度翩翩，贺晚停是很符合的。”
“那我……”我隐约有种不好的猜想。
“我一直以为我和你说了，难道我没说吗？”江岚见我表情，也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林霜，你在我心里，是女主角克里斯汀的不二人选。”
*
唉。
“霜霜，这是你今天叹的第二十个气了。”卫凛说。
我和卫凛坐在学校的咖啡厅里，一人面前一杯咖啡，我的是冰美式，他的是冰摩卡，上面还有一捧乳白色的鲜奶油。
我瞥了一眼他，有气无力道：“你别数这个好不好，你只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在烦，如果你是我，你搞不好会更夸张。”
“差不多猜到了。”卫凛乖乖地拿勺子挖了勺奶油，慢悠悠地说，“……那个姓顾的。”
我闻言，刚想翻白眼，他又说：“应该不会让你这么情绪外露，估计和你今天要去讨论的戏剧有关吧。”
我开始觉得卫凛的声音刺耳。
“你别说……”
“其实克里斯汀真的很适合你。”卫凛极快地把这句话说出来，假装没看到我在瞪他，“我一听说你的讲师邀请你来演这部戏，我就知道，她一定想让你来演克里斯汀。”
“除了你，整个学校还有谁能演她？”卫凛说，此时的他表情上写满了自信。
我翻了个白眼，把美式一干而尽。
“说了你也不懂。”反串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即使我个人确实比较喜欢克里斯汀这个角色。
然而卫凛仿佛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他一边吸着对我来说甜得齁人的饮料，一边继续说，“我觉得没必要那么在意反串，很多优秀的演员在演出生涯里或多或少会去挑战自己的无限可能，那反而是进步的一大步。”
我心微微一动。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个舞台，会让很多人对你改观。”卫凛说，“你会发光的，霜霜。”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他望向我的眼神，坚定而温和——他好像从来都这么信任我。
我心跳加速，血液滚烫，慌忙移开了视线。
“也不光是这个原因……”我又叹了口气。
“贺晚停要演男主角，很烦。”
这一回，我的发言可能在卫凛的意料之外，因为他露出了极其古怪的神情，仿佛吞了只苍蝇。
“哈？他也要来演？！”
第41章
40
其实我能理解江岚选择贺晚停的原因，毋庸置疑，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他都是个极其优秀的Omega，外表也确实符合沃尔的形象。
不过卫凛的反应也让我惊讶，他好像并不是很喜欢贺晚停。
我还以为除了我以外，世界上所有人——尤其是Alpha，都会喜欢贺晚停这样的存在。
我不想再说太多，不过不知为什么，看到卫凛这副模样，我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
《控方证人》的剧本中，并不会出现男女主角过于亲密的举动，最多就是结尾处的贴脸。
我想我应该不会让江岚，以及卫凛失望。
“和你讲了后，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放松下来，“我一会回去会把原著和剧本看了，江岚已经发我了。”
“你确定参加了？”卫凛眉头紧皱，仿佛并不是很痛快。
我微微点了一下头。
卫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挺好的。”
“我一会还有课，就不和你一起回寝室了。”他顿了顿，仿佛还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他自从听到贺晚停的名字后就一直是这副心神不定的模样，我有些好奇他在想什么——他和贺晚停两个人都在学生会，彼此应该经常会打交道，但他此时忧心忡忡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出了什么问题，也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多想。
可能因为有前车之鉴在，我总是觉得我比不上贺晚停。
*
我看完剧本后没多久，卫凛就回来了，手上拎着外卖，还有饮料。他极其自然地把食物放在我桌上，然后说：“今天食堂有你喜欢的小炒肉和青菜粉丝，都打了，快趁热吃。”
我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观察出来的啊。”他见我没动，又极其自然地帮我打开饭盒菜盒——我赶紧在他打算帮我拆开吸管前制止了他：“可以了，我自己来。”
“好吧。”卫凛松开手，搬了张椅子坐过来，“剧本看完了吗？”
我心中五味杂陈，也许更多的是感动。饭菜都是热的，也确实都是我喜欢的口味。他观察得真的很细心。
我的生活已经逐渐被他占据，我甚至也已经慢慢习惯了他的存在。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回过神，才想起来回复他：“嗯，看完了。”
剧本一时间让我想到更头疼的事，我说：“明天下午四点约好了要去排练，第一天，有点紧张……”
说完后，我又是一愣。原来不知何时，卫凛也承接了我所有的情绪——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站在我这一边。他总会用一种我舒服的，客观理性的态度包容鼓励我，我很喜欢。
卫凛说：“因为什么？不自信？剧本还是……那个姓贺的？”
我想，我有时候也会烦他的一针见血。
见我不说话，卫凛笑叹了口气：“别烦了，明天给你一个惊喜。”
？
我转头看他，他也笑眼盈盈地回望着我。心漏跳一拍，我赶紧收回视线，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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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在戏剧排练室看到了卫凛。
这就是他的惊喜？
我满脸黑线，江岚倒是很欢迎他，除了介绍演员以外，还隆重介绍了他。
“卫凛是学弟，我们这群人中年龄最小的，他主动找上我志愿成为这次戏剧表演的幕后工作者，我们掌声欢迎他……”
稀稀拉拉的掌声中，我故意不去看卫凛满脸期待求表扬的脸，反倒瞥了一眼角落里的贺晚停。
月亮收敛了光芒，静悄悄地站在那里。贺晚停也默默注视着突然出现的卫凛，神情漠然而冰冷。
我愈发惊讶，贺晚停向来情绪不外露，我很少看到他这样的表情。
想到卫凛昨天的状态，我陷入了沉思。
……但是，贺晚停和卫凛。他们两个又没纠葛，到底为什么会关系不好？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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