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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上将的金丝雀(近代现代)——良北桑

时间:2024-03-07 09:30:06  作者:良北桑
  穆久用牙齿微微咬过自己的嘴唇,那原本就娇嫩的唇,变得愈发艳丽殷红了。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心不在焉。”临祁的嗓音像根轻飘飘的羽毛,漫不经意间扫过心间,又低哑又深稠。
  “我,没事。”
  “你是想学字吗?”临祁问道。
  “有点想,不然总感觉自己有点笨。”穆久憨憨的回着,又接着说道:“你不是总说我很蠢。”
  “所以这是你想学字的理由?”临祁轻笑,笑声有点慵懒散漫。
  “也算吧。”
  临祁用带着薄茧的手掌握住穆久的手,那纤细,骨节分明的两只手层层交叠着,倒是赏心悦目。
  接着,临祁捏着他的手指,在那白净的宣纸上,写了一首诗。
  穆久用既陌生又熟悉的口吻念叨着,“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临祁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注视着对方,他蹙着的眉头是散不去的阴翳。那些他曾经最鄙夷,最看不起,甚至最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如今自己却像个盗贼,见不得人似的,想要不堪入目的掩耳盗铃,妄图欲盖弥彰。
  “我的生日快到了,你就用红豆,在上面给我刻个名字吧。”
  穆久点点头,笑道:“好呀,临少,谢谢你今天带我来写诗,这句诗我很喜欢。”
  穆久,终究只是喜欢着那些他之前会喜欢的东西。
  如果把他带到二哥面前,他也会像当初一样,奋不顾身,飞蛾扑火般的痴狂爱上吗?
  可是穆久不知道,他曾经爱的人,也是冥冥之中注定不能爱的。
  临祁用手掌抚摸过穆久的脸颊,上面长出了点肉来,倒是珠圆玉润了点。
  “你忙去吧,今晚我晚点回来。”临祁对着穆久吩咐道。
  “好。”
  他亲手拿起架子上的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离开了穆久的视线。
  ***分割线
  临祁重新回到临府,也就是临冯风住的大宅子里。
  他是想来拿走一样东西的,就是穆正远的骨灰盒。
  穆正远得绝症死后,临冯风说是没有任何反应,那也是假的。那个硬/挺,高高在上的临冯风,一夜之间竟然白了不少头发,整个人都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其实他的姨太太们都知道临冯风喜欢男人,之所以还会纳娶女人,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罢了。
  但他的姨太太也不多,只是能凑在一桌打麻将罢了。
  见临祁回家了,几个姨太太有点嘲讽似的开玩笑,“哟,临司令大燕归巢啦。”
  “你懂什么,小祁在外边风风光光的,有钱有势,还回临府干嘛呢?难不成活活找罪受啊。”
  “行了行了,你看他那样,都不屑于跟我们聊天。那脸臭的,也不知道顾家那千金大小姐看上他什么了,竟然能把我家小渊甩了,死心塌地要跟他结婚。”
  ........
  临祁自然是不会理会这些八婆的,嘴巴碎的很,一天到晚只知道聊八卦,挖苦人。
  他走进灵堂的地方,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骨灰盒,多少看起来阴森森的,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临祁走动着,看着宗谱上面刻着的名字,是没有他娘的。
  也对,他娘本就不是临家的人,包括他也是。
  只要一想到他的娘亲,他的心就无比的刺痛,像是有什么密密麻麻的针扎了进去,千疮百孔,无法愈合。那伤口无法愈合,只能随着那流言蜚语,最终变得发烂,发臭,无人问津。
  就连穆正远的骨灰盒,一个外人,临冯风都会把他死去的骨灰盒,见不得人的藏了起来。
  而他娘,尸骨无存也就罢了,连最后一点清白都留不得。
  临祁走到最角落的位置,他将上面的大石头移开,下面便是穆正远的骨灰盒,压得死死的。
  他冷哼,临冯风这样的恶人,良心丧尽后,也会有后悔的一天。
  临祁用木盒,装着那个骨灰盒,离开了灵堂。
  可还没等他踏出一步之遥,就被身后醇厚,苍老的嗓音叫住了,“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在拿回,不属于你的东西。”临祁理直气壮,完全不理会临冯风的呵斥。
  临冯风冷笑,“你以为,他就是你的吗?你到时候也指不定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千夫所指,经爱人唾弃。”
  “你倒是别假惺惺的又关心起我的事情了,恶事做尽,杀人无数,把多少人逼上绝境后,你又想要赎罪?你这罪就算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你也还不起。”
  “临冯风,你会不得好死的。”
  临祁撂下这么一句话,脚步铿锵有力的离开了。
  只留下临冯风在原地气的全身发抖,他那原本乌黑的鬓发之中,又冒出了一大片刺眼的苍白。
  临祁带着那个骨灰盒回了家,也不知道该如何,以什么样的理由归还给穆久。
  他抱着那个骨灰盒陷入沉思,手掌心竟然泌出一层冷汗来。
  临祁他总觉得自己这样的姿态,不算是屈服。他依旧可以冷酷无情,冷眼旁观,将穆久玩弄于鼓掌之中。
  但殊不知那根扎在心里的刺,越发的锋芒毕露,甚至要以扎破血管的趋势疯长着,像是势必要让他变得一派涂地。
  临祁抱着那个骨灰盒,走到穆久的房间,他透过缝隙,瞧见里面的人,正在很认真的写着字。
  他停了下,才推门而入。
  穆久嘴角带着浅淡的笑,“临少,你回来啦。”
  临祁依旧很冷静的走了过去,接着他将那个骨灰盒物归原主。
  他说了句,“好好保管着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穆久问道。
  “你爹的骨灰盒。”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2022年的最后一天了,祝大家新的一年快快乐乐!沾点你们的福气嘿嘿嘿
 
 
第48章 吻痕
  穆久抱着那个骨灰盒,脑子一片空白。虽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但是那种刺痛感,依旧记忆犹新。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感觉心还是很疼,很疼。”
  穆久絮絮叨叨着,低头盯着那个骨灰盒。
  “我爹是怎么死的呢?”穆久带着沙哑的哭腔问道,顺着纤细的手腕往上看,那紧紧捏着陶罐的手指关节,有点泛着无力的白。
  “病死的。”临祁实话实话,他也不知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回答这句话的。
  穆久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滚烫的泪水,也不知道何时,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来,划过那冰冷的外壳。
  是心碎的感觉。
  临祁站在原地,以一种看不出情绪的眼神注视着他,看着对方小声的啜泣,直到泪流满面。
  最终他说了句,“想哭就大声哭吧。”
  再也没有人会阻碍他了。
  临祁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房门,只见身后的哭声,在瞬间撕心裂肺了起来。
  穆久就这样抱着那个骨灰盒,哭了一晚上,直到眼泪都流干了,眼睛哭的红肿,他才逐渐困乏了,陷入昏睡之中。
  他总觉得要找些事情干,才能够掩埋住这猛烈的悲伤。这几天他趁着临祁不在,忙里忙外的,将临府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
  累到他腰板都直不起来。
  到了每个月发工资的日子,其他仆人都领到了银两,就唯独穆久没有。
  有些下人故意挖苦道:“整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都晚,一个人的活是我们的好几倍,怎么连个工资都领不到。”
  “你少说两句,不然万一给他听到了,去临少那里打小报告怎么办。”
  穆久听到了,但是也毫不在意。对于他来讲,钱财乃身外之物。临祁愿意把他留下来,就已经是让他很满足的事情了,至少在这战乱的时代,能有个安身之地。
  他今天去给狗喂饭吃,却意外发现狗像是没了什么精气神,耷拉着,吃了几口剩饭,又吐了出来。
  可是给狗看病,需要钱。
  他现在身无分无。
  他抱着狗狗不知所措,孤立无援,一人一狗缩成一团。
  管家正好路过,看到他忧心忡忡的模样,问了句,“怎么了?”
  “它好像生病了,但是我没有钱。”
  管家看着底下的小狗,不像刚刚进入临府那般瘪瘦,它被照顾的很好。临祁从他记事起就不喜欢养动物,更别说这种阿猫阿狗。怎么穆久想要养,他就允许了呢。
  管家摸了摸那只狗的头,说道:“我带它去看看兽医。”
  穆久轻轻地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分割线
  临祁与顾黎的婚事,逐渐快到了进程,距离上次他们订婚,都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
  而成亲的日子,也将及,两家人挑了个黄道吉日,在这个月内。
  临祁来到顾府,顾简尧从屋子里出来,看起来依旧月朗风清,鲜衣怒马。
  临祁跟顾黎家里人敬酒,只见顾简尧凑到他旁边,忍不住问了几句。
  “姐夫,上次我不是带了个朋友来顾府。你也瞧见了吧,你可曾在后来,有见着他?”
  “没有。”临祁否认。
  “我看他跟你好像很有缘分呢,他的胸口上,刻了一个跟你名字,一模一样的字。不过他好像失忆了,什么也记不起来,我见到他的时候,是从悬崖上摔下来了。”
  “哦?”临祁咬着尾音,他漫不经心的回着,那握着酒杯的手,不经意间紧了点。
  “因为那个字的缘故,所以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他小七,他人真的很好,很温柔。”
  听到小七这个称呼,临祁眉间覆盖上一层冷意,眸色沉了下来。
  原来穆久不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倒是快活的很,现在还有人在心里惦记着。
  “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呢,我真的好担心。”
  顾简尧碎碎念,没有心眼的说着。只见顾黎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眼波流转,红唇微启,“你上次带了什么朋友回来,我也没来得及见上一面。”
  “你倒是跟你姐夫关系好,什么事情都说,也没见你跟我提起过。”
  顾简尧有点置气的喃喃道:“跟姐夫投缘呗,多聊几句怎么了。女人的嫉妒心可真强,你还吃我一个大男人的醋?”
  顾简尧不以为然的话语,却像是不经意间戳中了顾黎的什么痛处。
  “你......”顾黎说不出话来,顿时哑口无言。
  临祁走了过去,一把搂住顾黎的肩膀,两个人亲昵的触碰在一起。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候,“你好像有心事。”
  顾黎笑的有点苍白无色,她回道:“你这会儿倒是关心起我了。”
  临祁轻笑,“啊黎,有什么事情,可千万别瞒着我。”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等在顾府吃完饭以后,临祁喝的有点醉意上头,便让管家来接送自己。
  三更半夜,穆久还没睡,他像是在刻意为了什么事情,才等到临祁这么晚回家。
  临祁一进门,就看见穆久蹲坐在自己的门前。在这夜色中,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的。
  “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在等你回来。”
  穆久大老远就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酒味,有点浓重熏人。
  见他喝醉了,穆久想去端点醒酒茶过来,却突然间被临祁握住了手臂。
  黑暗中那双眯起的眼眸,带着点宛若野兽捕食猎物时的侵略性,让人有点捉摸不透,想躲避。
  “不用去了。”临祁握着他的手,愈发紧了点,那手掌的温度多少有点滚烫炽热。
  感知到这无比紧实的温度包围,穆久的脸不知不觉间羞红了起来。
  临祁想起今晚,听到顾简尧对于穆久宠溺的昵称,多少算的上有点暧昧。
  他心里腾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气,语气有点恼怒,“有什么事情吗?不然你也不会等到我这么晚了。”
  “就是,我能不能像其他下人一样,领份工资。”过了会儿,穆久才张口小心翼翼的问道,有点像是在打探风声,那清澈宛若明珠的眼眸,多少带着点期盼。
  穆久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吃喝用行都是整个临府中最好的,甚至这身上的衣服都是临祁叫城里最好的师傅来做的。
  临祁有点好奇,为什么穆久想要钱呢?
  难道是打算攒钱,然后逃之夭夭?
  临祁感觉身体在燃烧,怎么样都有股火熄灭不去,他用有点粗粝的指腹划过穆久柔软的小脸,从喉腔发出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要钱,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就说说你要多少钱?”
  临祁不是在询问,而是在换个方式去占有他。
  穆久也不知道要多少钱,他有点呆呆的,不懂得讨价还价的说道:“就跟别的仆人一样的工钱吧。”
  他只是想给小狗存着钱,万一以后又生病了。
  “那我得验验货,才知道值不值这个价格。”
  语毕,临祁一把将他圈禁在自己的怀抱里,接着低头快准狠地吻上穆久的嘴唇。这让穆久有点惊愕住了,呼吸紊乱急促,颤抖的睫毛下,掩着双瞪大的眸。
  为什么要吻他一个男人?
  穆久奋力挣扎着,想要仓皇而逃。但每当他试图挣脱开临祁的桎梏时,却又被对方发猛,发狠的使劲了力气抱着。
  临祁用舌尖撬开他的唇齿,更加的辗转反侧了进去,使这个吻越发猛烈,缠绵。穆久被他亲得晕头转向,对方那种接吻的方式恨不得要把他吞入囊中,直至果腹。
  他喘不上气来,差点窒息过去,但这种霸道,蛮横的感觉却让他感到有点享受,过于羞耻难忍。
  是对方的技巧过于太好了。
  这种隐秘,禁欲的感觉涌上他的天灵盖,甚至直冲身体的每个血脉。
  也不知道临祁摁着他的身子,亲了多久,只感觉那嘴唇都亲麻了,他才松开自己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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