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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上将的金丝雀(近代现代)——良北桑

时间:2024-03-07 09:30:06  作者:良北桑
  穆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异样。
  他耳根有点羞答答的红了起来。
  人的身体一定会比嘴巴实诚的多,毕竟嘴巴会撒谎,可是身体不会。
  临祁看着穆久不争气的样子,气氛瞬间变得尴尬了起来,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穆久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他木讷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顺带理了下自己身上的白衬衫。
  “这衣服有点大,不过穿在你身上肯定特别好看。”穆久有点讨好似的,夸赞对方,像是在没话找话。
  “呵......”临祁冷笑,不理会对方刻意的讨好,然后转身。
  不管是失忆前的穆久,还是失忆后的穆久,都一样容易红脸,红耳根。
  临祁重新躺回到了病床上,他这段时间其实特别贪婪,很想就这么一辈子病着。
  毕竟病人才有这么好的待遇,才有人关心自己。
  太倔强要强的人,终究是不会有人心疼的。
  这段时间,穆久为了照顾临祁,几乎没怎么睡过好觉。
  平日里穆久忙里忙外,到了晚上,等临祁睡着,他才会打了个地铺睡在病床旁的地板上。
  他裹着单薄的被子紧紧环抱住自己,这地板不仅有点冷,还有点黑。
  作者有话说:
  还有存稿,预防哪天突然阳了更不了。蟹蟹支持
 
 
第46章 甜到骨髓里
  穆久冷的睡不着,下雨天空气又特别潮湿,窗外啪嗒啪嗒的,这声音像打在耳边似的,忽远忽近。
  有点杂乱无章,如同砸落在地上的碎玉。
  正当他翻身的时候,背后猛地腾出一只手臂,从上方床的位置将他从地上,打捞了上去。
  精壮而又结实的手臂,以一种巨大的力量将他的腰身紧紧环抱着。
  穆久措不及防,一个翻滚,扑倒在对方的身上。
  正当穆久想挣脱开那人的圈禁时,那只滚烫炽热的手掌却更加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背上。
  “别动,碰到我伤口,你就完了。”临祁的语气带着点威胁,但低沉的没有一丝起伏。
  穆久顾及对方还未痊愈的伤口,也只好先忍耐一下。他的脸贴在临祁的胸膛上,也不敢动弹,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下来。
  “那我还是睡地上就好了。”百般斟酌考虑后,穆久才说了这么一句。
  这张病床并不大,临祁躺下后,就占了一大半的位置。穆久虽不如他身躯庞大,但是这么点位置,他也就只能挤到边边角那个旮旯位置了。
  还是重新躺回地上比较好,至少不会睡得心惊胆战。
  临祁没有回答他,看似已经入睡了。穆久见对方迟迟没有任何回应,他便打探似的微微仰起头,盯着对方棱角分明,冷峻无温的脸。
  临祁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即使那脸一如既往描着犀利的轮廓,但看起来也比平时要削去了点戾气。
  穆久凑近他的脸边看,对方像是露出了点破绽,打出的呼吸连着那睫毛都有点微微颤抖,但是弧度很轻很轻。
  穆久知道他没睡着,但也没戳破。
  这么窄的一张床,竟然能塞得下两个人。穆久感知到无比温暖的包围,明明应该是两个男人,他也不该有什么非分之想。但那一刻,穆久只觉得心口有点不痛不痒的,还有点不知深浅的罪孽感。
  过了一个亘久的夜晚,穆久习惯性的早醒。但是对方的手紧紧禁锢着自己的身体,他试图用手去轻轻扯开,但是这重量过于沉甸甸,这点力道根本无济于事。
  他怕打扰到对方,也不敢再有什么动静。
  微弱的光透着百褶窗打了进来,些许落在了他们的脸上,有点格外的刺眼。穆久伸出手挡在临祁脸前面,落下的阴影又重新陷入一片暗区。
  对方能睡个好觉了。
  穆久伸在半空中的手臂,直到酸楚感麻上肌肉,他也依旧迟迟没有落下。
  临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他用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压了下去,“不要再挡着了。”
  他依旧面无表情,但是那闭着的眼眸却有点异样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方这般讨好自己,只是因为自己舍命救了他,才对自己这么好的。
  再加上,穆久忘记了之前对他的所有仇恨。
  对方是遗忘了,但是他依旧很深刻的记着。
  临祁总是遥遥无极的遐想着,他要是也失忆了就好了。
  穆久起身,为他端茶送水,擦拭身体。
  临祁能感觉到伤口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但他偏偏不离开医院。
  是真的不想离开医院吗?
  也不是。
  他全然不知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到底已经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这种变化正在以一种不知不觉的速度,侵蚀着他的习惯,以及生活的方方面面。
  来送药的仆人来了,听到敲门声后,穆久急匆匆的打开门,端过那个用保温盒装着的中草药。
  他用勺子,一丝不苟的用嘴巴呼去滚烫的热气后,才将勺子递到临祁的嘴前。
  临祁喝了口,皱着眉说道:“苦死了,不喝了。”
  穆久看着对方,一个都快要三十岁的男人了,如今竟还讨厌吃药,怎么这性子还跟小孩般执拗,要人哄着。
  穆久好性子的从兜里掏出了几块冰糖,还没等临祁反应过来,就塞到了他的嘴里。
  “吃吧,吃糖就不苦了。”
  临祁不是滋味的含着,嘴里被塞了满满当当的冰糖,整个口腔都是糖的味道,很甜很甜。但是除了甜的味道,还夹杂着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苦涩。
  这味道,还真是“甜”到骨髓里面了。
  穆久含着笑意的眼眸,如皎月弯弯的,太过于温柔,波光中还带着善意。
  而临祁那锋利阴戾的眸子,平生第一次滋生出躲避姿态,不经意间侧了过去。
  “别老是用这种小花招,讨好我。”
  他总是摆出一副“我才不吃这套”的表情,但是穆久不以为然。
  那些他以为的举动,也不是讨好,应该是自己觉得本分之内的。
  他欠了临祁一条命,要是没有临祁,他早就在黄泉之下呆着了。
  是报恩,是报答,除此之外,毫无其他杂糅的情感。
  今天医生来给临祁换药了,见着对方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也没在用布条裹着,直接用工具把上面缝着的线拆了,然后浅淡的说了句,“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
  听到要出院,穆久顿时喜笑颜开,不再忧心忡忡。但是在病床那头的临祁,脸上却突然失去了点神色。
  临祁这些日子住院,落下的公务事件有点多。虽然都交代给了下面的人做,但总归欠下的东西,要以百倍的精力还回去的。
  他也没多懈怠下来,奔波劳碌,熬夜通宵处理了好几天。
  局里的弟兄要结婚了,请临祁当伴郎,他随了个份子钱,赏脸去了。
  虽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院子也算不上气派华丽,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院里院外都格外的喜庆,热闹,随处可见花布条,红灯笼。
  看起来是比较正式的中式婚礼。
  新郎官与新娘拜过堂以后,新娘被送入了洞房。新郎便拿着酒杯敬酒,直到喝个酩酊大醉。
  也不知是不是醉意上头,他迷迷糊糊的跟临祁说道:“临司令,我跟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真的是很敬佩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谁也不服气,我就服气你,真汉子。”
  “今天哥们请你多喝几杯。”语毕,又往临祁的酒杯上,倒了满满一杯。
  临祁一饮而下,用手臂扶了下喝的烂醉的新郎官。
  新郎官趴在他的肩膀上,很小声的喃喃道,两个人像是在窃窃私语,“临司令,我想衣锦还乡了,如今媳妇怀了孩子,怕以后突然上战场死了,他们没了依靠。我就不再继续跟着你了,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扶持,让我能光宗耀祖。”
  临祁将他扶正,压着嗓音说道:“好。”
  到了时辰点,新郎官被送入洞房,外面的弟兄难得放肆一次,拼着几个桌子又是猜拳,又是打麻将的,场面其乐融融。
  临祁略显孤寂的坐在椅子上,他抽着烟,有点与周边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勤佑然姗姗来迟,也不知道何时来的,给家眷随了个大红包,看起来厚厚一沓。
  见到临祁在那边抽烟,勤佑然拿起酒杯小酌了口,凑到他的身边。
  “临司令今天有心事啊,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是不是触景伤情啊,想着还没跟嫂子早日成亲。”
  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
  临祁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蒂,从嘴唇间吐出一抹寂寥青灰的烟雾,在这深沉夜色中,先是弥漫成一团,接着慢慢被风吹散,化的一干二净。
  “那倒不是,不然大家都喝得烂醉,这总得留个清醒的人吧。”临祁用指尖抖了下早已燃灭的灰烬,他将手抽开烟盒,里面却一根烟都没有了。勤佑然见状,从自己兜里掏了个烟盒,递给临祁。
  “我这还有。”勤佑然说道。
  勤佑然推了下烟盒,一根烟冒了出来,临祁用两根手指夹了出来。
  打火机划动着,呼哧下,又在黑夜里闪起渺茫的光点。
  “你这烟,怎么味道有点奇怪,没什么烟草味。”临祁嘴角带着漫不经心,凉薄的笑意,让人看不出情绪。
  “从国外限量进口的,我一好朋友送我的。”
  “这洋玩意,能有几样是好东西呢。”临祁话中有话。
  “那好不好,还得用过才知道。”
  勤佑然笑笑,接着说道:“这玩意又不是加了鸦片,大/麻。”
  临祁敛着眼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毒品,用了会死人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吸一点不会死吧,但是上瘾了就是一辈子。”勤佑然倒了杯酒,抿了口,叨叨道:“这鬼天气,还真是冷啊,明明都已经过冬了。”
  临祁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不过临司令和顾小姐的婚事,不是早就在去年就订好了,这迟迟不结婚,是不是家里还有金屋藏娇啊。”勤佑然开玩笑,打趣道。
  “勤上尉对我的家事,倒是一直很感兴趣。”临祁漠然,嗓音沉了下来,有种若有若无的金属质感,很是冰冷。
  “我对临司令爱慕有加,自然是关心的。”勤佑然拍了拍临祁的宽大肩膀,凑了过去说道:“上次那个你的贴身仆人,我总是觉得看着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敢问临司令,他怎么称呼呢?”
 
 
第47章 你爹的骨灰盒
  “就一个仆人罢了,哪来什么正常的称呼。”临祁像是在隐藏着什么,但他这漠不关心的语气,勤佑然却感到了异常的占有欲。
  这不是“漠不关心”,而是过于在意,才不想让任何人动了恻隐之心。
  勤佑然张着口大白牙,也没继续问下去。
  心知肚明就好,有些东西戳破了,倒是没了多大意思。
  最终,两个人收拾了下残局,把喝的神志不清的弟兄们挨个都接送回了家。
  等临祁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
  临祁踏进那间被烧得漆黑的屋子,那是曾经穆久与他呆过的地方,这里承载着的大多数都是较为悲伤,残忍,算得上血淋淋的回忆。对于穆久来说,定是痛彻心扉,永生难忘的。
  对于他来说,却是痛并快乐的。
  肉体上的愉悦,又何曾不算是真的?
  他走进穆久最近居住的房间,是个不算大的杂货间。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特别多,多是些货物,只有角落里摆放着一张床,不大不小。
  穆久瘦削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用手环抱着自己,似乎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临祁的脚步很轻很轻,他有点做贼似的,偷偷摸摸上了穆久的小床,也不像平时那般霸道,偏要侵占自己的主权。
  他贴着穆久的后脊背,嗅着对方的味道,有点贪婪的呼吸着。
  终于有了稍微安心点的感觉。
  临祁睡眠很浅,也就才倚靠在他旁边睡了几个小时,就急匆匆的下了床想要离去。
  他一层不变的姿势,使自己脖颈腰背处的肌肉都有点僵硬了,泛着酸痛。
  临祁用手掌揉了揉那几个地方,试图缓解下那份麻痹感。
  等临祁走后,穆久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睫毛微微煽动着,那残留出来的缝隙中,多了几分不可思议的迷惘。
  暮去朝来,清晨终究从那昏暗的夜色中挣脱出来,雾霭散去,太阳突破桎梏黎明,东升而起,扯出几抹灼目光亮。
  穆久用树枝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划来划去。
  临祁在不远处见着了,便让人带着他,来到自己的书房。
  他的桌上,都是些穆久之前阅读过的书籍,如今却还是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上的架子里。
  穆久随手翻阅过一本书,却在翻动时,有张红通通的纸票,轻飘飘的掉到了地面上。
  是张船票。
  他捡起这张票,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下,等回过神来,又是空荡荡的感觉。
  临祁转身,看着穆久惊慌失措,又有点麻木的神情。
  百感交集。
  穆久手上握着的书,正是他当时出逃时,看的那本外国史籍。
  也许是因为当时的自由与希冀被一锤定音了,那段不堪的过往似乎是太过于刻骨铭心,以至于如今他失去了记忆,但依旧还记得那种感觉。
  穆久说不上话来,他敛着眼帘,将船票夹进书本里,然后又重新塞进了架子里。
  “给我磨墨吧。”临祁坐在椅子上,背脊挺得很笔直。
  穆久听到他的呼唤后,屁颠屁颠的走到了他的跟前。临祁就在对面看着他的脸,再到细白的脖颈,顺着那蓝衫。
  穆久感受到对方略有点隐晦,不太单纯的眼神后,更加沉重的低下了头,不太适应。
  临祁看他磨得心不在焉,站了起来,接着以一种拥抱的姿势,贴在他的后背上,这种暧昧,若有若无的接触,让穆久更加不自在。
  他可是个男人,为什么要对男人有了这种反应。
  无比滚烫,廖火的呼吸,打在他长着细小晶莹的绒毛上,上面甚至都滋发出了点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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