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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上将的金丝雀(近代现代)——良北桑

时间:2024-03-07 09:30:06  作者:良北桑
  还没等穆久做出抉择,那名呆在角落的女子,焦躁不安的迈着碎步走了过来,然后扑通一下跪在了临祁的面前。那是临祁远方亲戚的女儿,因为家里有困难,才送来给临祁当仆人使唤的。
  “临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的什么时候,你都能替我决定干事情了好大的胆子。”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临府,叫管家给你结算这个月的工钱,立马打上包袱回家。”
  女人哭的满脸纵横,她爬了过来想要抱住临祁的大腿,但被他无情的躲开。
  “你不是那么讨厌他吗?我帮你教训教训他。临少,我是真心对你的,都那么多年了,你感觉不到吗?”女人哭的抽抽搭搭,卑微的语气里满是委屈求全的哭腔。
  “你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了。”临祁微微弯下身子,以那种极其冷酷的表情面对她。他那声音压得很低,音量低到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得到。
  在女人满脸惊愕,无奈,绝望,奔溃的神情中,只剩下临祁无情离去的背影。
  她从十五岁这样花容月貌的年纪,就来到临府当了下人。一开始本就是想安安稳稳的求着过日子,但后来她确确实实是为了临祁才选择留下来。
  她将临祁供奉为自己的依赖,救赎,活着的信念以及后盾,她只是为了呆在他的身边罢了,妄想哪天他能真的注意到自己。而现在,这五年的陪伴,竟都成了虚幻的泡沫和幻影。
  她那么狂妄的认为,至少临祁会对自己有点感情的。
  哪怕是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如今,她实在不清楚,也摸不透临祁的性子,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如此讨厌的人,将自己这么不留情的轰了出去。
  只见临祁转身的瞬间,还没走远,女人砰的下,寻死般撞上不远处的墙壁,头破血流,直接当场毙命。
 
 
第43章 茶水有毒
  “把尸体扔出去吧。”临祁看都没看一眼,那微微煽动的嘴唇,弧度虽然不大,但吐出的字眼竟是那样的冰冷。
  而穆久的反应与临祁截然不同,他跟在场所有的人一样,睁大了眼睛,但那眼神除了惊愕外,还有几分同情,怜惜。
  怎么就突然想不开,撞死了呢?
  大家都不知道,也不清楚。
  也很突然。
  穆久无助的伫立于原地,临祁盯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思,“看到她死了,你不应该开心吗?”
  穆久摆摆手,又摇摇头,心里不是滋味,“可是她罪不至死。”
  “一条贱命罢了。”临祁不以为然,视人命为草芥。
  只见穆久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将那个尸体裹上白布,然后抬出了临府。
  一切又都恢复了原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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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因为外国与中国混战,中国又搞内战,整个局面乱成一团麻,场面一度陷入腰斩开膛,水煮油烹。为了大局着想,军阀愿意先服软,采用和平手段,进行求和,一同抵御外敌。
  随处走到哪个街道,都能看到衣衫褴褛,凄惨可怜的百姓。还有些是上了战场幸运活了下来的士兵,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明明昨日还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这会儿模样看起来竟比乞丐还凄惨,惨不忍睹。
  临祁从大使交馆走出,踏过白骨森森,残肉碎骨的炮灰之地。他弯腰,捡起一根被炸烂的断指,血肉早已腐烂,泛着恶心的腥臭味。
  “临司令,奉系军阀总参谋长何英山,请你去歌剧院,说是想一起看歌剧。”一名全副武装的小士兵走到临祁身边,对着他说道,手上还拿了几张限量的票。
  “怎么这么多张?”临祁皱眉。
  “说是让您可以找家眷一起去看,在前排最好的位置,还请了整个国内最好的戏子来。”
  “哦。”临祁冷漠的应了声,用骨节很长的手指夹过那几张票。
  等他坐着车回到家,只见穆久在院子里遛狗,一人一狗倒是无比的温馨和谐,且有爱。
  他不经意间的瞄着那两道一大一小的背影,那只狗原本是极其的瘦骨嶙峋,皮毛贴着背脊,但如今却胖了不少,看起来毛发也旺盛了。
  还有穆久,看起来也长了不少肉。
  在他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长胖。
  穆久叫临祁回来了,原本开心的表情,变得有点拘束了起来。
  他小声问候道:“临少,你回来了。”
  临祁并没有理会他的问好,换了个话题,“这狗,叫什么名字?”
  “额....它啊,叫小七。”
  临祁听到这回答,眉心有点微微皱起,不太爽快的问道:“为什么要叫这个?”
  “因为是临少好心留下的它,也算是你的狗,所以我才想给它取了这个名字,而且我只是挂着你的名义帮你养着。”
  这句话,倒是有点让人耐人寻味。
  “切,油嘴滑舌。”临祁看起来很不吃这套似的,但他也没反驳穆久。
  穆久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临祁也没继续搭理穆久,上下打量了下,“换身衣服,等会跟我去歌剧院。”
  穆久瞄了眼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有点尴尬,羞愧的看着,上面还有小狗在他身上撒的尿。
  等换完衣服后,穆久跟着临祁去了全城的最大的歌剧院,在市中心段最繁华的地方。歌剧院占地几百平方米,看起来是西式建筑,拱形结构撑着华丽的外壳,门口还摆放着最近最火最热的歌星海报。
  他们走到大堂里面,整个空间非常宽敞,将近有着几百个人的座位,但也不显得拥挤。他们去的位置在歌剧院第三层,据说要来这里看歌剧,需要提前花重金预约。
  走到前排的位置,那里是全场看的最清楚,视野最好的地方。
  临祁也算来的早了,但没想到对方早已来了,恭候多时。
  何英山穿着一身整整齐齐的黑色西服,整个人看起来威严而又庄重。他身边跟了几个保镖,还有个风情万种的漂亮女人。
  见到临祁来了,何英山起身,跟他礼貌握手。都说何英山脾气十分恶臭且冲,但其实也见怪不怪,毕竟当军官的,也没几个是好脾气的。
  两个人互相打了招呼后,临祁找了个对面的位置坐下了。
  穆久就在旁边站着,有点沉重的低着头。
  “我不是给了你好几张票,怎么就带了个小兄弟过来,他看着跟小鸡仔似的能保护你?现在战乱这么严重,你也不带几个人跟着,真不怕死啊。”何英山有点多管闲事的说着,八字胡说话的时候一颤一动的,有点搞笑。
  “带个贴身仆人过来端茶送水就好了,要是真遇上这种事,还能拦的住?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临祁的语气有点过于云淡风轻。
  何英山叫自己的人给临祁点了根雪茄,打火机啪嗒下燃起,只见他用两根手指夹着,呼出的烟雾缭绕,模糊了脸的棱角与轮廓。
  何英山身边的女人叫陈楚楚,是他最近强娶的姨太太。原本她也是个唱戏的,因为过于貌美,被他不小心看上了,无奈下只好嫁了。
  陈楚楚有点忧心忡忡的模样,虽然嘴角带着笑,但也掩盖不住那份流露出来的悲伤。
  何英山看到她就来气,“笑的这么难看就别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死了丈夫的寡妇。”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家丑不可外扬,何英山这么嚣张跋扈的样子,倒是把对方拉的上不了台面了。
  陈楚楚卑微的低下头,怯懦的回着他,“好的,对不起,又惹您不开心了。”
  穆久一言不发,盯着不远处的可怜女人,可是戏还没开场,他的腿脚都站麻了,有点酸,甚至还有点发抖。
  “坐下吧,别碍着后边的视线。”临祁从喉腔吐出一口青灰色的烟雾,然后将烟头撵到了中间的烟灰缸上。
  穆久很是听话的坐下了。
  开幕式终于结束了,开启了今天的歌剧。何英山是个文盲武夫,看不懂这戏到底演了啥,他戳戳旁边的何楚楚,“你之前不就是唱戏的,可知道这戏讲了啥?”
  听到要讲戏,何楚楚的眼中终于有了点光亮,像是找到了希望,她用温软甜美的嗓音讲述着,“这部剧叫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个故事发生于意大利维罗纳城。因为一场舞会,罗密欧与朱丽叶一见钟情,但家族的仇视让他们无法在一起。”
  “他们的恋爱不能被世人认可,即使结婚了也只能秘密进行。后来罗密欧刺杀了朱丽叶的哥哥被放逐,而朱丽叶也面临被逼婚的窘境。神父让朱丽叶吃药假死,让罗密欧返回,但没想他不知道真相,竟自杀殉情。朱丽叶醒来,看到罗密欧已经去世了,也不想独自苟活,便也随他一同去死了。”
  “等到两个家族失去了自家儿女以后,这才发现为时已晚,从此他们打算消除积怨,化干戈为玉帛,还为他们各自建了一尊金像。”
  穆久听着有点入神,竟觉得有点感人,不知不觉间叹了口气。
  临祁的眼眸随着那燃尽的灰烬,望着有点出神,表情显得有点凝重。
  “什么破剧,果然是洋玩意传进来的。自古婚约,媒妁之言,哪能女子自己做主?”何英山很瞧不起似的,淬了口唾沫,不屑一顾。
  陈楚楚有点失落,将目光又转回了舞台上,眼中不知不觉间闪过一丝诧异,震惊。
  但只是转瞬而过。
  她入戏太深,眼眶竟有点湿润,那双美眸盈着水汪汪的泪,眼眶四周都是氤氲的红,显得更加动人了。
  “渴了,倒杯茶。”何英山命令着,陈楚楚习惯性的接过那杯茶水,还没等他喝上,就被一把甩开了。
  “贱妇,你想烫死我啊。”何英山吼道,怒目圆睁,却没想到那杯如此滚烫的茶水,皆数洒到了陈楚楚的手背上。
  那一块宛若荔枝般晶莹剔透的皮肤,不只是被烫红了,还以一种极为强势的腐蚀性正在吞噬着血肉。
  在冒着黑气。
  “有毒,这茶水里有毒,谁要谋害我!”何英山突然站起,他一声令下,停住了这场戏的表演,试图去封禁现场,找出下毒的真凶。
  穆久盯着那个被毒腐蚀到皮肤的女人,目光带着点碎掉的疼痛。
  “别多管闲事。”临祁拦住穆久的去路,用只能他们才能听得到的音量,压嗓说道。
  穆久只能止住脚步。
  此刻整个歌剧院陷入惶恐,动荡不安的局势,也不知是从哪里响起的枪声,接着此起彼伏的。是人群的脚步声,不听任何呼唤的尖叫声,人山人海,纷至沓来。
  而临祁依旧很冷静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似的。
  小场面罢了。
  正在混乱之间,何英山不知何时,头顶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枪支,正冰冷的指着他的太阳穴。
  原来是刚刚在台上唱歌剧的戏子。
  “放了她。”戏子面目狰狞,用手指扣着那个扳机,威胁道。
 
 
第44章 为他流的泪吗?
  “就凭你,一个破唱戏的,也敢拿枪指我脑袋上?我看你真是活腻了!”何英山怒不可遏,从喉腔迸裂出一道吼声,那青铜色的脸随着这股气,涨得格外锈红。
  “当初你用尽了手段,逼着楚楚嫁给你。从那时候起,我就不怕死了。”戏子将冰冷的枪口,更加逼近了何英山的太阳穴,死死的堵着。他一副视死如归,绝不后悔的模样。
  “我只要你,放她自由。”
  他眼眶猩红,布满血丝。
  陈楚楚见状,她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停在他的面前,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子楼,放手吧,不值得。”
  “我们没有可能了。”陈楚楚刚刚才说完,一枚子弹从她身边穿过,快准狠地打在了那个名为子楼的额头中央。
  那宽大的额头中间,手指大的子弹像是镶嵌了进去,把那个骨头都打的撵了进去,只见周边飞溅出猩红,星星点点的血液。
  在场的人看着那个倒下的背影,沉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怒目圆睁,注定死不瞑目。
  陈楚楚狼狈,无助地爬了过去,想要抱住那个男人,却被何英山一脚踹飞,足足踹了三米远,“婊子就是婊子,骨子里还是个臭婊子,肮脏下贱的很,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但是还没等他说完,身后的人像是使劲了最后的力气捏着扳机,死死地摁了下去。那枚金属质感的子弹,射到了何英山的后背上,穿到心脏处。
  “你自由了,楚楚,再也没有人,会阻碍你的脚步了。只是这锦绣山河,大漠孤烟,我没办法.....”陪你看了。
  男人还没说完,那口气却再也吐不出来了,只不过死前他的嘴角是带着笑的,十分温柔的盯着不远处。
  陈楚楚连滚带爬,用柔嫩的指尖抓着地板凑到男人的身旁,她哭的满脸纵横,滚烫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子楼.....”
  接着她趴到那个男人的胸膛之上,她哭的泣不成声,嘴唇哆嗦着,用无比嘶哑,崩溃的声音吟唱着,“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可惜对方,再也听不到了。
  陈楚楚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哭着,也许是觉得活着也没什么希望与寄托了。最后她紧紧握着那个男人手里的枪,毫不犹豫的打死了自己。
  正如那个罗密欧与朱丽叶里面的场景,两个人双双殉情而亡。
  穆久看着临祁收回自己手中的枪支,刚刚是他出手杀了那个男人。他那冷冽,犀利的侧脸,还有深邃无情的眼眸,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变化。
  这让穆久,感受到无比的恐惧。
  “临少,你为什么要杀了那个男人?”穆久颤音,为这对死鸳鸯感到惋惜,他不解,为何临祁要如此心狠手辣。
  “比起那个男人,何英山的命更重要。”
  但是如今看来,大局已经无法扭转了。
  也不知道何英山死没,临祁走了过去,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竟然还活着。
  而另外两个人都击中了要害,已经死透了。
  果然坏人,才是会最受庇佑的啊,怎么死都死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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