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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上将的金丝雀(近代现代)——良北桑

时间:2024-03-07 09:30:06  作者:良北桑
  穆久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小时候更是玩心大,又不爱读书。后面去了学堂读书,整天除了嬉戏玩耍,其他啥也没学到。
  那时候,无论穆久多么的有脾性,穆正远总是很宠溺他。
  穆正远知道他不爱读书,也没勉强穆久,用他的话来说人各有志,不必大径相同。
  此时穆久盯着密密麻麻的医药书,那字眼逐渐在瞳孔中旋转,涩到泪腺早已成了干涸地,他真的好想,好想回到小时候。
  恶劣,嚣张,跋扈......这些不好的贬义词,像是钝了的刀子,来来回回地在穆久心头镌刻下确凿的伤痕。
  不管当时的他多么不堪,但总有人,会原谅他的一切,爱他的所有缺点,缺陷。
  所谓的恃宠而骄,也是要有人撑腰的,不然就会像烂掉的墙砖被风吹雨打旁敲侧击,最终只能成了一堆惨败不堪的废墟。
  正当穆久走神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娇俏的声音,温温软软的,“哥,这是你从哪里招来的伙计啊,看着可不像心甘情愿来打下手的。”
  说话的人,是陈宜的小妹,陈可可。
  陈宜正在捣草药,用舂子碾碎,周边的空气都泛着浓重的药香味。
  “怎么,你看不起哥哥?”陈宜有点开玩笑的打趣道。
  陈可可忍不住多盯了几眼穆久,然后凑到陈宜的耳边漫散道:“长得真俊啊,跟画里人一样。”
  陈宜轻轻推开陈可可,笑了下,“走开,别打扰我们做事。”
  “切切切,我稀罕啊。”
  陈可可对着陈宜白了眼。
  她坐到椅子上,用那双大眼睛盯着穆久,把他看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穆久避开陈可可的眼神,开始勤快的收拾起了东西,重复了好几遍。
  直到陈可可实在看不下去了,调侃了句,“穆哥,你都整理好几遍了。”
  穆久这才觉得自己有点心不在焉,他无奈笑着回应,“我有强迫症,多整理几遍,才觉得舒坦。”
  陈宜得知陈可可对穆久有意思。
  但是现在有件很棘手的事情,就是陈可可已经有了将近一个月的身孕。前不久那个跟她在一起的纨绔子弟,提上裤子不认账,已经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陈可可想留下这个孩子的,陈宜当医多年,也知道堕/胎对女性的身体并不好。
  更何况,陈可可本身从小体弱多病,要是流了这个孩子,说不定以后再也不可能生育了。
  想到这,陈宜突然有了个很大胆的想法。
  等到了晚上,他们三个人一起吃饭,陈宜便在穆久的酒里下迷药药。
  穆久也没想多,兴许是心事在即,烦忧上头,他喝了足足一瓶的烈酒。
  马上就醉了过去。
  陈宜拦下陈可可,跟她商量着,“我看你也挺喜欢这个小兄弟的,倒不如你今晚就跟他同房一晚,等第二天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到时候就跟他结婚。这样,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了着落,也有了个名正言顺的父亲。”
  陈可可刚刚才想拒绝,只见陈宜眉头紧锁,瞪了她一眼,“虽然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但是你得为你自己以后的人生做考虑,再说他一个男人,再怎么样也是吃不了亏的。”
  陈可可用纤细的手指,抚摸过穆久烫红的脸蛋,若有所思后只能妥协,“好,我听你的。”
  语毕,陈宜便将穆久的衣服都脱光了,将他赤身裸体扛到床上。
  但是在看到对方遍体鳞伤的疤时,陈宜还是有点咋舌了。
  无奈下,他也来不及感慨,只能被子一掀,将穆久的身体盖了一半。
  陈宜走出房间,陈可可熄灭了屋里的灯。
  她开始是很犹豫的,但是后面想到,如果她不找个替罪羔羊,那以后被千夫所指的人,便是她。
  只好牺牲一下他了。
  等到清晨醒来,穆久脑子昏昏沉沉,胀的厉害。
  一截软软的手臂,压在自己身上。
  穆久转过头,不禁惊愕了下,然后急忙从床上爬了下来。
  地上满是凌乱不堪,洒落一地的衣服。
  狼藉的很。
  “怎么回事.....”
  陈可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用同样的眼神和错愕的神情面对他,“穆哥,我们....”
  “昨晚,你喝醉了一直缠着我,想要.....”
  说完,陈可可热泪盈眶,哭的梨花带雨,这可把穆久整懵了。
  穆久头疼欲裂,他捡起地上的衣服刚想穿上,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是陈宜的声音,“穆兄,你睡醒了吗?要起床工作了......”
  穆久不知怎么面对这样混乱的场景,他只知道自己喝醉酒了,然后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和陈可可上床了?
  可是自从他被临祁那样的折辱过后,根本就再也没有举过了。
  穆久穿好衣服,将地上剩余的衣服,重新又递给了陈可可。
  没等到穆久的回应,门外的人有点更加急促的敲了敲门,然后推了进来。
  “你们这是?”陈宜面露难色,盯着这混乱不堪的画面,发问了一句。
  穆久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面色凝重且严肃,对着陈可可说了句,“要是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你想要我怎么样都行。”
  陈可可这才停止了哭泣,对着陈宜说道:“大哥,你觉得怎么办才好呢?我也不知道啊.....”
  陈宜见状,将穆久拉了出去,他眉头紧锁,“哎,这段日子,我倒是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把你当成我的哥们。如果你愿意对可可负责的话,你就娶她吧。”
  “娶?”穆久呢喃着,从喉腔发出暗哑的疑问。
  再三纠结,和四面八方的压迫下,穆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娶还是不娶?如果昨晚他和陈可可生米煮成熟饭了,那他如果不娶,岂不是道德沦丧,而且还毁了对方的名誉。
  娶,但是他喜欢男人,对女人简直无感,爱不上陈可可,又会耽误对方一辈子。
  而且,这偷鸡摸狗的日子,也不知道要过多久,万一哪天临祁突然找上门来。
  见穆久犹豫不决,陈宜打算顺水推舟一番,他问道:“难道你不喜欢可可吗?”
  穆久点点头。
  “你若是不娶她,以后也没别的人会娶她了,万一怀孕了该怎么办。”
  穆久愈发的头疼欲裂了起来,他最终选择了另一个较为清醒的答案,“让我想想吧。”
  穆久心烦意乱的回到了屋子,陈可可穿好衣服后与他擦肩而过,她刚刚才想说点什么,又被陈宜拉了出去。
  门被啪的下关上了,穆久抓起桌上的报纸,却在无意中看到了一个显眼的标题:承州总部司令长临祁,卷入“齐庚乱战”,至今没有下落,疑似身亡。
  穆久那紧紧蹙着的眉毛,逐渐松弛了下来,带着点肆然,却又染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悲情。
  他嘴唇哆嗦了下,整个手心都冒着冷汗,疯狂的从表皮分泌了出来。
  “死了?”
  穆久轻轻嗡动了下嘴唇,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里面杂糅了太多的复杂情绪。
  接着他将那卷报纸撕碎,直到再也没办法撕成更小片的样子,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他甩手的动作极为的潇洒,就像真的甩掉了那个人渣的纠缠,以及撕碎了带给自己的阴霾与噩梦。
  “临祁啊,原来你也有今天。”
  作者有话说:
  最近在看搞笑一家人和顺风妇产科,我的剧荒有救了
 
 
第60章 被逼着辱骂自己
  穆久幽怨的叹了口气,遇到这等事情,只能自认栽倒霉。
  酒精上头,玷污了自己的行为和思想,没意识不是做出这种禽兽不如事情的借口。
  既然一切已成定果,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能爽完就拍拍屁股走人。
  除非已经打从心底认定自己是个人渣,败类。
  穆久露出凉薄一笑,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然后推开了房门,去找陈宜。
  到了药铺,只见陈可可在呕吐,陈宜在后面拍了拍她的背,嘴里念叨着,“都怀孕了,你倒是别胡乱吃东西,不然恶心的,伤身体的又是你。”
  听到这段话,穆久那张冷白,有点挣扎的脸,突然舒展了开来。接着他以那种陷入背叛后无可奈何的表情,对着陈宜那边偏着。
  “怀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刚刚跟我睡一晚上,难道就怀孕了?”穆久的语气带着恼怒,愤懑,他此刻紧紧攥着拳头,将手背都捏出了青筋。
  陈宜寻着这道声音,有点惊慌失措的用眼睛瞥了过去,只看到穆久那张怒目圆睁的脸,此刻眼眶猩红,连眼尾都染起了血锈色。
  被欺骗后不甘,蒙在鼓里恍然大悟后的清醒,在他那张苍白到透明的面色上,显现的淋漓尽致。
  “穆兄,你听我解释。”陈宜慌乱的皱着鼻子,眉宇,刚触碰到穆久的手臂,就被他一把甩开。
  接着,穆久有点绝望,崩溃,又麻木的朝天仰着脸庞,那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快点冷静下来。
  他颤着嗓音,抖着音线说着,“我看起来真的像个傻子吗?这么糊弄我很有意思吗?我以为你们是我遇到为数不多的好人,如今看来,也竟然是错付了。”
  “你听我解释,穆久,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陈宜索性,直接扑通下跪,以这种极端而又偏激的方式,想要挽留住穆久最后一丝怜悯之心。
  “哥,你别跪,快起来。”陈可可想要过来扶起陈宜,却被他拒绝了。
  好一个兄妹情深,倒显得他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几个月前,可可爱上了一个纨绔子弟,但是那个人不想负责任,溜之大吉后不见了踪影。可可身体不好,所以只能留下这个孩子,父亲知道后很是生气。但是为了维护可可的面子,我也没说出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陈宜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下去。
  “我父亲说要是那个让可可怀孕的男人再找不回来,他就要打断可可的腿脚,并且杀了这个孩子。但是我的父亲身体不好,估计活不了几年了。所以我才想出此下策,让你跟可可结婚,如果你愿意帮我们的话,就演一场戏就行,在我们父亲之前,跟可可办场婚礼。”
  陈宜恨不得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可是穆久的脸上早就没了神色。甚至他都开始在固执己见与抛之脑后间动摇,究竟是直接甩手离开,还是留下来当个烂好人。
  穆久狠不下心,正在犹豫之间,陈宜又再次开口了,“当初在渡口,你说日后我若是有忙,你定生死相依的帮。如果说话算话,你就再帮我一把行不行,最多就是在这里待个几年,等我父亲去世了,你就可以走了。”
  穆久深深地吸了口气,他麻木不仁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用那黝黑的眸子细细描绘着对方痛彻心扉,又真挚诚恳的神情,似乎是真的感知到自己错了。
  穆久自知陷入死局,无路可走,既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他就不能反悔。
  谎言之所以让人厌恶生憎,只不过就是因为被揭穿后,开始痛恨起了自己之前沉迷于虚幻,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然后还觉得格外的乐此不疲,甚至根本没想过竟然是假的。
  他不否认陈宜是好人,但是人怎么样都会有私心。
  “行,既然你当初帮了我一把,那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忘了你对我的恩情,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没有以后。”穆久只能装作心甘情愿的说道,他说服自己,只是为了报恩罢了。
  如果当初不是陈宜将他从渡口救了出来,恐怕他现在不是在外面,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而是被临祁死死的摁倒在快要窒息的怀抱,或者床上,用鞭子打,被铁链锁,以暴行来惩罚他作为出逃的结果。
  他害怕着,但也产生了逆骨。
  还好临祁,说不定已经死了。
  陈宜很是感谢的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原本弯曲的膝盖此刻也变得直挺了起来。
  “怀孕多久了?”穆久不冷不热的问了句,他看向陈可可的肚子,明明还是那么的平坦,应该月份不大来着。
  他就这么瞧着,却有种莫名的情绪将自己牵制住了。
  穆久想到那个孩子,他肚子里死去的,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孽种。
  猛地,他感觉自己的小腹莫名抽痛了起来,虽然是错觉。
  由于有过感同身受的经历,他有点沉闷的说,“堕/胎真的很痛,还是生下来吧,也是条生命。”
  别人的孩子是孩子,临祁的孩子就是野种,怎么样都要被杀死的,只因为他是如此的痛恨那个人。
  “穆哥,对不起。”陈可可叹了口气,她像是有所隐瞒的呜咽着,因为当晚,她确实图谋不轨,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穆久,其实也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吧。
  有点羞耻,她无法开口。
  “没事,都过去了。”穆久早就应该有预感,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是真心实意对着你的。
  或者是有益处,或者是谋算,又或者是其他的用途,迟早有一天对方会像野兽的獠牙,冲突开你轻薄的表皮。
  怨恨,不过如此,情义,也不过如此。
  陈宜选了个黄道吉日,让穆久和陈可可结婚,他们不需要去民政局领证件,只需要办个婚礼,装装样子就罢了。
  大概是在两个星期后,有个特别好的日子。
  于是就定在了这天。
  穆久继续在陈宜的药铺里打杂,他倒是也没那么埋怨陈宜和陈可可做出的事情。
  如今又是战乱,百姓流离失所的又多,他躲躲藏藏,隐姓埋名,倘若也真的是没哪个老板,会大发慈悲收下他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工作。
  距离这次出逃,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他每天都会特别关注报纸上登出来的新闻,生怕哪天临祁诈尸,又过来抓他回笼子里去了。
  事情好像也没想的那么糟糕的时候,却往往还是在你最掉以轻心的那一刻,厄运总是会找上门来。
  在办理婚礼现场的前一天,穆久跟往常一样在药店里工作,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又整齐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陈宜就被一脚踹倒在地,连着喷着一口血,可想而知,这一脚的力气究竟是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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