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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上将的金丝雀(近代现代)——良北桑

时间:2024-03-07 09:30:06  作者:良北桑
  他缩着身子蹲在床角,光着珠圆玉润的脚,连鞋都没穿,模样凄惨薄弱。屋内只有他一人,略显形单影只的孤独感。
  更何况手腕还被锁链扣着,动弹不得。
  对面是烧得旺盛的火炉,把他的身子照的暖哄哄的,他眼神空洞,将越发尖巧的下巴搭在膝盖上。
  此刻,不远处响起一阵“咯吱”开门声,伴随着料峭的冷风,驱赶走了些许的暖感,透着刺骨的寒。
  今日是他的生辰,难免伤感,毕竟从前都是一家子团聚,其乐融融。家里人把他当成掌上明珠,含在手里都怕化了般的宠。
  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人惦记着他,会再给他过生日了。
  是临祁来了,他背着身子,一只手关上门,另一只手端了碗热腾腾的长寿面。
  穆久有点饥肠辘辘了,闻着那香味就觉得有点馋。但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食欲,毕竟这是那个混蛋端进来的。
  微弱昏黄的炉火打在临祁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上,添了几分暖,但还是犀利。他的眸子永远都是那么冷,像藏了团散不尽的浓墨,猜不透。
  “把它吃了。”临祁微微颔首,敛眸。他用命令式的口吻说着,没声好气的将那碗面啪的下端到他的面前。
  穆久歪着头,心不甘情不愿,连看都没看一眼,脸逐渐臭了下来,“不吃,滚。”
  “不吃?我等会让你跪地上像狗一样舔干净。也行,你不吃的话,这大冷天的,把你丢外面跪一晚上长长记性,灭灭你这臭脾气,在临府可没有人会惯着你。”
  话刚刚说完,临祁端着那碗面,用筷子抓了口,往他嘴里塞。
  哪知刚刚吃了一口,还没咽下,穆久眸子四周就有些懦红起来。他忍不住的睁大眼眶,强忍着鼻腔翻滚上来的酸意。
  “一点也不好吃,我只吃我爹做的.....”穆久哽咽带着哭腔,如鲠在喉。
  临祁将那碗面摔到了他面前,热汤四溅,他嘲讽道:“你爹死的只剩下个骨灰盒在底下躺着了,怎么给你做?”
  他瞄着地上洒落一地的面,脸色如覆阴霾,心里不是滋味。
  知道穆久今日生辰,他跟着厨子做了好几天的长寿面。好不容易见着做的有点卖相了,端了碗做的最好的过来,结果被穆久一口否决不好吃。
  临祁越想越气,也许是自尊心受挫,他怒火中烧,将穆久的头摁到了地板上,冷声道:“不吃也得吃,把地上的面给我吃干净。”
  听到这话,穆久啜泣的愈发大声,好像受尽了天大的委屈,哭的临祁心烦意乱。
  临祁不愿再隔岸观火,将他揽入怀中,用冰冷的指尖捂住他流泪的眼眸,滚烫泪水从指缝间缓缓流出,无比的灼烧。
  他声音沉了下来,脸上是穆久看不到的复杂情绪,“吃了长寿面才会长寿,不然你死的那么早,我都还没折磨够你。”
  “死混蛋......混蛋。”穆久锤着他的胸膛,手腕处早已被铁链磨得猩红,一低头就能看到显而易见的血痕。
  “行了,你再吵我就真把你扔出去了。”临祁捏着他的手腕,试图用痛意让他冷静下来。
  “扔啊……你把我扔出去,你就是看不得我好。”
  穆久吼叫着,但声音过于暗哑,只能听得出几分薄嗔浅怒。
  临祁眸底蕴色深沉,他当着穆久的面从口袋掏出一个白色的手绢来,然后慢慢的从里面剥开。只见暴露于空气中的是条链子,上面还挂着个骨哨。
  穆久在看到那根骨哨时,感到无比的惊恐悚然。
  “我想,这应该是你收到过最有意义的生日礼物。”临祁将那条链子展开于自己纤细的指尖,然后挂到了他那雪白柔腻的脖颈上。穆久只感到一阵惶恐不安,惊悚的寒意。
  “这什么……玩意。”他感到不好的预感,险些说不出话来。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临祁嗓音逐渐沉了下来,嘴角带着不怀好意,深不可测的冷笑,弧度慢慢往上裂开。
  他打量着穆久脖颈处的位置,然后用指腹上下细细摩挲着那个骨哨,似乎在用闪烁灭明的眸子,观赏着自己认为最完美的艺术品。
  “你快告诉我,你这个疯子,你又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穆久扑到他身上打他,一下又一下。但使劲了力道,对于临祁来讲也是不痛不痒的。
  临祁将他摁倒到地,咚的下,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是骨骼在摩擦碰撞。
  “这是用你哥的断指做成的骨哨,这样你们兄弟就能永不分离了,怎么样,你满意了吗?还要继续跟我吵,跟我闹,跟我抗争吗”
  临祁字字珠玑,狠戾的语气层层叠进。
  穆久叫嚣,气恼到两颊脸止不住的抖动,用牙狠狠地咬着他的肩膀,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上次他那么发横的咬他,还是在好几年前,对二哥表白不成,遭临祁冷嘲热讽。
  记忆犹新,卷土重来。
  临祁用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脸颊两侧,直到穆久口腔被这力道磨出血味松了口,这才将他从自己身上甩了下来。
  “给我出去跪着吧,冻死你,不知好歹的蠢货。”
  “你怎么能这样,我大哥从来都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简直没有心。”
  “哦?那又怎么样?”临祁揶揄反问,似乎听到了普天之下最可笑的玩笑话。
  接着,临祁手掌发力,抓起他的领子,毫不留情一把扔到了屋外的雪地上。
  穆久在这被冰雪覆盖的地上滚了两下,最后才瘫倒在地上,这零下的温度冷的如寒针扎入骨髓。
  他只穿了件很单薄的衣裳。
  细小,破碎的雪花从夜空飘落,缓缓地掉落于他的睫毛之上,沾满冷意,他冷的直哈气,哆嗦。
  此刻临祁与他同淋雪,但不愿再看他一眼,狠心吩咐两个仆人,盯着穆久跪着。
  临祁才转身离开,管家前来汇报,“勤上尉来了,说要交予你重要文件。”
  临祁冷淡的“哦”了句。
  勤佑然比他还要小两岁,看起来温润如玉,十足的内敛谦谦公子。但细细那么一看,总有股扮猪吃老虎的佯装感。
  “听闻政府集资修造汉东,广洋等铁路,最近急缺资金。这是我爹托我凑来的补助资金,还有详细的修建方案。我不太好意思去局里亲自给你,怕人嚼舌根。”
  “有心了。”临祁客气的说道,用手接过那个袋子,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总是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勤佑然大老远的过来,也不仅仅是为了此事,只见他嘴角露出温煦一笑,“我三弟尚小,最近来到临司令底下的军营训练,还望小小关照。”
  临祁不动声色,浅浅一笑,听他讲完后,应了声,“好,小事。”
  勤佑然家庭背景虽然不比临家显赫,但也算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
  勤佑然说完后,撑着把油纸伞走到雪花渺茫的院子里,眼帘却映入抹清瘦寂寥的背影。
  寒天腊月,此人竟穿只穿了件黑色大褂,还赤着脚,跪在这冰雪之地。
  想必是被惩罚的下人。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
  勤佑然迈着步子走到靠近穆久下跪的小径边,只见他受不住寒,倒了下来。
  他看着那张如同碎在月光般清冷,比雪还惨白的脸时,不禁心生怜悯。
  “哎。”他叹了口气,将身上的披风盖到了穆久瘦弱的身上。
  稍微有点温暖的指尖一碰到此人被冻到僵硬的皮肤上,他却微微煽动着薄唇,害怕的说了句,“你别……碰我。”
  勤佑然的心顺着那掉落的雪花,咯噔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勤佑然就是男二了。
  又是被学车折磨的一天,精疲力尽。
 
 
第19章 亲爱的,我们越来越像了
  勤佑然在听到那声可怜委屈的嗔语后,只见他不太自然的,缩回了自己稍稍被冻僵的指尖。
  此刻他的身后,正有双犀利的眸子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些许的敌意,盯着他触摸着对方的细小动作。
  白雪漫漫,临祁也没撑伞,他迈着大步子走到勤佑然的身旁,只有一步之遥。
  雪花好似那鹅绒,飘落临祁浓密的睫毛间,最后化为晶莹的水滴,滚落到眸中,像揉在了里面,融为一体。
  他半张脸隐匿于晦涩的阴影之中,比雪还冷的眸子轻描淡写般的,瞥了穆久倒下的背影。那张小脸浅浅的埋在雪地里,但是脸蛋却冻得有些发红。
  他视若无睹,没声好气的浅哼道:“一个下贱的仆人罢了,勤上尉还真是菩萨心肠,别脏了自己的衣物。”
  语毕,临祁弯腰将那张盖在穆久身上的披风拾了起来,重新递给了勤佑然。
  勤佑然总感觉不对劲,心生怪异,但难免临祁是这里的主人,他也不敢多言。
  勤佑然眉梢上扬,嘴角带着和善的笑意,声音宛若那沁人心脾的潺潺泉水,“那我就不在临府久留了,既然是临司令的家事,我多管闲事也不太好。”
  他并没有将披风重新盖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搭在手臂上离开了,上面还留着未散去淡淡的香,冰冷到极致的体温。
  果然,还是别人的东西,最好。
  临祁蹙眉,弯下身子将穆久的身子翻了过来,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蛋。
  身体毫无温度,皮肤都僵了。
  见他要死不活,没反应的样子。临祁有点慌张的将他拦腰抱起,疾步跑进了暖烘烘的屋内。
  临祁把他冰冷的身躯拥入怀中,将自己热乎滚烫的体温传递到对方身上,他摸了摸,又蹭又摩擦着热度,妄图起到效果。
  穆久感知到屋内的温度,逐渐恢复了意识,半眯眼眸时,只见透着光的空隙间,一双宽大的手正在扒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他紧紧攥着覆在身上残破的衣裳,把它当成最珍贵的宝贝似的,小声喃喃道,像是恳求,“不要脱.....这是我爹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他声若蚊蝇,小到临祁根本没听清。
  临祁见他如此护着这件破衣服,心底不禁腾起一股气,索性将衣物撕了下来,只听到空气中响起的撕拉声。
  清脆,刺耳。
  几块稀巴烂的布料,轻飘飘的飞扬于半空中,然后又啪的下掉落在地。
  临祁第一次赤裸裸盯着他的胴体时,是在半年前,他强迫穆久的。
  穆久很不情愿,一直骂他强/奸犯。
  但他依旧蛰伏着,贪婪的以折磨他为趣,并乐此不疲,之死靡它的深陷其中。
  那时的他,雪白无暇,肤若凝脂,全身上下光溜的没有一处浅痕。毕竟,以前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怎么会有人动一个恃宠而骄的掌中宝。
  如今映入眼帘,却多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浅的、有深的、有褐色的、有青紫的、有旧的、也有新的。
  临祁眼中晦暗不明,多了几分难耐,复杂的情绪,不再是偏执病态的占有欲,而是穆久看不出来的疼感。
  像有玻璃碎在那双眸子中。
  他们,终于越来越像了。
  不再是完好无缺的人了。
  临祁拨雪寻春,烧灯续昼似的,用指腹滑动着他的脖颈,手背青筋暴起,那双手节骨分明,泛着骨感。
  他顺着锁骨的位置,一路向下,再到小腹的位置,不再有任何欲望的触摸。
  有点麻木不仁。
  这里死过一个还未成型的孩子。
  临祁想到这,他不耐烦敛眉的瞬间,原本抿着的唇线裂开,此刻却吐出锋利刻薄的字眼,“大冬天的,你就穿这么一件破破烂烂又薄的要死的衣服,连鞋都不穿,光着个脚,你想勾引谁呢?”
  穆久眯着双迷糊的桃花眼,还分不清情况,他眸中迸发出不屑的神色,“难道不是你碰的我?我勾引谁了?”
  “你还狡辩?”
  穆久懒得跟他辩解,刚刚虚弱的用手指撑起身子,又被临祁摁了下去,只见他恶狠狠地吼道:“他碰你哪里了?”
  穆久这才从转瞬而过的回忆中想起,刚刚那冰冷指尖宛若轻柔的羽毛,在自己的脸颊上扫过,他的指腹是那样的柔软,没有常年累积的粗茧。
  也就是说,那个人不是临祁。
  “我不知道。”穆久乜乜些些,不愿再回应他,打算无视临祁。
  临祁见他不理会自己,当着穆久的面,将地上凌乱的破烂衣裳揉成团,皆数扔进了火炉里。
  “你最好是真的不知道,不然你就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那团火,正在穆久清冽的眼瞳中,热烈地,迅速地燃烧着,他死死盯着它,心口刺痛的紧。
  他扑通爬了过去,想都没想就用手抓了起来。
  他被五花大绑来到临府,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只有身上一件他爹给他亲手做的黑大褂。他穿了好久,直到破烂不已,也没舍得换下。
  如今竟被临祁当垃圾似的,撕毁扔了,不留情的丢进了火炉里面。
  只见燃起的火,灼伤了他手臂上细嫩的皮肤,表皮连着筋都泛着血,疼到他皱着眉头,忍不住的闷哼。
  临祁掐住他的手腕,试图丢掉他手里还在燃着的衣裳,可是穆久却这样执拗倔强地抓着不放手。
  直到那双手被烧得有点焦黑了,临祁无可奈何的怒吼,“蠢货,快放手。”
  穆久从喉腔发出幽怨悲恸的声音,像含了刀子划伤了喉腔内的血肉,他歇斯底里,“不放,死也不放。”
  临祁用手扒开他泛着焦味的手,最终那团被烧的只剩下灰烬的残布,还是掉落到了地上。
  啪嗒一下,跟着某人的心碎了一地。
  “烧了也好,免得你再穿着这件破衣服,大冬天的你想冻死自己吗。作为惩罚,以后你只能穿我送你的衣服。”
  “临祁,你以为只是件衣服吗?这是我爹对我的爱……因为你没有被爱过,所以你根本不懂。”
  他烧掉的不止是一件衣服。
  像临祁这样冷血,无情,利己的人,怎么会懂。
  “我不需要,只有像你这样的废物,才需要爱。”
  说完这话,临祁太阳穴微微抽搐,但依旧冷眼旁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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