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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火葬场啊[快穿]——Alohomora

时间:2024-03-08 09:35:36  作者:Alohomora
  想要雨停,洛泽要两样东西:传国玉玺、燕玉尘。
  前者是为了国运,后者是为了仙力,洛泽要燕玉尘的肉身,也要燕玉尘的魂魄。
  浓云滚滚,压得天都低了数寸,仙人垂训,一国之君豢养鬼物,已然招致天罚。
  没人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尤其一国之君。
  除非新帝要为了一个早已死透的鬼魂,让这雨继续下下去,下到灾情难以承受,朝中也无人有余力驱云散雨、引水修渠。
  这局面已眼看就快要到了。
  等到下方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叛逆四起,新帝就是覆国的罪人。
  燕玉尘已成了个烫手山芋,成了个祸害。
  要皇位,还是要祸害?
  稍微聪明些的人,面对这样的结果,都知道怎么选。
  这人间王朝里,也并非人人都是傻子。
  “他把燕玉尘交出来了?”
  南流景盯着洛泽,嘶声问:“交给了你?你要怎么处置?!”
  洛泽还没想好,只是把那具躯壳随手留在庙外,等夺净了南流景的仙力,再考虑是炼化还是制成仙傀。
  如今这座庙,也已彻底消除了隐患,无论金身还是名字,都改回了洛泽的——这已完完全全是他的庙。
  凡人挣扎的那些伎俩,实在可笑渺小到极点。
  洛泽垂着视线,脸上露出冰冷的笑意,他慢慢抬眼,看着南流景,正要缓声开口,神色却忽然一僵。
  这样的僵滞极短暂,一晃就被仓促掩饰过去。
  洛泽拔腿要往外走,脚步却像被什么定住,身形晃了晃,居然出现裂痕。
  这裂痕由他头顶蔓延,劈开面颊,几块碎片掉落下来,又迅速被仙力修复弥补。
  可即使弥补如初,在他的眼中,也依然落下难以抹消的恐惧——在坏他的泥塑,有人在砸他的金身。
  五年前的那一遭仿佛又来了,可这次明明不会有天罚,天门将开,天道暂时被多变的运数遮掩,明明不该有——
  洛泽停在门口,脸色变得错愕,错愕里渐渐透出强烈的恐惧。
  正在砸他庙宇、毁他金身的……不是天道。
  是人。
  是卑微到不起眼的凡人。
  没有仙力、不能腾云弄风的凡人,随手就可被上仙当做蝼蚁的凡人。
  是拎着锄头,满身泥水的人。
  “住手!”他厉声呵斥,“你等莫非不知道,这是我的庙?!”
  为首的白发老石匠年事已高,身体却依然精壮,面色黧黑,穿着破旧的羊皮裤,手里拿着铁锤凿子。
  这一锤一凿,曾刻过不知多少石板,镌过不知多少碑文,也曾一下一下,借着昏暗油灯,精心打磨一块石佩。
  “不是你的庙。”老石匠打量他,摇头,“你占了人家的庙。”
  这话是凡人说的,却又仿佛口含天宪,如同巨锤,砸在冒牌假货的天灵。
  洛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被满腔血腥气和恐惧裹挟,竟忘了要做什么。
  他看见燕玉尘的躯壳被这些人抱在怀中,一双手并一双手拢着,用雪白的羊皮裹住,用油毡布护严
  “怪不得雨不停。”老石匠缓缓道,“小神仙叫恶贼欺负了,被占了庙。”
  恶贼偷换了泥塑金身,抢夺了香火功德。
  怪不得雨不停。
  那一尊金身被砸出更多裂纹,青壮们红着眼,抡起锄头重重砸上去,碎石飞溅。
  “住手……住手!”洛泽陷入暴怒,周身无风自动,瞳孔漆黑如墨,“你们可知我是谁?!你们——”
  “妖魔。”胆怯的讷讷童音说。
  洛泽倏地定住。
  他盯着出声的方向,那只是个再平凡不过,没几岁的凡人小儿。
  他想杀了这口无遮拦的小儿,身形却难动,有昆仑门徒混在这些凡人之中。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里,金身轰然倒塌,烟尘四起,有人吐了口唾沫。
  “妖魔。”
 
 
第86章 第五世界完
  凡人原本是不敢冒犯上仙的。
  可人和上仙有一点不同——天上的仙人跌落尘埃泥泞, 只会痛苦、只会不甘,只会想尽一切办法回天上。
  可凡人本就生于尘埃,哪怕无止无休的暴雨遮蔽天日, 也总有人挣扎着站起来, 越是泥泞、越是暴雨, 越不甘罢休。
  从这泥泞里出来的, 是人间的仙。
  洛泽盯着被泥水淹没的香案, 盯着碎裂的金身,他的脸色变得扭曲,瞳孔已叫黑气占满。
  “你们不怕死?”这早已与妖魔无异的“上仙”盯着眼前人影幢幢, 寒声道,“你们一个都不怕死?!”
  ……这些凡人, 命只有一条,挥手可灭,脆弱不堪。
  怎么可能会一个都不怕死?
  老石匠看着他, 满是沟壑的脸上竟有些怜悯:“你原本不是要杀我们?”
  这话瞬间牵引出天道, 洛泽瞳孔收缩, 厉声喝止:“住口!我分明是——”
  老石匠浑身泥水,湿淋淋冷嘲:“分明是什么?”
  洛泽竟然叫他诘住。
  老石匠逼问:“你不是要杀人?”
  这停不下来的雨, 淹没农田、摧毁村庄的洪水内涝,莫非不是要杀人?
  要毁国运、要害他们供奉的神仙娃娃, 这莫非不是要杀人?!
  “左右都是死!”
  老石匠身后, 一个青壮农户厉声喝:“我们就没打算活着回家——我们这儿的人死绝了, 外头还有!”
  老子死绝了还有儿子, 儿子死绝了还有孙子, 男丁壮劳力死绝了,还有勤恳坚韧的妇人, 还有等着长大的娃娃。
  仙人、妖魔,是什么都无所谓,别想占了这庙。
  这是保风调雨顺的庙,是最灵、最心软、最有求必应,保人人都能吃饱饭的神仙娃娃。什么人才会逼着他们,将这样的神仙交出去?
  定然是妖魔,是九幽地狱出来的恶鬼。
  人不杀鬼,莫非等着被鬼敲骨吸髓、吃干抹净么?!
  ……
  洛泽盯着这些凡人。
  他盯着这些竟不畏死的凡人,错愕之下,涌出羞恼至极的暴怒。
  这份暴怒彻底将他冲垮,像是看不见由地下钻出、密密麻麻勒住他的锁链。
  洛泽周身仙力涌动,阴鸷寒气穿梭四溢,眼看就要喷薄而出,将这些不知好歹凡人彻底撕碎。
  就当这些寒气要凝成冰箭的瞬息,洛泽眼中闪过惊惧,倏地定在原地。
  ……他看见燕玉尘。
  那具躯壳还被这些找死的凡人护着,而拦在他眼前的这道神魂,轻而易举,就将那些冰箭化为轻烟。
  这绝不是——绝不是他挑中的那道废物残魂!
  洛泽盯着眼前身影,面色渐转青白,瞳孔在恐惧下隐隐悸颤:“你是谁?你是什么人?”
  庄忱也想了想要怎么自我介绍。
  这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失误,他来之前,忘了跟系统商量个炫酷点的名号。
  洛泽眼睁睁看他抬手,凭空画了道符文,天地灵气涌动,连那阴鸷冰寒的仙力竟也不受控地被吸引进去,瞳孔里已叫惊惧占满。
  “你们这里的仙不难修。”庄忱说,“我试了试,进展很快。”
  进展很快,像这种修仙世界,只要潜心寻找,总有些剑走偏锋的办法能用。
  譬如一道早已碎裂湮灭的残魂,的确活不过来,没法转世,连做鬼也已很难。
  ……但做个庇护一方的地仙,就容易得多了。
  洛泽脸色惨白,死死盯着眼前这道不散的阴魂,眼中透出绝望。
  他本就是靠着泥塑金身才能存世的魂魄,泥塑碎了、金身毁了,连仙力也被剥夺,一时竟生出毁了这一方人间的煞气。
  “是你们逼我。”他低声说,“非我本意,你们该死,是你们逼我……”
  庙宇动摇,地面裂开,数不清的恶鬼呼啸而出。
  他早做了布置,以魂魄之力催动,四方劫云涌聚,雨势骤然滔天。
  “我不管你是谁。”洛泽寒声说,“不想灭国,便叫燕玉衡来!”
  他倒要看看,这人间帝王是否也不介意……举国毁于一旦。
  他就算回不了天上,也势必要报复这些人,报复这不识好歹的人间王朝,叫此处灾殃横行民不聊生。
  洛泽眼底煞气愈盛,脸上反倒露出冰冷笑意,顿了顿正要向下说,庄忱却忽然侧了侧身。
  这动作很古怪。
  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忽然侧身?
  疑惑只在他心头盘桓一瞬,洛泽听见“喀嚓”一声响,茫然低头看时,只看见一支白羽箭。
  他的身体,不知何时竟已被眼前这神魂冻结,凝成了一块坚冰——这块坚冰被白羽箭射中,细细的裂缝向四周蔓延。
  他看着那些农户石匠……那些再普通不过的凡人,抄着锄头,狠狠砸碎凄厉鬼气。
  农户日日劳作,石匠顶着烈日采石刻碑,阳火最旺,根本不惧什么劳什子厉鬼。
  昆仑门人隐在人群中,捻诀捉鬼熟练至极,有人抽空抬头,往不远处看。
  ……第二支箭追过来。
  洛泽往箭来处看去,看见新帝,张了张口,喉咙里竟像也结了冰。
  “你……放肆。”洛泽喉中咯咯作响,“你杀了我,便是弑仙……”
  无论如何,弑仙终归有罪。哪怕是人间帝王,做了这种事,也再难上那登天梯。
  新帝神色平淡,张弓搭箭。
  第三支白羽箭钉进坚冰。
  清脆裂声里,坚冰倏然碎成冰屑,片片崩飞的锋利碎屑,被那道神魂顺手收敛。
  庄忱随手定住摇摇欲坠的庙宇,哪怕砖石皆碎裂、木柱动摇不堪,这座庙也再塌不下来。
  “你究竟……”洛泽的魂魄将湮未湮,在一片青雾里盯着庄忱,仍想不通,含混发问,“你是……天道?”
  庄忱还没想过这个设定,稍作考虑,觉得不错:“可以是。”
  青雾匪夷所思地盯着他。
  可以是?
  什么意思——什么叫可以是?
  天道究竟是什么,究竟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
  为何过去在天上做惯了的事,如今就不行了?
  这些疑问都来不及再被想清楚,青雾已叫一阵穿堂风吹散,他再来不及说半个字,就湮灭得无影无踪。
  /
  系统的任务简报,也就写到这。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也不一定非得事无巨细的报上去……比如洛泽灰飞烟灭,死得不能再死了。南流景倒是没死透,被天道化作不能动的石头,镇洛泽放出来的那些厉鬼。
  至于人间王朝,并没按天命覆灭,百姓安居乐业风调雨顺,还是能吃饱饭。
  按照设定本该烟消云散的残魂,没去天上,留在人间,还是做了小神仙。
  ……
  后来庄忱休假,带着系统回去做客,还吃着了神仙亲手包的包子。
  新帝不新了,还是很勤政爱民,只不过难免辛劳,整日被奏章烦得头疼,于是每天微服私访三次,去庙里找弟弟。
  庙外热闹得很,人们都愿意离小神仙近些,外头有做生意的、有响亮的吆喝声,读书声琅琅,顽童追逐打闹,笑声清脆。
  燕玉尘喜欢听这个,趴在窗前,偶尔被小孩子叫一声“神仙哥哥”,立刻局促到连耳朵也泛红。
  系统沉迷包子,抱着比自己大的热腾腾肉包子,兴高采烈埋头苦吃。
  庄忱接了新帝一杯酒,也接了一串烤蘑菇。
  这样的好光景,也不是这么容易就得来的——暴雨厉鬼在人间肆虐,月余方散,毁掉的房屋村落不知几何。
  幸而早做准备,人都没什么事。
  只要人没事,还能吃饭,就还能活。
  新帝率臣工勤政赈灾,做了小神仙的燕玉尘更不眠不休,等到驱散阴云、日落金光那一日,残魂落在六哥怀里,终于睡了平生最香的一觉。
  这一昏睡就是一整年……庙宇早被重新建好了,气派宽敞,不像寻常神仙庙,倒像个大酒楼。
  酒楼也不错,毕竟燕玉尘从小的愿景,从卖包子起,一步步做到最厉害,也就是开个大酒楼。
  烤蘑菇的确好吃,火候刚好、边缘不焦微脆,里头还是柔软耐嚼的,撒上秘制的调味料,汁水丰盈唇齿留香。
  小神仙恢复得很好,眼睛清亮,满心期待等着客人评价。
  庄忱公允公正:“好吃。”
  庄忱把系统从包子里翻出来,稍微给燕玉尘做了个体检——状况不错,那颗心还没修好,但影响不大,做了神仙,就不非得靠一颗心活着。
  慢慢修,有凡间香火养着,早晚会修好的。
  庄忱把烤蘑菇分一块给系统,喝了半杯酒,问新帝:“还有没有要帮忙的?”
  不新的新帝比前些年,的确辛劳不少,但能应付,微微摇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庄忱,在这之前,都是在弟弟力竭昏睡的时候,对方才会借残魂同他说话。
  那一场惊心动魄,看似一举成功,其实暗中准备了不知多少——庄忱接手残魂日夜修炼,新帝跪求昆仑相助,层层布置道道保险,天道、时机、人心,缺一不可。
  “再造之恩,无以为报。”新帝沉默良久,还是低声说,“若是……”
  庄忱提前谢绝:“留不久,我假很短的。”
  新帝在昆仑十二年,如何不懂,哑然笑了笑,不再提请他留下的念头,揉了揉弟弟的脑袋。
  燕玉尘很喜欢这位不速之客,新帝遍寻典籍,想不通他身份,只觉得不该是仙人——莫非真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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