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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我们是认真的[快穿]——锦杉

时间:2024-03-08 09:57:30  作者:锦杉
  “大娘,您听我说......”陶景喉咙有些发干,他咽了咽口水,打算继续喊话。
  “赶紧打119,通知消防队,让他们赶紧带救生气垫来。”骆峥蹙了蹙眉,吩咐周围一个看热闹的小伙子,接着拍了拍陶景的肩:“你先在这盯着,我上楼看看。”
  陶景点了点头:“好。”
  骆峥是想让他在下面吸引老太太的注意力,自己上去楼顶,趁其不备,好将她控制住。
  骆峥转身走进楼梯口。
  “等等。”陶景下意识脱口而出。
  骆峥回过头:“怎么了?”
  陶景抿了抿唇,“你小心一点。”
  阳光穿过人群间的罅隙在骆峥的脸上笼罩一层淡金色的光晕,陶景清楚地看见,面前的男人笑了,最后转过身,在没入楼洞的一瞬间,右手扬起,比了个OK的手势。
  下一秒,高大挺峻的身影消失不见。
  陶景移回目光。
  天空白亮得晃眼,陶景眼睛眯了眯,继续道:“大娘,您仔细想想,要是现在跳下去了,那您儿子若是回来了,该找不到您了。”
  劝慰想要轻生的人,一定要试图了解他真正所在乎的是什么。只有对症下药,才会起到效果。
  但眼前这个老人精神上有一定障碍,因此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尽量先稳住当事人的情绪。
  许是陶景态度始终是温温和和的,先前楼下吵嚷的群众也散去了一部分,老人的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可即便如此,警方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陶景一边不断的跟她说话,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而与此同时,骆峥已经打开了顶层的安全门,上至楼顶的平台。
  他和那老人的距离,只隔了不到十米。
  而此时身在楼下的陶景,隐约可以看见,在老人斜后方的不远处,有一个深蓝色的影子。
  同一时刻,消防员已经赶到,救生气垫也已经在楼前铺好。
  可陶景依然不敢放松警惕,一边示意周围群众安静,一边跟老人沟通。
  此时距离接到报案的时间已经接近四十分钟,在大太阳下站着,有的邻居看来看去早就不耐烦。
  “哎呀我说老许太太,你就赶紧下来吧,你说你三天两头瞎折腾个什么劲儿呢!害得我们成天提心吊胆的。”
  然而楼顶的老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只是在那自言自语念叨着儿子。
  这时,刚刚那邻居家的大妈像是忍无可忍似的,叉着腰怒气冲冲向楼上喊:“我还就不信你不下来,有本事你在上面呆一辈子啊,人家警察都已经来抓你了!”
  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一听到“警察”的字眼,那老太太忽然愣了一下,紧接着竟然警惕地转过头去。
  这一转可不要紧,却正对上了在他背后只剩下不到三米的骆峥。
  陶景心里猛地一紧。
  而就在楼顶处,老太太情绪忽然变得异常激动:“你们,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骆峥顿住脚步,看着眼前的老人:“不是这样,大娘您别激动......”
  然而话音未落,却猛地看见,那老太太已经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就要往楼下倒。
  骆峥心下一凛,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却只来得及触碰到老人的手臂,还没来得及稳定重心,便被那股巨大的下坠的重力连带着一起翻下了楼。
  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骤然失去了声音。
  陶景整个人僵立在原地,整个脑子里,都是刚刚两人坠楼的画面。
  不知隔了多久,他的后背忽然被人猛地一撞。这一刻,如同海潮翻涌一般,陶景的耳边卷起巨大声浪,视线里,人们像从四面八方汇集的水滴,纷纷涌向同一处——那个中心深深凹陷下去的消防气垫。
  陶景的意识回笼过来,可等他再想过去,那处消防气垫早已被拥挤的人群围的密不透风。
  他踮起脚望去,可怎么都没看见那抹深蓝色的影子。
  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攫住。他有些微微透不过气。
  尽管理智告诉他,消防气垫是安全的,不会有什么大碍,可他脑子里仍是不停回放着,男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从楼顶翻下的那一刻。
  他逮住边上的一个人问:“刚刚掉下来的那个警察怎么样了?”
  “警察,不知道啊,那老太太倒是没事......”
  陶景脑袋嗡嗡响,他又抓住了一个人:“你有没有看见刚刚那个警察?”
  “什么警察,你不就是警察吗......”
  不知何时,陶景的掌心已经汗湿一片。
  他想要挤进去,可人却像浅滩的游鱼,一次次被拍打回岸边。
  骆峥,你不可以有事,也一定不会有事。
  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可是那垂在身侧的指尖,却在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突然,有一只手,从背后握住了他的肩膀。
  那手温热而有力,陶景浑身僵住。
  男人的声音随后响起,低沉却又那么的清晰:“别慌,我在这。”
 
 
第32章 
  众里寻他(三)
  “别慌,我在这。”
  风裹挟着那熟悉的声音钻入耳朵,陶景有一瞬间的僵滞。
  他缓慢地转过身,男人就站在自己身后,额头被划破一道口,嘴角却噙着笑。
  不需要掐自己,陶景知道这是真的。
  他瞥了一眼那边依旧忙乱的人群,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在里面。”
  骆峥: “我知道你会担心,怕你看不见我,所以就出来了。”
  陶景愣了一瞬,用手遮住眼睛,忽然笑了。
  骆峥站在原地,没动。
  他看着对方脸上那澄澈明净的笑容,心中仿佛漏进了一束光。
  陶景: “疼吗?”
  他是指他的额头,可能是坠楼的时候擦破的口子,有血丝渗透皮肤。
  骆峥随手抹了一把: “小事。”
  那边人群还在热闹着,陶景和骆峥终于成功挤了进去。
  老太太已经在消防员的帮扶下站了起来,从表面看上去,并无大碍。
  围观群众一看人就下了,也就没有了什么看好戏的兴趣,纷纷散开了。
  多亏了救生气垫,这场让人把心提到嗓子眼的坠楼事件才算是有惊无险。
  陶景向消防员们道了谢,对方把气垫一收拾,清了清理现场,便收队了。
  那边骆峥正陪着老太太,坐在楼下的一把长椅上。
  陶景走了过去: “大娘,您还好吧,有没有哪不舒服?”
  老太太正低着头摆弄着衣服,无动于衷。
  陶景和骆峥对视一眼,还是决定带老太太去医院检查一趟。
  毕竟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不像年轻人那么禁得起折腾,而且还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要是伤筋动骨可就麻烦了。
  陶景弯下腰,温声道: “大娘,我们带你去趟医院,您看行不行?”
  那老太太好像终于意识到了有人在跟她说话,把视线从破了个口子的衣服上移开。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到陶景脸上时,老太太忽然愣住了。
  她定定地盯着陶景看,仿佛在思考什么。
  陶景下意识后退一步,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
  结果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那老太太忽然激动地站了起来,抬手就给了陶景一巴掌。
  陶景僵立在原地。
  骆峥立刻站起来,有点搞不清眼前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大娘,您……”
  可话完没说还,就看那老太太忽然流下了泪,一把抱住陶景: “我的儿啊,这么些年你去哪了,你知不知到妈有多担心?你还知道回来啊,…。。”
  一系列的转变来的太快,陶景还没来得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又被那大妈紧紧地抱住,好像一撒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陶景有些喘不过来气: “大娘,您弄错了,我不是您儿子……”
  结果一听这话,那老太太把陶景抱得更紧了: “你离开这些年,怎么连妈都不认得了?你知道妈想你想的白天夜里都睡不着觉吗!”
  陶景求助似的看着骆峥,一贯冷静的骆峥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太太这是犯糊涂了,把陶景当成她日思夜想的儿子了。
  陶景: “您先把我松开……”
  老太太: “我不松,万一你再走了怎么办?”
  陶景只得妥协道: “我不走了。”
  一听这话,那老太太似乎顿了一下,仰起头看他,似乎有些不确定地问: “儿啊,你真不走了?”
  老人眼里尚有浑浊的泪水,嘶哑的嗓音里带着哽音,陶景心头莫名有些酸涩。
  “我不走了。”他说。
  “不走就好,不走就好!”老人仿佛一下子高兴起来,苍老的脸上皱起笑纹,看向陶景的目光,仿佛一秒都不愿意移开。
  “对了,”老人愣了一瞬,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颤巍巍地伸出手,粗糙地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陶景右侧微微有些发红的脸颊, “妈打得疼不疼啊?儿子对不起……妈刚才是太激动了,你说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你千万别怪妈啊……”
  说着说着,竟又有些泪眼婆娑。
  陶景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他在那起爆炸中身亡,他自己的母亲,一定会伤心欲绝吧。这是他穿越以来一直不敢思及的事,今天却再也无法逃避。他不敢想象自己上了年纪的母亲,在看到他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尸体时,会是什么样子……
  他强迫自己仰起头,把突然涌上来的那股难以言喻的滞闷逼下去。
  “不疼,一点都不疼。”他对着眼前的老人说, “咱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好吗?”
  “哎,好!”老人终于破涕为笑, “我都听儿子的!”
  陶景抿了抿唇,在原地站了片刻,这才偏头示意骆峥: “走吧。”
  ***
  骆峥和陶景带着老人来到医院,医院里人满为患。
  三人等了好长时间才排到。
  医生穿着白大褂,给老人大体检查了一下。
  医生: “谁是病人家属?”
  陶景: “我是。”
  医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们是什么关系?”
  那老太太一听到医生发问,竟也回头看着陶景,眼神里有竟有掩饰不住的期待。
  陶景默了一瞬,说: “我是她儿子。”
  医生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好: “大问题倒是没有,就是后背有几块淤青,回家买点膏药贴贴就好。不过我这人说话直接,忍不住就像唠叨唠叨。我知道年轻人工作都忙,看你这身打扮,还是个警察吧。不过再忙也不能对自己亲妈不管不顾吧。你看看老人家这身打扮,而且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摔伤,你们做子女的能不能长点心啊?”
  陶景头微微低了低: “是我的错。”
  见惯了太多一言不合暴脾气就上来的病人家属,如今看见陶景这副样子,医生反倒不忍心再多说什么了,只得摆摆手: “走吧走吧,楼下拿完药就回去吧。”
  ***
  从医院回来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陶景和骆峥将老人送回家。
  这位邻居口中的老许太太住在四楼。陶景和骆峥一路走上去,看见楼道里已经长时间的没人清扫,墙壁上满是脏污,走廊里堆满的各家各户不要的破烂,甚至还有一罐腌了不知多久的咸菜,默默散发着令人忍不住反胃的气味。
  四楼到了,老太太掏出钥匙开门。
  陶景和骆峥随着老太太进门。屋子不大,几十平米,衣物和其他生活用品胡乱地堆在沙发和床上,厅里的餐桌上还摆着早已冷透了的剩菜剩饭。
  老太太拉着陶景的手: “儿啊,还认不认识家?”
  陶景: “认识。”
  老太太: “认识就好,儿啊,记住,以后就算走得再远,也得找着家。”
  陶景点头,看着老人,语气认真: “我记住了。”
  老人眉眼间满是笑意: “我儿最听话了。你等着,妈给你洗点水果。”
  说着就要往厨房走。
  “不用麻烦了,还是我来吧。”陶景连忙赶上去: “您先休息吧。”
  “哎,好。”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 “我儿长大了,知道孝顺妈了。”
  陶景笑了一下,没说什么。他从冰箱里找到一点草莓,打算拿去厨房洗。
  路过客厅,余光不经意地一瞥,陶景忽然顿住了脚步。
  在那个落了灰的茶几上,端正地摆着一张照片。
  陶景心中一动,放下水果,向着那照片走去。
  那照片被保存在一个相框里,尽管茶几上落了一层浅浅的浮灰,像是很长时间没人打扫,可那相框却干净如新,一看就是每天有人擦拭。
  照片有些泛黄,看的出来年代久远,画面中央是一个小男孩,穿着格子半袖很蓝色短裤,看样子也就六七岁左右。
  陶景正拿着照片看,身后走过来一个人。
  陶景转过头去。
  老太太看着他: “这是你小时候,还记得不?”
  陶景含糊地应了一声: “记得。”
  老太太眼神放空,仿佛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你可淘了,不爱在家待着,就爱跑出去疯玩儿,每次回来都沾一身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泥地里打滚了呢。”
  陶景笑了笑,没说话。
  正当他端起草莓准备拿去洗时,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什么。
  他看向老人,问道: “那您还记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走丢的?”
  老人想都没想,仿佛这些记忆早已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 “就你七岁那年。你上小学一年级,平时啊你放学都是在外面玩儿一会再回家,我也没拦着。可那天晚上,你到八点多了还没回来,我和你爸出去找,可怎么找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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