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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我们是认真的[快穿]——锦杉

时间:2024-03-08 09:57:30  作者:锦杉
  尽管在当捕快当了许多年,多多少少也见过许多尸体,可第一次见到这一具时,连刘侠都不自觉的犯恶心。
  此刻再次闻到那气味,还是忍不住以手捂鼻,恨不得离它八丈远。
  其实在陶景提出要看尸体时,刘侠还不免有些担心。毕竟这个陶先生,怎么看都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然而没想道的是,见到尸体真容时,面前之人既没有吓得惊叫,也没有忍不住呕吐,甚至连面色都与平常无异。
  只见陶景微弓着腰,眼神漆黑而专注。不时用手把开死者的眼睛和口腔,青若远山的眉宇之间没有丝毫的厌弃与不耐。此时夕阳最后一抹光辉穿透窗棂投映在屋子里,淡金色的微光为他的轮廓蒙上一层暗影。
  轮廓清晰的侧脸显得柔和而俊美。
  当真是个谪仙似的人物啊。
  虽然是个男人,但刘侠心里还是不自觉地感叹。
  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遐想着,面前的那位“谪仙”突然直起了身,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黑亮的眸子里焕发神采。
  “禀刘大人,此人之死,确实与在下并无任何干系。”陶景语气温和却笃定。
  刘文邈抱着手臂:“好啊,本官就权看你如何解释。”
  “第一”,陶景指向尸体的上身:“尸僵高度发展,角膜高度浑浊且其上有黑斑,同时口腔内粘膜出现了自溶痕迹。由此可见,尸体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了一天。”
  “然而地窖常年温度较低且环境干燥,尸体的腐烂程度会有一定延迟,由此可见,尸体的死亡时间,应在十六至十八个时辰左右,为本月二十四日即昨天的上午卯时至辰时。”
  “可不巧的是,昨日这个时间,我正在县里的集市中,长兴楼的老板可以作证。”
  调理清晰,有理有据。一连串的说下来,就连办案经验丰富的刘侠张佟等人,此刻听着也不自觉地瞪大了眼。
  刘文邈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
  陶景继续道:“第二,尸体身上的伤口从形状上看,多为刀伤。伤口众多且主要分布在胸部以下,腹部居多。且伤口倾角多向下,因此结合尸体的身高,不难推断出,凶手身材矮小,大致在五尺左右,显然与在下不符。”
  此刻大堂里一片安静,连刘文邈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被他吸引。
  陶景伸出三根手指,眸光明亮,“第三,尸体身上伤口虽然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有迹可循。因为他们的大多数,都是从左往右,由重至轻。故而,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凶手,必定是个左撇子。而不巧的是,在下惯用的手,乃是右手。”
  一语话毕,满室寂静,落针可闻。
  直到一旁的张佟猛拍巴掌,口中不住地念叨着:“妙啊,妙啊”
  众人这才终于回过神来。
  然而此时的刘文邈,看着自己手底下的人纷纷为一个平头老百姓喝彩,再想到自己刚才吃了憋,心里暗暗有些不爽快。
  只见他稀稀拉拉拍了几下巴掌,看着陶景,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先生不愧为教书人,当真是一副好口才。可是空口无凭,就凭你三言两语,我们又怎知你刚才所言是真是假?依本官看来,还是等本衙仵作验尸结束,再做分晓。”
  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傻愣愣站在两旁的刘侠和张佟:“来呀,先将陶先生带下去,好生看管。”
  此时要说是那两个捕快,心里却也是有些无可奈何。对于自家主子气量小一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尽管打心眼里已经信服了陶景的推断,然而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二人就算是再不情愿,可也只能依命令行事。
  刘侠上前,对陶景略一抱拳:“陶先生,得罪了。”说着便要将人带下去。
  陶景虽然面色不虞,却也反抗不得。
  就双方僵持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慢着。”
 
 
第6章 
  古代世界(三)
  “慢着”,只听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自门外而入。
  这声音来得突然,在场众人皆是一愣,目光不自觉地向着来人看去,只见大堂的正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
  此人一席玄色长袍,剑眉星目,身姿挺拔,气度不凡。细看之下,男人的五官更是深邃立体,小麦色的皮肤衬得棱角硬朗锋利。
  他的腰侧挂着一支宝剑,这剑通体漆黑,乍看之下不起眼,可在场倘若有识货的,必然就会惊讶的发现,此剑乃由乌金所制,削铁如泥,千金难求。
  陶景眼睛一眯,几乎是立刻判定此人来历一定不简单。
  刘文邈显然也注意到了来人。可此时他尚在气头上,再加上这儿好歹也是堂堂县衙,此人既没通报也没提前打招呼,刘这么堂而皇之地进来了,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人一气,语气自然也就冲了起来,刘文邈面色不善:“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公堂!”
  只见那人气度沉稳,不慌不忙,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有难以掩藏的锋锐。
  “其一,这一没击鼓二未喝堂威,何来公堂之说?其二,这衙门,本就是为百姓鸣冤的地方,况且我这一路走来,未有任何人前来阻拦,又何来擅闯?”男人负手而立,此刻忽的眸色一凛,连语气都更冷了几分:“其三,人命关天,刘大人仅凭尸体出现的位置,就臆测出凶手,实乃草菅人命!”
  男人本刘剑眉星目,气宇不凡,此时在一连串的质问之下,刘文邈一时间竟有些发怵。
  然而转念一想,不由得更为恼火。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左一个“三点”右一个“三点”,也不看看自己是谁,竟轮着番地教训到他脑袋上了!
  刘文邈气的一拍桌子:“真是反了天了,我刘某身为堂堂七品朝廷命官,食的乃是天子俸禄,刘凭你们,也敢来教训我?”
  其实他这话说的,道也不完全是信口开河。在古代社会,阶级地位严苛,一般的平头老百姓,见着堂堂一县之长,那可是要作揖磕头的。
  刘文邈在这个不大点儿的小县里,过惯了被人吹着捧着的日子,如今冷不丁被人一呛,心里不爽之余,下意识摆出官衔来吓唬人。
  然而这一通硬牌打出来,却没有看到意想中的效果。
  只见那白面皮的书生,此刻眉梢微挑着,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俨然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而相比之下,后进来那人,则更是可恶。不但丝毫没有被吓住,脸色反而更冷。
  “拿着朝廷的俸禄,就更应该为民请命。而不是像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胡作非为。”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立马说的刘文邈气急败坏。
  “呵,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敢拿朝廷来压本官,我看你真是不识好歹!”刘文邈吹胡子瞪眼睛,“我现在就可以凭挑衅朝廷命官之罪将你拿下,打你个二十大板,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刘文邈吹胡子瞪眼,说着就要让刘侠张佟来拿人。
  而那二人正犹豫着要不要照办,忽的一道黑影闪果。众人还没来得急看清,就见一个年轻的黑衣男子手执长剑,赫然立在男人面前。表情凛冽,目露寒光,大有谁敢上前来我就让你好看的架势。
  而这边的刘侠张佟,这么多年的捕快啧不是白当的。几乎在黑衣人出现的下一秒,双双拔剑,直指二人。
  虽说自家知县大人有千万个不对,可大敌当前,当然是要一致对外。
  气氛一时凝重,如同绷紧的琴弦。
  而在战圈的外部,陶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两伙人。
  啧,这局势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男人突然发话了,“林淮,退下。”
  那黑衣人瞪了刘文邈一眼,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属下遵令”
  这一声“属下”,传到耳朵里还好,可是在刘文邈看来,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坏了,这男的没准也是个官儿啊。
  有了这层顾虑,刘文邈瞬间就客气了不少。
  “那个,这位大人,敢问您在哪入职啊?”虽说他问了一嘴但是心里其实也没太往别处想。毕竟这长春县又不是什么大县,平常鲜少有什么大官经过。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那男人答到:“在下京都昭刑司副使,骆峥。”
  “……”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下一秒,只见刚刚还神气活现的刘知县,几乎瞬间就变了样,连嗓音都有些颤颤巍巍地:“骆……骆大人,都怪下官有眼无珠,没认出来是您大驾光临。刚才那些话,下官……下官都是无心的。”
  越解释越乱,说道最后,都快听不见人声了。
  提起骆大人的名头,朝廷那真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出了名的神捕,所任职的昭刑司,掌管天下刑狱。而此人又是出了名的冷面无私,谁的人情也不卖。甭管是世家子弟还是朝中大臣,只要你犯了事儿,一律秉公处理。
  按说在那些官场老油条眼里,这样年纪轻轻走“不知变通”的人,很难做到骆峥这种昭刑司二把手,相当于朝廷三品武将的地位。
  可让啧舌不已的是,骆副使不光本事高,后台还不是一般的硬。亲爹是当朝宰辅,堂堂大丰朝的右相,连皇帝都得卖三分面子,你说这样的人物,谁敢吃罪。
  刘文邈是万万没想到,他这小庙里,怎么来了这么一尊大佛。
  这时一旁的林淮不屑地哼了一声:“切,刚才谁说要打我们家大人板子来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文邈心里已经上上下下把林淮骂了一万遍,可面子上却丝毫不敢得罪:“哎呦喂,瞧您说的,下官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万万不敢呐。”
  林淮翻了个白眼。
  骆峥淡淡瞥了身边的跟班一眼,“行了。”
  转而跟刘文邈说道:“圣上最近下旨,要求审查各地刑狱判决。倘若发现有官员弄虚作假、未能秉公办理的现象,一律从严论处。而贵县又离京城不远,刘大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刘文邈心里“咯噔”一声,舌头差点打结:“下官一定配合大人,定要将这案情查的水落石出!”
  骆峥点了点头,“那这就随我去一趟案发现场。”
  前脚刚要走,余光瞥见一见淡蓝色青衫,才忽然想起来还有陶景这么个人。
  骆峥:“你,也跟着来。”
 
 
第7章 
  古代世界(四)
  案发现场,位于平沙村西,具体来说,是陶景家的地窖。
  县衙与村子相隔十几里,等一众人马再次返回到村子里时,天已经完全擦黑了。
  刘文邈见状便道:“骆大人,天已经这么晚了,要不明天我们再去现场吧。”
  骆峥扫他一眼:“来都来了,何妨一探?”
  刘文邈也不敢反驳,是能连忙称是。
  一路无话。
  不出一刻钟,一行人来到村西。
  陶景的家同这村子里的其他人家并无差异,一间低矮的茅草房,门口围着个小院,整齐的摆放着一些家用的物拾和农具。
  骆峥踏进门口,淡扫了一圈,随后目光落在院东侧角落的地面上。
  与周围颜色相比较浅,四方的木头盖子之下,是地窖的入口。
  这时刘侠张佟已经拿了火把过来,用眼神向刘文邈示意。后者赶忙看向骆峥。
  骆峥没什么表情,只道:“下去。”
  身侧的林淮立刻手疾眼快将盖子打开。一股干燥腐旧的味道混合着尸体残留的腥臭之气扑面而来。
  张佟一马当先下了地窖,刘文邈跟在其后,引着骆峥与林淮,再之后是陶景,刘侠殿后。
  地窖森冷幽暗,昏黄的火焰摇晃如鬼影。
  刘文邈急着献殷勤,“大人慢点大人小心。”说个不停。
  从地窖入口下到地底,搭着一个木梯。许是年久,人踩上去,发出“吱呀”的□□。
  冷不丁地,骆峥开口:“陶先生,这地窖你常来吗?”
  猝不及防听到自己的名字,陶景愣了一瞬道:“回大人,在下腿有旧疾,行走实在不便,自是不常来的。”
  骆峥没再说话。
  陶景心下明了,这是在试探他呢。
  这梯子又陡又窄,一个瘸子是不可能频繁上下的,更惶论杀人藏尸了。
  而这边的骆峥,视线不经意地一扫,忽然瞥见梯子脚踏的窄栏上,有暗红色的斑点。
  他不动声色,转而又向别处看去。
  此刻,张佟已经护着刘文邈下到了地底。林淮轻功极好,一下飞也似的就到了地上,正举着火把给骆峥照亮。
  而上边,陶景也踩上了梯子。
  这梯子横栏的木梁窄小,竹杖撑在上面,显得摇摇欲坠。陶景转过身子,右手握着梯子边缘,左手紧攥着竹杖,走的极为小心。
  此时刘侠举着火把在地窖口,林淮和张佟又只顾着照顾自家主子。因此在梯子的正中,陶景只能看到模糊的光亮,下面的一切都显得晦暗不清。
  陶景小心翼翼往下走,可惜梯子到底不如平地,此时左腿稍一用力,骨子里便渗出钝痛。
  陶景蹙着眉心,嘴唇紧抿,不吭一声。
  忽地,入口有凉风吹过。
  风劲不小,吹的火把上的光猛的一晃。
  视线里陡然一暗,手中的拐杖一下子戳在梯子木梁上的一个豁口。
  陶景的步子正迈开一半,忽觉身子一晃。然而纵使意识到了,不自觉地想稳住身形。可左腿丝毫借不上力,眼看着重心不稳,就要仰面跌倒。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时,背上忽然传来一股大力,接着仿佛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下一秒,属于男人的温热的呼吸从耳侧传来。
  陶景身子僵住,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一撞,竟然直接撞到了骆大人怀里。
  陶景耳后一热赶忙直起身子,下意识退后一步,拉开二者距离。
  骆峥面无表情,淡淡瞥他一眼,嗓音清冷:“看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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