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有需求还是我有需求啊,你他妈让我给你当卖参钟点工啊?呼之则来挥之则去那种是吧?!”谷松柏气得不轻,他身高腿长,体魄也高大,执意往外走的时候,卢飞雪那二两劲可是抵抗不住的。
后面卢飞雪干脆跳上谷松柏的背,像个猴儿似的手脚并用固定住:“小侦探你不要生气,你可以这样想,我以后是明星了,你就是我私人保镖,你你你,你还能赚个外快,这不是很好吗?!”
“好个屁!你踏马现在连我名字都记不住,”谷松柏一边执拗地往外走,一边抖着肩膀上的人,“别白费心思了!我爷爷说了,我不能做不正经的工作,你给我撒开!等我爷爷回来看见你这样他非把我腿打断不可。”
“哪里不正经啦,打断你的腿不是刚好,我养你啊。”
“……”谷松柏开始拽人:“艹啊,还是个人吗?你是养盆栽吗?拿我光合作用充电呢?!”
卢飞雪死活不下来,“你那天晚上不也没推开,让我充到60%了吗……”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声音越来越远。
森宿风等他们完全走掉,才敲了敲讲台的木框:“别躲了,听八卦的都出来吧。”
静静等了一会,直到森宿风手指敲击椅背敲够了三个数。
教室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条缝,三名吃瓜群众才笑着探出头来。
周礼酌笑嘻嘻地露出一张脸,“森森怎么知道我们在啊?”
王天航和曼埋也帮腔:“是啊,我们明明已经躲得很好了。”“何止啊,我们很努力忍住不笑了,竟然还被发现。”
“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森宿风修长的手指又点了点椅背。
“这点我还是很认同的。”
周礼酌拉了把椅子拖过来,翻着坐下,趴椅背上,“森森,你相信卢飞雪刚才的鬼话吗?”
“为什么不信?”森宿风坐直了,“你们夜里12点都能变小,他有系统逼他充电又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
确实,没什么不可以相信的,毕竟自己身上的事情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森宿风目光淡淡地注视了一圈,最后轻启嘴唇,说出那句话:“我想我有办法让你们变回大人了。”
作者有话说:
无责任小剧场
卖参钟点工小顾:“我自愿的。”
森宿风:“……”
另一位卖参钟点工大吼:“我不愿意!救命!”
遂被某男妖精无情拖拽进妖精洞,again。
第51章 一点儿大
好不容易搬完了东西。
大家都累得不行,躺在自己的宿舍床上哼哼唧唧喊累。
森宿风的床是下铺,他累得横躺在床上,抬起手臂揉着自己的肱二头肌。
肌肉薄薄的一层,看起来有浅淡的轮廓,但捏在手里就完全没有触感,只有单薄的皮肤回弹感。
“不是这么捏的,我来吧。”顾景伊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还没等森宿风回应,他手臂一展,就把森宿风略显细瘦的手臂捏在了手里。
他手臂和指骨有力,但把森宿风手臂捏在手里的时候,下手的力道都十分温和。
“哥哥有没有好一点。”
“……”
森宿风被他捏的有点舒服,半眯起眼睛,喘气都不自觉粗了一些。
“嗯,这里,对,就这,嘶——酸死了。”
顾景伊手指捏着森宿风白皙的手腕,把那修长的手臂拉直,在森宿风大臂的位置捏揉着:“是这里吧,你这里肌肉确实弱了点。”
“……可能我全身肌肉都弱,跟哪里没关系。”
一个一不锻炼二不讲究吃喝的人,哪里能和肌肉结实挂上边呢,森宿风砸了咂嘴:“不像你,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举铁。”
顾景伊:“……”
“我以为你每天早上起得迟不知道。”
“哈哈,怎么会不知道啊,你举铁没动静,但是你放哑铃的时候地震好吧,简直魔鬼,怎么能举的起来那么重的铁,”周礼酌和王天航头对头躺着,也捏着自己虚弱无力的手,嘀嘀咕咕:“哎,谁来给我捏捏啊,我也肌肉酸痛啊。”
王天航累得像条狗,“哼”了一声:“这么多话自己等回血吧。”
曼埋从上铺耷拉下来一个胳膊:“周小酌,要不,我给你按摩?精油推背全身spa?”
“……”
还不等周礼酌答应,王天航一骨碌坐起来,“我给你捏。”
两秒后,周礼酌发出吱哩哇啦的大叫,“哎呀王大傻子你轻点儿,你看顾景伊人家举铁的力气也没见森森像我这么惨啊!哎哎哎,你是不是拿我当铁盘呢!”
“我没有,你躺好。”
王天航这边把周礼酌当一盘水灵灵的菜,拿出了洗米淘菜的力气,好一顿搓揉,把周礼酌这个身娇肉贵的大少爷捏的连连告饶,最后跳起来扑上去,下死手捏王天航胳膊腿,“我来给你捏,来啊!你别躲啊!”
那边吵吵嚷嚷的,顾景伊捏着捏着,就靠森宿风很近。
垫着那几个家伙吵闹,顾景伊凑在森宿风耳边低声问他:“哥哥,你刚刚说的办法,真的有用吗?”
“不然也没别的办法了,姑且试一试吧。”
-
卢飞雪这边没有堵上小侦探,被小侦探一溜烟跑了,他回了一趟家,还没进门就听见别墅里传来高声吵架的声音。
他妈妈卢玲莉的声音特别高亢地从门缝和窗户缝隙里钻出来,刺痛他的耳膜。
“你是不是疯了,什么破证据你就要和我离婚,别找借口了,就那个小三怀了你的小贱种,对不对?”
男人也怒不可遏地咆哮回去:“别这么说媚媚,你当年难道不是用一个肚子进的森家吗?我帮你达到了一切,你现在就不能放了我让我去找自己的爱情吗?”
“咣当”一声巨响,似乎是摔碎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尖锐无比,碎片似乎撞击在每一处边边角角。
“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枉费我带着儿子嫁给你。”
“哈哈哈!”男人大笑,随即又是一声碎裂之声过后,他带着笑声说道:“你带着你儿子嫁给我难道不是为了和我一起把森家的财产掏空吗?再说了,那是你儿子,你自己看看你儿子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么好。”
“你背着我让人把《怨仙伶》定妆照散出去了,看看网上都是怎么说的,人家买你账吗?你儿子一个出国留个学回来什么都不会的东西,你强推他演男一号,你有这个钱吗?踏马的,还害得我在顾董面前没法交代,我告诉你,要是这个投资出问题了,你不光一点钱都拿不到,你还要倒欠我一大笔钱!这辈子你都还不清那种!”
巨额债务,现在的自己就是过去的森宿风吗?
卢飞雪摇了摇头,逼迫自己清醒。
他颤抖着手用指纹刷开别墅大门,在自己继父震惊的目光中,向那个男人砸了一个花瓶。
踏着满地瓷片碎屑,他拉着他衣着和鬓发凌乱的妈,出了这个令人压抑的地方。
“妈妈,以后我赚钱养你。”
卢玲莉两鬓都垂着乱发,被风一吹,头发就黏在已经花了唇膏的鲜红色嘴唇上,远远一看就像是个疯子。
“不行!我不能走,我要把钱拿回来,我不能让你沦落得和森宿风一样什么都没有!”
“妈妈!”
卢飞雪站定,使劲拽了一把卢玲莉的手,看着女人不再挣扎往回,只是瞪圆了双眼看过来,才冷静了几分继续说:“我现在的境遇,难道和哥哥有什么不一样吗?!”
“可是妈妈,当初哥哥的悲惨,真的和我们没关系吗?哥哥都可以坚强,我们为什么要在泥坑里打滚,我可以赚钱,可以养活你。”
“因为我还有妈妈,可是哥哥连妈妈都没有了。”
卢飞雪眼睛里转着眼泪:“没有了钱,我们还能相依为命,难道不是很幸福了吗?”
卢玲莉低着头,沉默了好久,突然被卢飞雪抱住。
她一边沉默掉着眼泪,一边轻轻发笑,但手臂还是回抱住自己儿子,自言自语:“你真没出息啊……你妈我当年要是像你一样没出息,哪有你,哪有我们娘俩的今天……太没出息,也不知道像谁……”
-
幼儿园门口,森宿风跳上车,嘴里还叼着一块吐司面包。
看着森宿风把手里的本子夹在腿上,“啪嗒”一声扣上安全带,顾景伊才启动车子。
“哥哥,何必那么赶,要是幼儿园有事儿,今天就着重处理幼儿园开业的事情,没必要非要下午再赶过去录音棚的。”
森宿风把本子平放在腿上,咬了一口吐司,说话含混不清的:“不行,我们必须要用这张专辑冲上音乐榜榜首,我还打算让主打曲《超热星》拿今年的金曲奖。”
车子平稳行驶到大路,汇入了主干道车流。
中午的车海依旧拥挤,顾景伊盯着前方,打着方向盘,“哥哥期望这么高,我们确实需要努力。”
“有你在,我相信一定行的。”森宿风一手捏着吐司,另一手习惯了似的捏了捏顾景伊的脸。
他脸部线条利落,走势凌厉,脸上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脂肪,可是配合捏脸的时候还是可以被森宿风捏出来好大一块皮肉。
顾景伊笑笑,不挣扎,就任他捏着。
但话语之间还是要找一找场子,就是找的不够强罢了:“别骚扰司机,小心监控拍下来,三分两百。”
“没事儿,不罚我的。”
森宿风把最后一口吐司咽下去,抽了张纸擦干净手指,就翻开腿上的本子,开始哼着五线谱上的旋律。
“……嗯,不对,这里不应该这样,我记得老师说要拉高半个key……”
森宿风开始忘我的练习,甚至都忘了身边还坐着个喘气儿的。
顾景伊开始对那个破本子有了情绪,仿佛那东西都和他作对,抢他哥哥,不给他们好好过二人世界。
“哥哥,你看看我。”
森宿风第一次没听清,还在练着谱子,直到顾景伊衬着堵车用手肘戳了他一下,他才从忘我学习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嗯?什么?”
“……”
还什么?
顾景伊有点不满地磨了磨牙,针对自己这个对浪漫过敏的哥哥,想出了另一个办法,“……哥哥,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就……长得很好啊,怎么了?”
开玩笑,大男主还能长得不好了?俊帅无比,任何美好的辞藻堆砌在他身上,都显得那么相得益彰,一点都没有过分之处。
他自己不照镜子吗,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那你再看看。”
顾景伊侧着一张脸,把侧颜的线条完全展露给森宿风。
那张脸实在是优秀到过分,鼻梁高而且从鼻根到鼻尖走势非常精妙,鼻尖有一个微微翘挺的小弧度,正面看不明显,侧面仔细观察能察觉出俊逸的风味,加上眉骨生的高,下巴线条也利落,整体的线条十分流畅动人。
不得不承认,这是上帝造物的恩典和偏私。
森宿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一些颜狗属性,但确实被这样的美颜暴击迷惑了好几秒。
“咳咳,你到底想说什么。”他醒过味来,转回目光到乐谱上,但着实已经没有心思再看谱子。
“我啊,想问哥哥,你还带着我喜欢吃的东西吗?”
他声音很好听,尤其是目视前方不看自己的时候,那清润但低音部分饱含磁性的音调响起来,在这个四方的铁皮盒子里,似乎回荡着拍打心棂的回音。
“……”森宿风愣了两秒,感觉自己可能被撩了一下,他清清嗓子,悄悄去摸兜。
“你喜欢吃什么?”
这话甚至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顾景伊看着前方路况,微微仰了仰下巴:“我说喜欢什么,哥哥都愿意给我吃吗?”
“……”
这话听着越来越不对味儿了。
森宿风被他撩的耳根子有点发热,在心里不断想着他小屁孩时候的样子,强迫自己冷静。
“我问你,你小时候会欺负小朋友们吗?”
“……”
森宿风也抬头看前面,故意破坏那莫名其妙就出现的暧昧气氛。
“据我所知,你每天都喝掉别人的牛奶,是很喜欢喝牛奶吗?”
“……”
被一句话反制,顾景伊磨了磨后牙床——他哥哥真的对浪漫过敏!
“呵呵。”他尴尬笑了一声,“没有的事儿,他们冤枉我。”
反正就是咬定了不改口,这事儿就和他没关系。
森宿风哪里信他的话,偷眼瞥了一眼那帅得一眼直达心底的侧颜,强迫自己冷静:“说说吧,为什么要喝掉别人的牛奶?”
“……”
顾景伊沉默了两秒。
然后叹了口气:“你一天只订四瓶鲜奶。”
“嗯,是呀,”森宿风理所当然地:“我又不喝,你们小孩儿每人每天喝一瓶,有什么问题吗?”
“……”
“当然有问题,”一个红灯,顾景伊把车停下,终于拿不住型男款,露出了刚满十八岁那种张扬,他扬起下巴,很严肃地说:“因为多喝牛奶才会长高啊!我那么一点儿大,什么时候能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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