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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情话(近代现代)——zikoe

时间:2024-03-08 09:59:10  作者:zikoe

   《二手情话》

  作者:zikoe
  简介:
  爱人去世后,他对能当自己儿子的男孩动心了
  禁欲十年后,许俊彦的心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入侵者站在原地,挠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咧着大嘴傻笑
  ——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老男人对上小年轻,那就是碾压局,
  多活一年就多长一年本事,更何况他比人家多长了二十来年。
  人的一生不会踏入一条河流两次,
  但是许俊彦反复爱上的人都长着同一张脸。
  对能当自己儿子的男孩动心了,真是作孽。
  ————
  俩不完美的人搭伙过日子
  樊亮x许俊彦
  【高亮】年龄差26岁
 
 
第1章 老师我好想你
  “樊亮!”
  在许俊彦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推开窗子喊了那人的名字。声音不小,楼下打篮球的小孩儿们瞬间就安静了。
  可直到看见男孩们挤成一团,发出猴子般幸灾乐祸的嗷嗷叫,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干了点什么。砰的一声,他合上窗户,风卷起窗帘摇个不停,被火燎到了似的。劲儿使大了,胳膊都震得发麻,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没来得及把底下那道带着笑的“许老师”隔在窗外。
  风在密闭的空间里打了个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眼角的余光还能看到楼下男孩们起哄的笑。
  许俊彦的鼻尖沁出来点汗珠,金丝边眼镜就跟着往下滑了滑。往后仰去,膝弯撞上安静等候的转椅,放任自己倒在上面,再随着惯性滑出去一大截……用眼过度导致眼压升高,连带着太阳穴都一跳一跳地涨着疼,像是在脑袋瓜子上平添了个作乱的心脏。
  怎么回事,睡懵了吗?喊他做什么。
  许老师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指尖发麻,没掌握好力度,就掐出来两个红红的月牙。顺着痕迹摸了摸,伤口还新鲜着,他龇牙咧嘴地搓了把脸,骂了句脏话。
  过完寒假,再开学就是二月,小孩们的毕业设计在四月就得定稿交上去,再找厂打版生产准备好布展的一向事宜……这还没算上写论文、初审复审和答辩的时间。假如没找实习的话,时间还能充裕一点,但这届的小孩好像——那个词儿怎么说的来着?哦,“卷”。这届小孩一个比一个的卷。
  时间紧,任务重,还卷,三项叠在一起,压力全部给到许俊彦这边。
  得亏今年他只带了三个本科生的毕设,这要是再来几个,再天天凌晨给他发稿子一大早就请安问候叫他看效果图隔三差五就得来汇报汇报工作……这谁受得了。
  现在的小孩们生猛得就跟不需要休息的螺旋桨似的,仨人直接卷出来三十个人的效果。还当你们许老师是二三十岁、连着熬几个大夜之后还能生龙活虎的小年轻呢?别叫句俊哥就真当是哥了,四十六了,不说三年一代沟,就是三十年一代沟咱都快有一沟了。
  想着一气儿弄完,结果一个没留神就改到了四点。黑色的字模糊成一团,实在干不下去了,许俊彦向后倒在椅子上长长出了口气。手指头抽筋似的把Ctrl+S连着按了五遍,这才扣上电脑。
  俩眼皮都快粘一起了还怎么开车?许俊彦歪着脑袋靠在椅子上,眯一会儿,得眯一会儿,这样比较安全——
  安全个屁。
  还不如回家呢。
  被喊声惊醒的许俊彦捂着自己快蹦出来的心脏,还没睁眼就先灌了一肚子的气。
  瞎喊叫什么,篮球又不是用嘴打的,堂堂的大学生,一点素质都没有。
  许俊彦把掉在眼前的头发往后耙了耙,摸到眼镜戴上,扶着腰站起来,皱着能夹死蚊子的眉毛往窗边走。
  外面阳光灿烂,照得树影都近乎透明,是近半个月来难得的好天。许俊彦猛然走进光里,没防备,眼睛被刺了一下,胀出来点眼泪。
  二月中旬,气温还没到两位数,楼下的一群男孩儿跟感觉不到冷似的,套着背心短裤,在篮球场上鬼吼鬼叫着折腾个可怜的球。
  折腾!
  被人生生从梦境里挖出来的感觉实在令他暴躁。毛毯薄了,温度低了,沙发软了,腰像断了似的疼,他睡得哪哪儿都不舒服。
  瞎喊什么。许俊彦恶狠狠地盯着楼下年轻到令人厌烦的孩子们。等等。怎么好像有点眼熟。那是——
  “樊亮!”
  “给我滚上来!”
  隆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许俊彦的心跳没来由地快了起来。
  在睡出褶子的西裤上蹭蹭泛着潮气的手,然后又做贼心虚般地扯了八张纸来擦裤子上的手印儿,扔纸巾的时候不小心把垃圾桶踢翻了,废掉的草稿纸和烟头就吐了一地。许俊彦看着在短短片刻内出现的一片狼藉,叉着两只不知如何安放的脚,整个人陷入了是否还没睡醒的恍惚。
  脚步声变缓了变轻了,越来越近,然后在门前消失不见。
  “咚、咚咚——咚、咚咚”,连着敲了两遍。还没做好准备的许俊彦没喊“进来”,可外面那人像等不了了似的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门,小心翼翼地探进来个毛茸茸的脑袋。
  许俊彦把汗湿的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靠在椅子里,看着他,眼镜后的眉毛皱成山峦。
  头发还腾着热气儿的男大学生小狗似的扑过来。汗湿了的跨栏背心贴在身上,勾勒出不算夸张的肌肉线条,小麦色的脸颊红扑扑的,带着点没褪完的孩子气。可能是跑得太快了,他有点喘,薄薄的嘴唇泛着水光。眼睛亮晶晶的,一瞬不瞬地盯着座椅上的男人。
  男孩反手把门关上,往前两步,然后在男人制止的目光里停住脚步,他昂着脸,滑稽地凭空向前探着身子,笑得一丝阴霾都没有。
  “老师,我好想你!”
  “你终于见我了,你终于愿意原谅我了吗?”
  --------------------
  咕咕 咕咕咕咕 咕咕咕 咕咕
  (骄傲挺起鸽子胸脯!
 
 
第2章 太过相似的
  想?想个屁。装得面无表情的许俊彦揪皱了自己的衣角。
  他很烦,特烦,烦死了,他好想给刚才那个睡蒙了的自己一个耳光。这干得都叫什么事儿啊?看着挤眉弄眼还以为自己是在“偷”看的小孩,他的心里有一万座火山在同时喷发。
  许俊彦掐住自己颤抖的腿,想依靠疼痛来使自己清醒一点,可收效甚微。
  废物!许俊彦,把头抬起来,直视他!看你两眼你就不行了?这么些年你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能再怂点吗?
  “啧。”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最终也只憋出来意味不明的这么一句。
  单薄的男人佝偻着背,隐在蓝色的房间里,和带着阳光跑来的年轻人相比,轻得像是片模糊的影子。
  四十六岁的老男人,出生在上个世纪,被改革开放的风伴着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一起吹,接受新事物和新思想成为每天早上醒来时,比呼吸都先一步的事儿。反叛是骨头,浪漫是肌肉,和着玩世不恭的灵魂,捏出来他一个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
  那时候他的金丝眼镜还没戴上,也没穿上这层西装皮,白天跟学校里装乖学生,晚上皮衣一套骑着摩托跑得比谁都快。他从来都是学校里的焦点,是最瞩目的那个,甭说什么班草校草,就是打路边经过的小姑娘瞥见了,也得咬着嘴唇使劲儿扯女伴的衣角,从笑不露齿的牙缝里挤出来一溜儿“快看快看那人好漂亮啊”。
  那时候他太年轻,也太好看了。往前倒个二十年,还有谁能和他许俊彦一较高下啊?还有谁能比他许俊彦更有魅力啊?他怵过谁啊?他眼里有谁啊?
  天是蓝的,草是绿的,花是红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许俊彦在看着它!没了他,全世界都算个屁啊?
  只在一点上出了点小例外。
  但他许俊彦是谁啊?不就是喜欢男的吗,这无伤大雅。
  狂得无法无天就容易遭恨。
  顺风顺水活到三十六,一个没留神,许俊彦就被操蛋的生活狠狠扇了个大跟头。
  照《白事会》讲,那就是:无常了,亡故了,不在了,没了,没有了,完了,完事了,完事大吉了,吹了,吹灯了,吹灯拔蜡了,嗝儿了,嗝儿屁了,嗝儿屁着凉了,撂了,撂挑子了,皮儿了,皮儿两张了,土了,土典了,无常到了,万事休了,俩六一个幺,眼儿猴了——丁向阳没了。
  突如其来,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就此,例外被修正,他也被打趴下了,直到现在都没能爬起来。
  他怵了,也怂了,脊梁骨都被人抽了,被那人喊出花来的“小祖宗”更成了绝不能被提起的封建余孽。没人疼了,没人哄了,地球都不转了。可还能怎么办呢?
  他得吃饭,得排泄,看没用的黄片,教朽木一般的人才,跟行尸走肉似的活着。活着,用力活着,使劲儿活着,活到世纪尽头,活到地老天荒,活到再也活不下去了。他承诺过的。
  可谁都清楚,承诺不过是个骗局,说出口就是为了不被兑现的。
  操他妈的承诺!
  他许俊彦有朝一日也成了“社会精英”了,还成天在大学里面西装革履装模作样的教书?他上大学的时候去过几次啊?听过几节啊?多讽刺啊,谁他妈能想到啊?
  精英,但是没那么精。不过是换了身皮,内芯儿还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烂玩意儿。要不然他能光是看着个长得和那人有点像的人,就激动成这个狗样?
  丁向阳,丁向阳。名字变成魔咒,脱胎于舌尖,缠绕在心间。在他离开的十年后,许俊彦还没能找到放弃永生的毒药,却先一步,遇见了太过相似的……
  赝品。许俊彦借着扶眼睛的姿势,飞快地抽了抽鼻子。
  樊亮看着坐在桌前的男人,明明他才是高高在上站着的那个,却在那人的气场前败下阵来。他笑,笑到僵硬,笑到笑不出来。他耷拉着肩膀,挺大一个人颓丧着立在原地,显得可怜巴巴的。
  不让动,那他看看行不行?
  男人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不见阳光的胸口透着病态的白。他太瘦了,肩胛嶙峋到能看清每一块骨头是如何凸起的。小巧的喉结,纤细到令人不可置信的脖颈……白衬衣下的骨头变成荆棘,荆棘刺向他的眼睛,男孩不敢再看了。
  他垂着眼睛,在男人还没来得及制止的时候窜到他身前。蹲下,把快一米九的身体蜷成一小团,不能离那人太近——他怕身上还未来得及洗掉的汗臭味儿会熏到他——他伸出手,用手指尖碰了碰男人西裤的裤脚。樊亮抬头,小心地觑着那人的脸色,见那人没有反应才扯住裤腿的一小点边缘。
  男孩儿的嗓音低低的带着点哑,放缓了就像是在撒娇,“老师——”他拖着腻乎的长音叫他。
  男人的表情信号在眼镜的反光中显得语意不清。许俊彦修长瘦削的手指交叉着,指甲圆润,指节分明,抵在他有些干裂起皮的唇边,法令纹在阴影的加持下变得深刻。樊亮意识到这并不是代表着和好的讯息——即使他其实从未真的干了什么。
  可能是男人身上生人勿进的气场,又或者是什么见了鬼的“师生关系”,他总觉得在男人面前矮了一头,虽然事实上矮了一头的那个并不是他。
  沉默使空气变得凝滞,他捏住裤腿的手用了些力。
  许俊彦听到了那声“老师”,但在下意识“嗯”了声后就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岁月面前灰飞烟灭,大脑停摆,被强光刺痛的眼睛又开始有流泪的冲动。他不敢看他。
  他鸵鸟般埋着头,板着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了手机。凭借着身体的本能解锁,点开微信,强迫自己的眼睛扫视一行行未处理的信息,手指不断划动,点进聊天框又退出来,时间掌握得刚刚好,就像是他真的能看得进去一样。
  他点开一只猫的头像,有一串未读的语音,他凭着惯性点开。
  扬声器的声音很大,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你不能这样啊,成天过得跟苦行僧似的,我跟你讲啊,男人,不能禁欲!禁多了那玩意儿真就废了,完了,不能用了!”
  许俊彦手忙脚乱地把屏幕关上,动作太大,手机差点没拿稳砸到地上。
  粗犷的声音震落了柔软的灰尘,在阳光下如魔法般金光灿灿。有点心虚,也有点难堪,许俊彦清了清嗓子。他在电光石火间想了个不算理由的理由,抬头,结果正冲上小孩儿睁得圆圆的一双眼。太清澈了,太明亮了,太……像了。一把大锤砸在他胸口,编好的借口灰飞烟灭,连心脏都要不跳了。
  “老师——”
  男人游走的目光聚集在男孩身上,樊亮终于如愿以偿。他握着男人的脚踝,手指不老实地动了动,笑得人畜无害,“喝点水吧?你嘴都干了。”
  许俊彦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温水还是咖啡?”
  他朝着男人眨眨眼,像根本不清楚刚发生过什么一样。
  --------------------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许老师是懂心动的(wink
 
 
第3章 高心率
  他烦躁,他的眉毛总是拧着,他冷言冷语,他拒人千里之外。他是个摸也摸不得碰也碰不得的东西。
  他是……许老师。
  太像了。
  樊亮勾着嘴角,把男人的目光留在身后。
  许俊彦看着男孩把水杯摆在桌子上,往前推了推,水波荡漾开来,热气蒸腾。把手转到他右手的方向,“白水”,他跟他讲。
  接完水的男孩把垃圾桶扶正,烟灰缸倒掉,从门后拿出来吸尘器,顺手还把掉在地上的抱枕捡起来摆好——像是位主人。
  嗡嗡的轰鸣使许俊彦听不到外面的叫喊声,可球赛的地点却仿佛换到了他的身体里。技术奇差的队员在运球,砸在地上,一声又一声。
  “喝点水,”背对着他的男孩把地上的草稿纸拾起来,塞进垃圾袋里,再给垃圾桶套上新的袋子,“不烫的,正好能喝。”
  那时候应该也像现在这样吧,他坐着画图,丁向阳无视他贴在门上的标识闯进来,有时候是叫他出去吃饭的,有时候是来送水的。倘若见到他偷偷抽烟,丁向阳就会很生气,然后他就会抱着男人的腰,软着嗓子说上一两句好话。那人会红着脸避开他的视线,手却违背主人的意识,舍不得似的,捏捏他的肩膀或者点点他的鼻尖,最后磕磕巴巴地跟他说下不为例。然后他就倒在椅子靠背上得逞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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