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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百？”
“没有错，因为我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韩国教练有韩国教练，广告商多的像浮云，基本上都是排队的状态，很多老板私下通过各种渠道来找我……”
主持人换了一张手卡准备提问。
张川红还在喋喋不休：“很不幸的是，整个Archaon事件，这或许给我们竞联敲响了警钟，像他这种自控能力差，睾酮素水平太高，暴躁易怒的选手，对集体造成了很大的破坏……”
“据韩媒报道，有消息人士称，EGG的总教练朴志华，并不是土生土长的韩国人，祖籍在中国山东，请问这件事是真的吗……”
“这是造谣，我社朴教练跟中国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一点我可以用人格担保。”
“用你的人格担保？”主持人挑起眉毛。
“当然。”张川红不假思索地说，仿佛刚才谈论的是厕纸之类的东西：“朴教练在俱乐部青训营都是全程韩语教学，与来自世界各地的学员亲切交流，因材施教——作为全国，乃至全球最好的青训基地，培养带领出了一系列优秀的选手与教练员，而不仅仅只是某一个人，这才是我们EGG持续胜利的关键。”
“那请问你如何评价，金大莱新任董事长表示，EGG在XX地区赛首战失利之后，又大爆冷门败给了FS战队，强队屡屡翻车很正常，不稳定性才是电竞的魅力？”
“呃……金董事长说的很有道理……强者不一定恒赢，有时候也会有黑马，这无疑是高瞻远瞩，极其正确的……呃，这个，是的……”
“这凸显出矛盾，你认为FS战队是今年的黑马吗？会对标EGG，成为新赛季的常胜将军？”
“不可能，FS毕竟时日尚浅，只是一个二线队伍，不足以抗衡真正的强队。”
“当然EGG也有可能会输。”张川红赶忙又说：“就像赛马一样，最强的马也可能出问题，马心情不好，抑郁了，这都很正常，呵呵呵……”
“那有没有可能是安排好的？”
“当然——”张川红继续摆出电竞界半壁江山的姿势：“我们俱乐部实力雄厚，从人员选拔到商业运营，都有着最好的安排……”
然后就闹了个大脸红：“呵呵呵——”张川红尴尬地笑着——“没有的事儿！”他立刻说：“马怎么能控制呢，动物本身是不能控制的，人就更难了，没错，这才是竞赛的魅力，没有，没有这回事儿——呵呵呵——”
“实际上，我们都很关心一件事情。”主持人拿出另一张手卡：“有一种说法，尽管Archaon离开了EGG，但是他的世界排名依旧相当高，大概率会重新出现在今年冬天的比赛中，当然这次是作为EGG的对手，与前东家作战。”
“你们被媒体博噱头引导了。”张川红连忙摇头：“我相当了解他这个人，专横又傲慢，极端自负，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这次就单纯的违约金，他都赔不起，昨天星期一XX法院出具的执行裁定书，已经冻结了他名下2500万元的财产，我们有证据证明他涉嫌诽谤和队内霸凌，据我目前所知，国内不会有任何俱乐部，接下他这个烫手山芋。”
“而且他的个人实力一向被人夸大，其实这完全是我社一流的策划和战术设计的功劳，掩盖了他的极其突出的个人缺陷，但他对此毫无感激之情——今年冬冠赛是一个里程碑式的赛事，竞联推出了适应国际环境的新版的积分排名系统，我很肯定他无缘这次比赛，假如他想参赛，就不得不去参加低级别的赛事，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恐怕心理压力很大。”
“或者只要他的队友其他人拿到足够的分数，就行了。”
“我很怀疑有谁会站在他的那边。”张川红这会儿自信满满，在美女主持人面前，伸开肩膀，展现外围精英男的独特魅力：“没人会站在他那边，你会吗？”
“我不知道。”美女主持人躲了开去：“也许用新人，用别的战队不要的选手，用女人——就像你刚才说的，私人投资玩票。”
张川红魅力展了个空，只能尴尬而持续地“呵呵呵——”
——“真是一堆没营养的话，他怎么老在这里呵呵呵，这是学母猪吗？”导演说：“给他全剪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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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张川红昂着头，大步迈开罗圈腿，走出XX市融媒体中心。停车场正有他的两名心腹小弟，在那里一边等待一边闲聊。
小弟A说：“周萍那可是有名的主持人，追求者能从媒体大楼排到地铁口上去，我上回五一广场活动时看了她一眼，真叫一个美，不知道她老公是谁？”
“不知道。”小弟B说：“但多半是个猪头三，因为她们都很喜欢发昏。”
小弟A说：“哎哟，你说她该不会看上这姓张的了吧？”
小弟B说：“那倒还不至于昏到这个地步。”
话还没有说完，张川红就像个圆规一样走了过来，两个小弟连忙上去迎接。
“张总，今天的采访怎么样？”小弟A替他拿外套。
“极其成功。”张川红歪嘴自信一笑，抖肩，进车，“砰”一声，头撞车顶上了。
小弟B赶紧将其扶住：“周萍已经被张总的男人魅力所倾倒。”
——“少拍你爹的马屁！”张川红捂着脑袋，骂小弟A：“你个臭傻逼，吃了屎吗，连个车门都开不好，你他妈是个啥玩意儿啊？”
“对不起，对不起。”小弟A连忙鞠躬，道歉。
张川红疼得眼冒金星，劈头盖脸，一顿“贱骨头”“粪基旮”骂个不停，又问：“交代你们的事情干了没？”
小弟A低头拿出一个档案袋，双手奉上：“都在这里面了，可能还有漏的……要去问盯梢的阿东才知道。”
张川红把档案袋拿过来，放在后座车窗下，突然见周萍从大楼里出来，立刻又歪嘴一努。
小弟A还不解其意，小弟B就把他拉了出来。
“活儿来了。”小弟B换镜头说，他跟张川红跟得比较久，经验比较丰富：“现在工作不好找，你可别弄丢了饭碗，说话最好不要模棱两可，要用肯定的语气，来，给我开车厢。”
“这能怪我吗？是他自己一头往上撞的。”小弟A委屈地说：“唉，那啥情况我也实在不知道，我能怎么说？”
小弟B说：“见过他跟BOSS怎么汇报的吗，他怎么说，你就怎么说，机灵着点儿！”
说着拿上摄像机，就去偷拍周萍。
小弟A重新上车。
张川红正在查阅档案袋，将打印的A4纸拿出来——那是从各个角度拍摄的状元壹号。
从晁承早上出街，到晚上回家，各种照片都有。
即使是个纸片人，也足以让张川红血压飙升。
他像个□□一样瞪着眼，看一张扔一张，最后拿起一张今天下午四点的，突然一下愣住——只见上面是一个身姿不凡的女生，戴着报童帽，身高大概一米六五，拎着一个超大号的手袋，正好与晁承在咖啡厅会面。
“这人是秦甜筒。”小弟A趁机说：“最近在网上宣布自己已经与WFOE的合同到期，成为自由选手，附带有她的个人资料和比赛数据分析报告，我都整理好了。”
张川红对所谓的报告，那是一点兴趣没有，瞟了两眼，就翻出秦甜筒的护照、身份证、驾驶证证件照来，看得仔细。
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漂亮女孩，比之周萍，也是环肥燕瘦，各有各的美。
张川红就问说：“怎么没有接洽她？”
“接是接了，她拒绝了三次。”小弟A老老实实地说，又指着下面一个人：“这人是余小天，我查了好一会才查到资料，以前是汇昇俱乐部的辅助位，在两个战队待过，场次一共54，胜率57.10%，综评73.5，没有世界排名……”
张川红直接忽略。
往下翻了两翻。
“你不是说还有漏的吗？”张川红面色阴冷地看过来。
小弟A吓得一激灵，“人事的不干事，关我什么事，这姓张的该不会迁怒我吧？”他心里想，于是果断开口：“重要的人全部都在这里了，漏的都是不要紧的，清洁工和送快递的……”
张川红指着严明明说：“这个家伙怎么出现了这么多次，难道他是送快递的？”
“要用肯定的语气。”小弟B言犹在耳。
“他就是送快递的。”小弟A一口咬定：“因为晁承疑心病很重，总是防着张总你，所以专门指定了快递员。”他飞快看了一眼照片，并加上一些令人信服的细节：“这人是芳派准时达供应链的五星快递员，工资很高，主打的就是一个高大英俊，提供专人对接服务，经常过来送蛋糕。”
“那这个老头儿呢？”
带着前进帽的舅姥爷跃然纸上。
“报告张总。”小弟A又说：“这个老头非常不一般，呃……嗯——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不要讲废话！”
于是小弟A理直气壮：“这个老头非常有钱，是你的重要竞争对手，他搂着的那个丑女的，吊梢眼，方块脸，一脸男人相，是外国的超模冠军，是他恩爱的老婆！”
“什么！”张川红恍然，然后翻着晁承开车接送舅姥爷的画面：“有钱？哼，国际名模——”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盯着舅姥爷与花枝招展的“卖*女”搂作一团的照片。
“呸，有什么了不起。”外围男张川红照着舅姥爷啐了一口：“我终将取代你！”
……
“啦啦啦！”
柳淳珑恨不得蹦起来。
“嗯哼”一声——他兴奋地展示82kg的肥宅引体向上，对着寝室里的灯说：“看，那是我光明的前途。”
努力离地大概3厘米，上不去了，柳淳珑一把拉下自己的吊嘎：“严明明跟我一样，二话不说，当场就脱了。”
然后“嗯哼”一声又再次尝试：“所以现在阿查有一个秘密的兄弟会，入会的敲门砖，就是去打脱衣电竞。”
“我早就说严明明私底下就是什么都来啊，你们还不信，输一下，脱一件，知道吧，根据我的推测，时间是从夏天偷偷摸摸开始的……”
“我现在只算得上是兄弟会的外围成员，但我吃了六碗饭，喝了八碗汤……”柳淳珑大叹气：“可惜，我晚了严明明一步，小余会长那可真是投桃报李，也跑过来赶集，还有甜筒姐也要来了，据说六子也要来……”柳淳珑一个也没做成，满脸幸福地落地。
“严明明没打你人？”陆俊人拿着奶茶杯敲他的脑袋。
“你看他那个得意忘形的样子。”鲍有财一边洗鱿鱼，一边笑：“估计今天没有挨打。”
“没有，没有。”柳淳珑摇头晃脑，高兴得跟土豆开花一样，绽放出喜悦笑容。
“现在我跟他同级了，阿查才是老大——他已经不能把我怎么样了。”
“而且我把他的好东西偷偷拿了不少回来，你们看，有奥利奥，还有炝锅面。”
“是吗。”外面传过来一个肥宅天敌般的声音：“我说跑哪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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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晁承拿着严明明的手机给秦甜筒订酒店。
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手机，原因是显而易见的。
“哎呀，好累，好累，我明天可以出去玩吗？”家里难得有一个女孩子光临，秦甜筒随手一甩，将帽子飞到架子上，然后用手捂住嘴巴，仿佛为自己在小猫咪面前表现得这么粗鲁而吃惊。
“咪咪~”她俯下身去，娇俏地说：“你好可爱哇。”
“人都走了，你不用夹着说话了，小姐。”晁承说。
“把订酒店的钱直接给我！”秦甜筒声音瞬间变得粗豪起来：“然后这个房间也被我征用了，你要是不同意，哼哼。”
实际上，这也是她在故意压着嗓子说话。
秦甜筒的声音其实相当动人，本音是那种清丽、富有穿透力的女中音，由于变声期非常作，经常喊，嗓子很疲劳，成年定型之后，说话有了一种很“硬”的感觉，或者说是“肌张力”，“紧张度”，所以变得攻气十足。
别说斩女，连男生一样斩。
当然，秦甜筒丝毫不认为这是老天爷赏饭，完全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我同意，我同意。”晁承忙说，然后还不忘补上一句：“在这边晚上最好不要出门，你要是晚上有事儿，我陪你一起去。”
“干嘛，有熊出没？”
想起那天的事，晁承就心里不舒服：“有猴子。”
秦甜筒还以为真有那种野生动物，她瞪大了眼睛：“天呐，你们这环境这么好的吗？”
然后“叮咚”一声，她的差旅费就到账了。
“谢谢老板儿~”秦甜筒甜美地说。
“到时候让你先选房间吧。”晁承还有点不好意思：“那边有点小，你要是想要衣帽间的话，也可以尽量给你腾出来，严明明跟我都可以将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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