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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归人(古代架空)——欢无涯

时间:2024-03-09 09:45:14  作者:欢无涯
 
 
 
“是,母后。”皇帝孝顺地颔首,又传唤宫人:“来人,太后大病初愈,先送太后回宫歇息。”
 
 
 
待太后离去,皇帝便让齐萧二人起身说话。
 
 
 
皇帝抬手示意二人坐下叙谈,见萧择和齐溪然均不愿落座,他也只好陪他们站着。
 
 
 
左夜明为人非常和善可亲,平易近人,耐心又温柔,极少对人发火。更何况,萧择和齐溪然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更为准确地说,他、左夜亭、萧择和齐溪然,他们四个人都是从小朝夕相对,情分不浅。
 
 
 
左夜明安慰道:“母后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言行难免冲动了些,你们别放在心上。”
 
 
 
齐溪然闻言不语。
 
 
 
萧择以为身旁的人被太后那一巴掌打懵了,于是主动向左夜明垂首应答道:“皇上言重。是我与溪然失职在先,王爷遭此劫难,我二人万死难辞其咎,太后便是杀了我们也是理所应当。”
 
 
 
左夜明悠悠瞧向齐溪然,让萧择将遂王遇刺的经过详细说与他听。
 
 
 
知悉了遂王遇害的整个过程,皇帝心痛万分,过了许久才平复心情:“连溪然都找不到皇弟的遗体,想来是要让母后失望了。朕认为当务之急,还是要将凶手捉拿归案,以慰皇弟亡魂。朕会立刻派人着手调查此事,但在此之前,必须让夜亭入土为安,到时夜亭的丧礼由朕亲自主持。你们也要尽快将皇弟的死讯传回遂州,让徐老早作下一步安排,以防遂州生乱。”
 
 
 
明明是一番深思熟虑的好话,可萧择越听越不是味道。
 
 
 
皇帝的意思,是要在京城将王爷风光大葬,还要将王爷的死讯昭告天下?
 
 
 
萧择深知,王爷手握重兵,却意外死于非命,又因太过年轻而尚无子嗣。那么,他的兵权又该交托给谁呢?左夜明会不会趁此机会,顺理成章地要求徐老上交遂州兵权?到时候恐怕不交都不行了。
 
 
 
考虑到其中的利害关系,萧择冷语相抵:“敢问皇上,王爷的尸身至今不知所踪,谈何入土为安?”
 
 
 
“萧择,你心里其实很清楚,夜亭的遗体已不可能找得回来,又何苦在这里跟朕犟。难道一日找不回尸身,就一日不让夜亭安息吗!”说到后面,左夜明少见地动了怒。
 
 
 
萧择固执道:“皇上的心情我能理解。只不过,我昨晚已命人快马加鞭送信回遂州,将这边的情况告知徐老,请他老人家定夺。在徐老作决定前,我不承认王爷已死,也不准任何人造谣生事。”
 
 
 
皇帝说的话不管用,还要等待一个老东西决断?身为天下圣主,却被人如此藐视皇威,左夜明强忍怒火,面目微微扭曲:“萧择,你放肆!”
 
 
 
萧择立时跪下,表面恭敬,实则不逊:“皇上恕罪。”
 
 
 
左夜明收敛了怒容,瞥向旁边始终保持沉默的齐溪然,微淡地笑道:“溪然,你怎么想?”
 
 
 
齐溪然躬身一揖:“皇上,萧择既已通知徐老,也只能等徐老来处理此事了。”
 
 
 
“溪然,你也学会说敷衍的话。”左夜明虽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看来朕待在这儿也是碍事。罢了,你二人与夜亭最为亲近,自始至终,只有朕是个生分的人。”
 
 
 
左夜明冷冷哼了一声,随即道:“摆驾,回宫!”
 
 
 
齐溪然与萧择让开道来,恭送皇帝离开遂王府。
 
 
 
皇帝刚一走,萧择就立马同齐溪然解释:“溪然,送信给徐老这件事,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
 
 
 
“没关系。”齐溪然打断他的话,眉目温和,语气诚恳地道:“以后你做这种事,都不要事先告诉我。”
 
 
 
萧择直觉,齐溪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定是气极了。
 
 
 
“不是的溪然,我一定不会再这样,你听我说……”
 
 
 
齐溪然置若罔闻,只身走远了。
 
 
 
萧择站在原地,越回想越心虚,尤其想到齐溪然方才替他挨的那一耳光,他的心就更虚了。
 
 
 
他们都是忠于王爷的人,他不会做背叛王爷的事,齐溪然更不会,他不该对齐溪然留心眼。
 
 
 
萧择懊恼至极。
 
 
 
齐溪然则神情恍惚地踏出了王府,独自在繁华的京都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任周围人来人往,唯他一人格格不入,心下迷茫,融不进眼前的热闹。
 
 
 
不知是谁悄悄跟在齐溪然身后,刚把手扣在他肩上准备搭讪,就被他转身锁住了喉咙。
 
 
 
待看清是谁,齐溪然瞬间松开索命的手。
 
 
 
“溪然的功夫,怕是难逢敌手。”左夜明摸着被扼过的咽喉,转动了一下颈项,自我压惊。
 
 
 
齐溪然垂手站好:“皇上没有回宫?”
 
这才一转眼的时间,左夜明就换了一身常人的装扮站在他面前,齐溪然心下感慨对方的动作真是太快。
 
 
 
左夜明笑了笑:“溪然,朕还是喜欢听你叫我世子。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就更好了。”
 
 
 
见齐溪然不回话,左夜明只好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吧。”
 
 
 
齐溪然点头。
 
 
 
随便寻了个隐蔽的茶楼坐下,齐溪然不欲寒暄叙旧,只等着左夜明开口说明来意,没想到对方伸手便来摸他脸颊,关心地问:“脸还疼吗?”
 
 
 
齐溪然被左夜明的举止惊得起身,站得离他远远的。
 
 
 
“这就吓到了,真胆小啊。”左夜明嘴角噙着笑,言语愈发出格,“溪然,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到朕身边?”
 
 
 
齐溪然没再坐下,连桌上的茶水也不碰,刻意与左夜明保持距离,疏离的模样显然没有要去他身边待着的意思,仅严肃婉拒道:“皇上若没有要紧事,我就先走了。”
 
 
 
“左夜亭已经死了,你不回到我身边还想去哪里?守着那个死人继续当奴才吗?就算是奴才,你也该是我的奴才,不是他的!”左夜明将茶杯重重扣在桌面上,杯中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齐溪然,你本就该是我的人!”
 
 
 
齐溪然听得头皮发麻,不再理会他,扭头就走。左夜明疯狂追下茶楼,可齐溪然跑得极快,一溜烟儿就没了人影,完全逃离了他的视线。
 
 
 
不相信齐溪然已经走远,左夜明在人潮拥挤的街市上抬首四顾,步伐慌乱,不断地张望、寻觅,仍在期待齐溪然下一刻会回到他的视野里。
 
就像从前那样。
 
从前很多次,齐溪然被他气跑了,但都心软回来了。
 
 
 
可惜,这一次没有。
 
 
 
如同一只被人弃养的疯犬一般,左夜明恨恨地攥紧了双拳,每一个指节都捏得咔咔作响。
 
齐溪然今日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实在太让他生气了。
 
 
 
……
 
 
 
左夜明气急败坏地驻留在茶楼外,因心中受到打击而发狂发怒,久久无法冷静下来。他想象不出自己此时的面容有多么狰狞,就连嘴里说出的话都是阴森可怖的:
 
 
 
“你是我的人,也终将是我的人。从你选择帮我的那一刻起,你便已无路可走。齐溪然,你没得选了。”
 
--------------------
 
 
 
 
第 3 章
 
 
三日后。
 
 
 
遂州那边给萧择回了信。
 
徐老和萧择的想法高度一致,即:暂不发丧,并让萧择继续寻找左夜亭的下落。
 
 
 
此外,徐老还从遂州派出数百影卫前往京城,听从萧择调遣。
 
 
 
只是,徐老的回信中竟没有提到齐溪然半个字,也未交待任务给他,好似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
 
对此,萧择觉得很奇怪,明明齐溪然做事比他靠谱得多,怎么就被徐老当成一个透明的人了?
 
莫非是因为齐溪然此次没有保护好王爷,徐老有怪罪的意思,于是不再重用?
 
 
 
虽说他和齐溪然都是王爷的随身侍卫,但实际上齐溪然才是离王爷最近的人。
 
 
 
萧择与齐溪然一向分工明确,由于他没什么头脑,一般只负责给王爷做一些跑腿的事。而齐溪然要做的事就多了,既要负责王爷的安全,又要照顾王爷的饮食起居,还要向下传达王爷的各种指令。王爷若遇危险,萧择必然是冲在前面厮杀的那一个,而齐溪然则只能守在王爷身边,专心保护王爷一个人。
 
按理说,那日左夜亭遇刺时,萧择去追刺客没有错,可是齐溪然在关键时刻离开左夜亭身边,那就是大错特错,这根本不像是齐溪然能做出来的糊涂事……
 
 
 
可人生在世,孰能无过?谁没有粗心大意的时候呢?因一次疏忽而彻底否定一个人,未免太残忍了些。
 
 
 
萧择叹了口气,烧毁手中的信纸。然后,他便服从徐老的命令,再一次瞒着齐溪然,在夜深人静时带着一批影卫重返绝命崖,到崖底寻人。
 
 
 
而这晚齐溪然恰好深夜无眠,本想找萧择说说话,可敲门后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也不知是最近亏心事做多了,以致心不在焉变得迟钝了还是怎么,对于萧择夜间外出,齐溪然居然没有产生疑心,首先联想到的便是:萧择约莫是去花楼里借酒浇愁了吧。
 
 
 
齐溪然不喜欢去那种地方。可萧择喜欢得不得了,高兴的时候喜欢,不高兴的时候也喜欢,不只是喜欢在那里喝酒,还喜欢那里的姑娘,一旦喝醉了就左拥右抱,逮谁亲谁,嘴里甜言蜜语说个不停,慷慨极了,恨不得把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送给那些姑娘留作纪念,只差把心掏出来给人家。
 
 
 
可当酒醒后,萧择就什么都不认了。
 
 
 
这大抵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那种男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萧择是最忠实的仆卫,也是最花心的酒鬼。
 
思及此,齐溪然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辗转反侧,整夜未能入睡。
 
 
 
……
 
 
 
天将明,萧择一行人无功而返,依旧未能寻回左夜亭的尸身。
 
 
 
萧择只怪自己无能,才会什么痕迹都找不到。
 
可他不知道的是,若他选择白天带人去,或许还会有所收获,毕竟山洞里的人只会在白日里出来活动,晚上可不会出来溜达,而一些重要的线索已被齐溪然毁灭,加之山洞的位置极其隐蔽,又距离左夜亭坠落的地方太远,他要能成功在崖底找到左夜亭,那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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