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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说话还是这么夹枪带棒啊火核。”千手柱间并没有生气，他笑着望向对面的宇智波族长“但也许你说的对，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我周围的人不会与我谈论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
宇智波火核没接话。
沉寂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期间家忍送上了几盘点心便退下了，千手柱间掩着嘴咳嗽几声惹来宇智波火核的注视。
坐姿端正的中年男人捧着茶杯，声音低哑“火核，我活不久了。”
宇智波火核瞳孔紧缩，落在腿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他没有贸然接话，却听千手柱间又说“大约是我这一生太顺遂，以至于前些年我设想的离去应当是圆满不留遗憾的，却没想到……”他顿了顿“想来想去，遗憾的也不过是那一件。火核，斑还活着，对吧？”
问这话的同时，他的双眼毫无预兆的盯紧了宇智波火核。
却见宇智波火核仿佛听到了什么足以颠覆他认知的话一般，失控的打翻了茶杯，不可置信的提高声音“你说族长还活着？！”
千手柱间不动声色“我以为你清楚，火核，难道不是你们在瞒着我吗？”
“怎么可能！族长还活着？！族长怎么可能还活着！”宇智波火核按着自己紧蹙的眉心，片刻后他忽然抬头“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有证据吗？”
“我没有，火核。”千手柱间慢悠悠的喝了口淡茶润喉“恰恰相反，你应当庆幸我没有。”
他说“若是我真的有，你现在所有的反应在我看来便不过是一场笑话。”
“…………”
在宇智波火核冷冽的眼神下，千手柱间仍有心情露出笑颜“开个玩笑而已，你紧张过了头，火核。”
“现在有兴趣和我谈谈正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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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真够自负的！宇智波火核很清楚千手柱间没有证据，斑若是真的想要做一件事便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可千手柱间竟仅仅靠着自己的猜测与分析就说出了口。
玩笑？他可不认为这是玩笑。没人敢把千手柱间的话当成玩笑，包括斑。
宇智波火核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惊慌失措已然消失，他平静的问“……你想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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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漩涡水户放下杯盏，问道“他去拜访了宇智波火核？”
漩涡家忍低下头恭敬回答“是，火影今早在您走后召见了千手桃华，随后千手桃华亲自上门向宇智波火核发去了拜访帖子，正午刚过他就上门了。”
这可真是稀奇，自斑死去后已经有一年柱间都未踏入宇智波了，今日怎么突然来了兴致要去呢，还千手桃华亲自前往……还是柱间在做给谁看？肯定不是她，毕竟她和宇智波没有关系。木叶别的家族？也未必，毕竟自斑死后宇智波位置虽然尴尬却仍受柱间庇护，没有家族敢去薅柱间的虎毛。
那么就是千手扉间。
与昨晚她对柱间说的消息有关吗？柱间必定在她说过后就派人去调查了，是调查到了她接触不到的东西吗？这件事和宇智波有关？
漩涡水户想到这处便摇摇头否定了这项，宇智波火核并非贪恋权势之人，自接任族长之后一直不做声响，更不可能掺和到千手扉间那些事中。
应当说宇智波现今一些存留下来的旧部，传言是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的旧部，他们并不待见千手扉间。漩涡水户在未嫁入木叶前久居于海上，但也曾听过宇智波泉奈的名字，不过是恶名。
她来到木叶后也见过一些宇智波，大部分都厌烦了战争十分珍惜目前的生活，少数几个，她印象中只有一个，偶尔跟随在宇智波火核身后。
用着十分厌恨的目光盯着千手扉间，仿佛随时准备从千手扉间身上叼下一块肉下来的眼神！
后来漩涡水户从千手柱间口中得知，那是宇智波泉奈的旧部。
漩涡水户为此起了一些好奇心，不由得想象那名死在扉间手里的宇智波泉奈会是何种样子。既然是斑的弟弟那长的应当也不会差，收买人心倒真是有一套。
那么柱间为何在这个关头去拜访宇智波呢？
家忍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命令，不多时就听头顶传下声音“派人去盯着千手扉间的住处，从今天开始我要知道千手扉间的任何动态，在漩涡一族到来之前，我要知道他最近接触过的所有生面孔。”
“诺！”
柱间去拜访宇智波一定不会是闲来无事，定是有所图，但就是她也很难挖出柱间隐藏的事。
既然如此就盯紧扉间，那天晚上柱间听见扉间和那个陌生男人时的反应太正常了，正是因为如此才不正常。
他们之间一定有她还不知道的事情，而在九尾即将成为她力量的关头，她不允许任何人打乱她的计划。
漩涡为了封印九尾而来，而她一旦成为人柱力其他几国必定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一定会去漩涡一族求取将尾兽封入人体的封印术。
从柱间的反应来看人柱力的诞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应当也预想到为了封印尾兽其余几国必定会求助漩涡一族。
问题在那之后。
——漩涡一族究竟是给还是不给？
漩涡一族不给就会惹恼其余几国，给了就得一碗水端平。这种情况下漩涡必定要寻求一个庇护之所，那么作为她的丈夫，柱间他…木叶接纳漩涡一族便成为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柱间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把这个封印术举世无双的漩涡收入囊中。
漩涡水户一直以来都觉得家里那些封建糟粕的老头老太婆很是惹人烦，但这次她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这群废物做得好！
柱间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漩涡一族会借着她的名头主动来趟这趟浑水，在刚刚捕捉到九尾时提出了人柱力计划的是他们，而非木叶。
那些老家伙竟然堂而皇之的算计柱间，妄想之后一边吃着五大国的红利，一边又以木叶姻亲的身份自居……独立一国。
漩涡水户嘴边不由得擒起一抹笑意，闹吧打吧，柱间身体若是康健绝对不会把他们看在眼里，可现在柱间快要死了……他绝不会允许漩涡一族在他死后妄图居于木叶之上。
贪心不足便一定会自食恶果，届时她就可以出面求情，以九尾人柱力的身份结束这场婚姻，将漩涡一族收入囊中，族内会对她感激涕零。
而她也能仰仗着九尾的力量和木叶平起平坐达成盟约。
漩涡水户借由茶杯掩盖住上挑的唇角，柱间，不要怪我卑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若是你还在全盛时期没人敢这样算计你，可谁让你大限将至了呢。对于你来说为了保全木叶……你一定会妥协的吧。
毕竟你要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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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火核眼尾抽动，在他听来千手柱间简直是想把他架起来“你要我作为軸带牵制漩涡？”我看你是疯了！千手柱间！他冷声拒绝“不可能，我不会将宇智波带入木叶的政权争斗中！”
“不，你会的，火核。”
千手柱间低声咳嗽，语速缓而沉“九尾这件事已然尘埃落定，五大国必定会顺势而为，漩涡会被架起来。我很难，火核。”他苦笑道“我既不想与漩涡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合作，也不想将木叶的未来全然交托给野心勃勃的水户，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
宇智波火核冷笑着翻了一个白眼，心道活该你死的快，心眼比蜂窝还多！
但千手柱间一说宇智波火核却也不得不考虑届时宇智波一族的处境，必定是很艰难的。
漩涡水户作为初代火影的妻子，千手柱间死后她大概还会成为漩涡族长，届时她的位置就不再是作为某某的妻子存在了，而是木叶的盟友。
因为她将会成为九尾人柱力，整个木叶只有她才行。
对此宇智波火核赞同千手柱间的说法，漩涡的那群老家伙确实不知天高地厚，都快死的家伙了不早点进棺材躺着在这充当老鼠屎！
而比起他们漩涡水户显然更难对付，水户姬的名头不是假的，那曾是漩涡最有望继任族长的人。
而现在看来她嫁入木叶这些年并未放下自己的野心，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执着，这种人非常难对付。
最主要的是她和千手柱间并没有孩子留下，将来若事态走到最坏她必定不会对木叶留情。
“我会考虑。”火核这次并未将话说死“这件事牵连太广，我不可能为了木叶就将宇智波一族置于险地。”
千手柱间温和的说“火核，这是我们大家的木叶。宇智波也是木叶的宇智波。”
一霎那，门外的风停了，仿佛都在驻足听着他们的悄悄话。
宇智波火核冷声回答“不，宇智波是宇智波的宇智波。恕我直言，初代火影，若明日木叶遭遇大难，我会抛弃木叶选择宇智波，毫不犹豫。木叶曾是斑和你的木叶，但当你在双方之间选择了木叶之时，当初的结盟就已然散了。宇智波留在这里是因为有利可图，而我也给予了木叶同等的代价，你说对吗？初代火影大人。”
千手柱间的笑容渐渐冷了，他看着宇智波火核，周身呈现出一种极其压迫的气势。即便他的身体已经呈现枯态，可他的查克拉却从未老去，还是如同山岳一般沉重，死死地压下来。
“宇智波火核，斑都不会这样跟我说话。”
“…………”宇智波火核咬着牙将涌上来的血沫咽下去，一时竟笑了出来“我不信。千手柱间，离开木叶前斑应当见过你吧？他说了什么？我了解斑，他一定说了些你无法反驳的话来，就像刚刚我的话一样。”
只听咔嚓一声，千手柱间手下的桌面赫然裂开几条裂痕，他彻底撕破了自己的交际表情“斑怎么活下来的？”
“无可奉告。”
宇智波火核道“无论你问什么我都无可奉告。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关于斑还活着的消息我也是近期才知道，消息来源我们都心知肚明，也不必打什么哑迷了，无趣的很。所以…千手柱间，你能对自己的弟弟出手吗？”他笑道“我很乐意帮忙，顺便将我的族人接回来。”
千手柱间眼下的肌肉微微颤动，他似乎想出手，但体内正在发出疼痛讯号的器官在告诉他，他不能，也扛不住结果。
宇智波火核仿佛也察觉了，啪的一下放下茶杯“来人！”
家忍不多时来到门前“族长。”
火核礼貌的说“火影大人累了，送他出门吧。”
“是。火影大人，这边请。”
宇智波火核望着他们远去，忽然想起了一句往日听过的谚语。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这大概是此刻千手柱间的真实写照了。
谁能找到当年意气风发，一手树界降诞驰骋战场的千手柱间如今动动气都会止不住咳嗽？
初代火影康健时人人都忌惮他的力量，接受他给予的和平，享受着他的庇护。
而千手柱间一旦落下来就会墙倒众人推，这也是千手不敢将千手柱间身体不行了的消息往外传的原因。
漩涡水户瞧出来了，所以她踩在千手柱间的底线上，肆无忌惮的收拢力量，想趁此时机和木叶平起平坐。
他也看出来了，所以他赌千手柱间不敢对他动手。
不是不会，是不敢。
目前的局势呈现微妙的平衡，可一旦有人插手就会失衡。
泉奈在千手扉间那里，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暂时安定乖巧，显然和对方达成了什么协议，若是利益给的够多他相信泉奈绝对会带千手扉间去寻找斑……至于能不能找到那就另说。
但这事千手柱间一旦插手直接让千手扉间交出泉奈，那么性质就变了。届时他不会坐视不理，事情会从那两人之间的交易发展成整个村子的利益争斗。
千手柱间没法动，因为他动宇智波也会与千手撕破脸，比如‘你们族长囚禁我们宇智波的族人究竟意欲何为’，这场争斗不会轻易落幕，紧接着就会波及到木叶
因为这件事的条件在于一点。
——木叶无法容忍宇智波斑的存活事实，他们甚至是恐惧的，但宇智波并不。
事情闹大了，吞食恶果的不是他们宇智波，而是木叶，乃至于五大国都要为他们这场争斗买单。
斑的存活与否此刻直接关乎会不会再起战争，在那场众所周知的战斗中斑活下来了，而千手柱间现在快死了，并且根本经不起第二次战斗了。
这种时候把事情闹大了就相当于对其余四大国敞开大门放消息，谁能将斑拉进伙就能取缔火之国木叶成为第一大国。
而这种取缔必定是用人命堆砌的。
无论是千手扉间还是千手柱间此时都不会冒这种风险。
千手柱间既然能为了木叶杀死斑，那么宇智波火核就赌对方为了木叶绝不会将事情闹大！
更何况还是在这位火影大人已呈油尽灯枯之势。
宇智波火核并没有彻底放下心，他又来到了斑曾经的住所，打开了地下密室的门，踏着吱嘎作响楼梯下了密室。
猩红的写轮眼在不透一丝光亮的地下发出微光，三枚勾玉飞速的旋转连接成为一只三角形，以瞳孔为中心开出一朵五瓣花，被那规规矩矩的三角圈入其中。
空气中隐秘的粉末在写轮眼的召集下缓缓亮起红光，逐渐组成了一个人影。
红色的人影从楼梯往下，脚步稳健，每步都踏在了宇智波火核之前的脚印上。
对方在正中央站了一会，随后走到石板前看了很久。
宇智波火核站在一旁看着那红色的人影眼睑微垂，打量着石板的表情像极了困惑的样子。
不多时，人影沿着来时的步子踏上楼梯离开。
地下重新恢复了寂静与黑暗，宇智波火核的双眼眼白充斥着红血丝，他捂着眼睛离开地下，靠在桌旁休息缓神。
他果然没想错，千手扉间之所以知道这地下的存在是千手柱间告诉他的，而千手柱间知道必定是斑告诉的。
千手柱间此行是来试探他的态度，主要目的应当是故地重游，但那块石板没有写轮眼无法看懂。千手柱间又为何如此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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