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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些人规划处一个小小的家园，至少可以得国家庇护，至少不再像以前那帮任人轻贱，至少孩子可以长大，这样一个…可以说是和他原本的理想根本毫无可比性的小小的家园。
他不是主动把梦想寄托在遥远的未来，而是【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除此之外，已经别无他法。
第86章
千手柱间最后皱着脸舔了一口宇智波斑的掌心，幸好宇智波斑看不见，不然恐怕得被千手柱间的表情气死过去。
但他看不见不代表别人看不见，宇智波佐助带着宇智波泉奈藏身在交叠的时间缝隙中，他们身后是一轮黑漆漆的漩涡空间门，宇智波佐助眨了眨眼，便把千手柱间的表情记录了下来。在千手柱间他们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前，宇智波佐助拉着宇智波泉奈的后领倒退进了空间传送门中，下一瞬他们就出现在了宇智波族地的宅邸中。
轮回眼的勾玉悄无声息的消耗了一枚，宇智波佐助正想说话，就听泉奈在一边托着下颚意味深长“这是你轮回眼附带的手段？”
“算是，从别处得来的灵感开发出来的。”
“这样……”
“我以为你真要和千手柱间交易，原来是故意的？”宇智波佐助顿了顿“可这样一来千手柱间就会发现斑的细胞可以治疗他的血继病，你失去先机了。”
泉奈笑了笑，他没再追问空间传送门的问题，转而回答了佐助的疑问“佐助，你得搞清楚前因后果。今天若是我怀着交易的目的去了那里才叫失了先机，现在远远算不上。”
“什么意思？”
“你真以为我能瞒得了我哥？与其让我哥查我我就把答案送到他们面前。”宇智波泉奈脱下羽织挂起来，双手浸在盆中洗了洗手，他的语气平静极了“我约千手柱间的目的，我哥跟踪我的原因，恰恰就是他们双方想要的答案。”
“他们身体都出了问题，都在寻求治疗的方法。但我不明白，斑明明已经在痊愈中，他既然猜到了自己吃的是千手柱间的血就自然能反推自己的血肉可能对千手柱间也有效。我不明白……”
佐助看着宇智波泉奈净手，直至对方去了屏风后头，他才移开目光“斑这样做对于他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
“……啊？”
“首先千手柱间得到治疗手段会立刻推倒过往那个愚蠢的提案，其次千手柱间会因为痊愈不再寻求与漩涡的合作，千手失去漩涡这种助力对于宇智波就已经是一件不错的事了。最后……”宇智波泉奈顿了顿。
“最后如何？”
手指擦着衣襟斜向而下，宇智波泉奈系上腰带，整理了下袖口才从屏风后头走出来，他换了一身衣服。
宇智波佐助都惊了一瞬“你要去拜见谁？”
这穿的未免太郑重了吧？纹付羽织袴这一整套不都是婚礼或者拜见大名时才会穿的吗？
宇智波泉奈将头发绑好，手指拂过纯黑色的羽织，他甩了甩袖子，表情平静而又矜雅“去见我哥。”
“……？”
宇智波佐助心道斑不是还在南贺川吗？他的疑问还未问出口，就听见门被敲响，宇智波火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宇智波泉奈，奉族长命，令你即刻前往神社。”
宇智波佐助猛地看向宇智波泉奈，眼中震惊之色不加掩饰。
宇智波泉奈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打开门随着宇智波火核离开。
宇智波一族的神社就建在族地后的一座山上，规规整整的岩石阶梯由山下通往山上，彼时日头已经渐落，上山的路旁却没有一盏灯。
写轮眼黑夜亦可视物，某一段时期宇智波认为这是上天给予他们的恩赐，因此宇智波的神社总是与其余氏族不同。
他们上山的路不允许置灯，不允许提灯。拥有神赏赐的双眼怎可利用人之烟火通往神之路，简直就是玷污。那段时期的宇智波脑子都有病，宇智波泉奈翻阅典籍时嗤笑。
但他也没有安灯，反正老祖宗不让那他就听话，正好省了那份钱了，那黑漆漆的地方除了年节祭拜一次平时也没人去，用不着多花钱。
行至半山腰，便能看见每隔五十步一设的鸟居，宇智波火核在前，宇智波泉奈落后十步，两人每次脚步落下的角度几乎一模一样，一路上默不作声，没有平时的温和浅言。
冬日夜里的冷风极其刺骨，吹过鸟居上挂着的注连绳，注连绳晃动，带着其上的玉牌也跟着摇摆，当啷当啷之音在山中回荡。
风不停，音不止。
宇智波火核止步在灯火前，他错身退到参道边“族长在内等你。”
宇智波泉奈点点头，并未道谢，从岩石阶梯踏上了参道上。
目光所及，参道两旁石灯笼内的火在寒风中摇曳，一半落在参道上，一半落在殿前的神使石像上。
半蹲着的柏犬在黑暗中死死盯着来人，摇曳的光落在它们的头部，更营生出一种他们眼珠在转动的恐怖感。
宇智波泉奈目不斜视的走在参道上，脊背停止，虽走路上半身却基本没有晃动，他来到殿门前却没有叩门，而是道“族长，宇智波泉奈拜见。”
“进。”
吱嘎——！
门外的冷气找到了空隙，顿时一涌而入，惹得殿内的烛火躁动起来。
宇智波泉奈关上门，安静的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宇智波斑盘腿坐在蒲团上，他的面前摆放着香案，香案上的贡品是已经凉透的鸡鸭和香饼。
香案后头，是一尊巨大的，几乎看不到头部的金像。
看底部那金像一腿盘起一腿屈着竖在胸前，坐姿可谓是豪放不羁，与普通的金像大相径庭，令人不禁想看看这金像长什么模样。
可往上看去……就会发现这金像不是看不到头部，而是压根就没有头部。
从颈部的断裂口可以看出，那里曾经是有头的，只是被人生生打断了。
宇智波的神社，供奉了一尊没有头的金像……这可真是前无古人。
但兄弟两人却不以为意，宇智波斑甚至不是跪着的，他坐着，而且面前的香坛只余没有温度的香灰，这说明他自来但现在并没有上过一柱香。
“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何事吗？”
“知道。”
“那你说说看，我应当怎么处罚你的过失。”
“全凭大哥做主。”
宇智波斑听到这话笑了，笑声在阴冷的殿内回荡，与烛火碰撞在一起，逐渐掺杂上灼人的温度“你长能耐了，竟能弄到柱间的血肉给我吃，我都不知道柱间还有这种作用。”
“偶然得知。”
“嗯？那我的血肉能治疗柱间的血继病也是你偶然得知的？”
“是有意为之。”
宇智波斑转过身，手肘抵在腿上，手指屈起抵着侧脸，歪头‘看着’自己的弟弟。
无需看他就知道，他这个弟弟此刻必定是表面乖巧，实则满肚子在打着算盘。
平时他可以纵容着泉奈，毕竟他拥有可以为泉奈兜底的自信，但今天这件事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和柱间还有这层关系！
没有人的血肉能无缘无故的治疗对方的病，可他能，柱间也能。在此之前美原进行了那么多的实验却也无法恢复他的瞳力，可柱间却做到了。
那只能说明他和千手柱间一个人有着更紧密的联系。
而这个联系……他的弟弟宇智波泉奈对此心知肚明。
他能想到，柱间自然也能想到，以柱间的性格绝对会追究到底。泉奈不可能一直被他顾得周全，一旦落在柱间手中……为了得到那个未知的秘密，为了能恢复健康去建立那遥不可及的和平，千手柱间必定会不择手段。
为此，宇智波斑不得不在对方面前暴露丑态，不惜以自己的血肉作为交换，压下这件事。
——这是宇智波的家事，我会给你一个答案，但你若是敢私下对泉奈出手，即使是你我也不会放过！
宇智波斑在那时就有所感觉，泉奈今天在南贺川的等的并不是千手柱间，而是他。
他这个弟弟笃定他会发现，笃定他会为自己在千手柱间面前平下这件事，他的好弟弟……将他出卖给了千手柱间，在今天这件事上。
宇智波斑发现后并不生气，对他而言这不过是小孩子的任性罢了，就跟泉奈小时候半夜不睡觉偷着出去游泳事后还会对他撒谎是去洗澡了一样，他从未放在心上。
所以他由着泉奈，踏入了泉奈为他精心准备好的糖果屋中。
笑声从唇齿间溢出，宇智波斑笑的浑身颤抖，他那灰白的双眼望着宇智波泉奈，似有兴致“想跟哥哥玩找秘密的游戏了吗？泉奈。”
宇智波泉奈眸色微变，他知道今天的正题终于来了“哥终于有兴致了？”
“弟弟都认真到这种程度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若是还不应承未免太不负责了。”
【找秘密】
这是宇智波五兄弟幼年时期玩过的一个游戏。
准确的来说是四兄弟，因为宇智波泉奈还未出生时是四人，宇智波泉奈出生时包括他只剩下了四人。
不限期限、不限手段、不限人数……以找出对方的【秘密】为目的的游戏。
双方可以寻求外界帮助支持，用尽一切去挖掘对手的【秘密】
一方找到【秘密】，游戏宣布结束。
输者自然要和盘托出已经被对方找到的【秘密】，不仅是当时的【秘密】，还包括以后的【秘密】。
赢者就获得一切。
宇智波泉奈曾玩过两次【找秘密】，他输了两次。
输给了他的大哥宇智波斑。
对于掌控欲的人而言，这个游戏就是绝佳的培养皿。
而对于普通人来讲，这个游戏光是听上去边会令人生厌。
恰巧，他们都属于前者。
自他输了游戏，不久后他们失去了两个兄弟，就再没有玩过那个游戏。
时隔多年，因为失去兄弟再也没有玩过游戏的宇智波斑终于有了兴致，他唯一的弟弟不知何时竟然有了秘密，并且死死瞒着，不惜算计他也要瞒着的秘密，他十分好奇。
宇智波泉奈手心里都藏了一层汗“哥，我要追加规则。”
“可以，你说说看。”
“哥对我没有【秘密】，所以我没办法找，就以我这边为准如何？一月期限，哥找到就是哥赢。”
“可。”
“这一次赢家不仅可以获得【秘密】，还可以从败者身上得到一个承诺，如何？”
“嗯？这就开始铺路了？”宇智波斑笑的意味深长“泉奈，看来你已经做好不惜一切赢我的准备了，你想从我身上得到的承诺必定是平时的我绝对不会答应的事……看来我得到了一个不错的信息。”
“哥。”
“好，如果你能赢，我答应你。”宇智波斑甚至开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玩笑“届时就算你让我去跟柱间求婚我都应你。”
宇智波泉奈死死地咬着牙，他想否认说不会，但他心知一旦否认就会被哥察觉出端倪，哥这句话是在试探，试探他想要的这个承诺是否和千手有关系。
“哥，你别胡说了。”不能露出端倪，平静下来，别被个人情绪左右“我还是更想要一个温婉的嫂子，千手柱间那样的未免太壮了。”
“哈哈哈哈哈是嘛，我倒觉得柱间身材不错，嗯……你想何时开始？”
“哥呢？”
宇智波斑意味深长“先说开始的人需让一步，泉奈，看来这次你势在必得啊。”
“哥缪赞。”
“明天你准备和千手的队伍出发吧。”
“哥，为何突然……”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想从千手那边入手，千手那边有你的【秘密】。泉奈，我给你机会让你先一步去藏好你的【秘密】”
宇智波斑背对着硕大的金像，盘腿而坐，歪着头笑意深邃，他的声音沉的宛如古钟，告诫意欲冒犯之人。
只是这次他看着的人是自己的弟弟，他的影子落在墙面上，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了宇智波泉奈，那影子启唇，仿佛恶魔的最后忠告。
“泉奈，可千万别输了。”
门被掩上，脚步声逐渐远去，独留殿内的人与一室烟火。
宇智波斑脸偏了偏，避开了莹莹的烛火，他的眉目逐渐染上硝烟戾气，五官随之变得狰狞恐怖。
他的身后，被烛火笼罩的影子落在墙面上，张牙舞爪的像是一只恶兽。
泉奈的【秘密】就是这失踪的一年、遇到的人、发生的事……
竟能让他从小培养的弟弟沦陷至此，自泉奈成年来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算计了他。
与以往的小打小闹不同，他的弟弟这次是认真的，认真的想要赢他，索要一个承诺。
宇智波斑捂着脸低低的笑了起来，影子随着他肩膀的震颤抖动，仿佛已经磨好了爪子准备随时撕咬敌人。
他牵着长大、手把手教导、把最好的都给出去的弟弟……究竟是被什么东西给诱惑了，他会把这个东西找出来……让他的弟弟仔细看看！
那种东西完全不值得泉奈为之算计至此！
……
宇智波佐助心里有些不妙的预感，但他看宇智波泉奈那副模样就知道事情可能有些严重，他有些焦躁的等在宇智波泉奈的房中，直到听到对方回来。
宇智波泉奈一回来就关上了门，他背靠着门喘着气，脸色苍白，双唇颤抖的合不上，贴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被冷风一吹整个人都冻的不行。
“喂……你没事吧？”
宇智波泉奈咽了一口唾液，才察觉到因为太过紧张喉咙已经有些干涸了，唾液咽下去又疼又痒，他摇摇头，哑声说“佐助，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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