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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瑜躺在微烫的水里，扒着浴缸的边缘说，“从京市到杭城，开车要十二小时呢，还不如我们坐飞机”。
黎明在刷牙，闻言漱下口，嘴唇上面沾的泡沫都没有擦干净。
走到苏瑜身边，蹲下身，弹着他的脑壳说，“我怎么会让小瑜坐那么久呢”。
“放心吧，有私人飞机呢”，黎明信誓旦旦的保证。
苏瑜腿蜷缩了一下，把脖子也埋在水里，闷闷的说，“好吧，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黎明只是笑，“我的钱就是小瑜的钱，这样算来，小瑜也是有钱人”。
苏瑜别回头，耳根带着一丝羞红，“少耍贫嘴，快来帮我洗澡”。
黎明上下其手，趁机揩油，“好，我最喜欢帮小瑜洗澡啦”。
沐浴完后，时间刚刚才八点，苏瑜有些肚子饿。
黎明便出去买饭，再三叮嘱，“不要给别人开门”。
苏瑜小鸡啄米般点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苏瑜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黎明穿好衬衫，给苏瑜倒了杯温水，摸了下他的发顶，“每天早上的一杯温水，不要忘记了”。
“好”，苏瑜接过，小口喝完，“你快走吧，我今天想吃鸡蛋饼”。
黎明弯下身，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索吻意图很明显。
苏瑜勾起他的脖子，吧唧一口，“快去吧，我很饿了”。
黎明走后，苏瑜把衣柜里面，两个人的衣服叠好放在行李箱里面。
自己的药倒出今日需要吃的，放在床头柜，其余的也放进行李箱里面。
洗漱的间隙，黎明买饭回来，敲了下浴室的门，“小瑜，吃饭了”。
苏瑜正在刷牙，敲了敲门算是回应。
出来的时候，饭已经摆在了小桌子上面。
苏瑜先吸了口豆浆，觉得甜的有些发腻。
夺过黎明的喝了一口，很清淡，边问，“我的太甜了，咱们换换”。
黎明说，“好，我只是怕你低血糖犯了，特意让老板多放的糖”。
苏瑜听完，心里直冒粉红泡泡，黎明真的是太贴心了。
拉过黎明的手，在手心吧唧一口，“多谢黎明了，下次少放点糖就行了”。
“好”。
吃过饭，苏瑜吃了药，瘫在床上缓了半个小时，揉着发胀的额头起身。
黎明去退了房，右手拎着行李箱，左手牵着苏瑜下楼。
好死不死的，在一楼又看见了林晖，苏瑜别过脸，只当是看不见 他突然很烦躁。
出门的时候，林晖走过来抓住苏瑜的肩膀说，“阿瑜，你不要被他骗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苏瑜蹙着眉甩开他说，“小晖，注意你的措辞，你没资格这样说他”。
黎明把行李箱递给苏瑜，走到林晖面前，抬手给了他一拳，“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好人，那你就是了么”
“是不是我给你的警告还不够多，你要这样泼我脏水....”，黎明眼眶微红，情绪很激动。
苏瑜抬手擦去黎明眼里的泪水，踮脚在他下巴轻吻，看向林晖的眼神，满是漠视，似是从未认识过一般。
他现在非常讨厌林晖，发胀的脑袋让他看什么都带有一丝暴躁。
只有黎明能抚慰他的心。
苏瑜说，“小晖，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不想原谅你，我们以后，就当是陌生人吧”。
“你...变得，我不认识了”，苏瑜一字一顿的话，像一把尖刀，扎入林晖的心窝。
“哈，我喜欢你，我变成这样...”，林晖想要走上前，黎明拦在他面前。
转头对苏瑜说，“小瑜，你先上车，我对付他”。
路边停靠一辆布加迪，开车的是黎卿，在苏瑜上车后，转头对他说，“你就是黎明喜欢的人么”
苏瑜甩掉脑子里面异样的情绪，拘谨的点头 ，“对，您是有什么意见么”
黎卿捂嘴笑了一下说，“他父母都没意见，我只是一个姑姑，能有什么意见呢”
苏瑜被这句话的内容震惊到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父母...同意我们...在一起”。
“对”，黎卿点头，“所以，我希望你好好对待他”。
“我们都亏欠他太多了，他想要什么，我们都会答应的”，黎卿看着苏瑜的眼神温柔，嘴角是恰到好处的弧度。
苏瑜咽了下口水，“我...我会永远和他在一起的”。
黎卿从副驾驶拿出一个苹果，慢慢的削皮，到最后，苹果皮也没有断掉。
用刀尖挑着递给苏瑜，泛白的指尖紧握着刀柄，“吃个苹果吧，黎明来了”。
黎明打开车门，摇下车窗，苏瑜已经看不到林晖的身影了。
但他不问，靠在黎明的肩头说，“我先睡一会，到了叫我”。
黎明轻拍着他，说，“好”。
第39章 以后不要这样了可以吗
落地杭城的时候是下午两点，苏瑜这次没有很晕机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累。
下了飞机就有专属的车把两人带到了一处高档小区。
黎明先下车，朝着苏瑜伸手，拉他出来说，“这是我自己的一处房子，我们只在这里待两天，后天回学校行么”
苏瑜背着阳光点头，发梢迎着光，带着一抹橙黄，“好，都听你的”。
黎明推着行李箱，一手搂着苏瑜的肩膀，回头对着司机说，“明天早上来接我就行”。
“好的，小少爷”，汽车慢慢开走，没有扬起一丝尘土。
苏瑜注视着汽车消失在拐角，长舒一口气，“黎明，你不回家，真的好么”
黎明笑的很张扬，摘掉墨镜挂在上衣的口袋里面，捏了下苏瑜脸颊的肉，“我和家里人没有感情，回不回去都一样”。
最后刮了下苏瑜的鼻头说，“我不能让小瑜觉得拘谨”。
小区里面的绿化很好，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三两孩童坐在树荫下嬉戏打闹。
光影投射到地上，绘成稀奇古怪的图案都够他们讨论一天 。
苏瑜想，“还是当个孩子好，无忧无虑的”。
苏瑜神游的间隙，黎明已经拉着他进入单元门，乍一凉，苏瑜才发觉自己的失神。
黎明带着他走进电梯问，“小瑜，你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苏瑜挠了挠头，盯着电梯不断跳动的数字说，“我只是觉得，当个大人太累了”。
叮....电梯到达28楼，黎明拉紧苏瑜的手，放在嘴边亲吻，“小瑜觉得太累，我可以把你当宝宝照顾”。
苏瑜的手背似是被烫了一下瑟缩回去，脸颊微红，不回答黎明的问题，低头听着钥匙开门的声音。
咔哒，门开了 。
客厅朝南，采光很好，偌大的玻璃窗占据了墙壁的一半，往外是露天的阳台。
屋内整体的布局偏向于暖色调，橡木拼接的木质地板严丝合缝，玄关处是米色的鞋柜，上面放着一个月亮的摆件。
往里看，布置的很简单，厨房用玻璃割出一小块在客厅的最里侧，外面是小小的圆形餐桌。
沙发摆放在落地窗前，颜色是鲜艳的明黄，底下垂着白色的蕾丝边，淡粉色的抱枕放在沙发的中间，上面绣的猫咪憨态可掬。
苏瑜坐在沙发上面，怀里抱着一个抱枕打趣，“你要不告诉我，我都以为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呢”。
黎明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罐椰奶，扣开拉环递给苏瑜说，“那小瑜你喜欢吗？”
黎明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苏瑜对面，撑起下巴微微仰头看向他说，“如果小瑜不喜欢，我可以改”。
阳光透过玻璃窗，四散开来均匀扑洒在黎明身上，宛若神明，眼里的光是溢出来的忐忑。
苏瑜看呆了一瞬，回过神把喝完的易拉罐捏扁放在手里，手指轻敲，“我很喜欢，因为这是你的房子，只因为你，所以是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
*
房子昨天已经打扫过，倒也不需要再收拾，黎明把衣服放到卧室的衣柜里面，出来的时候，苏瑜站在了阳台的栏杆处。
后背抵着栏杆，身体看似在往后倾，发丝飞扬，苏瑜的表情很安详。
黎明瞬间想到了，苏瑜当时跳海的场景，顾不得这么多，推开门，把苏瑜拉了回来，自己跌坐在地上。
天知道，他刚刚有多么害怕，苏瑜的阴影是“上辈子的他”，而自己阴影，何尝不是苏瑜在自己面前，跳下去被海浪卷走的样子。
互相折磨罢了。
黎明心有余悸的抱着苏瑜，半晌松开他，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大声的吼，“小瑜，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万一掉下去了怎么办”。
“你让我怎么办啊....”，眼泪大颗的滑落，黎明身体近乎疯癫，抓着苏瑜肩膀的手大力的抠，似是要把骨头捏碎。
苏瑜本身只是想单纯的吹吹风，没想到黎明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什么叫做还要这样
骨头被捏的生疼，苏瑜挣扎不过，只能去咬他的唇，直到嘴巴里面出现血腥味，黎明才放松了力气。
苏瑜问，“黎明，你刚刚说的，为什么还要这样什么意思”
黎明早就想好了对策，双手无力垂下，失魂落魄的说，“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小瑜...”。
抬头凄惨一笑，眼里是一抹无能为力的绝望，“我在遇见你后，一直做的噩梦”。
“你从游轮上面，踩着栏杆，跳入海中，梦里的那种心悸和无力感，现在想想我都受不了”，黎明哭着抱住自己的头。
“我害怕...你一靠近栏杆...我就害怕...”，黎明说着，语无伦次，“小瑜....你乖一点...好吗”
苏瑜没想到，自己一个简单的动作，竟会导致黎明变成这样，患得患失，言语无状。
“黎明...我以后不这样了...我只是单纯的吹风”，抱着黎明温声安慰，“我乖乖的...你放心”。
苏瑜吸了吸鼻子，声线哑涩，“真的吗，小瑜，你不要骗我”。
苏瑜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我以后一定远离栏杆”。
黎明哭了一场，眼皮微微红肿，苏瑜拿出冰袋，冰敷了半个小时才好一点。
“小瑜，我饿了，出去吃饭吧”，黎明恢复活力后，才觉得肚子饿的咕咕叫。
苏瑜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时间，都要六点了。
“好，我请你吃饭”。
*
吃过饭，黎明带着苏瑜围着湖转了一圈消食。
晚上的时候，人还挺多。苏瑜记得今天答应过黎明的话，走在距离岸边很远的地方。
走到一处拐角，光线断崖式变暗，黎明起了坏心思，把苏瑜按在树上，低头轻吻，大手握住苏瑜的下颌往上抬。
一吻结束，苏瑜眼眸染水，脸颊微烫，甩开黎明要牵手的动作，小声哼哼。
黎明乖乖的跟在苏瑜身后回家，打开门，握拳拦住苏瑜要开灯的手扣在门后。
“小瑜，外面不可以亲，回家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束缚呢”，黎明说着靠近，呼出的气体缠绵交错，水乳交融。
“唔....”。
苏瑜的身体腾空而起，但他陷入黎明的强势掠夺，已经暂时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力。
床畔轻晃，是今夜的鸣奏曲。
结束后苏瑜嘶哑的嗓音和软成一滩水的身体便是最好的成绩。
窗帘隔绝了外面的月色，屋内的旖旎风光只有两人欣赏。
洗完澡，苏瑜疲惫的睡着，半夜猛的惊醒，他陷入了自我怀疑
医生诊断自己有神经性妄想症，那么老人的存在到底是自己的臆想还是....
黎明对自己说谎，脑子里面滴的一声.....
他的执念，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假如何辨别....
可惜，老人说，已经最后点化了自己，再也不出现了。
到底，什么是真的....
黎明，这辈子，我还是和你纠缠在一起了。
到底是谁在还债，看似一样的情况，动了关键的处，事情的发展已经预料不到了。
第40章 你值得最好的
次日清晨，苏瑜起床，瘸着腿去洗漱。
黎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想抱着苏瑜亲。
被苏瑜不轻不重的打了一巴掌才偃旗息鼓。
苏瑜刷牙的时候，还能感到舌尖一阵刺痛，握住牙刷的手气到发抖，黎明真是一个禽兽...
凉水扑到脸上，自己的困倦才消散一点，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脸颊苍白，一副被掏干精气的样子。
离谱...
黎明推开门，露出一个脑袋说，“小瑜，等下先去商场买衣服”。
苏瑜正在洗脸，泡沫糊了一脸，听见黎明的话，睁眼转头说，“有衣服啊，为什么还要买”。
泡沫进入眼睛里面，一阵刺痛，眼泪呼啦啦流出来，“嘶....”。
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还缓解不了那股酸涩感，眨巴了一下眼睛，直起身，黎明已经走到他身后，拿出洗脸巾，一点点擦苏瑜脸上的水。
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掰开眼睑，擦去残留一点的泡沫，一边道歉，“对不起啊，小瑜，我不是故意的”。
滴....
苏瑜心中疑惑，黎明在骗他？
拧着他腰间软肉，呲着牙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哎..疼..疼....”，黎明缩着腰，一边抓住苏瑜的手扣在身后，在他侧脸吧唧一口，“是..我是故意的”。
苏瑜锤着黎明的额头，“你没事吧...”，拧着黎明的耳朵，“你真的没事吧...”。
黎明弯腰，让苏瑜不至于抬那么高的胳膊，说，“我只是想和你贴贴，所以才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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