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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宿敌复活以后(穿越重生)——道玄

时间:2024-03-09 10:08:21  作者:道玄
  薛简抬起眼皮,心平气和地问:“谁是阴?”
  江世安脸色发烫,心中嘀咕“我是,我是还不行吗?”旋即更正词句:“采阳补阳,这总行了吧。”
  “不是。”道长驳回了他的想法,“这不是什么双.修,我不懂合.欢门的那种功法。这是……”他顿了顿,道,“是因为,嗯,因为你是色中饿鬼。”
  “……感觉在骗我,但又觉得在骂我。”
  “是真的。”薛简说谎时的表现极不自然,他根本就不会说谎,“你喝我的血就能增强魂体,吃我的……”
  “好了不要再说了!”江世安立即阻止,控诉道,“你用这张脸说奇怪的话,让我有一种仙子下凡摊煎饼的感觉,我的意思不是摊煎饼不好,是——”
  薛简忍不住露出笑容,他凑过来亲昵地蹭了蹭江世安,举止矜持尽消、分寸全无,说是痴缠黏腻也不为过:“文吉,你要对我负责。”
  江世安被黏得心里发痒,暗地里莫名高兴,嘴上却道:“我对你元阳失守散了的那一部分内功负责。”
  薛简的眼神定了定,看得人心底发毛。江世安怕他发病,立即道:“自然也对你的清白负责。”
  除了清白之外,另有问题需要解答。江世安转折话题,问道:“我能以实体留在你身边了么?会不会对你有什么损伤?”
  薛简道:“你可以随意出现,只是白日正午时需要小心……咳。”
  他的旧疾被勾出来,不仅未愈,还变本加厉,五脏六腑疼痛难忍。他的长发已经完全变成雪色,连一点灰都寻觅不到了,望之如同一座冰雪雕塑,仿佛日照之时,便会消融。
 
 
第25章 
  火候和时辰都差不多了,闻振玉熄了香炉,满心要见薛简的反应,一路上心情都十分不错。
  马车驶至天黑,红姑命驾车的弟子停下,在圣教的产业停下歇脚。闻振玉屏退弟子,亲自走向最后一辆马车,语调玩味地问赶车的打更人:“一路舟车劳顿,这位是乔护法的贵客,可不要怠慢了他。”
  打更人如实道:“客人一路上未曾进食,只在启程时要过一次水。”
  薛简修行方寸观的辟谷之术,进食本来就很少。闻振玉听了不由一笑,亲手叩动车门:“薛道长?可是身体不适?路上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你多包涵……”
  嘴上说着什么包涵,他心中想得却是:“圣香加上合.欢门的调制手法,怎能是你只用内力忍得住的?丢了元阳还事小,要是强自忍耐,恐怕走火入魔、气血逆行而亡也不是没可能。薛简不近女色,又没有下车,想必此刻狼狈得很。”
  他这么想着,伸手擅自打开了车门。
  门内并无特别的气味。闻振玉心中疑惑,抬眼一看,不仅见到薛道长青衫白发,衣衫整齐、面色冷淡,还窥见另一个黑衣的人影。
  人影?不……只有薛简上了车,一路上他紧盯着,并没有什么其他人潜入……
  就在思绪来不及转动的刹那,黑衣人影忽然转头看了过来。两人对视的一刹那,闻振玉的脑海里晴天霹雳,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哐当一声把车门狠狠地关上了。
  一旁的打更人没有向内看去,见到圣子大人面孔惨白,眼瞳发散,慌忙问道:“大人?”
  闻振玉抬手止住他的话,那张俊秀的脸与脑海中血迹斑斑的冷酷面容重叠,他离魂一般喃喃道:“什么招魂之术……我见了鬼了,我真是见了鬼了,不会是眼花、眼花了吧……”
  他说着闭了闭眼,又重新打开。
  江世安已经能够自如地在夜晚现身,此刻天际黑沉,最后一丝晚霞的余光也在西方消沉下去。在车内被吃掉一半的蜡烛火光映照下,他漆黑的长发,亮如明星的眸,单臂抵在膝盖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闻振玉:“圣子,别来无恙乎?”
  闻振玉已经没有第二个想法了。
  在两人的注视下,他扯出一个难掩惊骇和难堪的笑容:“风雪剑……”
  声音还未落地,江世安便如一阵夜风般扑面扫来,顷刻间到了面前。他抬手轻巧地钳住闻振玉的颔骨,虽只有一成实力,但魔剑的面子太大,足够将对方吓得战栗呆滞。他的两指缓慢收紧,指下响起骨骼被挤压、颤抖的声音。
  “闻振玉,”江世安唇边带笑,视线却慢慢渡上一层刺骨寒意,“他是我的人,你白日里做了什么手脚,连我的人也敢算计?”
  这句话颇有江湖中一代魔头的锋芒气势。
  闻振玉也许不会相信薛简能干脆利落地杀了他,但江世安绝对会。
  就在此刻,一道女声插入进来,说得第一句话是:“竟然能现身于人前……神乎其技……不,这已经超出凡俗范围,是仙人手段!”
  “救、救我……”
  乔红药面露痴迷,眼中涌起一阵狂热。如果说此前红姑还觉得江湖上传闻未必尽真,那么现下,她对薛简的能耐彻底信任无比,在得到招魂之术复活自己妹妹之前,她与薛简的合作关系将会坚若磐石、牢不可破。
  江世安没有理会她,掌心扼住闻振玉的咽喉,那股力道一点一点地加重、层叠如潮水般涌来,直到闻振玉窒息到了极点,闭过气去,昏死在地上。
  乔红药冷眼旁观,没有丝毫要阻拦的意思,她远远地望着江世安,那神情愈发沉浓、专注,许久才挪开视线,望了望满天星夜,道:“没有立刻斩杀他,你比生前手下留情了。”
  江世安道:“学我们道长,上善若水。”
  乔红药知道闻振玉此前的伤势,徐徐道:“他可不算慈悲。你更是世间最坚硬的利器、最刺骨的兵刃。”
  江世安不以为意地一笑:“乔护法只跟我论过一次武,怎么无端生出这么多感慨来。”
  乔红药道:“关外为你风声鹤唳这么多年,你竟不声不响的死了。不过若不是你,也让我见识不到薛道长的道术。”她随手指示了一下随行的女弟子,那名弟子立即手脚利索地将闻振玉拖走,带进圣教驻地之内。
  “离圣坛还有七八日的功夫,我会派人在这个分驻地看住他。闻振玉居心叵测,我们不能让他同行、更不能走漏了消息。”乔红药道,“我的人会给他喂一种让他变成哑巴的药,功效足有一月。无论他多么巧舌如簧、媚功高深,也无济于事。”
  江世安与她商定正事,过程中一直沉默不言的薛道长忽然伸出手,将他的右手抓过去,用一块干净的手帕仔细擦了擦。
  ……
  七日后,一行人抵达红衣娘娘教圣坛。
  车马验过令牌,驶入红莲城。城楼上挂着两盏红莲一般巨大的灯笼,那是圣教主坛的标识。
  主坛极为广阔,内中尽是红衣教弟子,望之数万人不尽。这样的人数和力量自然能够将三城四镇、大半个关外土地牢牢控制在掌中。红莲城层层哨岗、关卡,每百步路就要验明正身,连续通过,才能进入城中的核心区域。
  有乔红药在,四大护法的面子,一路上自然畅通无阻。马车驶入核心区域,周围人人皆穿红衣,在建筑群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石雕。
  这座石雕足有三层楼那么高,比周围的客栈、酒幌高出不知凡几。是一个坐着红莲、面目慈悲的青年妇人,眉心有一点朱砂记,座下一男一女两个童子——这位就是圣教供奉信仰的红衣娘娘。
  石雕倾万人之力,粉装金身,貌比神佛,前方香火缭绕,大炉中的香灰积得极厚。连为了妹妹不惜背叛圣教的乔红药路过,都将右手手背抵住眉心,低头向红衣娘娘行礼。
  过了石雕,就是圣坛最核心的区域,里面来往的无一不是内门弟子、长老、供奉等人,放在江湖上少说也是个二流高手,叫得出名姓的就为数不少。
  乔红药带着薛简向内走去。
  保险起见,江世安在白天、以及人多的地方都是保持着灵魂状态,免得生乱。于是乔红药只说薛简是自己新找的医师,来圣坛再次查一查有关尸合术的奇门书册,就顺利进入了。
  她用来缝合一具少女身躯的邪术,就是从那本书上看来的。
  两人进入了圣坛密卷宝库。
  乔红药点起左边那盏小灯,正要回头点另一个,就见到虚无的空气忽然震动了一下,一股阴风扫过,另一边的烛火亮了起来。
  江世安收回手,关上宝库大门,身躯在阴影晃动之处显现出来:“这里的书太多了,书架书柜就要成百上千个,你不会要我们一点点翻看吧?”
  乔红药思索了片刻,道:“八年前……这件事是天字机密,一定在顶楼。按年份算,是在一千六十四到两千零一之间,你们去找就是了。”
  江世安问她:“你不跟上来?”
  乔红药解释道:“我奉命驻守彤城,现在无命而返,其他人知道恐怕要来问,一旦来了不好应付的人,我在第一层尚可以稍作阻拦,免得暴露。在这里要是露了马脚,别说你们道长,就是我也死无葬身之地。”
  江世安盯着她看了几眼,望向薛简,见薛简没有要反对的意思,便道:“好。劳烦乔护法了。”说罢便跟薛简一起上楼去。
  普天之下并没有绝对信任这么一说,但要是疑神疑鬼,那很多事都做不成。既然已经深入这里,就没有回头的路。
  江世安走路无声,寂静的密卷宝库之中,只有薛简极轻的脚步声,即便有内力在身,这也简直不像个成年男子的分量。
  江世安神思恍惚了一瞬,拉住薛简的衣袖,忽然道:“你的轻功又长进了么?怎么内力消退,轻功反而……”
  薛简顿了顿,只回了一个字:“嗯。”
  他只说一个字,江世安也就没有听出真伪。两人迅捷安静地来到顶楼,推开房门,找到乔红药所说的书柜编号。
  顶楼没有窗,日光微弱。薛简的手中拿着一盏小灯,驱散昏暗,一路搜索案卷探查内容。江世安则不需要灯光辅助,光靠视力就可以辨认清晰。
  丙辰年七月……丁巳年二月……丁巳年八月……
  江世安的目光从书柜上一卷卷掠过,蓦然见到一本不那么规整的案卷,上面写着丁巳年十二月。
  时间对得上。
  他抬手从书柜里抽出,动作很轻。江世安抬手翻开,前面都是一些其他任务,其中拐卖杀戮、串联勾结、收买内应……无所不有。
  他翻到中途,一行字映入眼帘。
  “丁巳年十二月二十五,大雪,寒夜,红莲降世。”
  红莲降世是红衣教的暗语,意思是灭门。
  “代号巴蛇、代号烛九阴,奉命前往无极门,披圣母慈照,承师匠手谕,待无极门尽死后,在原地点燃圣香,香传四野,烧尽三刻钟为止。将望仙楼令牌放于无极门门主之侧,伪装望仙楼门中剑术,步履血迹、衣衫残片等物。”
  “请君入瓮,引目标神智大乱,血洗望仙楼,事成,取望仙楼楼主随身佩剑为证。将此事报之万剑山庄,广传天下。”
  江世安沉默着翻了一页过去。
  “丁巳年十二月二十六,北风呼啸,朝霞,姑获东飞……”
  后面附有红衣教内部的来往信件书函,以做责任归属之用,其中只言片语地、零星地提到了“师匠”、“神仙”等词汇。
  江世安还未梳理清楚,蓦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交谈之声,是乔红药和另一个女子的声音。
  他反应极快,立即吹熄了薛简手上的小灯,拉着道长躲入房中书柜最为密集、层层遮挡的狭窄区域。江世安自己的身躯迅速化为虚无,隐去实体,一边又紧紧地将薛简塞入不易察觉的角落,蜷缩在书柜旁侧的地方,捂住了他的嘴巴。
  薛简没有任何反抗,连潜意识的抵触都不曾出现。他抬手碰到江世安的手背,缓缓拉起来握住,转头看过来,眼神里写着“我很安静,我不会出声。”
  江世安的视力极好,接收到了这一讯号,他非常不合时宜的心中发软,像是让什么棉花一样的东西撞了一下,心跳不止。他忍了又忍,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嘴,又按住胸口,让震耳欲聋的跳动声安静一些。
  脚步和交谈更近了。
  他听到那人说:“你一回来就直奔密卷。无召而回,本就该罚,怎么还带人进这种秘地,护法将圣教的规矩都视若无物了吗?”
  乔红药道:“属下甘愿领罚,那个庸医已经被属下赶了出去,他绝不会到楼上来窥测机密……教主!”
  吱嘎一声,顶楼的门开了。
 
 
第26章 
  灯盏灭了,四周仅有从顶楼缝隙之间透出来的微光。
  乔红药跟在她身后。
  圣教教主名为姬珊瑚,自然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跟那座石雕金身很像的青年女性,她的眉心同样也有一点朱砂记。
  “我知道你一回来就来这里,是为了你妹妹。”教主向前走去,视线随意扫过左右,她的目光掠过书柜上的密卷档案、功法书册,“但是,人死不能复生。”
  这句话跟世人劝乔红药的,或是曾经劝薛简的,都没有什么两样。
  教主的裙摆从眼底一扫而过。
  江世安倒是不担心会有人看到自己,只有在广虔道人面前,他才有那种怕被发现的危机感。他担心的是薛简,于是一边跟着屏息,一边忍不住挡住他。
  这其实并不起到什么遮挡的作用。
  “小年很可怜。”乔红药跟在她身后,“她从小跟我相依为命,我们姐妹一处吃一处睡,同甘苦共患难,可到了我终于熬出头的时候,她却死了,纵然我将仇家碎尸万段,焉能复生?如果这一世没有让她回来的办法,属下……生有何欢。”
  乔护法言辞动人。姬珊瑚却已将这套说辞听过千百遍。
  她的脚步在江世安面前走了几步,因为两人躲藏的地方十分隐蔽,姬珊瑚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来,只是又问了乔红药几个关于彤城事务的话,不多时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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