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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套(近代现代)——重山外

时间:2024-03-09 10:13:56  作者:重山外
  “只是皮肉外伤,没有伤筋动骨。”
  奥卢侧着身低头,能看到沈良庭头顶的发旋和露出的小半张脸,唇抿得泛了白,是很担心的样子。消毒药水碰到伤口,带来尖锐的刺痛,在这种痛楚中,奥卢却微微笑了,莫名觉得有什么让心充盈起来,满到好像要溢出来。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情绪。
  沈良庭小心翼翼给他包扎好,走回他面前关切问他,“现在怎么样?”
  奥卢站起来,动了动背部,感觉清爽很多。他转身看向沈良庭。
  沈良庭也不动,维持注视奥卢的姿势。
  奥卢拉过他的手,把他拉近,接着突然一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下一秒沈良庭就被人牢牢压到了床上,他震愕仰头,奥卢垂着眼睛认真地和他对视,瞳光明亮,然后男人靠近他,低下头覆上他的嘴唇,舍头撬开齿关,灵活地探进嘴里。
  吻的很温柔,试探的意味更浓,莽莽撞撞地探求主人的心意。浅浅一吻之后,奥卢抬起一点身,是在征询沈良庭的意思。
  沈良庭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的脸,呼吸中都是熟悉的气味,心跳的节奏快起来,不禁眼眶泛红。下一秒,沈良庭攥着奥卢的衣服,用力把他推到了床上,自己则一翻身,跨上了男人的腰。
  迎着奥卢的目光,沈良庭红着眼俯下身去,白衬衣在刚刚的纠缠中,崩落了两颗扣子,领口大敞着,斜斜的滑下肩,露出半侧的锁骨和肩头。看到奥卢的眼神往那里去,沈良庭本能地抬手去整理衣服,整理到一半又停下来,顺着豁开的衣服下滑,反而去解剩下系着的扣子。
  看到奥卢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沈良庭轻声问,“想起来了?”
  奥卢摇摇头。
  “那为什么这么做?”
  奥卢瞳色更深,嗓音微微喑哑,“不知道,只是突然想吻你。”
  沈良庭不出所料地扯了下嘴角,他解开扣子,把衬衣往床下一扔,在奥卢抬手抱住他时说,“我来,你小心点伤口。”
  折腾了半宿。
  比较离谱的是,沈良庭在累的连清洗都懒得下床时,还记得拿手机给人转账。
  奥卢看到了他的举动,也不阻止,由着他去。
  男人弯腰从床下散乱的衣物里摸出了沈良庭的烟,细长,蓝嘴,不是这里有的牌子,口感绵柔,香气特别。
  半靠在床头,点燃烟,吸了一口吐出,青烟弥散,奥卢垂眼去看趴在床上转完钱就昏睡过去的人,看着看着伸手去抚摸沈良庭赤洛的背,那上面有一大片玫瑰刺青,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肋下,张扬而妖异,表面看不出来,吻上去才发现这片刺青是遮住了一片伤疤,沈良庭这里很敏感,只是添舐疤痕,都能让他兴分起来。
  奥卢摸着摸着就俯下身,又轻轻吻了上去,“这片刺青是什么时候纹的?”
  沈良庭半寐半醒地回答,“两年前。”
  也许是嗅到烟草味了,沈良庭冲他仰起头,是在讨烟抽。
  奥卢把抽过的烟递给他。
  沈良庭一点也不嫌弃地含住被他咬过的烟嘴,用力吸了一口,双颊凹陷下去又丰盈起来。
  吸了两口,沈良庭好像恢复了点精神,睁开眼,眼神朦胧,两颊绯红,眼尾仿佛染了一片被用力涂抹开的胭脂,丰润的双唇含着烟,上半身撑坐起来,整个人懒散而满足,有一种不自觉的媚态。
  他身体很白,那片刺青就更加显眼,奥卢觉得那个纹身师挺天才的,能想到这么一种遮盖的方法,而且还如此适合,再一想到这个人近距离地触碰并在这具身体上动刀,奥卢就莫名有些嫉妒。
  “谁帮你纹的?是熟人吗?”奥卢靠过去,一手搂过沈良庭的腰,把人搂进自己怀里。
  沈良庭毫无反抗地靠在他胸口,闻声抬头,有些奇怪地注视他,半天才说,“你。”
  “我?”奥卢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噢,是他。”
  沈良庭好像苦笑了一下,把头转回去,懒散地窝在他怀里,嘴里轻轻嗯了一声。
  奥卢沉默下来,下巴支在沈良庭头顶,过了会儿又用脸颊去蹭他的头发,“对不起,我想不起来。”
  “没关系,不用急。”
  “说说你吧。”奥卢把唇贴着他的额头,“告诉我一点儿你的事。”
  “我?”沈良庭愣一下,“我没什么可说的。”
  “怎么会,人怎么会没有什么可说的,你的父母朋友亲人,我都想知道。”
  沈良庭犹豫下,左思右想一番才说,“我是私生子,妈妈去世了,爸爸不喜欢我,我有一个弟弟,”他一顿,“不过我跟他关系不好,已经被我气跑了。”他在男人的怀里扭了个身,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侧脸贴在他怀里,“我这个人很糟糕,报复心重,又小气,没安全感,脾气很倔,特别固执,嘴又笨不会说好听的话,容易钻牛角尖。”
  他轻声历数自己的毛病,把人听笑了,“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沈良庭弯了下嘴角,“给你打个预防针。”
  “其实我觉得沈良庭这个名字很好听。你妈妈给你取得吗?”
  “嗯。”
  “良辰吉时,燕子回庭。是很好的寓意。”奥卢说。
  沈良庭愣了下,然后勾了勾嘴角,自嘲般,“噢,她在等人回头,可惜没有等到。”
  没有等到,他就是一个笑话。
  “不能这么说,”奥卢攥着他的手,“你是希望,是心愿得偿,当然是美好的,她爱你,以前的燕子回不回来不重要,她已经等到了她想要的。”
  沈良庭一愣,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跟他解释。
  奥卢握着沈良庭的手看了看,上头的疤一览无余,手套脱下来扔在了床头,“那这里呢,这里怎么回事?”
  沈良庭下意识握成拳缩回来,落在身边,“小时候受的伤,还是你带我去包扎的。”
  “我们这么小就认识吗?”
  “嗯。”沈良庭靠着他点头。
  男人停顿了下,收紧抱着他的手,“现在我倒真的好奇了,我们竟然认识了这么久。”
  “也不算很久吧,”沈良庭闭着眼呢喃,“我们中间分开了很久,久到都不认识对方了,后来也没什么对彼此坦诚的时间。所以零零总总加在一起可能还没有几年。”
  “我之前设想过我们是结婚了。”奥卢低声说,“你不告诉我是生我气,原来没有吗?”
  沈良庭有些想笑,“你是向我求过婚,可是我把你的戒指扔了。”
  “为什么?”
  “因为我当时无法接受你的一些做法。”
  “我做了什么?”
  沈良庭沉默片刻,“你没做什么,现在想想,你也有你的道理,人生里要在意的东西很多。”
  奥卢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拇指摩挲着他的眉毛和眼睛,“你当时一定很难过。”
  沈良庭垂着睫毛,奥卢的手在抚摸他,从掌心的纹路,手掌的宽厚,到指腹茧的分布,一切都是熟悉的,他沉重地把脸偎向那只手,连带着那时候的委屈,“你对我道歉了。”
  房间里安静极了,奥卢轻吻着他的耳朵,“如果那时候说的不好,那我现在再道歉一次,只要你不难过。”
  “没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要道歉也不是你道。”
  “这样吗?”奥卢笑了笑,“你很想那个人回来对吗?”
  沈良庭眼睫极为明显地颤动了一下,他点头,“是……”
  奥卢看着他,心里隐隐有些触动,“抱歉,”声音低哑。
  沈良庭看向他,半晌笑笑,“你怎么又道歉起来了。与其说对不起,不如付诸实践。比如如果现在我说我想带你走,你愿不愿意?”
  奥卢深深望着他的眼睛,然后慢慢点头,“好。”
  “什么?”沈良庭一怔,猛抬起身,强捺下心中的喜悦,“不怕我是骗子了吗?”
  “骗就骗吧,”奥卢在他鼻子上吻了一下,“反正除了这个人以外,我也没什么可以让你骗的。”
 
 
第106章 回家
  三日后,他们坐上了返程的飞机。
  奥卢第一次离开这里。
  他穿戴一新,沈良庭站在他面前,专注地替他打上领带,
  有一个瘦高的青年一直站在沈良庭身边,初看到他时,眼光闪烁一下,叫他“傅总。”
  “他叫秦林,是你之前安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沈良庭解释。
  “监视?”奥卢疑惑。
  “嗯。”沈良庭面不改色地点头,“你不相信我,所以把人安插在我身边汇报我的一举一动。”
  奥卢面露惊讶,“我不爱你吗?为什么不相信你?要派人来监视你?”
  沈良庭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微微笑了一下,他笑起来很漂亮,雪白粉嫩的脸,眉眼浓黑,还有一个小梨涡,不像之前,只是清凌凌的冰雕般的美,“是,你爱我。”沈良庭说,“爱也不能一概而论。”
  轻描淡写地揭过了。
  可奥卢敏锐地知道,一切并不是像沈良庭说的这么简单。
  坐上飞机,起飞刹那的失重感,透过舷窗看到陆地越来越远,岛屿渐渐成了太平洋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钱不是万能的,幸好钱和势挂钩,在这里这些东西还有点用。”沈良庭面容端肃,凝视窗外,直到景象被云雾遮蔽后才慢慢靠向椅背。
  他们终于离开这里了。
  “你花了多少钱?”
  “一千万。”
  “原来我这么值钱。”
  沈良庭抿起嘴无声的笑了笑,怎么说呢,傅闻璟当然不会只值一千万。所以需要一点外部压力,光疏通关系送的礼就不止这个数了,想想还挺肉痛的,毕竟都是一分一分赚回来的,不过总算用一种和平手段把人抢过来了。至于鞭打奥卢的人,只是赌场内的一个小头目,教训他甚至只花了一百万。
  他圆满办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心里放松高兴。此时才庆幸,他不是一无所有的白丁,连保护人都没有资格,此前争抢回来的东西终于排上了用场。
  “你在我心里是无价的。”沈良庭突然撑着扶手侧身靠近人,难得的肉麻兮兮地说了句情话,想到这个人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没觉得怎么害臊。
  奥卢果然不觉得有问题,只是轻轻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希望我能让你觉得物超所值。”
  飞机的遮光板没有放下来,外头是白茫茫的天空,
  沈良庭和人对视,却被奥卢目光中同样的空白所刺痛。
  他愣了一下,手一抖,随后闭上眼睛。
  “傅闻璟,”抬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沈良庭把头埋向他的胸口,低声道,“求你了,想起来吧”
  奥卢把手放上沈良庭的背,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他还是不喜欢傅闻璟,他想自己不愿想起来,是拒绝自己的过去。
  既然抗拒,那就一定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虽然沈良庭把他说的很好,可里头可信度多少就不知道了。
  如果可以,他也可以一直只做奥卢,一个虽然没有过去却有未来,可以一心一意只爱一个人的奥卢。
  可他又不愿意看到沈良庭每次被他亲吻时都会流露出悲伤的样子。
  沈良庭爱的是那个人,那个和他一起分享了无数记忆和情感的人,即使那些情感并不是只有快乐也包含了许多痛苦,正是那些复杂的记忆让这个人变得无可取代、寓意重大。即使一个有着一模一样面孔且只爱他的人,也不能相提并论。
  奥卢发现自己正微妙嫉妒着那个人。
  飞机在锦城落地,是一个私人机场,不对外开放,没人知道傅闻璟回来了。
  在傅闻璟恢复记忆前,沈良庭不准备向外界公布任何消息。
  车开去医院。
  “现在是去你家吗?”
  “我们要去看一下你妈妈。”沈良庭说。
  “我妈妈?”奥卢又重复了遍,“她在医院吗?”
  “她太想你,所以生了病。看到你也许会让她好起来,但你自己现在的状况也不太好,所以我们会跟她解释一下,只要让她知道你平安就好,不要多做逗留。”沈良庭解释。
  在飞机落地前,沈良庭就跟顾源交代过整件事。
  “好。”奥卢顺从地点头。
  在车里时,奥卢一直看着外面,初来乍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和城市,看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陌生的人和事,只凭借沈良庭跟他说过的那些他还没法适应,完全无措,只能依赖于沈良庭。
  医院里,他们见到了罗青。
  奥卢没开口,都是顾源和沈良庭在说。
  等从病房出来,顾源把他们拦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良庭点头。
  “我已经安排好医生,现在去还是你们先休息一下?”
  “让他先休息一下吧,飞机过来十几个小时。”
  “也好,”顾源看向奥卢,眼像X光似得,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地看了遍,片刻后迟疑地问,“闻璟,你还记得我吗?”
  奥卢被他盯得不自在,朝他伸出手,“顾源。良庭跟我说起过你,他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顾源看着他,眼眶似有些泛红,
  沈良庭还是第一次看见顾源这样失态,他一直觉得这人像个石头人,不会有喜怒哀乐的。
  两人回到家。
  刚开门,公爵就扑了出来,一下子扑到沈良庭怀里,疯狂摇尾巴。
  沈良庭把狗放下来,狗才注意到身后的傅闻璟,旧主人久别重逢,狗跟疯了似得狂吠,一直围着人走,不断往人腿上蹭,急的几乎要站起来再说两句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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