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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宛第一女宰辅(GL百合)——卢秋柏

时间:2024-03-09 10:15:56  作者:卢秋柏
  邓尚的实际调配经验配上陆秋白制定的理论,两人很快就暂时性地制定出详细的计划将水流引向一处,这样不至于任由它淹到隔壁县去,有她们在这里疏堵,下个县的压力会小上很多。
  待到州府派人过来,才算是彻底将这一场大灾平息。
  但是阳州共有六个县被大水冲了堤坝,种下不过一季的青苗都被淹坏,几个县的百姓灾后的生存便又是问题。
  且不说靠田吃田的农民失了今年的收成,全家都要饿肚子,就是本地官府自己囤的存粮也都被大水淹了,无法自给自足,只能靠其它地方有多余的调过来,还需要朝廷拨款赈灾,帮助这几个县的百姓度过这个难关。
  否则一旦赈灾不及时,人在饿肚子的极端情况下,为了活命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那时要是产生民变,事情只会变得更加不可控。
  即便极力挽救,这场大洪也依然夺去不少人的生命,洪水退去之后,哭喊之声不绝于耳,被水淹没浸泡的家中无米可食,无柴可烧,哪怕仅仅最平常不过的饭食,在此刻都成了奢侈。
  身为监州,陆秋白也有责任向朝廷上报阳州的情况,虽然照例来说州府那边应该也会上报,但她多少是亲历之人,所知更为详尽,角度也许更为细致,能与州府的上报互相补充。
  仔细摸清附近几个县的受灾情况之后,陆秋白将她们的情况一并写进信里,就是暂时没有官印可盖,她无法直接上正式的奏章,只能先盖私印,加紧先往京里送去,待拿到官印,补上正式的奏章也不迟。
  在她的预想里,朝廷的赈灾应该很快就能到,毕竟这是关乎民生的大事,阳州也算是半个鱼米之乡,这里良田集中,若是不及时挽救,只怕还会影响来年的收成情况,不能不重视起来。
  谁知道赈灾粮却迟迟未到,连赈灾的银钱也丝毫没有消息。
  陆秋白觉得奇怪,难道是宋知州那群人在背后搞鬼?
  不赈灾对她们能有什么好处?
  顾不上先前那场莫名其妙的鸿门宴,还有她们对她隐隐透露出来的敌意与戒备,陆秋白准备立刻加速前往州府,正式上任,接掌官印再说,如此才能知晓更多个中情况。
  这时候姜林却决定要留下来。
  “现在受灾的几个县里正是需要医者的时候,我不能离开。”
  陆秋白本想说这里危险,姜林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也道:“你有你的责任和要为之尽力的事情,我也有我的责任和必须我去做的事情。”
  陆秋白呼出一口气:“那你万事小心,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姜林点点头,看着她道:“我是医者,自然知道保养自身,倒是你,不要陷进去才好。”
  陆秋白只道:“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帮你们。”
  不过此行必然有所危险,她还是需要一个靠谱的值得信任的人跟随她一起前往州府,以应对于万一。
  但早先她并未预料到这样的情况需要应对,为了避免身份暴露的问题,她是一向没有买过随侍一类的。
  最终还是从打过照面的人中选出一人,就是医馆里的关月,她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一来熟悉州里各地的情况,而来其实她还只是医馆里的学徒,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随陆秋白走这一趟正合适。
  不出陆秋白预料,宋牧果然就在州府等着她。
  “卢贤弟终于到了。”
  眼见治下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宋牧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坐在府里优哉游哉地喝茶,陆秋白不得不佩服她这份定力。
  “看来宋知州对我有所不满,否则为何要撇下我,将我扔在文知县那里不管?”
  宋牧放下茶盏,倒是一副文人做派起来,混没有当日的豪放之态,慢悠悠道:“我哪有不管,这不是着文冲送贤弟一路过来吗?谁知贤弟不领情,真是辜负我一番美意啊。”
  陆秋白看她好似对六个县的灾情浑然不在意似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火气,但又很快地压下来,现在还不是动气的时候。
  “我既然已经来了,今日起就算是正式的上任,宋知州说,对否?”
  宋牧的神情里看不出明显的倾向,一只手搭在桌沿边上,点了两下说:“卢贤弟说是便是,宋某哪有这个权限过问监州的事?”
  这话说的就有些阴阳怪气,本朝设立监州,虽说初心确实是监察地方事,但说到底知州和监州却是互相掣肘的,并没有什么互不干涉一说,也没有知州完全无法过问监州行事一说。
  陆秋白面色不变:“宋知州如此说,我卢柏就当是你同意了,今日起,还请您与我官职相称,什么兄啊弟的,官场并非江湖,这样的称呼就不要再用了。”
  宋牧摆出一副痛心的样子:“卢贤弟这是急着要与我划清界限吗?”
  陆秋白坚持道:“我已说过,请宋知州称呼我的官职。”
  宋牧这才道:“好好好,监州大人,本官依你便是。大人路途奔波,还未用膳吧?不如留下一起吃个便饭。”
  陆秋白这才开始发难道:“吃饭?宋知州可知,你治下的沿海六个县已被洪水淹没,六县百姓如今水米难有,正处在生死危急的边缘,宋知州却还悠闲地在府里坐着,难道对此毫不知情吗?”
  宋牧一脸“惊讶”地从位子上坐起来,震惊道:“贤弟说什么?六个县被淹了?哪六个县?”
  陆秋白历数六县惨状,只得到宋牧的连声惊呼:“这些怎么无人上报,为何本官不知晓竟然发生了如此大事!”
  陆秋白皱起眉头,先前看她神情,还以为这人是在演戏,现在看来怎么好像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你当真不知?青黎县的知县邓尚给你送的上报信件我是亲眼看着她写的,你怎会不知?”
  “贤弟要信我,我当真不知!我若是知道这些,还怎么能够安心在这里喝茶!”
  陆秋白观她神情诚恳不似作伪,虽然心中怀疑,但也不好直接表露出来,只道:“既然如此,当务之急是向朝廷上奏,请求赈灾,我这就去写奏章,请知州派人带我去签押司吧。”
  这个时候陆秋白才察觉到宋牧的不对劲。
  直到这一步,宋牧才真正露出她的獠牙来,只见她迟疑一瞬,道:“这种事就不必麻烦贤弟了,我去上奏便是,贤弟路途奔波,先去休息吧,你才刚来,这样的事本不用你操心。”
  陆秋白见她态度转变,才肯定下来,前面的反应全在作伪!
  她早就知道底下的情况,却还佯装是刚刚知晓。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宋牧脸色顿时就挂不住了:“贤弟这是什么意思?”
  陆秋白冷冷道:“不要和我称兄道弟!”
  “隐瞒灾情,拒不上报,你这头上的乌纱帽,是不想要了吗?”
  宋牧见她撕破脸,顿时也不再和颜悦色:“卢监州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参我一本吗?”
  陆秋白冷哼一声:“不用我参你,你以为你不报,这里的事情朝廷就不会知晓吗?到时候是非曲折,朝廷自有论断!”
  宋牧扫她一眼,不明所以地笑起来,复而端起茶盏,姿态悠闲地喝起来:“卢监州着什么急呀?我若是乌纱帽不保,卢监州也得陪我一起下地狱。”
  陆秋白警惕地扫四周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牧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卢监州不必四顾查看,我这里难道还会有刺客不成?来人啊,监州大人旅途劳顿,需要歇息,快扶监州大人到后厢房歇下——”
  不过片刻,陆秋白就失去意识,晕倒在地,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你——!”
  宋牧走下堂,拍拍毫无知觉的陆秋白的脸:“监州大人好生歇着吧,这么好一身皮囊,可不要为这等小事搓磨光阴了。”
  仆役低着头上来将陆秋白扶下去,抬到后院准备好的厢房里,染上特制的熏香,足够使人昏昏沉沉地睡上好几天,到时候一切尘埃落定,一个小小的文官,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堂前屏风后走出一个武将模样的人来,头戴铁盔,身披铠甲,腰间握着一把大铁剑,满脸络腮胡。
  宋牧见她出来,连忙收起先前的态度,恭恭敬敬地行礼,禀道:“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
 
 
第55章 栉风沐雨(十八)
  “处理干净些,不要留下尾巴。”
  宋牧恭声应道:“是,属下知道。”
  这厢陆秋白被送到后厢房,于静谧昏暗的房间中睁开眼睛,分明没有中招。
  不过房间里的熏香确实太过浓郁,陆秋白连忙拿出提前备好的醒神香囊,凑在鼻尖深吸一口,这才觉得好受一些,脑袋没有那么昏沉了。
  再服下一粒药丸,确保抵消掉熏香中的药效,保持清醒的状态。
  这时窗户边传来一丝异响,微风吹起床边的纱幔,一道轻微短促的落地声清晰可闻——有人进来了。
  陆秋白闭上眼睛,直到一个什么东西轻轻地戳了她两下。
  “喂,你还醒着吗?”
  陆秋白听是熟悉的声音,这才重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来人正是关月,陆秋白进官衙之前让她在外面等候消息,如有意外就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姜林,送到京里去,以免两人被一网打尽。
  没想到她竟然悄悄摸进来了,府衙之中不可能没有守卫,她一个小丫头,是如何溜进来的?
  关月撇撇嘴:“这你不用管,是堂主让我跟着你,她说不能让你出意外。”
  陆秋白扶额:“你也跑进来了,外面怎么办?你可有办法出去?”
  关月自从那日撞见她从堂主屋里出来,知晓这人是堂主的夫婿之后就很是不满,现在她还问东问西的,更是惹得她不悦:“这你也不用操心,我既然进得来自然也出得去,消息我也已经安排好托人送出去了,不用担心。”
  “现在我就带你出去。”
  关月拉起陆秋白的手腕就要开溜,谁知身后之人却纹丝不动。
  陆秋白见关月回头看她,轻轻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柔声道:“我还不能走。”
  关月只是感觉刚刚捏到的手腕太过细柔,但来不及细思那一刹那之间的疑惑,问道:“为何?”
  陆秋白轻声说:“因为留在这里还有用。”
  “有什么用?你这么瘦弱,又打不过她们。”
  见关月不明白,一副不给她一个能说服她的理由大有可能将她打晕带走的样子,无奈道:“现在这些人的目的还不清楚,我留在这里,说不定还可以知晓她们的真正目的和下一步的动作,以及哪些人和她们是一伙的。”
  “若是就这么走了,我也不一定真的能逃出去,她们不知道你,你出去帮我送消息就行。”
  关月听她这番话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你要是有事,堂主会怪我的。”
  陆秋白笑了一声:“不会的,你们堂主是最和善明事理的,她不会怪你。”
  关月虽然对她印象不好,但理智上又觉得这人好像是个好官,似乎不应该这样对她,一时恼道:“这是重点吗?”
  陆秋白看她如看小妹妹,哄道:“你不用担心,我也不会有事的,”
  关月撅撅嘴:“谁担心你了,你自己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我可管不着!”
  陆秋白摸摸她的头:“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那些人不会杀我,我对她们还有用。”
  关月这才将信将疑:“那我真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陆秋白点点头,这时门边传来一阵细微有节奏的脚步声,她正想示意小姑娘快走,转头一看人已经消失不见,窗户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她连忙躺下,继续装作一副没迷晕的样子,无力的瘫在床榻上。
  屋门被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声音低沉浑厚:“这就是那个新上任的监州,据说是今年那老皇帝钦点的最年轻的状元?”
  另一道声音比较熟悉,语气里带着些谄媚:“回王爷,正是。”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先前那道声音继续道:“看着也不怎么样嘛,长的跟个小白脸似的。”
  那道谄媚的声音又道:“王爷莫怪,这卢柏未及弱冠,看起来自然不如王爷您军营里的将士们魁梧,不过才名可是一等一的,若是能为王爷所用,那咱们不就师出有名了?”
  最开始的那道声音这才道:“你说的有道理,那她何时能为我效力?”
  那谄媚的声音道:“这就要看王爷是否能够将这人收服了。”
  那人口中的王爷哈哈一笑道:“也是,天才往往自傲,若是这人真的有传闻中那么厉害,本王多费些心也无妨,千里马往往烈性难训,就让本王收服这匹骏马!”
  另几人一直没有出声,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陆秋白不敢擅自行动。
  说完这句话几人就要走出去,她最后只听到一句话在风里渐行渐远:“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王爷且再等两日,待……”
  待什么?
  陆秋白凝神屏气想要听清,但人已经走远。
  为什么说要再等两日?
  那道熟悉的声音无疑就是宋牧了,至于她口中的王爷,难道是驻守此地的藩王淳安王?
  她记得这淳安王比当今陛下小十岁,并非一母所生,至于性格喜好什么的,她倒是并不知晓。
  毕竟本朝的藩王并不理地方事,地方官也无需听命于藩王,只需要按朝廷规定的份额尽责供养即可。
  没想到这个淳安王竟然如此大胆,听她们话语里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言,却似乎隐隐有谋反之意。
  这可是大事,不过陆秋白却想不通这次的洪灾与她们的计划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辖下百姓民不聊生对她们而言难道还是好事不成?
  还是说她们仅仅只是为了骗朝廷的赈灾银粮不成?
  若是如此,她们的行动一定要求快,否则生了民变,百姓闹起来,江山乱作一团,这个淳安王就算意在皇位也一样要收拾这个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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