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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不平快掉头(古代架空)——等闲谈笑

时间:2024-03-10 08:49:51  作者:等闲谈笑
许不矜道:“周大哥,我还有个问题,刚才我们上岸的咏翠码头究竟是分给大虞还是分给小于,为什么说过了晌午由你们接手?”
 
周万钧苦笑:“虞家主要靠船运营收,但码头也有大小,比如咏翠码头的船运量就比别的码头都多出一倍不止,由于家主迟迟没有出面,墙头草都倒向小于山寨去了,两边争夺不下,暂且商定以晌午时分为界,划分接管的方法。今年以来,其他世家大族见虞家内讧,也落井下石,抢占了虞家一些码头,如今江淮乱得很。”
 
周万钧说完,众人已来到大虞世家的府邸。
 
相比三年前沐昀来虞府那时,府内安静了很多,想来是很大一部分伙计都追随虞宸宁离开之故。不过,虞府雕梁画栋、碧瓦朱檐,江淮第一世家的风采仍在。
 
虞轶阳闭关无法见客,少主虞宸景又正好外出求医未归,眼下虞府诸事多由周万钧做主,许不矜便向他打探是否有见过陆筱雪以及那个盲眼青年。然而他越说,周万钧的脸色越是怪异,听完对陆筱雪二人的描述,周万钧目瞪口呆,半晌没有言语。
 
随着虞氏门生高喊一声:“少主回来了。”
 
周万钧这才回了神,一边起身相迎,一边对许不矜道:“你……我们少主是通情达理之人,你大可与他直说。”
 
直说?
 
一般而言,需要直说的都是难以启齿的话。
 
他和虞宸景第一次见面,有什么话需要直说?
 
许不矜颧骨弓上方突突直跳,已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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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章在存稿的基础上做过一些改动,发现改得不是很彻底,不过不影响看文吧,后面有时间再慢慢改了。
 
 
第21章 明月相照
 
 
通往内院的长廊落满金桂,一道清隽的身影穿过垂花门晃入众人眼帘,看穿着气度,想必就是虞家少主虞宸景了,然而,谦谦君子虞少主姣好的面容上却覆着一条白绫。
 
走在他身侧的姑娘薄施脂粉,温柔可亲,正是许不矜名义上的未婚妻——陆筱雪。
 
甫一见到陆筱雪,许不矜心跳加快,倏地从座位上起身,视线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双手,脑子里轰然一声闷响,他看看陆筱雪,又看看双眼覆着白绫的虞宸景,霎时间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如此……”
 
让沐昀说中了,陆筱雪与虞宸景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陆筱雪与虞宸景相携走来,不仅是情人之间的亲昵依恋,更是为了引他前行,避免路上磕碰。直至走入内堂,她才把目光从虞宸景身上移开,视线扫过堂中众人,在许不矜这顿住,面上迅速飞起红云,垂下头去。
 
毕竟两人还没有正式退婚,当着未婚夫的面与别的男子表现得如此亲昵,心中不免感到羞愧,但只犹豫了一下,她羞涩的神情变得更加坚定,挽着虞宸景的手也更用力。
 
这整个过程,陆筱雪没有说话,也没有大的动作,但虞宸景眼盲心不盲,几乎立刻察觉到她情绪有所变化:“怎么了,小雪?”
 
怎么了?
 
许不矜找了这么久的未婚妻,竟然与虞宸景关系如此亲密!
 
内堂所有人都知道怎么了,只有虞宸景还蒙在鼓里。
 
空气凝住。
 
眼睛看不见让其他感官更加敏锐,虞宸景心中不安一点点放大,追问道:“不是说有客人到访吗,万钧,是哪里的客人?”
 
周万钧搓着双手,左看看右看看,为难道:“这……是……”
 
沐昀替他解围:“我们师兄弟三人来自乌山落梅山庄,今日来府上拜访,乃是因前些日子陆小姐不知所踪,这才一路找寻而来。”
 
“枫流镇乌山,我知道……”虞宸景点点头,“当时情况危急,我带小雪乘船离去,未曾留下只言片语,连累陆家还有小雪的几位朋友担心了,的确是我做得有失妥当。”
 
“朋友?”沐昀挑了挑眉,“虞少主,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身边这位陆小姐和我师弟许不矜可是……”
 
“还是让我来说吧。”陆筱雪出言打断他,扶虞宸景在紫檀扶手椅坐下,道,“宸景刚刚针灸医治过眼睛,心力还未完全恢复。”
 
宸景,称呼如此亲昵……且沐昀还未说得什么,她便作出如此维护的姿态。
 
许不矜心麻了,重新坐下,端起茶盏一口饮尽,不想这水是刚煮沸不久的,烫得舌尖也麻了。
 
陆筱雪说话婉转动听,她不疾不徐,从与虞宸景的初识娓娓道来。
 
与垂涎虞氏内功心法的虞宸宁不同,虞宸景自小擅于经营之道,对习武不感兴趣。因不堪忍受虞轶阳逼迫他进阶内功,一向听话乖巧的虞宸景来了一个“离家出走”。
 
半路上遭到几个黑衣人暗算,要虞宸景默出虞氏心法,虞宸景当然不可能让心法泄露出去,一来二去,被黑衣人用药粉弄伤了双眼。虞宸景拖着重伤在枫流镇的水池擦洗眼睛,被人美心善的陆筱雪撞见这一幕,当即带他去药堂问诊。虞宸景伤了一双眼睛行动不便,陆筱雪便亲力亲为照顾他,如此相处几日后,郎才女貌互生情愫。
 
黑衣人很快找到陆家别院,虞宸景不知道黑衣人背后势力,一面担心黑衣人会对陆筱雪不利,一面又惦记家中情况,伤势稍有好转便想赶回大虞,只是几次话到嘴边,都说不出口。陆筱雪亦有所察觉,安排好集市上的经营事务,派婢女阿香告诉虞宸景,相约在客来居再见最后一面。
 
虞宸景本想悄悄看一眼陆筱雪就走,谁知黑衣人果真对她动手,他只好临时改变主意,带上陆筱雪一起回到江淮。
 
至于枫流镇码头力战九位义士,虞宸景双眼无法视物,并不知道九位义士是陆家派来找陆筱雪的,只当与黑衣人是一伙,因此才与之动手……
 
解释完这些,陆筱雪眼神复杂地望向虞宸景,咬了咬唇,道:“宸景,我和你提过我爹娘,提过我擅于制香,唯有一件事,不曾主动提起,那就是……我自小就有婚约……”
 
从进屋开始,虞宸景便心中惴惴,听到这句话,脸色唰的一白,原本端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蜷缩握成拳。
 
陆筱雪眸底一痛,立刻弯腰牵住他的手。
 
“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这只是两家父母一时心血来潮指腹为婚,后来许家出了事,我和许哥哥都还年幼,尚不知情之一字。”她语气平淡,没有起伏,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及笄之年,父亲做主,让我和许哥哥在陆家祠堂定了亲。”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应该这样稀里糊涂过下去,可老天爷眷顾,让我遇到了你,方知情之一字,是赶赴遥遥千里崎路与山头明月不期然地照面。”
 
“小雪……”
 
这样一句话又让虞宸景耳垂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反手紧紧握住陆筱雪。
 
若非他眼睛受伤,此刻两人定然是你眼中只有我、我眼中只有你的情形。
 
画面缱绻动人。
 
如果其中那个指腹为婚的绿色冤大头不是自己的话,许不矜定然拍手叫好。
 
此刻,他咬紧了牙,低头不语,似乎鞋尖有什么东西吸引他的目光。
 
怂货!沐昀在心里暗骂,别过头,看见颜聿用盖拨开漂浮的茶叶,好整以暇地饮着茶,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没有褪去的笑意!平时许不矜对他的事样样都上心,件件有回应,如今许不矜让人负了情,他居然还能喝得下茶,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沐昀心里越想越气,一拍桌子,沉声道:“姓许的,只要你吱一声?我就去信一封,转述师父,让他老人家替你做主。”
 
“是我对不住你……”闻言,虞宸景从难分难舍的缱绻中抽离出来,面带愧色,“许兄弟,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弥补你……”
 
“不必——”许不矜道。
 
“不必告诉师父,婚约之事,我自己可以做主。”
 
他终于抬起眼皮,声音沙哑道:“小雪说的没错,从前我们两家走得很近。”
 
“记得那一年,陆伯母从大夫那得知自己怀的是个女孩十分高兴,我爹娘也特地赶回来一起庆贺,他们摆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开了好几坛酒,还破例允许我也喝上一些……”
 
许不矜阖上眼,脑海里闪过爹娘、陆伯父陆伯母笑着说要等十几年才能看到两个娃娃将来成亲的画面……
 
“男娃和女孩正好凑成一双,不如亲上加亲,和和美美。”
 
“矜儿,从此以后,就有一个小妹妹做你的玩伴了。”
 
可惜,终究是没等到。
 
爹娘早已不在,即使陆筱雪与他成亲,也看不到爹娘欣慰的笑容。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许不矜猛然睁开眼,内堂空了出来,虞宸景、沐昀、颜聿、周万钧都已离去。
 
陆筱雪道:“许哥哥,就我们两好好谈谈吧。”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许不矜道:“好……”
 
陆筱雪在他身旁坐下,当中隔着一个茶几,刚沏的茶热气升腾,她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放到茶几上:“我一直随身带着它,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是许不矜拿来定亲的玉佩。原本的丝绦已经有所磨损褪色,应该是陆筱雪在原来的丝绦外面又编织了一股色彩鲜丽的红绳。
 
许不矜定定看了一眼,没有立刻收回:“他对你好吗?”
 
“好。”提及虞宸景,陆筱雪嘴角自然挽起一个弧度,流露出小女儿家羞赧的神态,“他会是个极好的夫君。”
 
“夫君?”
 
“宸景已在着手我们两人的婚事……”
 
“哦。”
 
“……”
 
似乎知道这样的回应太过冷淡,顿了一下,许不矜嗓音低沉道:“其实我也知道,虞公子生得俊朗、风度翩翩,不像我,面对其他女子都会不自觉紧张结巴,甚至手脚发软……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说话自如……”
 
见陆筱雪脸色微变,忙又道:“我说这些,不是说非娶你不可,而是为了告诉你,我早已视你为家人,即使我们解除婚约,我们也还是亲人朋友,倘若虞宸景伤害你——他最好不会,小雪,今后你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
 
不知是不是水汽熏染的缘故,陆筱雪眼眶微红,欠身一揖道:“许哥哥,多谢你的成全。”
 
既已成兄妹,许不矜便端正坐好,拿出兄长的姿态:“出来之前,陆伯父很担心到处找你,可有给他送信?”
 
陆筱雪点头道:“我们一到江淮,宸景就派人送信报平安了。”
 
“哦。那就好。日后见到陆伯父,代我问声好。”
 
陆筱雪点了点头。
 
许不矜又倒了一盏茶,一饮而尽,茶凉了,仍然没品出什么味来。
 
从虞家内堂出来,嗅着一地金桂花香,朝客房踱步。
 
游廊尽头,种有一株两个人或许都环抱不住的桂花树,树下,一人身着月牙色直掇,仰首望树,似在等人。
 
许不矜心中郁结顿时减了三分,快步走过去,喊道:“都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了,你怎么还在这?”
 
颜聿转过身,没有说话,手里居然拎着一坛子酒。
 
许不矜顿时双目放光,扯掉封口,拿到鼻前嗅了一番,醇厚细腻,还是上好的烈酒,先前积压在胸口的郁结又退去三分:“你不喝烈酒,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特地给我准备的?”
 
颜聿微微点头:“慢着点喝。”
 
这句话,许不矜不打算理会,喝酒又不是品茶,慢慢悠悠哪里是喝酒的劲头。
 
“与陆小姐解除婚约了?”
 
许不矜晃动酒坛子的动作一滞:“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滥好人,哪怕心里不愿意,最后也会成全他人,所以一早就向周万钧讨了酒在这里等我?”
 
“也不怪你会这么想。”也不等颜聿表态,许不矜自个继续道,“我就是这样的人。”
 
或许是美酒在手,许不矜心境也开阔许多,有些话竟不吐不快:“你知道,我爹娘走得突然,没留下什么话给我,与小雪成亲是他们唯一的遗愿……在我心里,陆筱雪这三个字就是我与爹娘的最后一丝牵绊,似乎……倘若她嫁给别人,我爹我娘就真的离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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