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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腹黑王爷强娶之后(古代架空)——闲闲令

时间:2024-03-10 09:22:20  作者:闲闲令
  时瑾玄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本王只问你一个问题,那个装有巫蛊的木盒,可是在留仙有人给你的?”
  意欢心头一震,紧张得捏紧了衣袖,她还想挣扎,说道:“表表哥…这件事,我不知道的……”
  时瑾玄忽视她的狡辩,说出自己的推测:“你那日带着彩月去留仙,有人将木盒交了你,要你放在纪听词的房间,你想报复纪听词,所以同意了。”
  他每说一句,意欢脸就白一分。
  “那个给你盒子的人,戴了面具,但你应该有所感觉,那人同纪听词有些形似,所以方才见到戴了面具的纪听词才会惊恐大叫,本王说的没错吧。”
  意欢跌坐在地上,事情到这一步,除了害怕,惶恐,后悔,她已经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
  求饶,认错……?
  对!她应该赶紧先认错的!
  意欢爬到时瑾玄身边抓着他衣服,哭着道歉:“表哥……表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害他的,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受人利用,表哥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都和纪听词好好相处我再也不乱来了……你别告诉姨母,别告诉皇上,求求你……”
  不怪意欢求成这样,早在知道那木盒子里装的是诅咒时瑾晏巫蛊后,她这颗心就再也不能放下。
  因为一旦被人查出木盒是她放进去的,那么谋害皇嗣的罪名可就落在她身上了,如此一来,不仅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她远在西北的父母。
  依照时瑾玄对纪听词的宠爱,她现在毫不怀疑时瑾玄会为了救纪听词而选择将她供出去。
  事到如今,意欢终于幡然醒悟,她害怕了她真的害怕了,她不是一个人,她有家族,有父母,她想象不了辛劳守护西北的父亲就这样被自己连累死去的模样。
  意欢哭得梨花带雨,苦苦求着时瑾玄:“表哥表哥……我求求你……意欢真的知道错了……”
  时瑾玄撇眼望着她,最终将其扶起。
  “此事本王会处理好,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若日后再敢生事端,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他这么说,意欢就明白这是要给她个机会了,连忙点头说道:“意欢知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谢谢表哥…”
  时瑾玄之所以会选择保下意欢,更多的原因在于,她身后那位掌管西北的父亲。
  他父皇久病缠身,如今的朝堂,皮下早已动荡不安,手上能多一个人,就多了一分抗衡的力量。
  何况,此事背后真正的主谋,是太子与时瑾微。
  要算账,也是该与他们算才是!
  意欢走后,时瑾玄转头望了书房一圈。
  这里垂挂了许多书画,纪听词画的那几副‘珍品’也混迹其中,一同被他当成宝挂在此处。
  时瑾玄对着纪听词那几幅画看了许久,随后越过重重画卷,来到最里面,这里有一个墙挂,装饰着一束红梅。
  外面画卷多,不熟悉的人进门的话一般是不能立刻发现这个的。
  墙挂里除了梅花,还裱着一张画,这画的纸张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亏是被保护得好,才不至于坏掉。
  纸张并不大,平常书籍页面大小而已。
  瞧着这画,时瑾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陷入了某个回忆。
  回过神来,他扯下腰间的面具,脑子里开始交替出现纪听词与那个面具男子。
  这一切,他需要一个解释。
  *
  关于时瑾玄入宫强行带走纪听词的事,最终他向明昭帝求了十日期限,承诺十日后查明事情真相,找出背后真正凶手。
  时瑾墨和时瑾微,一个想利用这次巫蛊事件让纪听词和南安侯府给他背锅,另一个则是想要借他的手除掉太子。
  在他时瑾玄这,绝不会有那么好的事。
  一转眼,十日期限已经过半,时瑾玄着力调查的事也总算有了点眉目。
  这日,他再次来到天牢。
  和上一次相比,纪修誉明显狼狈了许多,他身上有伤,应是被人用了刑的,此刻奄奄地躺在地上,看着时瑾玄来了,就是想爬起来问一问纪听词的情况也很费力。
  见他吃力地想撑起身体,时瑾玄道:“侯爷就安生躺着吧,想问什么只管说便是。”
  纪修誉问:“阿词他…他怎么样了……”
  知道纪修誉会问这个,但时瑾玄目光还是控制不住地冰冷,他道:“托你的福,阿词他受了很重的伤。”
  “什么?”
  从纪修誉脸上看到担忧与心疼,时瑾玄觉得有些讽刺:“很惊讶吗?谋害皇嗣是什么罪名你能不清楚?阿词他受的罪可是你这个好父亲赐的。”
  纪修誉垂着头,时瑾玄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猜也知道一定是懊悔。
  时瑾玄蹲下|身,说道:“你毕竟还是阿词的父亲,本王可以考虑给你个机会。”
  纪修誉慢慢抬起头,表情怆然空茫,好似让他懊悔的事,已经不仅仅局限在害了纪听词。
  时瑾玄抛出问题:“告诉本王,你的另一个儿子,在哪?”
  话音一落,时瑾玄看见纪修誉身体剧烈一震,脸色也在此刻瞬息万变,是惊讶,惊恐,再是难以置信,再是不知所措。
  纪修誉:“王爷再说什么……老夫的儿子,就只有阿词一个,如今,就在王爷府上呢……”
  时瑾玄撇眼盯着他,那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心虚的纪修誉根本做不到与之对视。
  时瑾玄:“候爷何必再狡辩,本王既然问了,自然是知道了什么,你此刻好生交代,才是救你,和就阿词于水火的明智之举。”
  提到纪听词,纪修誉又失了主张露出慌乱来。
  时瑾玄顺势问道:“阿词还有一个孪生兄弟,是不是?”
  纪修誉要紧嘴唇,口中似藏了百般苦楚,知道是瞒不住了,最终闭上眼,松开嘴道:“没错,阿词他,有一个孪生哥哥。”
  从天牢出来的时候,时瑾玄又偏头看了一眼这牢房,随后吩咐沈风:“让我们的人看着些,别让人为难南安侯一家。”
  回到王府,又是深夜,纪听词已经睡下,时瑾玄轻手轻脚进来,退去衣物上床,小心将人揽在怀里。
  这时,怀里的纪听词忽然睁开眼睛,伸手朝他咯吱窝挠去。
  时瑾玄多是被吓了一跳,这小家伙,居然学会装睡吓他了。
  纪听词手指在恢复期,但已经能碰东西了,他戳着时瑾玄胸口,又挠对方手臂,嘴里还道:“哼哼(。-`ω′-),被我抓到了吧,每次都趁我睡着抱我,我今天要报仇!\(`Δ’)/”
  时瑾玄顾忌着他的伤,就一直任由人对他动手动脚,还配合地躲避,嘴上讨饶道:“哎呀哎呀,我错了,夫人别挠了,痒,好痒。”
  实际内心:继续继续(ω)。
  纪听词看人求饶,大发慈悲收手,说道:“不讲信用,明明说好让我阿爹阿娘平安后才准抱的。”
  讲到这,纪听词忽然低落下来,似乎也反应过来,他阿爹阿娘还没脱离危险,自己却还有心情在这和时瑾玄嬉戏打闹……
  他真是个傻杯。
  看着莫名其妙扇自己一巴掌的纪听词,时瑾玄连忙拉住纪听词的手,道:“阿词怎么了?好端端的,打自己作甚?”
  纪听词小声道:“我没用…我求你办事还打你……”
  时瑾玄几乎立马懂了纪听词的意思,将人搂在怀里,摸着脑袋安慰道:“不能这么说,我是心甘情愿的,你放心吧,我说话算话,南安侯府会平安无事的,相信我。你好好养身体就好,不要过多去责怪自己,这些事都不怪你的。”
  纪听词仰头看向时瑾玄,这个人,从遇见的那刻开始,对他就无微不至,不管怎么样,好像只要有时瑾玄在,他就能感到安心。
  纪听词伸手抱紧时瑾玄的腰,心里似多了几分难辨的情意。
  “谢谢你。”
 
 
第33章 入怀
  十日之期到,时瑾玄如约进宫。
  这样重要的日子,纪听词也没再贪睡,同他一路醒来。
  出门前,时瑾玄安抚一脸忧心的纪听词:“别担心阿词,你就好生待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就行了,相信我,不会有事。”
  这些天纪听词也常问事情的进展如何,时瑾玄都直说让他放心,虽然他也愿意相信时瑾玄的能力,可…可总还是控制不住地多想。
  纪听词道:“我听你的,我在家等你,我会做好菜,这一次,你不准再失约了。”
  时瑾玄微笑,亲昵地刮了刮纪听词的鼻子。
  “好。”
  望着时瑾玄乘着马车走远,纪听词这颗心顿若失去了庇护,变得没有安全感。
  他握着手置于心口,暗暗祈祷。
  但愿一切顺利。
  但愿能救爹娘平安。
  但愿…但愿时瑾玄,顺利回来。
  立冬已至,寒风凛凛。
  小蝴蝶给纪听词披上毛绒斗篷,安慰道:“王妃别担心,以王爷的本事,一定会顺利解决的。”
  纪听词望向那马车消失的尽头,平复着呼吸,道:“嗯嗯,会顺利的。”
  巫蛊一事牵扯不小,王府里的人自然也知道严重性,纪听词忧心忡忡,下人们做事也谨慎小心。
  天气凉了,厨房里的蒸汽更浓重,锅盖一揭开,白雾蒸汽怦然冒出,一丫鬟拿着棉布取出里面做好一碗的羹汤。
  她注意力都在这烫手的羹汤上,加上蒸汽大,就没注意到进来的纪听词,一转身就与人撞上。
  那羹汤才出锅,温度自然不低,若是沾了手,必然是要掉层皮的,好在小蝴蝶及时把纪听词往后拉了拉,那碗滚烫的汤才没至于落他手上。
  瓷碗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声音吸引众人都停住动作看向这边。
  小蝴蝶惊魂未定,纪听词的手才勉强好,纱布才刚拆掉,若是在有什么事,她哪能担得起责任?
  她先是询问纪听词的情况,得知并无大碍后,才气冲冲看向那丫鬟,道:“你怎么回事啊?端着那么烫的东西也不知道注意点?你知不知道差点烫到王妃!”
  那丫鬟也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小蝴蝶不悦地翻了一眼:“真是的,毛手毛脚的。”
  “对不起姑娘…奴婢这就清理干净。”说着,丫鬟蹲下|身,直接伸手去捡碎瓷片,纪听词一看,张口就要阻止,谁料话还没说出口呢,丫鬟就痛哼一声,手指被碎瓷划出血来。
  小蝴蝶看不下去了,很是不理解的说道:“你笨啊,那么锋利就直接用手捡,扫帚不是在旁边吗?”
  纪听词按了按小蝴蝶的手,摇头示意她不要这么说。
  随后他上前去将丫鬟扶起来,拿了一张布帮她包住伤口,随后从袖子里取出药给她。
  “这药还剩些,你拿着用,下次小心些,不用那么紧张的。”
  丫鬟压抑着酸涩的鼻子,连连弯腰道谢:“谢……谢谢王妃……谢谢王妃。”
  纪听词望着地上的狼藉,道:“羹汤已经毁了,你先下去吧,,待会做好了我让小蝴蝶帮你送过去。”
  丫鬟摇了摇头,道:“不用那么麻烦的,奴婢自己取就好。”
  她这么说,纪听词也没勉强。
  丫鬟将地面收拾干净后才离开,人走后,小蝴蝶嘀咕道:“真是的,毛病真多。”
  纪听词戳戳小蝴蝶:“又在说什么呢?她也不是故意的,就别说太多了。”
  面对纪听词的反应,小蝴蝶似乎很惊讶,她道:“王妃不记得她了吗?”
  被这么一问,纪听词反而愣了:“什么?”
  小蝴蝶:“上次,就是她把王爷的画给弄脏了,也是她,在周管家叫把您的画收起来的时候说错了话,惹得王爷不高兴的。”
  小蝴蝶这么一说,纪听词就有点印象了:“原来是她啊。”
  这时一旁折菜的刘婆子也来搭话:“哎,这丽姑就是这样,手脚笨,脑子也不灵活,昨天来给意欢郡主传膳,到了这你猜怎么着?菜名想不起来叫啥,嘿你说这姑娘,搁谁谁都得被气一遭。”
  比起对丽姑的评价,纪听词更惊讶的是后面那句话。
  纪听词:“她给郡主传膳?她在伺候意欢吗?”
  小蝴蝶:“王妃不知道吗?自从那彩月被抓起来之后,郡主身边就没人伺候了,后来王爷说巫蛊木盒的事都是彩月罪责,与郡主无关,叫周管家安排人去郡主身边伺候,可大伙都知道,郡主欺负王妃您,所以谁也不愿意去,最后周管家没法,就把丽姑打发了过去,也就前天的事吧,这羹汤八成也是给郡主取的,这会没送过去,指不定又要挨骂了。”
  这事纪听词还真不知道,时瑾玄只告诉他,巫蛊木盒的事已经有处理办法,虽与意欢有关,但不宜有牵扯,他也就没多问。
  经过这事,意欢的确安分了许多,听小蝴蝶的话,想她在王府过得也不甚开心。
  纪听词虽听时瑾玄的话,不找意欢的麻烦,但巫蛊木盒的事本就是意欢有心害他在先,这才导致后来皇上更加误会他阿爹。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尽好王府主人待客之仪,其他的,就只盼意欢自己早日离去。
  纪听词对小蝴蝶道:“罢了,去帮忙重做一碗,给她送去吧。”
  小蝴蝶虽嘴上说的多,但纪听词的话她还是听的。
  纪听词则去准备他所要用到的食材,丫头婆子们都去帮忙,厨房很快又热闹起来,渐渐也没人再去谈论丽姑。
  晚些时候,纪听词做好了菜,算着时瑾玄回来还有一会,就先将其都放到笼屉里保温,刚弄好,转身瞧见小蝴蝶进来,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纪听词问:“怎么了?不是去送汤了?怎么一副受气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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