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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腹黑王爷强娶之后(古代架空)——闲闲令

时间:2024-03-10 09:22:20  作者:闲闲令
  于是回去研究了一晚上,学着画了传说里的平安符,又费心费力用泥巴捏了个‘四不像’的神佛。
  那时的他自以为排演了一场精妙绝伦的戏,心心念念着要给他的母后看。
  等他兴冲冲跑到甘露殿叫来皇后,送出准备的神佛和平安符,然而付满心意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皇后气愤地打了一巴掌。
  时瑾玄倒在地上,脑袋嗡鸣了半响,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母后会生气,只依稀听见有声音再说:“你存心诅咒我的是不是?你故意来气我吗?”
  再然后就是泥像被砸在地上的响声,还有纸符被撕碎的声音。
  等时瑾玄回过神来的时候,瞧见了与他一同被扔在地上的破碎神像和稀烂的纸。
  那天被皇后赶出甘露殿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能见上皇后一面。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天皇后之所以激动,是因为外祖父去世了,但不知为何,父皇却不允许皇后出宫,就连外祖父的葬礼,都办得几位低调。
  从那时候起,他的母后似乎就禁谈了‘神佛’的事,而时瑾玄也因为皇后的话,以为外祖父的死真的和他的符纸与泥神像有关,更是不敢面对皇后起来。
  尽管于他而言,母后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关心过他。
  以前他还觉得,是因为他不够好,加上外祖父的死才会让他被皇后讨厌,所以他尽可能地听皇后的话,读书读到半夜,练武练到累晕……
  可这一切,终于在时瑾晏到来那刻,被全力打碎。
  原来母后是可以温柔地牵着儿子走路的,原来母后是可以竭尽呵护摔倒受伤的孩子的,原来…母后还会亲自缝衣服,做玩具……
  而这一切,同样作为皇后儿子的他,却只能顶着一张从练武场回来的脏兮兮的脸,躲在柱子后面羡慕地看着。
  ……
  其实到现在,时瑾玄也没能明白,皇后究竟是为什么不喜欢他。
  目光落在角落里立着的那处神龛,时瑾玄久久不能言语。
  母亲为了八弟,向来如此,万物可舍,何况信念。
  “玄儿,”
  皇后的声音透了点沧桑,似乎是想通过这样的声线来激起一个儿子心底里对母亲的怜爱与心疼。
  时瑾玄阖了阖眼,极力想隐去那些他根本不想让其存在的苦涩。
  皇后的声音还在继续:“救救你弟弟吧,他真的没多少时间了……方神医是唯一的办法了,别再劝你父皇了,没有必要,好吗?你要知道,你越劝,最后耽误的只会是晏儿,你忍心就这样让晏儿去吗?諵砜”
  明明是恳求的语气,时瑾玄却只觉得心上被扎了无数把刀。
  沉默良久,时瑾玄终于呼出一口气,道:“母后……那个所谓的方神医,是个心狠手辣,以活人炼蛊的真阎王,你真的宁愿相信他,也不愿相信我吗?”
  皇后闻言愣了一秒,看时瑾玄的眼神有千变万化,从惊讶到不信,从不信到怀疑。
  “你会这么说,还是为了纪听词吧?”皇后冷冷道,“我早就听说了,方神医向你父皇要的那个人,就是纪听词的哥哥,你一直不肯松口,是不是纪听词的主意?”
  “母后!”时瑾玄加重了语气,“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司芳歇不是个善茬,他敢隐瞒身份只身进入我大越,你真的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
  “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的儿子,我的晏儿没时间了,而你!”皇后失控指着时瑾玄,咬牙切齿说道:“却为了一个外人,要置你亲弟弟的命于不顾!”
  至此,时瑾玄心知已无再多说的必要。
  “你干什么?本宫还没说完呢!时瑾玄!”
  望着头也不回走出甘露殿的时瑾玄,皇后被气得不轻,最后捂着心口贴坐在地上,痛苦哭起来。
  出了宫殿的时瑾玄心绪未平,脑子里充斥的都是皇后在他和时瑾晏之间的不公。
  为什么?凭什么呢?
  “皇兄。”
  在快被极端的情绪冲破时,身后忽传来一声呼唤。
  时瑾玄一愣,转身一看,是还披着厚斗篷,脸色苍白病弱却还急着朝他赶过来的时瑾晏。
  前一秒心里被堆积起来的怨念似乎都在这一刻轰然消失,时瑾玄上前几步,扶住了时瑾晏。
  饶是面前人是如何地让他疯狂羡慕,甚至心底还曾有过阴暗的嫉恨,可那张病弱的脸入眼之时,时瑾玄还是心软了。
  他为咳嗽的时瑾晏拢了拢斗篷,道:“你怎么在这?乱跑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时瑾晏止住咳后,握紧时瑾玄的手,面上没了昔日常见的天真烂漫,嘴角也没有笑,有的只是被病痛磨出的憔悴。
  时瑾晏道:“皇兄,做你该做的就好,不必勉强的。”
  时瑾玄一怔,“晏儿?”
  时瑾晏淡淡一笑,“我都听见了……母后她,只是太担心我了,所以考虑不到那么多事…没关系的皇兄,我相信你。”
  时瑾玄说不出现在心头翻涌着的情绪是什么,只是‘我相信你’这四个字,似乎撞击到了心里最柔软不可触碰的地方。
  思绪拉回从前,他从练武场回来,在柱子后面偷偷看着院子里嬉戏玩闹的母子,强忍着眼泪跑回了自己的宫殿,把门关起来哭了许久,直到半夜,除了三五次来关怀问候的宫人,就在没谁了。
  当然,也没有皇后。
  等他自己打开门出来的时候,却听见宫人来说,时瑾宴病发了,闻训的他不顾自己哭花的脸,边跑边抬手用袖子擦着眼泪朝甘露殿而去。
  他到的时候,皇后不在屋子里,听下人说,是去亲自煎药了。
  时瑾玄小心翼翼来到床边,时瑾晏闭着眼睛,蹙着小眉睡着,看面色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晏儿?晏儿?”时瑾玄试着叫了两声,却没想到病糊涂的时瑾晏真的睁开了眼睛。
  “哥哥……”
  时瑾玄连忙握紧时瑾晏的手,说道:“哥哥在呢,晏儿乖,不要怕,母后很快就端药来了,喝了咱们就好了啊。”
  时瑾晏扬起嘴角,缓缓点了点头,“好……”
  片刻后,时瑾晏又道:“哥哥,我听他们说,你会……画平安符,是不是真的?给晏儿画一个,好不好,有了哥哥的平安符,晏儿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咳咳,咳咳咳……”
  提起平安符,时瑾玄想到的都是一些不美好的记忆,刚要说什么,时瑾晏的咳嗽声听的他心紧,于是连忙应声:“好好,哥哥给你画,晏儿等等,哥哥马上就画给你。”
  一张不算得体的符放在时瑾晏手里之后,时瑾晏扬着嘴角,将其紧紧贴在胸口,用着微弱的气音道:“晏儿…相信哥哥……”
  往昔记忆轮番回现,时瑾玄心如刀绞。
  时瑾晏从怀里拿出一个秀得很好看的锦囊,送到时瑾玄面前,道:“哥哥看,这里面装的,是你当初给我的平安符,我一直都带着…之前不小心丢了一次,还好找回来了,不然,晏儿该多伤哥哥心啊,哥哥保佑了晏儿这么多年,晏儿一直都记得的……”
  时瑾玄呼吸微颤,鼻间涌起的酸涩使得眼眶也在逐渐发酸。
  他伸手接过那锦囊,当初精心送给皇后的被撕得粉碎,临时画出的却被当做了珍品。
  “晏儿……”
  苦涩的声音从喉咙里冒出,时瑾玄忽然发现,他曾忌恨过的弟弟,竟然是把自己当成最信赖的存在。
  而他,表面上对时瑾晏关怀备至,实际上内心却生过狠毒的心思……一想到这样的自己,时瑾玄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时瑾玄把时瑾晏紧紧抱在怀里,两滴眼泪在时瑾晏看不见的地方滑落。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
  司芳歇微笑着站在殿下,与坐上的明昭帝对视着。
  “陛下考虑得如何?在下认为,在下的条件,似乎,并没有到让陛下百般纠结的地步吧,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明昭帝放下手里的折子,“是吗?”
  司芳歇睁大眼,“不是吗?只要陛下您把属于我的蛊童还给我,我包治好太子殿下和八皇子,这于陛下而言,岂非赚?”
  明昭帝沉默许久,似乎把司芳歇和时瑾玄两边说过的利害都给想了个遍,最后道:
  “好。”
 
 
第77章 生死
  天牢内阴暗潮湿,入内便可闻到一股霉馊味,四月的天已经回暖,可牢内温度却凉得刺骨。
  纪听词来的时候特意披了件斗篷,踏进大牢时还是冷得瑟缩。
  “就在前面了。”领路的狱卒恭敬引领着纪听词。
  纪听词点了点头,继续跟随狱卒连着拐了好几个弯,才到达目的地。
  狱卒朝纪听词拱手弯腰,“就是这了,那小的就先下去了,王妃有什么事再叫咱的。”
  “有劳了。”纪听词道。
  说完,他抬脚走进牢房,在堆满杂草的角落看见了两个人,“阿爹阿娘!”
  纪听词惊恐跑过去,放下手里的食盒跪在纪修誉和甄氏身边,伸手想扶起二人,却发现两人身上都带着大小不一的伤,带血的伤疤遍布浑身,让他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怎…怎么会这样……”纪听词嘴唇都在颤抖,不是说好不会有事的吗……
  此时,那与他一同来到牢房还站在门口的纪听训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昏暗灯火闪烁下,那双透着冷淡的眼睛染上了点鲜活。
  纪听词还在呼唤着他双眼紧闭的父母,然而纪修誉和甄氏依旧未醒,只靠着鼻间那点微弱的出气判断两人暂时还有命在。
  “别白费力气了,他们受伤太重,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
  隔壁牢房忽然传出这么个声音,纪听词转头望去,好半响才认出他是时瑾微。
  能在这见到时瑾微,纪听训是不意外的,只是一眼看过去,对方目前的状态,还是让他没忍住咂口。
  此时的时瑾微蓬头垢面,破布衣衫,哪还有当初宸王爷时候的风光。
  灰尘血泥黏在他脸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而时瑾微也在这时候看见了纪听训,目光交接的刹那,前一秒沉静如死尸的他顿时变得鲜活起来,不顾手脚上的锁链爬到门栏边,痴呆呆望着纪听训。
  他似有万千言语,却成不了字句,只能扒着门就这么看着纪听训。
  随着时瑾微的接近,纪听训把他看得更清了,满身未消退的鞭痕,胸口还有道烙印,一双手的手指被夹得不成样子,手腕脚腕扣锁链的地方也被磨掉皮肉,让人不敢多看。
  纪听训移开了视线。
  对接的目光断开后,时瑾微内心如熄灭掉一团火,只剩余烟和死灰。
  “是谁?是谁让动的手?”纪听词噎着声问了一句。
  时瑾微苍白一笑,“除了父皇,还能是谁?你真的以为,你爹中途倒戈,就能免掉身上的罪孽了吗?呵呵,你们都错了……”
  时瑾微再次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那抹身影,懊悔与不甘在胸口肆意澎湃,他说着:“我只恨我自己,没能早早动手,直接杀掉他,也没能察觉到,徐清风竟会是他故意安插在我身边的人……”
  说到痛处,时瑾微食指都在用力扣着木栏。
  待到指头开始隐隐渗血,他才闭上眼睛慢慢冷静,再睁开眼时,时瑾微目光如蒙上一层死寂,他道:“我有今天,我且认了,但是……”
  话音一顿,移动的目光恰好与纪听训的对上。
  时瑾微抿紧唇,似乎在阻止一种想哭的冲动。
  片刻后他看向纪听词,道:“但是,阿训他…一直都是无辜的…纪听词,算本王求你,一定,一定想办法保全他,好吗?”
  纪听训喉咙微微发紧,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捏紧袖子。
  短短几秒钟的安静,为牢房增添了几分压抑。
  “我会的,但不是因为你。”纪听词回答。
  即便如此,时瑾微闻言还是松了一口气,似乎只要纪听训的安全能够得到保障就足以。
  然而他这口气松到一半,突如其来的两道掌声却把牢房的气氛推至凝固。
  “我倒是不知道,在这大越,连牢房这种地方都能那么热闹。”
  司芳歇颇为俏皮地跳到两间牢房的中间,弯着腰左看看纪听词等人,右看看跪着扒在牢门栏杆上的时瑾微,随后皱了皱眉,啧啧两声,冲着身后姗姗而来的明昭帝道:
  “皇帝陛下,你快看看你手底下的狱卒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浑身血淋淋的,一定很疼吧?”
  众人闻言,同是心惊地望向那后来的方向,不多时明昭帝的身影便显露在众人面前。
  明昭帝阴冷的目光扫在时瑾微身上,许久才开口,“和宸王爷比起来,朕可仁慈多了。”
  他这么说,显然是听到了方才时瑾微的那番话。
  司芳歇歪了歪头,随后视线锁定了前方不远处,带着斗篷不敢看向自己这边,但身体已经在诚实地发抖的纪听训。
  司芳歇嘴角一样,像小青蛙一样噗嗒一下跳过去,抱着纪听训的手臂,像是撒娇般:“我找到你啦!”
  纪听训抖若筛糠,一张脸状若白纸。
  这时,纪听词快步跑过来,扒开司芳歇的手推开他,把纪听训护在身后,冲司芳歇道:“不准你碰他!”
  司芳歇有些委屈地看了一眼明昭帝,明昭帝看着纪听词,慢慢道:“这是朕的意思,朕已经答应了少祀官,一个蛊童,换太子和老八的命。恭王妃不想落个抗旨不遵的罪,就请让开。”
  纪听词紧张着害怕着,但还是没动半点。
  明昭帝本就因为纪修誉和纪听训而看整个纪家不爽,眼下纪听词的忤逆更是让他压不住火气。
  “来人!把恭王妃给朕带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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