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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家伙(近代现代)——草根不菜

时间:2024-03-10 09:25:13  作者:草根不菜
  那帮拿了钱办事儿的人,显然不想跟他多费嘴舌,提着刀枪就走了过来。
  一敌众倒是能有个趁手的家伙还好说。他现在赤手空拳呢,怎么跟人家打?
  夏洲余光扫向一旁围栏,大桥下就是江水,如果从这跳下去的话,能活的几率也不大…
  妈的,怎么也比在这干等着死强。
  他想着,就冲那群人喊道,“你们他妈的要上就赶紧的,别他妈的费时间!”
  打手们一拥而上,夏渝撂倒几个人后,扭身就朝围栏跑去。
  “快!杀了他!”
  “…”
  刀光掠影间,夏渝感到从左肩传来一阵刺痛,闷哼一声,他顾不得其他,翻过围栏,从大桥跳下。
  领头的往桥下一看,夏渝没了影,没入了江水中。
  ”老大,我刚才刺中他了…他都跳下去了,应该是活不成了吧。”
  “这江水不急…”领头的张口欲要继续说时,警笛声响起。
  “妈的,不管了,撤!”
  “…”
  大桥之上,警车到时,大桥上早就没了人影,只剩一辆空车。
  裴瑀从车上下来,空无一人的场面让他恍惚数秒,视线落在了不远处沾了血的匕首上。
  牙齿和牙齿之间发出了相互撞击的声响,他双目嗜血,浑身血管就仿佛要炸裂开了般,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筋骨抽动,手脚也一瞬变的冰凉。
  “夏渝!”
  窒息感刺激着夏渝的求生欲,他胸膛大幅度的起伏,近乎使尽了全力才撑开了眼皮。
  他呼吸急促,眼前白花花一片,半晌,才重新聚焦,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咳咳,”嗓子溢着腥甜,浑身撕裂般的疼,肩膀处疼得厉害。
  夏渝勉强撑起了身子,对眼前陌生的环境感到无所适从。
  他在一间屋子里,屋子不大,只有二十多平方。
  “有人吗?”夏渝尝试着唤着,没人回应。他想要动弹,却发现双脚被铁链拴住,动弹不得。
  他意识到危险,警惕地看向周围。
  这间二十多平方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以外,什么也没有。
  还是被抓住了…
  夏渝口干舌燥,肩膀处的伤口未能被及时处理已然感染发脓,撕扯的疼痛感让他的左肩一时发僵。
  照这样下去,不处理,他估计会截肢吧。
  夏渝稳着心神,让自己冷静下来。既然还活着,就有希望,一定能找到机会逃出去。而且,他们既然没有杀自己,就说明会留着他的命。
  突地,门开了。
  一个蒙着面的男人走了进来。夏渝看去,认出来男人就是大桥上那个领头的。
  “命真大啊,这样都不死。”男人冷嘲,手里拎着一个皮箱子。
  夏渝吞咽着口水,嗤笑,“夏洲给了你们多少钱?”
  男人不语,反是将皮箱子放到一旁,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上面改变主意不杀你了,但是他们说折磨还是要到位的。”他把皮箱子打开,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工具,还有注射器。
  夏渝倒抽一口气,冷笑,“我劝你们还是痛快点。要是没把我折磨死,让我逃不出去的话,那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是么?”男人眼露狰狞,说,“夏小少爷,那您就好好受着吧。”
  …
  长达数小时的折磨让夏渝备受煎熬。他将下唇咬破了,辗转反侧都不曾发出一声。剧痛几乎撕裂了皮肤,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衣料,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漫长折磨结束后,剧痛平息下,他整个人就如同活死人般,脸色惨白如纸,唇都不见一丝血色。
  “真能忍啊。不愧是夏小少爷,承受力就是比一般人强。”罪魁祸首啧啧乐道,将手中的工具全数放下,拿出一管注射器。
  夏渝鼻翼一张一翕,喘息着,撑着宛如千斤重的眼皮,看着男人手里的注射器,心感不妙,“你…我会杀了你。”
  男人嗤笑,“等有这个机会再说吧!”他粗暴的扯开夏渝的衣领,对着那满是青紫的脖子狠狠刺入。
  “唔……!”夏渝痛苦地闷哼一声,紧咬牙关,表情因彻骨的疼痛而扭曲。
  男人扔掉注射器,伸手捏住夏渝纤细的脖子。
  近乎凶狠的力道让夏渝呼吸不过来,凌乱的呜咽更是抑制不住的从喉咙溢出。
  他用双手试着挣脱,卸了力的双手怎么也拿不开男人的手,任何挣扎在现在都是徒劳。
  “咳咳……”他拼了命地忍耐着,口腔壁的嫩肉都被咬破了。
  男人嫌恶地放开了手,说,“这玩意儿我想夏小少爷也不陌生,那两年你也没少打过这个东西。不过,这次可就没有人让你发泄了,不过你放心,我给你注射的量不多,不会致死的。”
  说完,男人就拿着皮箱离开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夏渝再也无法忍耐,整个人瘫在了地上,脚腕铁链的束缚让他活动不便,巨大的恐惧一瞬吞噬了他的身心,全身毛孔都在颤栗着。
  “哈啊……”夏渝疼的死去活来,异样感又蔓延全身,生理性的反应让他近乎崩溃。
  蜷缩在一起的身子止不住的颤动,他试着移动身体,左肩钻心的疼痛令他瞬间脱力,豆粒大的汗珠顺着滴在了地面上。
  这感觉,还真是久违啊…
  夏渝挤出一抹惨笑,强忍着蚀骨般的疼痛和万蚁爬过般的酥麻,他撑起身,半靠在床边,视线也变得混乱。
  “死了…”
  “也好啊。”
  …
  一缕残曦透过门缝洒在了夏渝那张惨白的面孔上,睫毛微颤,却没有睁开眼。
  “吱呀”一声,门开了。
  男人看着没有生气的夏渝,防备地靠近,俯下身,伸手探着鼻息。
  他一惊,“死了?”
  下一秒,夏渝猛地睁开眼,伸手遏制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措手不及,重心不稳,险些倒下之际,脖间传来剧痛。
  夏渝咬住了男人的脖子,眼色瘆人,牙间用力,腥甜霎时间蔓延唇齿间。
  “啊啊啊啊——!”男人瞳孔一震,表情因剧痛而扭曲。
  男人挣扎之际,夏渝眼疾手快,抽出了男人腰间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进了男人的心脏,又狠劲儿拔出。
  这一套动作干净利索,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
  “呃——!”从男人脖间和胸口处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夏渝一身,就连脸上也沾了血渍。
  “你——”看着男人捂着脖子,身子栽摇最终倒地。
 
 
第三十三章 笨蛋,你是我的一切
  夏渝不为所动,脸上更是没有一分报了仇的快感,那双眼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只是伸手去拿记在男人腰间的钥匙。
  “……”他打开了禁锢着双脚的铁链,如行尸走肉般的站起身,出了这间满是血腥味的屋子。
  夏渝眼神麻木,空洞望着不远处那水流湍急的江水,抬眼时,又能看到不远处的大桥。
  “哈……”
  几个呼吸间,夏渝浑浊的眸终于有了半分清明。
  “阿渝!”
  身后响起焦急担忧的声音,干涩发哑。
  一声呼喊,让夏渝身子一僵。
  那原是死气沉沉的眼有了少许温度。
  他僵硬地转身,看向不远处冲他跑来的人。
  裴瑀。
  “裴瑀……”声出之际,他就被大力地拥入怀,那双有力的臂膀将他紧紧环着,洒在颈间的气息温热,温暖。
  一滴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滴滴跌落。
  夏渝再也挺不住了,铺天盖地的痛苦将他席卷,忍不住失声痛哭,一直以来积攒的委屈痛苦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裴瑀紧拥着怀里不断发颤的人,感受到怀里人的痛苦,心疼难抵。
  他捧起夏渝的脸颊,轻吻着夏渝的脸庞,哑声安抚,“别怕,阿渝,我在。”
  夏渝视线模糊,抽噎着,“求你……吻我,吻我…不要觉得我恶…”
  未说出的话被尽数吞下,一吻而至。
  一场细雨袭来,微风作祟。
  医院
  经过治疗的夏渝躺在病床上,脸色有了一丝红润,睡着。
  裴瑀伴在床侧,握着夏渝微凉的手。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李贺脸色通红,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他看着病床上的夏渝,呼吸紊乱,“医生都说什么了!没伤到要害吧?!”
  裴瑀摇头,将夏渝的手放进了被里,他起身,看着李贺,“先出来吧。”
  出了病房的两人相对无言。
  李贺知道裴瑀想问什么,可是没有夏渝的允许,他不能告诉。
  “诶!”什么能不能告诉要不要允许,都这种时候了,没必要藏着了。
  李贺想着,深吸了一口气,把要说的话捋顺了,就对裴瑀说,“这些都是夏洲那家伙弄得,夏渝六年遭遇也都是拜他所赐。夏渝那家伙不让我告诉你,他这人老喜欢自己单干……”
  “我知道了。”
  裴瑀不露情绪,这一点让李贺刹那恍惚觉得裴瑀不在乎。
  李贺叹了口气,有时候他真觉得裴瑀和夏渝挺像的,表面越是不在意,心里头其实在意的要死。
  “还有,你知道夏渝精神不太好吧?这几年他一直吃药维持,这事儿他是不是跟你说了?”
  裴瑀愣了下,随即应了声,“说了。”
  李贺自是没注意到裴瑀微变的情绪,继续说,“裴瑀,你…算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我希望你能知道夏渝为你付出了很多,六年的种种就是证明。”
  他一想到夏渝六年的经历,就觉得不值。
  先是经历了非人的遭遇,又和家里人断了联系,没了背景依靠,全靠一个人闯,拼死拼活闯出了一片天地,又要受自己亲哥的欺负。
  夏渝的人生,本不需如此。
  原是一出生就在罗马的人,非要与之脱了干系,受那等子罪。
  裴瑀眸色深谙,“嗯,谢谢你,这六年一直陪着他。”
  对李贺,他虽有着一定的芥蒂,但也心存谢意,夏渝的六年,是他从未参与过的六年,那六年要是没有李贺,夏渝又是怎样的无人可依,无人倾诉。
  “用不着你谢,夏渝他是我兄弟。”
  李贺看向病房里躺着的夏渝,这样的夏渝,真让他无法和六年前的那个少年联系起来。
  他说,“夏渝之前自杀了几次,被我及时拦了下来。那些疤…用了些法子弄掉了,他受不得太大的刺激,这一次,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得过来。”
  这些话是夏渝永远都不可能告诉裴瑀的。
  李贺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也不管之后被夏渝知道了,会遭怎样一顿打,他都要说。
  因为他想,真正能救赎夏渝的人,也只有裴瑀了。
  回了病房,夏渝已经醒了。
  李贺一看,赶忙凑了过去,说,“诶,你醒过来干嘛?再多睡会儿。”
  “我又不是睡神。”夏渝半开玩笑,像是一点事儿都没了,和往常那般。
  “嘿,你真的是,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机会,你也不趁机偷个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你真勤快哈。”李贺顺着夏渝说着。他知道夏渝想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只有这样,夏渝的心才能好受一点。
  他这话里也没有夸大的成分。夏渝是HB的设计总监,也是万利创始人,他知道夏渝没在HB下过功夫,但对万利可是竭尽心力,从未休过假,除了特殊的发泄,夏渝几乎没休息过。
  夏渝,“对了,夏只只怎么样了?”
  裴瑀对夏只只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记得夏只只是夏渝的妹妹,印象里夏渝和夏只只的关系一般,不像兄妹。
  李贺抿唇,这种时候他应该不能把实况告诉夏渝。
  夏渝淡然,说,“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找人帮我查明的,与其如此,你还不如直接找到告诉我。省去了那么多麻烦。”
  “……”
  “你,你说你是何必呢?”
  夏渝耸肩,“可能因为我贱吧。”他莞尔,“快说吧。”
  李贺无话可说。这话能拖一天是一天,他干脆扭身就走,“那你自己查去吧,反正我不说!”
  见李贺走了,夏渝无奈。
  他看向裴瑀,“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在仁和医院。”
  裴瑀来之前就把夏只只的情况知道了个大概,急性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转到普通病房,你不用担心。”他也能猜到为什么李贺没直说,骨髓移植能配对上的,现在只有夏渝。
  夏渝垂下眼帘,对这两个人半遮半掩的话,心头涌着半分甜意。
  他说,“行了,不用骗我,需要骨髓移植吧?你放心,我也不傻,我自己还没好利索呢,是不会去做的。”
  裴瑀眉心浅浅皱起,无论什么时候好像都瞒不过啊…
  “阿渝,你总是口是心非。”
  “哈哈哈,是么?”夏渝望着裴瑀,静默良久,说,“我猜李贺那家伙一定是管不住嘴,什么都和你说了。我,其实也没他说的那么惨,所以他说的话,你不用太在意了。”
  裴瑀坐在床边,目光沁着淡淡柔色,说,“要是他不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多久?”
  “……”
  夏渝默了声,不应。
  “一辈子?”裴瑀抬手用指腹抚着他的脸庞,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情意又含着固执,说,“我让你失望过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和商家的事我会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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