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夏渝用手死死地抓住裴瑀的手腕,他一点也不想对裴瑀做这种事。
“裴瑀,你非得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吗?你觉得我就算和你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能有什么改变吗?我们之间不可能成为你想要的那种关系。”
裴瑀问:“床友呢?”
“……”操。
“阿渝,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想要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得到。”裴瑀扯开领带,主动解开上身的衣扣,说:“你推不开我的。除非,你把我杀了。”
“……”夏渝那颗心彻底被动摇了。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脏了的自己。
他…不能碰裴瑀。
可是,他又无法回避自己的内心,不想裴瑀和别人在一起的贪婪的想法。
怎么办…
真的要,荒唐一次吗?
…
“阿渝,我忍不住了。”
……
“阿渝?”
算了。
夏渝败的彻底。他干脆躺下了一旁,说:“你要来就来,做了也不代表什么,我们顶多算床友。”
裴瑀眼睛一亮,反身就压上了夏渝。
他很清楚夏渝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夏渝的心软,意味着夏渝的口是心非,意味着夏渝的动摇。
被压的那一瞬,回忆涌上心头。
那些痛苦压抑的回忆让夏渝不安难止。他仰起身,双手环住裴瑀的脖颈,没有让裴瑀发现他的不安和害怕,“就算做了,我们也什么都不是,你……不要再喜欢我。”
这些话入了裴瑀的耳时,裴瑀心脏缩痛,他轻吻着夏渝紧闭的眼,安抚着夏渝的情绪。
他能感受到夏渝的不安,可他不知道这不安的源头是什么。
这时,敲门声响起。
“夏先生,我是来给您送换洗的衣服的。”
“……”
夏渝皱了一下眉,对裴瑀说:“不用管他。”
“……”裴瑀默了几秒,放开了夏渝,下了床。
第十章 心软,以赛车下赌
夏渝双手撑起身子,半为不解地看着把门打开然后接过衣服的裴瑀。
“你这么明目张胆,是想公之于众吗?”透过缓缓合上的门缝,他看到了门外送衣服那人的诧异。
两个男人,衣衫褴褛,一张床。
“很想,但你不同意的话,以后再说也不急。”裴瑀长腿一迈,走到床旁,他把衣服看了又看,说:“这衣服不适合你。”
夏渝一把抢过了衣服,压在了掌下,微扬起下巴,看着裴瑀:“还做不做?”
裴瑀俯身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夏渝瞳孔一缩,床单被抓的褶皱。“宴会还没有结束,接下来有个刺激的项目,我想你会喜欢的。”说着,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夏渝抱了起来。
“你把我放下来!”夏渝扭着身挣扎。
裴瑀见状也不强求。他动作轻缓地把夏渝放下,“你先换衣服吧,我在门外等你。”说完,他脚下方向一转,直径走出了房间。
“…”
夏渝思绪都乱了。“不该看的都看完了,装什么矜持。”他不想去深思裴瑀脑袋里都装了什么,年少时的裴瑀也是随性而为,做事一向以自我为中心,追溯过往种种,他真的看不出来裴瑀有一点的喜欢自己。
门外,裴瑀背靠着房门,垂着头,细一看耳郭通红。
他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烫极了…“真的是…好喜欢啊。”裴瑀深吸几口气调整着紊乱的呼吸,安抚着狂跳的心脏,脑海里浮现房间里那一幕幕场景,他的嘴角抑不住地翘起浅浅的弧度。
那一刻,他在赌。赌夏渝的心意,当夏渝心软时分,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更是那一刻,身体那横冲直撞的欲望一发不可收地溢出。裴瑀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他要夏渝,如果得不到夏渝,他会疯…
或者,会陷入那无尽的欲望之渊,万劫不复。
宴会响起动人的音乐,璀璨灯光一瞬暗淡,代替灯光的是那暖橙色柔和的烛光。
跳舞环节到了?
“……这就是你说的刺激?我不会跳舞。”站在楼梯口的夏渝皱着眉瞧着那些翩翩起舞的人,他这人从小艺术性就不高,什么琴棋书画一样不通,更别说跳舞了。若是上去跳了,说不定还会把脚崴肿。
裴瑀意味深长地说:“前奏嘛,多点耐心。”
“……”夏渝抱着膀,那他就有耐心地等一等,正好也看看林家那小少爷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砰——!”突的,宴厅外烟花齐放。
璀璨耀眼之景一瞬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厅内的所有人齐齐朝窗外看去,包括夏渝。
那一瞬,如白昼降临。
烟花…
夏渝木讷了几秒,这一幕就好似回到了高考前夕,那一夜肆意玩乐,也有烟花齐放灿烂。
“…还挺漂亮的。”他敛了敛情绪,放平了语气。
这时,宴厅里的人都齐齐向外走去。
裴瑀视线落在夏渝那垂在身侧的手,半秒后又故作无意地收回,说:“刺激的来了。”
看着裴瑀挪了步,夏渝索性也跟了上去。
宴厅后场,是一个偌大的赛车场地。
一辆辆赛车排排停靠,每一款都具有其独特的象征。
夏渝羽睫轻颤。
“想不想玩?”
“……不想。”
下一秒,某人就换上了赛车服。
这算是娱乐性的赛车比赛,这赛车场好像是林智高中毕业林老总送的毕业礼物。现在也就成了林智无聊解闷的场地。
不少人都换上了赛车服,裴瑀也换上了。
夏渝一身黑蓝服装,身姿毅然。他调整着头盔,自打成了HB总监又身兼多职后,很少再玩赛车这一类的运动了。
“你…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很抗拒极限运动么?什么时候练的,你确定行吗?”夏渝别头看着裴瑀。
红黑配色的赛车服恰到好处修饰出了裴瑀近乎完美的身材。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弯起,他扣着头盔的扣子,跨了几步就走到了夏渝的身侧,问:“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夏渝不习惯裴瑀突然贴上来,小步挪了挪,说:“我担心保险公司倒闭。”
“没事,我有好几个保险。”裴瑀说。
夏渝:“……”
开车门时,裴瑀动作顿了下,对夏渝说:“要不要和我赌一把?”
夏渝疑声:“赌什么?”
裴瑀半靠着车门,说:“你赢了,我们只做床友。我赢了,你要答应我只能和我做,而且接受我的追求。”
这听来听去,受益方都是裴瑀啊。“我不做亏本买卖。”夏渝说着就准备上车,一只大手就把住他的车门。
裴瑀说:“夏语…夏渝,万利是你创的对吧?”
夏渝拿开了裴瑀的手,说:“明知故问。”
裴瑀勾唇:“我听说万利旗下的万利服饰要进行第四轮融资了吧?”
话在不言中,夏渝了然裴瑀的意思。他思虑权衡两者的利弊,没有人比裴瑀更适合做这个合作对象,万利分支的万利服饰处于最重要的阶段,绝不能出现差池。
“行,我和你赌。不过,”夏渝戴上头盔,心想一番,又补了一句:“你要追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接受。”
“哦?”裴瑀语间含笑:“还没开始就觉得自己会输给我了吗?”
“……”
裴瑀瞧着夏渝一气之下进了赛车,一手重重关门的样儿,气急败坏,炸毛的猫儿。夏渝那性子其实还和以前一样,易燃易爆,不过少年时期的他惹了太多次夏渝,都习惯了夏渝那暴脾气,长时间不见一下子适应不了也是于情于理。
车内的夏渝自省式地靠着椅背,用手隔着头盔敲了一把头。他刚才绝对是犯糊涂了,怎么能还没开始就“示弱”呢,自己玩了这么多年的赛车,裴瑀这才碰了多久,怎么可能赢得过他。
想着,夏渝捏紧了方向盘。
这场娱乐赛不仅仅是夏渝和裴瑀间的“私斗”,也有其他人参与。赛道上有二十多辆赛车,这些赛车算得上职业级别的配置,一顶一的顶配,驾驶赛车的人也都有一定的比赛经验,没人不喜欢刺激类的运动。
主席台上的林智示意了一下裁判。
裁判会意,随即挥旗。
赛道上,引擎的轰鸣声犹如狂风席卷,咆哮嘶吼。
眨眼间,只见数道车影光速驶过,留下一道道残影。
每一辆赛车就像离了弦的利箭,只听引擎声和人群欢跃的鼎沸声潮。
“那个25号,是不是夏语?”观众席上,一人眼尖的在赛前看到了夏渝上的那辆亮红色赛车,25号。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白手起家把万利做的那么大,不简单啊。”
“普通人啊。”
“……”
车声呼啸而过,数辆赛车争锋之下,领先的是25号和32号。
“诶,那个32号是谁?我刚才光看着夏语了。”
“嘶,那个……那个裴家的!”
“哦——!裴瑀!这两大帅哥玩赛车,帅翻了啊,救命!我又要恋爱了!”
“……”
25号和32号赛车僵持不下,先后的位置交替不定。
25号驾驶位上,夏渝眸色一凝,猛踩刹车急转,借着弯道机会超过32号。
32号弯道失误,侧尾翼擦过防护乱,发出刺耳尖锐的金属摩擦声,火光一闪而过。
“这完全就是25号和32号的争锋啊!”
“太帅了!我今晚回去就让我爸把夏语请家里来!”
“啊啊啊——!你们快看!32号反超了!”
“是裴瑀—!好干净的过弯!最后一圈了!”
“等等——!32号这是要做什么?!”
“……”
一下秒,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嘶嘶——”轮胎与路面极致摩擦。32号漂移之瞬,倒向行驶,车头正面25号,两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只剩咫尺之距。
夏渝咬牙,他还是第一次见裴瑀这么疯。脖颈处的领子不知何时已然被汗水浸透。
疯到极点的行为。
第十一章 大哥
黑白旗子一挥,冠军——32号。
25号和32号先后而停。
夏渝从车上下来,一把摘掉了头盔,脸色微愠怒。看着从32号赛车下来的裴瑀,他大步流行地朝裴瑀走去,伸手揪住裴瑀的衣领,说:“你找死是不是?那行为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如果失误了怎么办?”
“这不没失误么?”裴瑀眸光柔和地看着夏渝,看着那人为自己担心的模样,心头涌着一股暖流,他抬手握住夏渝纤细的手腕,指腹有意无意地抚弄那一小块尺骨。
“我赢了,以后你想做,只能找我。”
夏渝甩开他的手,既不正面回应也没有明确地拒绝。“想和我合作吗?我会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这算是我给你的陪嫁。”裴瑀嘴角漾着笑意,也不管夏渝白了自己一眼。
夏渝将腰间的腰带松了松,说:“陪嫁什么陪嫁。裴瑀,你怎么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裴瑀扬眉:“正经能追到你吗?”
夏渝语塞。
当他们正准备离开赛道,一辆失控地赛车横冲直撞的驶来。
“啊,32号!25号!快躲开!”
“来不及了!!”
“嘶呲——”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刺的人耳膜阵阵发痛。
夏渝瞳孔猛地一震,他来不及想别的,一把扑向裴瑀。
“砰——!”半秒之际,赛车与防护栏发出震耳欲聋的碰撞声,只见那赛车完全失去控制,侧翻翻滚数圈,最后发出轰隆的爆炸声,火光冲天,烟雾缭绕。
倒在地上的夏渝被这声刺耳的爆炸声弄得耳鸣一阵,他的肩膀被裴瑀死死揽住,“你……”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当垫子的裴瑀,夏渝强撑起身,拉起了裴瑀,紧张地从上到下把裴瑀看了一遍,眼底是抑不住的忧色。
“我没事,刚才幸好你反应的快。”裴瑀看着夏渝被擦伤的手背,他神色一紧,把夏渝的手拉了过来,问:“很疼么?刚才我是不是压到你的手了?”
夏渝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这赛车怎么会突然失控?”他看向那辆因风燃地更烈的火势,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
林家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纰漏,林智那人就算心性顽劣,性子浮躁,也绝不会在这种事上粗心。赛车既然上了赛道,就说明每一辆都经过了层层检查,失控的这辆赛车怎么可能是众多检查流程中的落网之鱼。
而且,那辆失控了的赛车直冲而来的目标,是他们。
……或者说,是他自己。
“我们先进去。”裴瑀看着那辆赛车的眸色渐沉,含着几分戾色。
突发性的事故让宴会的众人不欢而散。林智作为这场宴会的发起人也不出意外地被麻烦缠上。宴会来者皆是世家出身,名门望族,家族的背景都极为显赫,没人知道失控赛车的驾驶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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