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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家伙(近代现代)——草根不菜

时间:2024-03-10 09:25:13  作者:草根不菜
  夏渝那双眼湿漉漉的,又因为醉了酒染了几分茫然,看的他有点心猿意马。
  “咳,”裴瑀把夏渝拉了起来,“一身子酒味,去洗澡。”
  夏渝摇头拒绝,“不洗。”
  裴瑀耐心地哄着夏渝,“酒味不好闻,听话。”
  夏渝凝着,“你……你想干嘛?”
  裴瑀是一点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的,无奈说,“我不乘人之危。”
  夏渝撇嘴,“假正经,伪君子,呕。”
  裴瑀应着,夏渝说什么,他就赞同地附和着,连劝带哄地把人送进了浴室。
  说是一点想法也没有,但听着浴室里哗哗哗响起地水声时,这思想就不对味了。
  裴瑀深吸一口气,说实话,循序渐进的方法不太适合他。
  浴室里,夏渝解着自己的衣服,全身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裴瑀——”
  门口的裴瑀闻声应道:“在。”
  “你进来。”
  裴瑀喉咙一紧,“你洗完了吗?”
  “……”
  “这样,先去给你拿浴袍,你等等。”
  裴瑀随便找了个借口,还没等迈开脚,浴室门一开,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视线一晃,就被拽进了浴室。
  醉了酒的夏渝劲儿格外的大,一股脑的把裴瑀拽了进来,然后抵在了墙上。
  温水从花洒里喷薄而出,洒在两人的身上。
  没一会儿,裴瑀就被弄湿了。
  雾气缭绕,裴瑀视线都被扰乱了。
  毫无征兆,夏渝不由分说地就靠了过来,在他颈间嗅了嗅,“你怎么有香水味,你和哪个女人搞在一块了?”
  那一刻,暧昧发酵。
  “怎么不回答?”
  这声音就像导火索一般,弄得他神经紧绷,一动不敢动。
  “你心虚了,是不是?”
  裴瑀哭笑不得,“那是你身上的。”
  夏渝蹙眉,“胡说。我不喷香水。而且……这一闻就是女人的,我又不碰女人,怎么可能是我身上的。”
  和醉鬼是讲不得道理的。“好好好,是我身上的,你先站直了,别乱动。”裴瑀说着,就用双手撑住了夏渝栽悠的身子,怕夏渝借着酒劲儿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夏渝哭噎着,“你…你是不是嫌弃我?”
  裴瑀愣了一下,“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夏渝酸了鼻子,脑海里有关裴瑀的画面一闪而过,委屈感一下子就上来了,“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醉了酒的夏渝和清醒的夏渝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个软的不行,一个硬的不行。
  就比如现在,撒娇柔起来能酥进人骨子里。
  裴瑀说,“这不是一码事。”
  夏渝一根筋了,脑袋浑的也不思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怎么不是一码事了…”
  “我没有想和别人那样……”
  “我…”
  他嘟囔着,噎住了话,似是找不到什么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又觉得委屈气愤。
  裴瑀将夏渝揽入怀中,“不是你的错,不要怪自己。”
  “呜……”夏渝倚着,眼角温热,情绪找到了发泄口的那一刻一泄而出,“是他们用药…用了好多好多,我真的好害怕…”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裴瑀,我想恨你……”
  夏渝环着他的手臂越来越紧。
  裴瑀感受着怀里人单薄的身子不断发着颤,收紧了放在夏渝腰间的手,唇瓣蠕动半秒。
  “可我对你怎么也恨不起来……”夏渝声音哑了,哭累了,尾音都轻了不少。
  裴瑀眼底的情绪揪成了一团,唇瓣用力地抿了抿,没有说话。
  最后是裴瑀给夏渝洗的澡,把人收拾干净儿放到了床上。
  他关了灯,躺在了夏渝的身侧。
  夏渝眼睫忽闪忽闪的,睡得并不踏实。
  裴瑀动作小心翼翼的,让夏渝枕着自己的胳膊,轻轻将人搂入怀里。
  夏渝动了动,贴近了他。
  裴瑀眸色晦涩,也许只有不清醒的时候夏渝才能这般主动的靠近他。
  夏渝太清醒了,清醒的已然忘记了为自己考虑,把自己置身事外。
  次日,夏渝醒了。
  他头昏脑涨,脑袋刺痛的厉害,“唔……”
  “醒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夏渝撑起身看去,一见是裴瑀,眸含茫然,“你怎么在这里?”
  等等,这是哪?
  “你这是喝断片了。”裴瑀端着热粥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盒药。
  夏渝越想越头疼,只记得自己和赵培成喝了酒,后续的事儿就不记得了。
  他掀开被子一看,又是睡衣,“你又给我换衣服。”
  裴瑀坐到床边,眉梢一扬,“那还让你光着?”
  夏渝语塞。
  喝了粥,吃了药,夏渝的胃才舒坦了不少。
  他发誓,再也不沾白酒了。
  穿好衣服,他和裴瑀下了楼。
  这别墅,真气派。
  夏渝问,“你怎么哪都有房?”
  裴瑀说,“为你准备的,你想去哪玩都有地方住。”
  夏渝又没话说了。裴瑀那话一套一套的,弄得他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第十八章 命里缺玉
  出了门,夏渝抿着唇,看着身前走着的裴瑀,有点难以启齿。
  他酒品一般,应该没有借着酒劲发疯吧?
  想到裴瑀没什么波澜的表情,应该是没有吧。
  应该不能吧。
  应该不会吧。
  “裴瑀……”憋了半天,夏渝还是张口了。
  “嗯?”裴瑀站住脚,看向夏渝,“怎么了?”
  “那个,就是,我,呃……”夏渝欲言又止,闭了闭眼,下定了什么赴死的决心一般,说,“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发生了啊。”
  夏渝一下子心如死灰。他强笑,“发生了什么呢?”
  “你猜。”
  “……”
  这一天,对夏渝来说是煎熬万分,尤其是每每见了裴瑀那张脸,更觉得没有颜面了。
  夏渝苦恼,抓了一把头发。
  怎么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
  这脑子。
  夏渝憋着气,到了下班点,赶忙就要走,出公司的时候被裴瑀堵了个正着。
  “……”
  裴瑀含笑,“你都躲我躲一天了。”
  夏渝嘴硬,“谁躲你了。”
  裴瑀耸肩,“要不要一起去吃个晚饭啊?你不是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你跟我吃饭的话,我就一一告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夏渝心凉了半截。什么负责不负责,他不会真借着酒劲儿稀里糊涂地把人给上了吧?这不应该,这不能啊,裴瑀那劲不应该比他大多了。
  ……该死,这家伙不会真搞自愿献身那一套吧。
  他们去了HB分公司旁的一家西餐厅,离得近,也免去了夏渝还要忍受长路程的煎熬。
  离着餐厅门还有一两米距离时,一位年迈的老人走到了他们身前,手里拿着什么物件儿,看起来有了年头。
  老人慈眉善目,看起来亲切和蔼。
  裴瑀把夏渝拉到身后,“您是?”
  夏渝好奇地瞅着,这一身行头,倒像是个算命的。
  老人半眯着眼,盯着两人看了又看,“相遇就是缘,小伙子,你们的生辰八字是什么啊?”
  “……”
  “……”
  两人相视无言。这生辰八字应该是可以随便说的吧……?
  裴瑀谢绝,“不用了谢谢。”
  他拒绝的话一出,就听夏渝报出了生辰八字。
  顺带还把他的说了。
  “算算呗,我还没算过呢。”夏渝肉眼可见地好奇。
  裴瑀叹了口气,也就随了夏渝。
  老人默了一会,看向裴瑀说了一句,“你命里缺水。”
  然后看向夏渝说,“你命里缺玉。”
  裴瑀眼睛一亮。
  夏渝还没反应过来,“喔,还有什么吗?”
  “人生兜兜转转,都会回到最初的起点。与其为了往后而担忧,不如及时行乐过好现在。”老人一笑,没再说什么,直径地离开了。
  夏渝一知半解,也没有细想老人话的意思,算得上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回头就会忘。
  “奇奇怪怪的,命里缺玉,命里缺水……”夏渝呢喃了一句,有点眉目时突然被裴瑀打断。
  “别想了,吃饭去。”
  “哦…”
  这西餐厅的氛围很好,暖色调的灯光很舒服。
  夏渝目不转睛地盯着点菜的裴瑀。
  “好了,辛苦了。”点完菜的裴瑀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见服务员走了,夏渝把椅子挪到了裴瑀的身旁,“说。”
  裴瑀故作不好意思,“在这里说不太好吧,要不等我们回去了再说?”
  夏渝蹙眉,“你快点说。”
  裴瑀咳了一下,“我们呢就是在浴室里这样那样了一下。”
  夏渝:“……”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等你什么时候心甘情愿接受了我,再补偿我也来得及,反正我是心甘情愿的。”裴瑀添油加醋地说着。
  夏渝:“……”
  怎么可能。
  “阿渝?”看着脸色突然不好的夏渝,裴瑀心头一紧。
  不会…
  他不能…
  夏渝胃里一阵翻涌,脸色一瞬煞白,他猛的起身,脚下慌措地跑到了洗手间。
  他跌坐在马桶前,干呕着。
  浑身冒着虚汗。
  他身前一阵恍惚,手失措地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盒,倒了两粒药,干咽了进去。
  “砰砰砰——”
  “夏渝?”
  “你怎么了?你……”门外传来裴瑀焦急担忧的声音,夏渝强撑起身子,推开了厕所门,看着站在那因心急而乱了呼吸喘着粗气的裴瑀。
  “我…对你做了吗?”
  裴瑀否认,“没有,你什么都没对我做。”
  夏渝紧绷的神经渐渐地松了下来,药物抑制下,他失控的情绪得到了安抚。
  “阿渝?”裴瑀试着唤着夏渝。
  夏渝扯出一抹笑,“对不起……我,有点应激反应了。”
  那抹笑掺着惨淡和痛苦。
  是强装出来的无所谓。
  裴瑀想问,但他知道他不能问,还不到时间。
  如果夏渝想说,会说的。
  夏渝管住了自己的脾气。从那晚对裴瑀坦白六年经历时,他就在一点点的对裴瑀敞开心扉了,只是还有太多太多防线控着他,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裴瑀,甚至会用着违心的言语和行为把裴瑀推开。
  幸好……幸好,裴瑀都知道,都理解。
  裴瑀试探性地走到夏渝的身前,眼前人虚弱的模样看得他心尖发疼,“要不要去医院?”
  夏渝摇头,“不去。我饿了,要吃饭。”
  “好。”裴瑀见着夏渝用短短数秒就收拾好了情绪,把伤痛藏起来的样儿,心疼极了。
  吃完饭,夏渝回了酒店,裴瑀接了一通电话,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挂了电话后,他就开车离开了酒店。
  忙着设计稿,夏渝画了又画撕了又撕,没有一副是让他十分满意的,不管哪一副,他都能挑出点瑕疵。
  “烦死了。”夏渝干脆把笔扔掉,头扬起来看着天花板。
  难道是灵感枯竭期了吗?
  夏渝想着,直起了身子,深吸一口气,用着自己那套老方法平稳的情绪。
  遇事儿不能急,一急什么都想不出来。
  他一把拿过桌上的遥控器,开了电视。
  适当放松一下。
  电视里播报着晚间新闻,没一会儿,夏渝就在电视里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
  夏洲。
  “夏总,听说夏氏最近要收购樊林了,是打算进军娱乐圈吗?”
  夏渝坐正了身,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听着他们的对话。
  夏洲一笑:“嗯,都想做大嘛,之前就在筹备了,最近时机正好。”
  “哈哈哈,现在夏氏可算是垄断各界了呀。”
  夏洲笑而不语。
  “夏总啊,我这人有点八卦哦。不知道,问一个冒昧的问题,您会不会介意呀?”
 
 
第十九章 二度奉献
  夏洲温淡道,“您说。”
  “听说您有个弟弟?”
  夏洲脸色微不可查地一遍,随即恢复了正常,说,“是,有个弟弟。他在外留学,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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