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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妖侩

时间:2024-03-10 09:30:55  作者:妖侩
  冬歉下意识有些想躲。
  他耳根红了一半,承受不住,为了摆脱自己给自己挖的坑,站起身来嘲讽道:“算了,解衣服都这么慢,我自己来。”
  冬歉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江殊垂下眼帘,眼底终于浮现出几乎快要压抑不住的欲望。
  ....
  浴室内,浴缸里温热的水将冬歉的身体包裹着。
  冬歉抱着自己,无聊地发呆。
  江殊距离他只有一门之隔。
  说起来,其实原主包养江殊之后,是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得到他的。
  只是为什么原主一次都没有机会真正地碰过天涯呢。
  只能说作者对冬歉这个炮灰攻三实在是不偏爱,给他设置了心脏病,让他不能做剧烈运动,包括跟主角受上.床。
  如果他真的上位的话,恐怕欲求不满的他只能通过小玩具得到主角受来满足自己了。
  难怪他必须被炮灰掉。
  冬歉感觉自己发现了盲点。
  主角受跟他在一起是得不到幸福的。
  因为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冬歉晚上跟江殊只能盖着棉被纯睡觉。
  冬歉关灯的时候,江殊问他:“少爷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冬歉略有心虚的为自己的行为找补道:“今天没兴趣。”
  之前嘴里骚话满天飞,但是不能实操,不知道会不会被江殊看不起。
  睡觉时,冬歉翻了个身,背对着江殊。
  他不知道的是,江殊正在看他。
  不知为何,他从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矛盾感。
  外人对他玩得花玩得疯的评价是真的,处处留情却也薄情的评价也是真的。
  但他又从来不会做到最过分的那一步。
  江殊眼眸微深。
  少年的身上,似乎还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
  夜渐渐深了,冬歉不太老实,睡姿换了一个又一个。
  到最后,他整个人几乎都埋在江殊的怀里。
  窗帘没有拉好,月亮的微光落在了冬歉的脸上,他的脸色被月光映射地苍白,眼睫轻轻发颤,眉头紧蹙,仿佛正做着什么噩梦。
  他在梦中痛苦地呢喃着:“哥...不要。”
  “冬少爷,你怎么了?”
  冬歉的手却紧紧揪住被单,被魇住了:“好黑,不要把我关起来。”
  江殊意识到了冬歉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开了床头柜的灯,唤他:“冬歉,醒一醒。”
  冬歉从噩梦中挣扎出来,只是情况也并没有好上多少,他揪紧自己胸口上的衣服,好像呼吸不上来一般,气息微弱:“药...”
  药?
  江殊想到了之前程亦放在冬歉口袋里的东西,快速根据记忆找到药的位置。
  他借着灯光看过去,上面赫然写着速效救心丸几个字。
  江殊的眸光颤动了一下。
  心脏病....
  江殊顾不得太多,赶紧扶着冬歉,用水喂他将药吃下去。
  抱着少年的身体时,江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发抖。
  你千万不能出事。
  想到不久之前,少年还坐在车子里,眸光微亮地告诉他,他的身体很好。
  他那时候没有想到,少年的身体居然孱弱到这个地步。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让他可以那样轻松地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体状况。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江殊的眼前满是冬歉被医护士用担架带进救护车的样子。
  少年的手无力地从担架上垂了下啦,苍白如纸,仿佛随便一阵风吹来,都能将少年弄碎。
  心脏病。
  梦里要将他关起来的哥哥。
  他甚至不敢想象,这些年来,少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
  冬思危坐在办公室里,蹙着眉翻看着几份资料。
  这些资料的左上角贴着江殊的照片,上面详细地记载了江殊的个人履历。
  比较可疑的是,医院并没有他的出生登记。
  除了这一点之外,不可否认的是,江殊确实算得上是一个相当优秀的人。
  冬歉这次居然找了一个靠谱的人。
  助理站在一旁看着这些文件。
  他跟冬思危相处多年,对于冬歉的事情也了解不少。
  助理忍不住道:“也许冬少爷这次是认真想谈个恋爱了呢,有个优秀的人在他身边跟着也好。”
  话虽如此,冬思危却依然忍不住地感到烦躁。
  认真想谈个恋爱吗?
  他有了一种什么事情正在慢慢失控的感觉。
  曾经好像不管怎么赶也赶不走的孩子正在慢慢放开他的手。
  在冬歉每次就算害怕他生气也要不管不顾地靠近他的时候,冬思危冷硬的心肠其实也在慢慢变软。
  他甚至想过,或许将来有一天,他会敞开心扉,试着接纳这个少年。
  他一直这么觉得。
  但是当那个一直亦步亦趋跟着他的少年缓缓放手不再坚持的时候,冬思危的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为什么呢?
  冬思危烦躁地闭上了眼睛,按了按眉心,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想。
  就在这时,冬思危看见了江殊的母亲是桐山医院的护工。
  他控制不住地想到了那天的事情。
  唐家一直是冬家重要的合作伙伴,它的连锁店遍布全国,就算是在全世界也是top级的企业。
  此前一直是冬思危的父亲冬蹇跟他接洽,现在冬思危的势力慢慢变强,逐渐取代了一部分他的位置。
  毕竟精神出轨的人是他,当年背叛他母亲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冬思危那次跟唐韩见面的时候,一向意气风发的他似乎比往日看起来要衰老许多。
  冬思危当时颇为关心地问了一句:“您最近看起来有些疲惫,有什么事情是晚辈能帮得上忙的吗?”
  唐韩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面对冬思危,苦涩笑道:“没什么。”
  冬思危道:“听说唐家在找一个二十年前丢失的孩子?”
  唐韩最近实在是被这件事情烦的不行,碰上一个能说话的人,便也闲聊了几句:“说来也不怕你笑话,二十年前唐家的生意出了点意外,我没有顾上即生育的妻子。孩子出世后不久就不见踪影,那之后我的妻子患上了严重的抑郁,我们为了安抚他,就抱回来一个孩子,骗他说孩子找到了。”
  冬思危听了几句,明白了个大概。
  看来现在是纸包不住火了。
  冬思危顺嘴问了一句:“方便说一下那孩子是在哪里丢失的吗?”
  “就在桐山医院。”
  唐韩道:“这个孩子的小臂上,有一块像叶子一样的胎记。”
  唐韩的孩子在桐山医院丢了,而现在,一个没有出生证明的孩子出现了。
  两个人的年龄刚好对的上,这一切难道会是巧合吗?
  冬思存的思绪被管家发来的短信打断。
  短信上说冬少爷今天晚上没有回家。
  冬思危并没有放在心上。
  反正他这个弟弟心野的很,肯定又是去什么地方乱玩了。
  就在这时,助理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一分钟后,他脸色不太好看地看向冬思危:“老板...”
  “冬少爷他在抢救室。”
 
 
第17章 不受宠的心脏病少爷
  冬思危快步开车驶往医院。
  路上,他给冬煊打了一个电话,尽可能冷静地跟冬煊说明情况,并拜托他:“听说你朋友是那家医院心脏科的专家医生,让他过去看一看,抢救成功的几率会大一点。”
  冬煊似乎在看书,听到他的声音,合上书本,不缓不急道:“急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听着冬煊的话语,冬思危凝滞了一瞬,紧接着,后背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发寒。
  他感觉到有种近乎荒谬的残忍。
  一种对冬歉的残忍。
  在很久以前,冬歉曾经是他们两兄弟间炙手可热的宝物。
  冬煊最乐意做的事情就是拿糖果和童话书来诱惑冬歉,哄冬歉到他的房间里跟他一起睡觉。
  冬煊少年老成,不喜欢跟同龄人打交道,却总是炫耀一般地跟他说,昨晚冬歉抱着他睡觉了。小小的冬歉睡起觉来好乖,身上还有股好闻的橘子果香。
  现在,却连冬歉的生死也不当做一回事。
  察觉到冬思危情绪不对劲,冬煊提醒道:“冬思危,你在乎他了?”
  “别忘了,冬歉可不是你的亲弟弟,他从来都不属于我们家。”
  这句话带着某种力量,让冬思危从那旁观者的视角中抽身。
  是了,或许是跟冬歉相处的时间久了,让他有了不该有的心软。
  电话对面,冬煊的声音继续传来:“医生我已经叫了,放心,我也不是什么见死不救的人,不过,能不能救回来就看他的命了。”
  接近凌晨时,冬思危赶到了抢救室外面,看见医生走出来,守在抢救室门口的江殊连忙冲上去询问:“怎么样,他有没有事?”
  医生拉开口罩长舒一口气道:“幸好,你处理的很及时,我们已经将病人抢救回来了,过了今晚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得知这个结果,江殊一直悬在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冬煊在电话里听到那两个人的谈话,自己都没有察觉地松了一口气,轻笑道:“我就说,他命硬,死不了的。”
  ...
  冬歉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
  三天后,冬歉生命体征稳定,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这几天,江殊一直在病房外面陪着他。
  冬思危看着静静守在病房外面的江殊,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审视他。
  他的模样看起来,跟年轻时的唐韩确实风韵神似。
  江殊留意到了冬思危的目光。
  他对冬思危毫无兴趣,对他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他是冬歉的哥哥,同时也是商界的成功人士,上流社会的精英。
  但是,抛开那些光鲜亮丽的外表来看,他几乎没有看到过他对冬歉有过身为哥哥的温情。
  仅仅只是这一点,他就无法对这个人产生好感。
  江殊看向冬思危,一双黑眸深邃又锐利,问出了那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是不是把他关到过很黑的地方?”
  冬思危愣了愣,没有想到为什么江殊会突然这么问。
  但是他不打算撒谎,也没必要撒谎,平静道:“对。”
  下一刻,他就被江殊猛地揪住了衣领。
  江殊的眼里还带着未退的红血丝,对着冬思危怒目而视,一字一句地质问着他:“你知不知道他怕黑,你是他哥哥!”
  冬思危看着他,回视着他,依然带着那份衣冠楚楚的体面,冷静道:“我知道。”
  他薄唇中溢出一声低笑,一句残忍的话从凉薄的唇边倾泻而出:“所以呢,那又怎么样?”
  江殊咬了咬牙,一拳砸向他的面部,怒不可遏道:“你这个混蛋!”
  ....
  冬歉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手背上有些刺痛。
  结白的病房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位护士。
  冬歉的手稍微动了一下便有点回血,吓得他只能乖乖躺着不动。
  他眨巴眨巴眼睛,思考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又躺在了医院。
  那天,他和江殊待在一起。
  睡梦中,他看见自己被关在禁闭室里,心脏忽然剧痛。
  在那之后呢?
  一道亲切的女声从头顶响起:“你醒了,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冬歉看向那位护士姐姐,礼貌道:“您好。”
  因为生病的缘故,冬歉整个人像一个极其美丽又脆弱的瓷娃娃一般,唇色淡淡的,眼底却十分干净清澈,就算是陌生人,看到他的第一眼也会觉得十分舒服。
  护士下意识放轻了声音:“您有什么需要吗?”
  冬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哥哥来过吗?”
  从小到大,每一次从医院里醒来,这都会成为冬歉必问的第一个问题。
  虽然大部分的时候他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
  虽然觉得这个问题很没有意义,但是为了尊重人设,冬歉只能不厌其烦地问一遍又一遍。
  他的目光如此期盼,好像只要稍微给出一点否定的答案,他的目光就会瞬间黯淡下去。
  护士微笑答道:“有的。”
  ?
  他哥来了?
  冬歉不开心了。
  要是他的臭哥哥没来,他就可以舒舒服服地继续躺着了。
  但是现在他来了,按照原主兄控的人设,他非得心花怒放地下去确认一遍才行。
  冬歉对护士绽开一抹微笑:“姐姐,能不能帮我把针拔掉?”
  虽然他笑得实在很乖很招人疼爱,但护士还是温声拒绝道:“再等一等,瓶子里还剩一点。”
  冬歉看起来却像是一点都没能忍耐的样子,一直焦急地往门口看去,好像很迫切地希望能够见到他的哥哥一样。
  苦等了大概三分钟,护士才帮忙拔掉了吊水的针,正想用棉签帮他按住伤口,转头却发现床上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已经自己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冬歉推开门,果然如愿在门口看见了自己的哥哥。
  只不过,眼前的画面和他预想的不大一样。
  冬思危将江殊推在了墙上,两个人距离极近,看不清表情。
  不论他们在做什么,在冬歉的角度上看,两个人就像是吻上了一样。
  天呐,他看到了什么。
  冬歉大喜过望。
  果然剧情还是按照它应有的轨道发展,之前他还担心主角们能不能按照剧本确定感情,想不到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差不多好到可以壁咚接吻的程度了!
  这让冬歉想起了原著里的那段剧情:
  【冬思危暧昧地将江殊按在墙上亲吻,那是冬歉第一次看到哥哥动情的样子。那一刻,他对于自己这个情人的新鲜感荡然无存,只剩下了无穷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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