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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清(GL百合)——酒醉的福蝶

时间:2024-03-10 09:34:18  作者:酒醉的福蝶
  完全没有记忆的殷拒霜强忍着浑身的剧烈疼痛,如雏鸟一般看向谢弱水,这个人身上的气息让她本能感到安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很想忍着疼再靠这个绝色女人近一点。
  她刚要靠近谢弱水的衣摆,就被女人瞬间推开,“别碰到我。”
  殷拒霜开裂的肌肤在这一刻流出更多的血,她揉揉眼睛便沾了一手血。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从黑暗中苏醒,也完全没有任何记忆,只见到了这个双舞女人,于是没来由地想依赖她。
  “你安心待在这儿,我去找人来给你治疗。”谢弱水招来诡异雾气,化为阵阵青烟将殷拒霜四肢禁•锢在床上,不可动弹。
  神狱外围,因为已经过去许多天谢无霜心情焦急地等在外面,一边询问旁边的狱卒:“师父她一直没有出来过吗?”
  “没有,司狱大人说她很忙,让我们都不要去打扰。”
  谢无霜心里的焦急更上一层楼,就在这时看见衣衫半玄半赤的谢弱水略微虚弱地从雾气中走出来。
  “师父,您还好吧?”谢无霜冲过去想要扶住谢弱水,却被女人直接避开。
  “去替孤将医仙接到神狱来,孤寻他有要紧事。”
  “是,司狱大人,”两个狱卒上前领命,化为赤红血雾消失在神狱中。
  谢无霜眼里满是担忧,“师父,您没事吧,怎么会如此憔悴?”
  “孤休养一阵便可恢复,你不必担心,自去修炼才是要紧事。”谢弱水正要拂袖离去,却听见谢无霜咬着牙发声质问。
  “师父,您是否不顾阴阳生死,复活了魔尊?”
  “不错,你有何事?”
  惊讶于谢弱水回答得如此迅速干脆,谢无霜怔愣许久,心底泛起微微的冷与痛。
  是了,她的师父谢弱水本就不受拘束,行事从无顾忌,便是要受阴阳反噬,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没事,徒儿去修炼了,”她呆呆地往回走,心里徜徉着挥之不散的愁绪。
  医仙被神界的狱卒恭敬请来,穿过神狱蛇龙木建造的廊庑,掀开金丝织绣的狐皮帘子,低头钻过密林藤蔓似的,闻见浓厚奇诡的血腥与药物的气味。
  袅袅的诡雾里,谢弱水半倚在坐床上,端着一盏子赤红的鲜血。若有所思地看着床榻上肌肤开裂的魔尊殷拒霜。
  殷拒霜因为初次复活的疲惫,已经再次昏睡过去,基本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靠着房间里残留的女人幽香,那颗惶恐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见有人进来,谢弱水拢紧衣襟,向医仙见过礼后,对着床上的人笑得千娇百媚,“医仙,贸然惊扰您,孤这儿有位病人需要您看一看。”
  “司狱大人不必客气,”医仙早就清楚谢弱水与扶清的关系,再加上谢弱水在神界独一无二的地位,哪里会生出怠慢之心,“待老朽一看便知。”
  谢弱水眉目间扬起浅淡的笑意,“孤听说前几日有位叫沧离的仙君,在三十六重天的修炼地被打伤了?”
  “是的,正是老朽诊治的那位仙君,她是在修炼场上与白鹤忘机神君切磋时,不小心受的伤。”
  “忘机神君,”谢弱水勾唇笑了笑,又垂眸看着床上即便昏睡也清丽脱俗的殷拒霜,轻轻地自言自语道,“你那女儿似乎继承了你的好人缘,白鹤忘机那样的神君还会帮着她争风吃醋。”
  医仙的呼吸顿时停了一下,这一家子几口人的故事,在神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那位沧离仙君明明都被罚下过界,人家神尊和小殿下也重修旧好,偏偏这人还沉浸在月老编织的凡间剧本里不愿走出来。
  “司狱大人是想前去敲打敲打那位沧离仙君吗?”医仙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那不都是太初那个狐狸精……”谢弱水自知失言,倒也不慌不慌,“都是太初自己当初作的孽,她自己受着吧。孤最多送几本书给九弱看看,好让太初……”
  几本书,什么书?医仙的心思不由得飘往某个荒唐无度的方向,想多了连忙在心底道了好多个罪过。
  “司狱大人,像是有人从里面打碎了她全身的皮肤和筋骨,想必血管和神经都要开裂了,还有她的内脏和筋络……老朽想不通这样的伤,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医仙审视着床上的人,莫名觉得对方的脸有些眼熟,又一时记不起来。
  谢弱水一半美艳的侧脸隐没在神狱诡异发黑的雾气中,瑰艳绝美又可怖腐朽。
  “她死了,是孤想要她活着,医仙可有什么好药?”
  医仙捻捻自己的胡须,“司狱大人,可这样活着无异于时时忍受肝肠寸断的痛感,未免太残忍了一些。”
  “医仙,孤请您来不是要听您的劝解,或是医者仁心的。孤是个如何残忍如何可怕的人,想必你们都有所耳闻,”谢弱水好整以暇地坐下,修•长如玉的双腿由黑雾聚拢,黑白双色昳丽非常。
  “是,司狱大人,老朽明白你的意思。”
  “那么就请医仙开一副能维持她身体聚合的药物吧,孤会日日为她上药,将她缝补成最完美的样子。您大可以放心,孤会好好照顾病人的。”
  听见谢弱水欢•愉的轻笑,医仙颇有些不寒而栗,但见司狱唇色血红饱满,美得似她黄泉大道上的彼岸花。
  “缝补身体的药倒是有很多种,老朽会送来最适合病人的那种。”
  “如此便多谢您了,听闻您的小徒弟医剑双•修,孤前段时间正好炼成一柄属水的长剑,兴许适合您徒弟,晚些时候便送过去。”
  “多谢司狱大人,需不需要开一些止痛药,能够有效缓解病人的疼痛,过得会舒服一些。”
  “不必了,孤想要她疼一点。毕竟爱一个人才会痛,孤知道她在为孤痛的话,会更欢喜的。”谢弱水轻描淡写地回答。
  医仙几乎不敢注视谢弱水,只叹了口气,“那么,老朽这就回去配药。”
  刚走出神狱,医仙猛地记起躺在床上的人是谁,那不正是殒落已久的上一任魔尊大人,司狱谢弱水的妻子,也是殷九弱的母亲。
  这一家子都和太初神尊关系匪浅。
  当初魔尊去世、魔界势微,谢弱水也与其决裂,他们都以为这两人生死相隔再无交集,哪里想得到司狱会如此偏执,将死人复活,还要魔尊时刻忍受疼痛。
  司狱大人果然与众不同,够狠够绝。
  遍布奇怪药味的房间里,殷拒霜半睁着潋滟的桃花眼凝视缝补自己身体的谢弱水。
  灵气和药物漂浮在女人纤长白•嫩的手指间,谢弱水比照着肌肤纹理与骨骼脉络,一点一点地将殷拒霜开裂的地方整合。
  殷拒霜感到有些痒和痛,尤其是谢弱水认真的神情更显妩媚妖娆,有时她会忽略掉痛意,目光一直追随着谢弱水。
  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招来女人毫不留情的嗔骂,吼她并且不许她再看,必须闭上眼睛。
  “你很容易生气吗?”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招来谢弱水更生气的声音。
  “是啊,看见你孤就怒不可遏。”
  “那会不会有能让你开心的事情?”殷拒霜悄悄睁眼瞄向谢弱水,女人笑得森冷苍然,瑰丽双色瞳里仿佛藏着淬毒的针。
  谢弱水将殷拒霜开裂的肌肤缝补好,冷冷地看着聒噪不休的那张嘴,毫无犹豫地压上去,咬出腥甜的血液。
  “有啊,孤想看见你为了孤辗转反侧,爱孤爱得要死要活。”
  她低头看着殷拒霜,发现没有记忆的这个人比自己印象里的殷拒霜单纯很多,没那么心机深沉的感觉。
  又或许装单纯也是心机的一种。
  谢弱水看见殷拒霜笑了,这人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镇静自持。并且绝非因为不谙世事。而是历经风雨磨难后令人敬畏的胆识和城府。
  只不过最骗人的还是殷拒霜的笑容,无论任何时候都清澈得不染邪意。
  “你好像在故意逞强,我觉得这不是你的心里话,”殷拒霜软糯糯地回应。
  岂料谢弱水像是被戳中一样,猛地站起身一下就要离开。
  “等等,我感觉手指那儿快断开了,可以帮我再补一补吗?”
  谢弱水下意识看向那双色如白瓷的手,淡淡的血丝蔓延,美得像是血沁的软玉。
  她狠狠瞪了殷拒霜一眼,“就让它断了吧。”
  见谢弱水横眉冷目地要离开,殷拒霜顾不上身体容易开裂,扯着声音喊道: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孤是司狱,你是我的犯人。”
  “犯人?”殷拒霜眼带迷茫,“那我该称呼你主人,还是主上?”
  谢弱水白皙的耳•尖悄然爬上一抹嫣红,她忍无可忍地将殷拒霜变成一条很小金色的小龙,再将其握在手心。
  小龙一脸委屈地缠在谢弱水的指节上,就听见女人冷声道:
  “以后孤不准你变成人形,你便一直这样。”
  小龙的肌肤温暖柔滑,谢弱水将其一会卷一会儿拉直,心情才舒畅些许。
  一晃几个月过去,殷拒霜白日化为人形,夜里化为小龙与谢弱水睡在同一张床上。
  有一日睡得迷糊了,滑到羽被的下面去,清晨醒来时还沾染上一身透明清甜的水液,结果谢弱水又提着她大吼了她一通。
  或许是在神界待得太久,谢弱水在三生殿议政后,便决定亲自下凡追捕神狱的要犯。
  殷拒霜自然随行而去,好在经过这段时间谢弱水的缝补,她的身体不会再那么容易裂开。
  她们沉默地走出神狱的大门,殷拒霜看着身后「清泉流响」的匾额,头稍微有些疼痛,眼中闪过几道熟悉的画面。
  “你跟在孤身后,孤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若是你走丢了,孤绝不会去找你。”
  “好,我会跟紧你的,司狱大人。”殷拒霜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漂亮洁白的牙齿。但她的声带仍然开裂,所以声线又粗又哑。
  谢弱水不自然地转过脸去,面前这张毫无血色的脸孔被神界照进来的清光,染上淡淡的明亮色彩,风霜雨露掠过,只余下她的笑容,竟然明净得像个不曾长大的孩子。
  都是伪装罢了,就算殷拒霜此刻没有记忆,但也改变不了这人擅长伪装的事实。
  被追捕的逃犯逃到凡间最热闹的城池,谢弱水带着殷拒霜随着人群在街上闲逛。
  这儿刚下过雨,快要入夜的天空分外澄净,月色与星光像是都被大雨洗刷干净。
  很快,谢弱水便发现了逃犯的踪迹,她看了看旁边的茶水铺,递给殷拒霜三十文钱,“你自己买杯茶喝,在此等孤。”
  “好,我会在这儿等你的,”殷拒霜梳着高高的马尾,头上的玉钗反射阳光晃了谢弱水的眼。
  “谁管你等不等。”谢弱水丢下这句话,一袭半玄半赤红的身影便迅速消失不见。
  不过一刻钟谢弱水便逮捕到了要犯,将其丢进狱网中,结果她刚走回来就看见殷拒霜身边多了个人。
  她嗤笑一声,饶有兴趣地抱着双臂靠在柳树下,看着一名凡间女子,向殷拒霜递出表达情意的鸳鸯香囊。
  而殷拒霜双手捧着茶杯,略微有些不知所措。
  每次殷拒霜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引来旁人的注目,也说不上原因。
  大概大家都喜欢这样温润的人的笑容。这人笑起来,灰暗的天空仿佛一亮,有一缕阳光闪过的感觉。
  谢弱水记得当年殷拒霜便十分受欢迎,不止魔界的适婚女子喜欢,神族、九尾狐族、海族也都不乏其的追求者。
  以往那些看上殷拒霜的人,无论是凡人是妖族还是谁。即便看见殷拒霜穿着布衣,手拿破扇,也觉得她必定是绝大的家族里养出来的人,锦衣玉食应有尽有。
  但殷拒霜的确见过天下最好看的女人,喝过天下最好喝的茶,用过天下最罕见的东西,住过天下最美好的地方。
  所以一直是淡然悠闲的是德性,做什么都漫不经心得不在意。虽然总是带着笑容,但其实那颗心比谁都深沉难懂。
  若不是自己下手快,估计殷拒霜现在就是别人的妻子。
  不,不会,谢弱水眼神划过满满的狠戾之色,殷拒霜为了保护魔界被天道半欺半骗,要来与自己生下孩子。
  所以,不管怎样殷拒霜都会和她谢弱水在一起,真是扭曲又浪漫的宿命。
  “今天是城里的祈福节,这个香囊是我拜过太初神尊和摩刹仙尊后求来的,她们会保佑爱情顺利,送给你。”
  眼前的姑娘似乎误会自己也是来寻觅合适对象的,殷拒霜沉默片刻然后做了个拒绝的手势。
  “啊,我还以为你盯着我的香囊看,是对我有……”这位凡人姑娘略显沮丧。
  殷拒霜清润的桃花眼带着一丝丝歉意,她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举动竟然引人误会了。
  入夜的天空云破月出,一轮圆满的月悬在正中央,之前突然出现的乌云也在慢慢开裂消散。
  忽然间,殷拒霜的眼睛亮了亮,语带雀跃地对谢弱水说道:“你回来了,没有受伤吧?”
  谢弱水只似笑非笑地看了殷拒霜一眼,不作任何回应。
  “原来你们是一起的啊,我走了不多打扰你们,”凡人姑娘惊艳于谢弱水的容貌气质,走出茶棚几步,又回头说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话?”
  殷拒霜微微歪着头指了指自己的嘴,摇摇头声线枯涩地说道:
  “我的声音很难听,怕吓到你。”
  “可你为什么敢在她面前说话啊,不怕吓到她吗?”凡人姑娘悄然看了眼美艳动人容貌耀眼的谢弱水。
  殷拒霜本来都要和谢弱水走了,又转过身来,笑容如午后的阳光,明媚温和,她尽力清晰地吐字:
  “她不会嫌弃我讲话难听的。”
  漫天星光与璀璨的雪花灯色交相辉映,两人往城外走出没几步,谢弱水讥讽地冲殷拒霜笑,“盯着别人姑娘的香囊看?”
  现在的殷拒霜十分真诚,有话便说:“我……我在想你会不会喜欢,想学着给你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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