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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清(GL百合)——酒醉的福蝶

时间:2024-03-10 09:34:18  作者:酒醉的福蝶
  就只有下车后,女人撩着鬓边长发,轻声细语对她说声谢谢的记忆,温柔得让人心动。
  总体加起来,她做扶清的学生的时间并不长,还不如她们领取小红本的时间长,只不过……
  “诶殷九弱,你知不知道当初你离开后,我们班班花背地里哭了好久。”班长又续了一杯香槟,聊得越来越投入。
  周围的同学也加入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热烈讨论。
  “对对对,我也记得,”饭局还没开始,学习委员已经喝得有三分醉,“殷同学那时候戴个银色耳机上学放学,太酷了。”
  “嗯,好像你是不怎么喜欢和别人说话,这种叫什么来着,独行侠,装酷,”数学课代表这话稍微带着一点阴阳怪气。
  班长这时候立马跳出来拉住殷九弱笑着说:“别理她,她以前暗恋班花,现在是想趁机报仇。”
  骤然提起这种学生时代的暗恋故事,殷九弱只觉得尴尬之气开始弥漫,她都不知道班上的班花具体是哪一位,还被莫名其妙记恨了?
  “别开玩笑了,班长。”殷九弱摇摇头,陪笑了一声。
  “怎么是开玩笑呢,她本来第二天都给你写好情书了的,哪里知道你那天就没来上课了。她还去和老师打听你家的地址,想跑去你家去,”黑长直发的班长满脸感叹地笑说,“好像她还真去了,就是又慢了一步,根本没遇上你。”
  “是吗?”殷九弱实在打消不了话唠班长的滔滔不绝,只能陪着干笑,薄薄的眼皮被热气熏红。
  露台上空又一轮烟花飞上,噼里啪啦的声响中,趁着大家抬头看烟花的功夫。殷九弱得以获得短暂呼吸的机会。
  忽然间,人群间一阵惊呼,好几个人连烟花也顾不上看,直接冲到露台门口去。
  “扶清老师,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快来快来,喝什么酒?”
  本来坐在殷九弱身边的数学课代表也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献殷勤,“老师,来我们这边坐,这边离暖气近。”
  扶清姗姗来迟,穿着一件薄款的驼色长风衣,立领的修身羊绒衫,樱花色的唇点染着晶亮的唇蜜,冬雪里像是果冻般可口漂亮。
  刚踏进露台就听见班上的同学在调侃殷九弱一直戴着围巾不取下来,是不是心上人给织的。
  女人淡漠如霜的眸子洇出潋滟的光,那条围巾是她织给殷九弱的,今天上午她们一同回家见长辈,为了应付她们表现恩爱,所以殷九弱才会围着。
  她没想到……殷九弱现在还会围着。
  穿过人群和阵阵绚烂的光线,她的目光不期与殷九弱撞上,心下不由得一失,急忙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和心态,作出热络礼貌的笑容跟学生打招呼。
  她和殷九弱约好一前一后出现,同学会上也尽量保持正常,不要被发现她们两个结婚了的事实。
  被数学课代表引着在殷九弱对角的沙发上坐下,她又听见班长笑着调侃殷九弱。
  “干嘛不解开围巾,这么宝贝这么做什么?取下来了,暖气这么足,还是说围巾上那么重要,重要到你一刻都不想分开啊?”
  脚下细碎的雪反射着冬日暗淡的月光,扶清揪紧了大衣的贝母扣,想听殷九弱会怎么说。
  “不是什么心上人,”殷九弱十分冷静自然地挑眉,细长的手指挑开围巾的结取下来,“只是和你们聊天,就忘记了,失礼失礼。”
  扶清看着殷九弱取下围巾,解开那个打得很漂亮的燕尾结。
  那是今天早上见长辈前,她给殷九弱系围巾时打的结,是三年来屈指可数的亲密时候。
  不过再适合再好看的结,也是要解开的。
  就像她们这一场名不副实的婚姻,一纸协议的捆•绑,实在不够漂亮,连围巾的结都比不上。
  “真的不是心上人啊?那看来我们班花又有希望了?”班长又调侃起来。
  殷九弱跟着笑着摇摇头,担心扶清介意,又澄清一遍:“不是喜欢的人了,好朋友帮忙织的。”
  好朋友帮忙织的,听见这句话,扶清欣喜又失落,欣喜于殷九弱始终遵守于她们的婚姻协议,不被外人发现关系。
  失落于……殷九弱太过遵守了,其实她想要越界,想要不顾一切。
  隔着若有若无的雪和忽明忽暗的天空,殷九弱的视线飘忽不定,尽量不动声色地看向扶清。
  看她被烟火照亮的侧脸,看她熠熠生辉的眼眸和蔷薇花•瓣似的唇。
  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冷静,当初她提出想结婚的时候是,她们结婚的时候是,结婚那晚睡在大床各一边的时候是。
  她从没见过这个女人为谁情绪波动的样子,要不就是女人天生冷情冷性,要不就是女人还没遇上真正在意的人。
  她一直想弄清楚这个清冷矜贵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能不能有一刻是能够打动的。
  她给了自己三年时间,三年快到了,烟花都快燃尽,她也没弄清楚。
  可能再来三年,再三年,三年又三年,也不会弄清楚的。
  弄不懂一个人,是因为那个人根本就不想让你弄懂。
  “殷九弱,这就是我们班主任扶清,不过你应该记不太清了,快来和老师握握手。”班长热情地活络场子,又转头对扶清说道,“老师,殷九弱,当年上过您一学期的物理课。然后就出国了,您可能也记不太清楚。咱们故乡重遇,一起喝一杯?”
  盛情难却,两个明明还算相熟的人,于众人面前逢场作戏,举着酒杯碰了碰,殷九弱恭恭敬敬对应该叫老婆的人,叫了声:
  “老师。”“嗯,你好。”
  这一场就被轻巧地揭过,有更多的人前来与扶清打招呼,眼底的爱慕和惊艳怎么都掩饰不住。
  举着香槟过来的班花先是跟在座的老师纷纷打了个招呼,才坐在殷九弱身边,精心打扮后的小波浪卷发风情又端庄。
  她跟殷九弱碰了碰杯,笑着说:“好久不见,听说你读的神经生物学?”
  “嗯,每天都在实验室和大脑切片打交道,无聊得很,”殷九弱的口吻淡淡,不热切也不冷漠。
  “动刀子那种啊?”
  “嗯,是要亲自操刀切片。”
  “那这次回国还要出去吗?”班花涂的大地色眼影,在这样的灯光下正好衬得眼眸深邃。
  “可能还会回去吧,”殷九弱垂下头,额发掩住眼底的疲倦,这次回来是按照协议内容和扶清离婚的。
  离婚了,这儿又没什么牵挂,肯定出去继续深造读书。
  “有没有兴趣一会儿去楼下喝一杯,我想听你说怎么用手……”班花笑了笑看了眼殷九弱的手,“给大脑切片。”
  “扶清,我记得你不是在外面读博后准备留校做研究吗?怎么也回国了?”
  扶清的心思都在对面与同学谈笑风生的殷九弱身上,听见数学老师的问话,便随意应了一句:
  “有事所以回来。”
  数学老师在心底暗叹扶清还是和当年一样生人勿进,皎月一般无人摘取,也不知道过去这么久结婚没有。
  “那扶清老师你和殷九弱同学岂不是可以搭同一班飞机出国去,路上也有个照应,”班长不知事地嘻嘻哈哈,完全不清楚两位当事人心里的惊涛骇浪。
  “嗯,如果时间正好的话,”扶清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镜片闪过一点灯光,衬得她矜冷自持,疏离非常。
  都要离婚了,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搭乘同一架航班,那样挺尴尬的。
  就算她们同飞一个地方,以后只怕也是陌路人。
  最后一枚烟花蹿上高空,砰然绽开,金花如遂,照亮这一隅人们心思各异的夜。
  “好浪漫啊,”班花站在殷九弱身边,脸上的喜悦怎么都藏不住。
  “嗯,是挺好看的,”殷九弱附和着人群,将漫不经心藏在表面的热络下。
  人人赞叹,抬头仰望,梦幻泡影般的烟火仿佛金色水滴,润泽每个人,让她们能够美梦成真,得偿所愿。
  扶清看了看殷九弱,班花和她站在一起真的很登对,都是同样年轻稚气的脸庞,又有同窗的情谊。
  如今,气氛也足够,有人重逢,有人惊喜,有人重温旧梦。
  有人找出当年的毕业相册,兴趣盎然地翻阅,其中有一张竟然正好拍到殷九弱和扶清同框。
  两人站在梧桐树的两侧,阳光被树叶缝隙切割为碎光打在她们身上,朦朦胧胧的光影,看不清她们是否在看对方。
  “好珍贵的照片啊,”班长把照片拿给扶清看,却发现扶清握着照片一角看了很久,“老师,你喜欢的话,要不照片送给你?”
  扶清如梦初醒,无声勾了下唇,“不用,旧日时光,珍贵的东西就该在珍贵的地方,见过一眼便好。”
  同学会的气氛因为这场烟火,越来越热,香槟喝得不过瘾,又接近九点,班花便提议去酒吧续摊。
  扶清一向不熬夜,也不怎么喝酒,今天来参加聚会已经是极限,她忍不住望向人群中被簇拥的殷九弱。
  看样子她好像玩得很开心?
  也是,当年殷九弱就被大家私下讨论不断,同学再次相聚,又都是年轻人,依依不舍要续摊太正常不过。
  “扶清老师也一起去嘛,就在不远处的酒吧,”班长继续发挥着积极组织的作用。
  然而,扶清还是忍着酸涩摇摇头,她的确想和殷九弱多相处几个小时。毕竟明早九点民政局开门就是她们婚姻的死期。
  死期前想要最后几个小时的温•存也是人之常情吧。
  但是她无法怀着酸涩看殷九弱与旁人喝酒谈笑,她会联想离婚后殷九弱又会流连于谁的怀抱,是不是会有更好的人生,被温暖和鲜花包围。
  当她胆小,连面对都无勇气。
  “不了,要回家照顾猫。”
  “老师还养猫?”
  扶清点点头,是她和殷九弱在加州校园捡的流浪猫,黑猫警长那款,当初从那边带回来废了好大的劲。
  一行人心知扶清这位冷美人一向不爱聚会,连这次同学会本来也不会来的。于是不再勉强,收拾收拾欢呼着准备继续玩。
  “走走走,去提车,九弱同学就让班花坐你车?”
  殷九弱正想要拒绝,又看见一众同学都望了过来,叹了口气,“行吧,反正就一段路。”
  离开的时候,扶清和殷九弱极有默契地落后,等大家都走到下一层,她们才正大光明地看向对方。
  “你要跟她们去酒吧里继续玩吗?”扶清清冷昳丽的面容隐没在楼梯间的阴影中,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去吧,玩得开心一点。”
  殷九弱沉默片刻,猜测扶清或许不太想见到自己,于是顺水推舟道:
  “好,我去陪她们闹一会儿,晚上我会早点回来,你不用管我,先睡吧。”
  “嗯,我知道,”女人细软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不要喝太多酒。”
  恰到好处的关心是离婚前最为体面的关心,扶清扪心自问自己做得很好,也掩藏得不错。
  “不会喝太多的,”殷九弱心底生出怪异的烦躁,意有所指道,“毕竟明天还有正事要办。”
  明白殷九弱的意思。扶清眼底的微光熄灭得彻底,声线带上艰涩,“嗯,是啊。”
  两人静默下来,楼梯间传来高跟鞋踢踢跶跶的声响,是班花笑着跑上来:
  “九弱同学,你怎么落后这么多?啊,扶清老师也在?”
  扶清面露得体端方的笑,“走得慢了一点。”
  “恰好和老师聊了一下对加州的看法。”
  听见殷九弱叫自己老师,扶清心里一阵恍惚,可能从始至终殷九弱都只把她当作老师。
  而她……不知道是何时心意变质的,可能是在下着大雪的自行车后座抱上她的腰的时候。
  “嗯,我们简单地聊了一下,”她轻柔地附和。
  “原来老师和九弱同学在一个地方?都没听你们说过,”慢慢下楼,班花语气里的惊诧不减。
  “因为不熟。”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倒是挺有默契。”来到交叉路口,班花调笑了一句,“老师再见了,我和九弱同学走那边。”
  “嗯,拜拜,”扶清飞快地扭头,将眼底的茫然无助藏下,她不忍再细看她们离开的背影,便决定先离开。
  殷九弱在原地看着扶清离开的背影,清锐曼妙,幽香阵阵。
  可能明天从民政局出来,也会是这样的光景,所以……这算提前演练。
  她想挤出一个假笑,却发现徒劳。
  卧室里的挂钟从十慢慢指到十一,再到一。
  已经是第二天了,扶清床头的酒杯空了一半,从不喝酒的她今天破戒,一杯接一杯,脸上的潮•红怎么都掩饰不住。
  心里的焦急和妒忌海啸般要将她吞没,已经快两点了,殷九弱还没回来,会不会不回来了?
  反正离婚协议一签,这儿也不是她们的家了。
  如果不回来,又会去哪里?
  酒店?酒吧通宵,班花的家?
  她捏着酒杯,里面的酒液晃荡出来,滴在手上像是燃起一片黑色的火焰。
  她把玩着手机,终于按下号码等待着接通。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殷九弱关机了,扶清款款起身,连碰掉酒杯的动静都没注意,那家酒吧的地址她是清楚的。
  她或许可以去看一眼,只看一眼,好让自己死心。
  忽然间,玄关处传来关门声,女人站到门口看见殷九弱一身酒气地进门,似乎衣领上留着一抹口红。
  扶清眸光沉沉,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幕。
  殷九弱洗漱完毕后,发现已经两点多了,她和扶清七八点就要去民政局,现在实在是睡不了什么。
  根本就睡不着。
  她跑去书房打开台灯看文献,翻阅了一会儿,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便躺在休息的沙发上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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