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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感兴趣，你想尝尝吗？”
有来栖做的很简单的鸡腿饭，鸡腿肉剔下来腌制一下用油简单一煎，两片青菜叶，酸甜带点咸口的浇汁，再加一个卤蛋，就是有来栖眼中最简陋的一餐了。
他知道汤里斯肯定感兴趣，所以提前多做了一份。
“当然要！”汤里斯嘿嘿一笑，有来栖居然记得给自己带一份，这个兄弟肯定是要认的。
饭菜的飘香吸引来了附近的兄弟们，而有来栖早有准备，几分钟就把自己那份吃完了，所以大家就只能抢汤里斯的。
汤里斯一边咒骂，一边不得不将本就没有几口肉的食物分给大家。
显然有来栖做的东西很符合兄弟们的胃口，汤里斯最后连饭盒里的汤汁都给舔干净了。
“你要是去当厨师，肯定能赚钱！”好好的一份饭被迫分出去，生气归生气，汤里斯对有来栖的手艺还是赞不绝口。
有来栖做饭的技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他会做的菜都是向以前最会做这道菜的朋友学习的。
大家都认证过，那肯定好吃的。
“我就只会这一道，其他的还没学呢！”有来栖小小的撒了一个谎，他卖个人情只是为了有利于自己，好让自己之后摸鱼能够更顺利一点，但他可没真想成为这群人的厨师。
汤里斯与其他兄弟们都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不过有来栖一道菜都能做的这么好，肯定是有天赋的啊。
“那你以后要是学会了新菜，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们尝尝！”
兄弟们都是打工的，不容易，想要活下去就得拉帮结派互相帮助，大家还是愿意承有来栖人情的。
到了深夜，有来栖就跑到一个空仓库的角落里，正大光明的打起了瞌睡。
他还没能睡着，就听见天窗有什么东西挪动的声音。
有来栖还没意识到，睁开了双眼，与一颗红脑袋对视了。
坏了，起猛了，再睡会儿。
不对，是红头罩！
啊！对了！红头罩怀疑是黑面具搞的鬼，于是前来暗访，这一次只是悄悄的，红头罩没打算让别人看见或者知道。
如果有人知道了怎么办？先打晕再说。
红头罩刚准备动手，就看见黑发的青年眨了眨眼睛，转了个身，又沉沉的睡去了。
仿佛在做梦一般。
他手上的撬棍没了用武之地，莫名的，红头罩有些别扭。
虽然知道不是每个黑手党的成员都真的忠诚，以前也不是没有在见到过他身手后投降的，但像这个青年这种直接装作没看见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突然，他觉得这个青年有些熟悉。
这不是白天在超市里遇见的那个笑的傻傻的，还跟自己打招呼的人吗？
于是红头罩决定手下留情，既然他不打算暴露自己，那自己也就没有必要打晕甚至杀了对方。
随着门嘎吱响起，又被关上，有来栖才又转了回来。
哈人，要知道这群超英下手从来没什么轻重，跟别说身为反英雄，凶神恶煞，甚至能止小儿夜啼的红头罩了，自己要是后颈挨了一下之后一个星期都会疼。
有来栖当然没有必要去跟黑面具说，他说了又没好处指不定还要被黑面具臭骂一顿。
在这个满是卷王的世界，有来栖决定扛起摸鱼大旗。
——
他大概睡了一两个小时，凌晨四五点了，才打着哈欠去到了汤里斯的身边。
汤里斯却一脸神经兮兮的看着他，“你错过了好精彩的一幕。”
有来栖露出‘惊讶’的表情，“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是谁闯了进来，知道的人都被打晕，对方什么也没拿，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有来栖心虚的漂移了一下视线，“是吗，真是太可恶了。”
汤里斯没发现，他点了点头，“就是，听说老大发了好大的脾气。”
有来栖在心中说了句干得漂亮，面上没表现出来，“好了，我走了，得回去好好睡一觉。”
汤里斯点头，他也该回去睡一觉了，“不过你才睡了一觉，不会睡不着吗？”
“睡不着就玩会儿游戏呗。”有来栖决定先回去整点早饭吃。
然后，这座城市又开始下雨了。
猝不及防的大雨，将有来栖整个淋湿。
明知道哥谭这座城市喜欢下雨，有来栖却总是不愿意带伞。
好在他没什么别的事情要干，回去洗个澡吃个饭再美滋滋的睡一觉就好。
有来栖拐进了一家巷道，他这个角色本身就是这座城市最底端的人，没什么钱，所以住的地方也不太好。
不过他又不在乎这些。
只是偶尔也会遇到抢劫的人。
巷口里的人，有来栖不认识，所以猜他们是正好蹲在自家门口，撞上的。
“把钱拿出来！别耍什么花样！”
那人拿着枪，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有来栖摊手，“我是黑面具的人，你确定要抢劫我吗？”
劫匪显然知道黑面具的大名，要是惹到他，怎么死的都怕不知道。
他权衡利弊了一会儿，决定不去在意眼前的青年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放下枪退了出去。
有来栖叹了口气。
这座城市简直糟透了。
“你为什么要加入黑面具。”
这时，巷子尽头的墙顶上，红头罩正看着他。
有来栖疑惑，为什么杰森陶德会在这里，他不应该早离开了吗？
但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快回去洗个澡吧，这雨可太大了。”
杰森陶德沉默了，他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看着有来栖拐进了旁边逼仄的小屋之中。
杰森陶德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会在乎一个普通人。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但他那种对谁都保留的善意却很明显。
于是他想，加入黑面具有很多个理由。
但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词。
《生存》
普通人想要在这座城市活下去，太难了，如果不依附着什么，就很容易被浪潮卷死。
杰森陶德停留了两分钟，便离开了这里。
之后大概也没有必要再有什么交流，不过等他去找黑面具算账的时候，肯定会小心一点，不要波及到这个青年。
如果可以的话，也许他可以给青年提供一个离开这里的机会。
第3章 香迷糊了
杰森陶德虽然抱着关注但远离这样的想法，但命运却仿佛在和他开玩笑。
当他第二次来到黑面具的基地时，特意的远离了原来的大门方向，因为他知道有来栖是守大门的。
但是他似乎忘记了有来栖是一个喜欢摸鱼的人。
于是当杰森陶德从另一个仓库旁的地下水道翻上来时，便看见有来栖缩在这个角落里正吃着什么，香味儿在整个仓库里弥漫，而他离自己不到五米的距离。
有来栖做的东西是一天比一天离谱，他直接把电火锅给搬了过来，是正宗的四川红锅，里面煮满了食物。
肥牛肉丸虾滑猪脑花，土豆冬瓜粉条娃娃菜，直把人香迷糊了。
而有来栖正嗦着粉条，被杰森陶德吓了一跳，红汤呛得他差点没喘过气来，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有来栖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看向杰森陶德的双眸中带着谴责。
杰森：？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守大门吗？”
“我在摸鱼啊。”
摸鱼摸到这里来吃火锅？！不对，摸鱼就不对啊！
卷王杰森不理解，卷王杰森大为震撼。
“你吃吗？”有来栖看不到红头罩之下的表情，于是试探性的一问。
当然他是因为知道杰森肯定不会吃，这火锅他可是按照自己的分量准备的，一点都没多余，让出去任何一口他都心疼。
杰森陶德看出了青年的不情愿，莫名觉得好笑。
“不吃，我先离开了。”
青年立刻笑出来，那笑的可是一个真心实意，“那祝你顺利，一路平安。”
既视感实在是强烈了，杰森陶德很有一种询问的冲动。
您还记得您是黑面具的手下吗？我可是入侵者啊。
可青年已经不再去看他了，而是欢喜的继续吃自己的食物，那片煮好的肥牛包裹着油光，进入了碗里的葱蒜小米辣麻酱麻油蘸碟，看起来就无比的诱人。
杰森陶德因为这几天一直在忙黑面具这混蛋的事情，他虽然会做饭，但也没时间，最多也就咬两口法棍就解决了。
现在，他感觉到饿了。
……
这家伙有毒，每次遇见他就正经不起来了。
于是杰森陶德强迫的忽略了自己的嗅觉，离开了仓库，先把正事干完吧，之后再好好吃一顿。
有来栖虽然没有想刻意的和杰森陶德打好关系，但让对方不讨厌自己就挺好的。
之后也许能少挨顿打呢。
他快乐的哼起歌，继续干饭。
——
黑面具非常的生气，连续两次基地都被人出入若无人之境，一边骂着不干事的废物属下，一边命令加强守备。
于是有来栖的摸鱼泡汤了。
每晚黑面具都会来亲自巡视一遍，有来栖摸鱼被发现是事小，世界的稳定值崩坏才是事大。
啧，可恶的黑面具。
不过好在，也该到‘决战’的时候了，有来栖百般聊赖的在门前打着瞌睡，等着红头罩从天而降。
深夜三四点了，怎么还没来啊？他快要困死了。
杰森陶德看见那个喜欢摸鱼，最近却摸不了的青年已经在短短的十分钟内打了六七个哈欠了。
真有这么困？
看见时间差不多了，他从房顶跳了下去，一脚踢晕了有来栖旁边的汤里斯。
而有来栖被吓了一跳，看见是他却松了口气。
不是敌人吗？为什么做出一副安心的表情？杰森陶德更不理解了——或许说，他从没真正看穿过青年的心思。
“下面怎么去。”
有来栖知道他指的是地下的建筑，他一点都没犹豫的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可以刷卡进电梯的工牌，“前面第一个拐口往右看就是往下去的电梯，用我这个卡刷一下就可以下去了。”
如果是以前，杰森陶德准猜这里有阴谋，是黑面具的陷阱，但因为是有来栖，他反而觉得合理了。
“那你怎么办。”
杰森陶德是指他最后要是被黑面具发现怎么办。
有来栖摊手，“管他呢，要不你把我打晕过去？”
结果最后还是免不了后颈挨上一下的命运，有来栖叹气。
杰森陶德握紧手中的卡，下了一个决定，“跑吧，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之后我拿这个联系你，送你离开哥谭。”
黑面具是地头蛇没错，但离开哥谭，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离开是保证有来栖安全的唯一办法。
有来栖眨了眨眼睛，“那就没必要了，你还是打晕我吧？”
杰森陶德一愣，“…为什么？”
这座城市很糟糕，离开是这里大多数人的想法。
“大概是因为，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吧？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希望它变得更好却是真心话。”
青年微笑着，似乎还因为说出自己的心声而有些不好意思。
杰森陶德只在隔壁大都会的笨蛋超人一家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而哥谭本地人，一个都没有。
这样的笑容太突兀了，和这个世界都仿佛格格不入。
但那如同星光一样美好的希望，确实的感动着杰森。
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又有多少人会抱有这样的心愿呢。
“…你…”
“你快去吧，不用管我了。”有来栖立刻打断了杰森陶德，他怕他再说些什么。
杰森陶德只是想问问他的名字。
没关系，之后也有机会能再认识的。
于是他拿着卡，去了电梯的方向，而有来栖就将枪狠狠的摔在地上，自己往旁边一倒，装作被打晕过去的样子。
不过他更像是睡了一觉，过了好久才听到汤里斯摇晃自己，叫自己的声音。
“有来栖，醒醒，快醒醒。”
汤里斯脸色不太好，不过看见有来栖没事，他稍微放心了些。
“怎么了？”
“你是被红头罩打伤的吧，前几天也是他，抢了老大好多东西，现在黑面具正在大发脾气呢！”
有来栖装作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我不知道，我还没看清楚，就被人打晕了。”
汤里斯瞧着有来栖这细胳膊细腿的就知道他不怎么能打，“没关系，老大不会怪我们的。”
毕竟黑面具专门留下来的打手都打不过红头罩，更别说他们了，捡回一条命就算好的了。
有来栖点头，表示同意，“那我们怎么办。”
汤里斯摊手，“不关我们的事，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咯。”
虽说有来栖的卡确实是在红头罩那里，不过有来栖相信杰森会给他藏好，黑面具是查不到自己头上的。
杰森确实将他的卡藏好了，还顺手多敲晕了几个人，把他们的卡也给抢走了，就是怕有来栖暴露。
既然有来栖不愿意走，他就不强求，不过他当然希望对方能好好的活下去。
——
但黑面具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死在他手里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他没怀疑有内鬼，但一群人真是一点都没察觉，他真的非常生气。
最关键的是，红头罩来了后，蝙蝠侠又来了，将他的罪证和人一起打包去了GCPD。
所以有来栖逃了过去，没有被黑面具的愤怒波及。
没有人知道蝙蝠侠之所以会来，是红头罩发去的信息。
本来他想着出一口恶气就算了，但他承认自己是担心黑面具气不过拿办事不力的下属出气牵连到有来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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