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猫猫:好耶!】
西宫月昳转头给首领宰发了信息:【今天晚饭不回来了,你点份双人餐吧,留一些。】
正巧,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西宫月昳看了眼时间。
【月月,你自己去是不是太冒险了?】
‘可是除了我,其他的马甲伪装西宫鹤影都要花更大的力气。’他微微叹气,‘不知为何,我已经猜到了今天会是谁来接头。’
偏头痛,就好像把自己切开成两半,一半在尖叫“不难受的话就加班码字啊!”,一半在尖叫“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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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应该还是更6k。
第55章
入夜的时候下了小雨。
西宫月昳打着伞回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我真觉得你们应该坦诚些说话。”首领宰果然还没睡,他这个最不坦诚的人说着劝告的话语,“你怎么能保证我会帮你一起骗?”
西宫月昳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盯——
“好吧。”首领宰败下阵来。
“我只是在晚饭后很无聊,撑着伞去散步了。”西宫月昳把伞放在一边,“我可什么都没做。”
“是是。”
“反正太宰先生你什么都知道。你比我们年长,你经历地更多,你知道一部分的未来——也知道坂口安吾是政府安插在Mafia的卧底。”他在毁灭证据这方面格外熟练,仅仅找一个理由是完全不够的,用过的伞、沾了泥的鞋,都需要好好处理。
既然已经和首领宰说开了,他就懒得回避。
“但你没有告诉太宰君。”西宫月昳叹气,“虽然,我相信他很快就要发现了。”
“你也没有选择告诉他。”
“那怎么能一样。我和他的关系,与你和他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这可不一定。”首领宰示意了一下晚饭还留在桌上,是一盒寿司,足够三人吃的份量,他只动了四分之一,“现在你说话的份量没准比我更重一些。”
“不一样的。你们三人是很好的朋友。”
看见寿司的那一刻,西宫月昳果然欣喜了不少,他去拿了双筷子,挑了贯自己喜欢的口味,咀嚼了很久才继续说。
“情感建立在共同回忆上,我同太宰君建立的共同回忆,与他、织田君、坂口君建立的共同回忆完全不同。在他们的关系里,我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情感建立在共同回忆上吗……”
首领宰不由得想起自己。他是不曾拥有那些共同回忆的,同挚友的共同回忆属于其他的太宰们,他只有一个人在漆黑的办公室里煎熬四年的回忆。
他当然是拥有情感的,只是那份情感……似乎只是他单向。
首领宰眼神一暗,不知怎的想起西宫鹤影。
他和西宫鹤影的共同回忆,满打满算加起来也就六个小时,这点回忆又如何建立起结实可靠的羁绊?但是对方对自己有着很明确的单向情感,首领宰这段时间已经思考了很久,仍旧是没有猜到结果。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他忽得有些理解那日酒吧里的织田作了。
他如此慌张地把堆积已久的情绪砸过去,不把人砸懵才怪。想必在遇到自己之后的织田作,就和现在遇到西宫鹤影的自己一样,抓耳挠腮地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有个人对自己抱有深重的情感。
烦躁。
他恨不得去把江户川乱步抓过来帮忙解一下谜题——虽然乱步先生对情感的感知同样不太行。
“月昳君,那么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值得建立情感的共同回忆呢?”他问,“我能感受到,你对我抱有一份高于其他人的初始好感。”
“嗯?”西宫月昳忙着把四分之一的寿司吃完,他一口气塞了两贯进去,左边是酸甜海草味的,右边是唇齿留香的金枪鱼大腹,脸颊鼓成秋天囤粮的小松鼠。
好不容易咽下去。
西宫月昳:“没有啊。我只是爱屋及乌罢了。”
反正任谁都想不到他需要获得很多很多的能量来换取生存的机会。而太宰治自己也不会明白,正是因为他存在着的大量同位体给西宫月昳加的好感,才反复刷出了巨量的能量值。
“虽然我每个都很喜欢,但太宰君是我目前最喜欢的那个!”发表完海王宣言,西宫月昳吃掉了最后一条炙烤芝士大虾,快快乐乐上去洗澡了。
很晚很晚,太宰治才回来。
本来是想着可以去lupin喝酒的,但已经答应了家里人要回来恰晚饭,他就规规矩矩地在任务完成后给西宫月昳发了信息,火速归家。
家里很安静,太宰治看见桌上果然有特意给他留的晚饭,心里微微一暖,被芥川龙之介气到的心情有所平复。虽然寿司盒里的蟹肉手握都已经消失了,但这不妨碍他吃得很开心。
之后他很自觉地去洗了澡,把在拷问室沾染的血腥味清洗干净,保证自己看起来是一只干净猫猫,才溜进卧室。
西宫月昳还没睡。
“太宰君,你终于回来了。”他穿着睡衣,太宰治买的那件,盘腿坐在地毯上,目光黏在游戏上,并没有回头看太宰治,“来一起玩双人小游戏?”
屏幕上是一个很经典的双人游戏。
太宰治默然。
“你之前在和谁玩?”
“太宰先生陪我玩了半小时,然后就觉得厌了,现在大概回了自己房间。”并且主动提出西宫鹤影的工作可以交给他一部分,非常的工作狂魔。
太宰治没忍住,嗷嗷呜呜地冲进来,把西宫月昳抱在怀里狂揉了一顿:“月月!你怎么又和别人贴贴——”
“……就打了半个小时游戏,太宰君,你好酸啊。”
太宰治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圈地盘行为,他已经放弃和这只小海王辩论。他把门一关,陪着一起做到地毯上,决定陪西宫月昳打双人小游戏——能打多久打多久。
“刚刚是在玩这个吗?从这里开始打的关卡?”
“嗯哼,这些关已经通过了呀……”
“我们再打一次。”
西宫月昳:?
他躺在太宰治怀里,抬眼看了一下这只活力满满的绷带猫猫,从那双颜色温和的鸢色眸子里看见了浓浓的胜负欲:“你不会……是想把记录都覆盖一次吧。”
“来!”太宰治专注地看着游戏,短暂地忘记了其实不打游戏的话,他可以专心和怀里的人贴贴,“他已经老了,打游戏什么的肯定我更好!”
‘太宰君真是一吃醋就容易把脑子醋没了。’
系统安静如鸡,系统主动地上了蛇蛇的号,溜去找费奥多尔玩了。就算是程序生命,吃多了狗粮也会变得不健康。
“太宰君,你不累吗?”
“我还可以再打几局!”
西宫月昳瘫倒,完全不想动,他干脆摆烂,很敷衍地玩起了接下来的关卡。然而即便如此,胜负欲熊熊燃烧的太宰治也把他带飞了。白天他还在吐槽太宰治在Mafia工作太卷,谁知道晚上这股卷王之力居然会烧到他头上。
“太宰君……”西宫月昳把游戏机一放,彻底摆烂了,“你就想着打游戏吗?”
太宰治不明所以。
西宫月昳抓住他的手指,把那双手从游戏机上拨开,又抓着右手按在了自己身上。平静道:“我累了。”
太宰治想了想。
太宰治恍然大悟。
“月月,你穿着睡衣坐在地毯上那么久,不会着凉了吧?”他关切地触碰了一下西宫月昳的额头,暂时没感受到什么异常的温度。
就是脸色不太好看。
在一些不太好的预感中,他终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手臂从西宫月昳膝弯下穿过,把人抱上床。并裹了一大层被子,加一个充当暖炉的自己。
“打游戏打得手腕都酸了。”西宫月昳幽怨。
“噢……”太宰治立刻捉住他的手腕揉揉,“一定是那个太宰的错,你下次不要找他打游戏了。”
西宫月昳挺糟心地伸手关掉了床头的灯,在一片黑暗中钻进被子,闷闷地发出声音:“休息一下。”
“嗯。”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西宫月昳往下躺了一点,可以确保自己能把太宰治当抱枕用,“太宰君,你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过去,他们几乎没有谈起过太宰治的工作。太宰治猝不及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在地牢里折磨俘虏折磨了两个小时,又出外勤,几条人名折在他手里。回来的路上听见疑似出现了训练有素的组织袭击Mafia,他只好带着人去调查。
“月月,你想听睡前故事的话,我可以想一个出来。”
“那就讲讲你今天的工作。”
太宰治只好委婉着讲了。
毕竟他不能确定西宫月昳是否会接受。
他有点不安,搂着人的手指微微蜷起,一点点地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掰开来说了,最后提到芥川龙之介无法控制自己的异能力,他忍不住揍了对方两拳。
西宫月昳听后果然沉默。
在黑暗中,他从原来靠得特别近的位置挣出来一点,离远了。
“月月……都说了,你肯定不愿意听这些。”太宰治的手臂虚虚地揽着,没有用力把人按回来。
“不是。”西宫月昳发出了不敢置信的声音,凑到太宰治颈下嗅闻,“太宰君,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居然能那么快速地洗掉拷问室的味道吗?”
太宰治顿时被这关注点整得说不出话,低头吻在西宫月昳额头。
太怪了。
他有点莫名的气愤,又有点莫名的欣喜。
然后。
“你知道拷问室什么味道?”他皱眉,“我不记得你有去过那种地方。”
睡觉觉睡觉觉,养好身体才能日万。
晚安米娜桑。
第56章
“以前被不怀好意的人绑架过。他在郊外有一间藏起来的拷问室,也有其他用途,气味很不好闻。我在里面睡了一整晚,出来之后洗了三遍澡都没有洗干净味道。”
太宰治思索几秒:
“他还活着吗?”
“早就死了。”西宫月昳打了个呵欠,安然抱住太宰治,“警察来的时候,房子正好因为年久失修而倒塌,他不敢逃出来,于是只能被压在里面,掉落的金属梁柱直接压断了他的颈椎,脑袋都滚出去一半。”
“那就好。”
太宰治心想西宫月昳这童年未免太凄惨了,看见这样的画面,对小朋友的心灵是一种多么大的损伤呀。他怜爱地摸了摸西宫月昳的头,手掌穿过发丝,扣住对方的后脑,把人往自己身上压了一点。
西宫月昳:……
不是,都已经表现到这个程度了,太宰治就不会怀疑一下吗?
他闭上眼睛,决定静静地休息一会儿。
第二天,森鸥外破天荒地把在家写小说的织田作之助叫到了首领办公室,并颁下了一个任务。
“织田君的小说我也看了。”森鸥外笑着说,“完成这个任务后,不如就考虑当全职小说家?”
织田作之助沉默。
完成这个任务就退休的flag未免也太强烈了,而且安吾也被牵扯在里面。
他失踪了。
有人说过,安吾大脑内的信息比黄金还要贵。他的异能力堕落论可以直接获取物品的记忆,并且本人也胆大心细,看着是比谁都安静的社畜,其实是能在生死之间不断周旋的珍贵情报人员。
织田作之助心里发闷,森鸥外把可以命令一切Mafia成员的“银之手谕”交给了他,再次加重了那种不详的预感。
他接下了任务。
昨日他还与安吾在酒吧喝酒,太宰没来,今日就出了这样的事,织田作之助难免心里产生诸多疑问。
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调查了自己的友人,找到了他暂时的居住地,一个酒店。这工作原本该交给那些专职调查蛛丝马迹的人来做,好在织田作之助这个人就是什么都会一点,很快就找在天花板下的通风口到了线索——一个保险箱。
于是,他就被狙击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像在做梦一样,织田作之助头一回在工作时间联系太宰,甚至向他求助。
其实他知道太宰治一定会答应,只是将另一位友人卷入这样的事情中,他难免有些抱歉。太宰治听到他被狙击的事情似乎有些生气,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并叫人来堵路帮助抓捕。
这让织田作之助更加觉得愧疚了……
尤其是当他同敌人战斗,因为不想杀人而落进有些难办的境地里时,太宰出现解围。
老实说,他当时真的很担心太宰治。这个人似乎很习惯走在枪林弹雨中,他能够掌握战局的天平,但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性命也一同放在天平上赌博,输了便要一无所有。
即便太宰从来没有失手过,但第一次目睹他以这样的姿态去和敌人说话的织田作,仍旧不免为此揪心。
正当他以为太宰治真的要引诱对方往他额头开枪时……
织田作看见太宰治超快速地往对方膝弯踹了一脚,反手夺下枪,用枪托狠狠地集中了对方的后颈——这对于本就中枪濒死的人来说简直是重击。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谁见了都要称赞这个体术不太行的人是如此灵活。
但。
好像有哪里不太符合他的画风。
“织田作!”织田作之助为了躲避流弹趴在地上,他看见太宰治朝他走来,那动作竟含有一丝丝的僵硬,又强行装作正常的样子,宛如一只今早才长出尾羽的大型孔雀,虽然连路都走不顺畅,但动作一定要争取变得完美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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