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他颜值吸粉的,有被他性格吸粉的,还有从cpf那边爬过来的双担。
短短时间内,淮年的微博粉丝数直破七十万,并保持着持续增长的幅度。他的粉丝数恍若某种十分稳健的理财产品,以一种均衡的速率逐步提高。
经纪人李格这两天逢人就笑,嘴都合不上,开心得没边。说真的,最近是他打上淮年经纪人以后最快乐的时候。
但凡有人问起为何淮年参加综艺前后变化如此之大,他只说: “开窍了!开窍了!”
“孩子长大了!该懂事了!”
李格打心眼里觉得,也许是那一场莫名其妙的病症使得淮年有了如此变化。
病不是号病,可这变实在是变得好,变得妙,变得粉丝嘎嘎叫。
李格想得可美了。
就算淮年第一环节被淘汰,按照现在这个吸粉速度,到时候微博也能有百万粉丝,到时候再催着淮年去演点小成本制作网剧,不求大爆,只求稳扎稳打。
只要淮年不再脑抽发癫恋爱上头,李格有底气保证,往后他的星途必不会是万人喊打,和过去一般全网黑的局面。
再加上有他那张脸在,搞搞营销,混成个三四线小明星绝对没问题。
李格已经畅想完淮年的未来时光,却突然意识到发癫上头这事他没法保证,也无法控制。
要是等往后咖位上去了再发癫,那场面李格简直不敢想。
他越思索越害怕,连夜找圈内的熟人推荐大师,看看能不能在背后悄悄作法。
恋爱脑!
退!退!退!
李格在直播之外替自家艺人操碎了心,全然不知,连壳带芯全都换过的淮年早就对娱乐圈没了兴趣。
人现在只等着走完剧情被淘汰下桌。
眼下,其他人都聚在一起研究日记和残缺的藏宝图,讨论着该目前收集到的线索信息。
淮年听得头晕目眩,坐在一边权当个吉祥物,木着一张脸盯着篝火出神,脑海里正在演练红泥小剑。
淮年以前不爱练剑,小时候觉得剑太秀气,刀枪更帅。可长大点了,入了武侠小说的迷,才发觉故事里的大侠一般都是仗剑走天涯。
他想练了,老头却已经不在了。
系统的出现算是弥补了他没学习剑招的遗憾。
红泥小剑招如其名,招式并不恢弘,演练起来甚至可以说是简单。然而就那么几招,却有太极一般四两拨千斤的厉害。
淮年很早就懂了一个道理。
武学这玩意儿,厉害不是会一万种招数的人,而是那些能把一招练上万遍的家伙。
红泥小剑目前他能学会的招数有限,但他也不会觉得无聊,闲下来发呆时就可劲在脑海里思索。
老头总说,但凡他这小子把对武学的精力往别的地方放放,早就能下山当个人才。
可淮年就爱这一件事,一生只爱这件事。
他永远记得小时候刚刚学会武术基本招式时老头夸他的模样,永远记得原本孱弱多病的身躯是如何变得健康强劲。
他很笨,不算聪明,总想着一生把一件事做好足矣。
现在穿书这情况,也算是给了他更多空间去探索这件事的可能性。
淮年眼底跃动着的火苗逐渐有了人形,在他看来,眼前的火不是火,而是一身红的小人拿着细细的长剑正在跟空气对招。
“淮年。”有人在喊他。
“啊?”神未回,声先到。
少年茫然抬头,就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某种小动物突然被人类的声音惊扰。眸子里碎光点点,脑袋左右望了望,在寻找声音的主人。
林乔被他这模样可爱得没话说,坐在他对面,笑语盈盈瞧着他。
谢北柯第一反应是想骂句脏话。
真是靠了北了。
怎么会有人随便做点什么他都觉得可爱得要命?是他疯了还是淮年疯了?
“看什么呢。”谢北柯拿起手里折叠好的残破藏宝图,用图纸的一边轻敲上淮年的额头, “你以为谁在喊你?”
淮年: “没以为。”
他表情乖乖,语气轻轻,说出的话却很讨打: “小狗在喊我。”
谢北柯: “胆肥了啊你小子。”
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淮年嘴一撅: “北哥哥~”
谢北柯生气的表情瞬间凝固,明明知道淮年此时这样唤他定是故意恶搞,可他的耳朵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北哥哥~叫我有什么事呀?”
淮年用力眨着自己眼睛。
谢北柯受不了,伸手把他眼睛挡住: “别眨了,等会眼皮抽筋了。”
“没什么事,就通知一下你,我们讨论结束了。”
几位嘉宾早早看出淮年神游天外,大家伙都极有默契地没打断他的思绪。
反正让他一同参与讨论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放这小孩一边玩去。
等讨论完,具体结果还是要跟淮年同步一下的。
“那破球的任务我们算是完成了,至于它之前提到的补给奖励,我们还不确定白天有没有。到时候白天再看。”
“为什么不确定?”
谢北柯下颌一抬,刚刚烤过鸡的木架还放在火堆旁边: “喏,那不都吃完了。”
淮年: “会有的!”
“一定会有的!”
“我相信节目组!”
毕竟这鸡当真跟节目组没关系,完全是他自己搞得鬼。
见淮年这般认真笃定,谢北柯忍不住笑了。
“行吧,你说得都对。”这么顺着讲了一句话,谢北柯又犯贱,心痒难捱,还是想逗他, “可要是没有呢?”
“敢不敢跟我打赌?”
提到这个淮年可就不困了。
“你想赌什么?”淮年问。
谢北柯很是轻松,把决定权交给淮年: “随你。”
“这样吧!要是明天节目组没有多的补给,就算我输,反之,就算你输,如何呀北哥?”
都叫北哥了,谢北柯还能说什么?他当然只能奉还一句好。
“输的人嘛——”淮年狡黠笑起, “还记得当时我写在你掌心的字吗?你要是输了,你得喊我那个。”
谢北柯: “……”
淮年怎么对这件事如此执着?
搞得谢北柯幻视一些高中大学时期无聊的男寝片段。
他正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听淮年又说: “如果我输了,我就喊你爸爸。”
谢北柯: “。”
他看向淮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脑子里预演一遍对方开口喊爸爸的样子。
操。
“成。”谢北柯一锤定音, “就赌这个。”
林乔好奇: “小年,你当时在他手上写了什么呀?”
淮年保密: “林乔姐,等他明天输了你就知道了。”
谢北柯不服了: “我才不一定会输。”
淮年:不,你会,肯定会。
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占谢北柯便宜的准备,心情飘飘然,看谁都是一脸笑意,甚至还有心思吆喝其他人一起来赌。
“闻嘉,你来不来?还有阎朔哥,你要一起吗?”
至于沈虞——
淮年看了他一眼,不敢惹。
白莲花嘛,那就让他静静地在一边开着吧。
沈虞本等着淮年对他开口,心里已百转千回挑选起拒绝的话,哪知淮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片刻后便移开。
那眼神里再无过去的疯狂与痴恋也就算了,可他偏偏选择了无视沈虞。
沈虞嘴角噙着笑意,一双眼却什么都映射不出。
闻嘉见状,在心里哎哟一声,特别乐意参与这种不带沈虞玩的事,忙说: “赌!”
而阎朔呢?
他本对这些赌来赌去的事情不感兴趣,对一切不良习惯敬而远之,可少年见他不说话,便又问了一遍: “阎朔哥?你一起吗?”
阎朔是想拒绝的,一开口,那字词就在唇齿间拐弯,像是被施了魔法,讲出一个好字。
淮年兴致勃勃地拉着他们立了赌约。
林乔家长一样看着他们闹。
淮年拉上林乔一起: “林乔姐,你就和我一边吧。不然只有我一个人呢。”
林乔: “好好好。”
沈虞沉默了好一会,到此刻终于无法忍耐。
他扬起温和的笑意,轻声细语地说: “我也想参与,可以吗?”
【??】
【@沈虞粉,快来看看你家哥哥说了什么!】
刚刚因为谢北柯骚操作蛇皮走位被对家按在地上嘲讽摩擦,称谢北柯倒贴的粉丝们瞧见沈虞这反应,迅速发起反击之势。
沈虞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回击。
谢北柯粉丝乘胜追击: 【倒贴?到底是谁在倒贴?】
沈虞粉摇旗呐喊: 【我们家虞美人只是不想被孤立!要怪就怪淮年不带我们家虞美人一起玩!】
围观看热闹的年糕们不乐意了。
【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不带你家一起玩?我尊嘟会谢!跟你们家正主说话是别有用心,倒贴发癫,现在避嫌沉默也不行?你们家到底想干嘛?逮着我们家小年薅羊毛吗?】
年糕不发威,当他们全都是糯米kitty啊!
粉丝们吵得风雨欲来,直播频道里,淮年也被沈虞这突如其来的‘自荐枕席’给搞得有些茫然。
这小白莲在想什么呀?
按照剧情他不该对自己厌恶至极,敬而远之,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吗?
“小年?”瞧他傻愣着看自己,一言不发,沈虞笑容更深了些,唤他的名字,又问, “可以吗?”
淮年一听这称呼就感觉黑白无常在自己身后招魂。
“可以!”他麻溜地回答, “完全可以!只要是沈老师您发话就没有不可以的!”
您可是主角受啊!
“你想怎么赌?”淮年问。
沈虞: “三对三,比较公平吧?我和你一边,如何?”
淮年: “好啊。”
白莲哥你是会挑的。
好吧。
这次就让他奇迹小年来带你飞上青天。
这边才说话,谢北柯那头就不乐意了。
“那我也想跟你一边。”谢北柯说, “我要和你赌一样的。”
淮年瞪眼。
谢北柯要是反水,他设的这局还怎么玩?不行不行。
“落子无悔!”淮年嗷一声,转头去跟林乔告状, “林乔姐,你看他!”
林乔抬手敲上谢北柯的后背: “可没你这样的啊。”
谢北柯盯着沈虞,面露不快。
他就是不想让沈虞跟淮年一边。
什么边不边的?
成天搞这些拉帮结派的小心思。
若要说组队的事,他和淮年才是一开始一队的,什么沈虞,什么阎朔,还有那个闻嘉,都是另外一边的!
而且——
凭什么淮年对沈虞就和颜悦色的,对他倒是挺有脾气。
谢北柯不高兴了,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黑黢黢的眼珠子几乎快要黏在淮年身上,就差没在额头写四个大字‘快来哄我’。
淮年才不惯着他。
“喂,赌约的事情你明明都已经说好的,不能再反悔,也不可以再耍赖!”
谢北柯: “你叫我什么?”
淮年扬起一抹营业式微笑: “哥哥。”
谢北柯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微点下颌,算作同意淮年刚刚的话。
大家各自约定了赌注,安排了后半夜守夜的事后便散开去休息。
这次再进小木屋睡觉,淮年有了经验。他说什么都不跟着谢北柯躺一块,眼神在闻嘉和阎朔之间来回掠过。
阎朔看起来是那种睡觉身子板正,两手空空放在腹部,一派安详静谧宛若尸体,啊不——宛若入定仙人的模样。
淮年很想靠着他一块睡觉,但阎朔得先去和沈虞一同守夜。
淮年便拐着闻嘉睡在他旁边。
“来嘛来嘛。”他坐在小木屋靠角落的位置,拍了拍面前的木头地板,盛情邀请闻嘉过来, “闻嘉,快来。”
闻嘉只觉得如芒在背。
不用想也知道,谢北柯此刻一定在盯着他。
闻嘉尝试婉拒: “不用了,我在这睡就行。”
淮年: “那怎么可以!”
他干脆上了蛮力,一把将闻嘉拽过来。闻嘉没料到他有这么大力气,身子一歪,瞬间压靠在淮年的身上。
淮年没当回事,好哥俩一般搂着闻嘉,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们,就在这睡。”
闻嘉真是要疯了,他内心抓狂,欲哭无泪,面上无可奈何地询问: “淮年,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我陪你睡?”
这家伙想干嘛!
半夜爬起来恶搞他吗?!
“你睡在我旁边我才心安。”淮年凝望着闻嘉的眼眸,十分有诚意地说, “真的,我不骗你。”
要是闻嘉不在他和谢北柯之间挡那么一下,他怀疑睡到半夜时,谢北柯的手和脚都会失去控制,又往他身上放。
为了自己的睡眠质量,淮年决定牺牲闻嘉。
大家都是炮灰好兄弟嘛!
被谢北柯抱着睡觉这机会,闻嘉也该体验一回。
淮年眼眸微闪,瞳孔如一片湖泊透着纯净的诚恳。
闻嘉抵抗不住,低头说好。
他不敢再去看淮年的眼睛。
之前那一个堪称离谱的猜测在闻嘉的心里再次变得清晰明了。
淮年不会真的喜欢他吧?
喜欢到睡觉都要和他挨在一起。
如果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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