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你试试补充完整呢。」
淮年使用修补秘籍,得到了一本完整的掌门日记。
与其说是一本,不如说是一系列。
厚薄不一的十六本书。
从第一任掌门开始,到第十六任掌门。
淮年翻阅了下,终于明白了为何老林和系统能够如此熟悉。
自归隐派成立以后,第一代掌门飞升,获得在当时被称之为“天道”的东西安排的任务,自此以后,每一任掌门修炼到一定阶段,就会迎来所谓的任务挑战。
代代掌门将之称为试炼。
随着各代掌门在各个世界各个领域开疆扩土, ‘天道’之名也逐渐演化成‘系统’,并和其他各门各派的试炼者一同组成了所谓的主神空间。
每个门派的试炼者有自己负责的空间脉络体系。
老林作为第十六代掌门,原本是现在他们所处的世界里的人,十多年前却接收到任务,要他去其他世界培养一个新掌门。
“你就挑中我了?”淮年转头问老林。
“不。”他低声说, “是命运选中了你。”
淮年抱臂于胸前,扬起嘴角看着老林: “展开说说。”
老林清了清嗓子: “话说有那么一个冬天,天气很冷,冷雪飘零……”
老林编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淮年已经准备动手了。
这是他老弟家,可不能把家具打坏了。
“哎。”老林轻叹口气, “的确是命运选中了你,我当时的十六号系统把我送到你身边的。我不知道如今你的任务是什么,但我的任务是——抚养你长大,培养你,直到你可以独当一面。”
“不过淮年,我——”
老林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淮年跟他相处了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他想讲点什么吗?
“行了。”淮年有些别扭地说, “任务归任务,反正你是我师父,算我半个爷爷这事是板上钉钉的。”
老林老泪纵横: “我的乖徒弟哟——”
淮年冷漠地一巴掌把他的老脸推开。
“可是为什么是我呢?”
老林恨不得举起双手表清白: “我真不知道。”
“我的系统没跟我说这些。”
淮年转头盯着空气中的屏幕: “统宝~”
老林第一回见自己徒弟这么说话,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系统: 「……」
「你本是一篇x点网站小说的主角,按照故事发展,你会在独自长大的十八年以后突然掉下悬崖偶遇一个大师从此掌握一门武林绝学走上成为影后的贴身高手之路。」
淮年嘴角微抽: “这本书全都是融梗吧!?!”
别以为他没看过天龙八部和那部连载八百年完没还结的x花的贴身高手啊喂!
系统语重心长地说: 「所以我们为了保护原创,安排了老林去做任务,提前改变你的人生路径。」
淮年: “然后让我穿到别的书里?”
「放心,这样也不会影响你之前所在世界的存亡,因为老林花了这么多年完成任务,改变了你的人生轨迹,也改变了世界的性质。你不在,它依旧存在。」
“穿到别的书里?”老林听到这话后很惊讶, “什么意思?这个世界也是本书吗?”
淮年看了眼系统,系统跟老林讲解了目前的情况。
“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和这个世界融合?”老林问。
淮年点点头: “对啊。”
“还剩多少?”
“没多少了,也就剩个四分之一多的进度条吧。”
“我还是没想通,如果之前老头你做任务是为了保护原创,不让这什么主神空间出现抄袭世界,那我来这个世界是为什么?”
“就为了融合?”
没事喊他融合干嘛?闲得啊?!他是什么面团吗说融合一下就能融合?
系统没吱声了。
老林倒是很想得开: “怎么就不能融合了?你要是融合了,那以后就能和老头我在一块了。”
“说不定是因为归隐派的大本营在这,所以才叫你过来呢。你要是不过来,这连个掌门都没了。”
“好像有点道理。”淮年琢磨着。
“你小子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老林叹了口气, “自我走后,也是去你的世界以后,归隐派就没落了,一批人跟随其他组织一块建立了个劳什子机构,一批人遵循师门传统,不出世,就一直待在这里,也是你目前看到的村子。”
“愿意留下来的大多都是我这样的老年人,藏了一辈子了,也懒得再出世,待在山里闲云野鹤挺好。”
“年轻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有抱负,有理想,而且还有志向。”
“哎,我听说他们是搞了什么个机构来着……”老林绞尽脑汁地想着, “我刚回来的时候我弟还跟我说了。”
淮年不禁想起一个跟他扯上过联系的机构。
“第五号机构?”
“对对对!”老林抬手一拍大腿, “就是这个!”
淮年抿了抿唇。
搞半天,他跟这个第五号机构还是师出同源的。
“他们有在监视我,现在的情况他们会发现吗?”淮年问。
系统: 「放心,有我。」
“这屋子他们也进不来。”老林哼了一声。
“村子里的人跟他们不对付吗?”淮年好奇。
老林: “倒也没有,只是我走这些年,听说闹了一些不愉快,也大多都是老子和儿子,徒弟和师父之间的。大家理念不同,各走各路罢了。”
归隐派是各个都身怀点绝技但都习惯做个普通人,整日跳跳广场舞,打打麻将下下棋。第五号机构的年轻人却不甘于此,一身天赋无处使,干脆和政府合作,专门扫除各地的超自然现象,成为了行走在黑暗中的影子卫士。
尽管如此,两拨人的共同底线都只有一个:有些事情是不能被大众所知道的。
“若是过去的年代,人人都能练武,那我们也不用藏着捏着。可现在嘛,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管是做英雄还是做异类,在归隐派的大多数人看起来都不是好的选择。
和平年代,用不上这么强的武力。
自己知道,自给自足,自个生活过好就行。
淮年从没想到那些过去他以为是老头的玩笑,编造的故事的话语有一天会成为现实。
他正埋头消化这些事情呢,老林就觉得不对劲: “你来多久了,怎么还知道第五号机构?十七号没跟你说吧。”
淮年轻咳一声: “这事吧是这样的。”
“在很久之前有一个冬天——”
老林: “淮年!”
淮年笑着摇头: “现在知道你这一套有多烦人了?”
“第五号机构这事就是意外。”淮年叫系统把当初的直播事故和前后事发起因经过结果都跟老头说了。
老头盯着画面看了半天,又看了眼淮年。
“现在也能变?”他有点好奇。
淮年: “别做梦!我是不会爬给你看的!”
老头哈哈笑起来。
“所以,你今天跟我介绍的那些朋友,都是这书里的主角?”
“对。祁绥不是,他是我现在这个身份的哥,就跟我一样,都是炮灰。”
“哥,亲哥?”
“不是啊,就——”淮年简洁地跟老头解释了一下。
老头懂了,又问: “那剩下那几个要谈恋爱啊?”
“没谈,但是呢可能也快了,具体什么时候谈,我也不知道。”他只是个无辜的小炮灰。
老头端起面前的搪瓷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白茶。
他怎么觉得那几个人不像是能谈恋爱的样子啊?
彼此对彼此都不太上心,倒是对他家徒弟很在意,一个接一个往他面前凑——
哎哟。
老头嘴里的白茶瞬间不香了,一口下去,只觉得舌头烧得慌,肠胃里火辣。
好家伙,这群臭小子该不会就等着捡他家这颗小白菜吧?!
老头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活的,一下就觉得这猜测有可能。悄摸摸去看徒弟的表情,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个可能性。
老头才不打算说破这些事呢。
他要在暗地里继续观察观察,若是他们真有这种拱白菜的想法,他还得考验考验他们才行……
要当他们归隐派第十七代掌门的老婆——好像不太对。丈夫?也不太对。老头思来想去,找到一个词:上门女婿!
没错!
要当他们归隐派第十七代掌门的上门女婿,可没有那么简单!
搞事,必须得搞事。
老林很快就开始策划起来。
于是当天晚上,吃流水席的时候,几位嘉宾被村长热情邀请参加第二天的村民活动。当时大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觉得村子里的人都好热情,一口答应了,就连节目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大家吃饱喝足回屋休息,全然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淮年跟着祁绥一同进屋,门一关,淮年盯着面前的那张床,琢磨了下,问祁绥: “哥,你想睡里面还是外面?”
【别那么客气,宝宝我想睡上面ww】
【亲兄弟,明睡觉!】
【好好好,睡一个睡一个!】
————————
我们宝宝的家人来撑腰搞事啦!
第56章 五六个花瓶
祁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人一同睡觉的习惯了。
他瞧着面前小屋里的那张床,大红色的被褥放在明显手工打造出来的床架之上,红得亮眼。淮年站在床边,左右摇摆着身子,似乎在琢磨睡哪一处更方便。
“都行。”祁绥说, “依你。”
“那我想挪一下床的位置!”淮年谋划着, “我喜欢靠着墙睡呢。”
祁绥陪他在屋子里挪家具,折腾半天,两人去外面排队洗漱。六个大男人挤一个卫生间,热闹得更宿舍一样。
谢北柯端着明显的绿色塑料杯子含了一口水吐掉了嘴里的白色泡沫,好奇地问淮年: “你小时候从哪认识这么一个爷爷的?”
虽然今天蹭听沈虞和其他人对话时谢北柯听了个大概,但脑子里还是有好多疑问。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淮年在他的身边蹲下,复刻着他的姿势,在屋檐下刷牙。
谢北柯: “我好奇啊。”
“我不告诉你。”
谢北柯翻了个白眼: “就这么一点小秘密还把你小子给骄傲上了。”
“对呀。”淮年嘚瑟地冲着谢北柯挑挑眉, “毕竟想知道的人是你,不是我。”
谢北柯觉得淮年自从重新开始拍摄综艺以后变得越发欠揍起来。虽然之前他也有很欠揍的时候,可欠起来的感觉不一样。以前是那种故意掐着嗓子对着他撒娇的欠,就是有点明目张胆不管不顾了。
他放下手里的水杯就要去敲打淮年的脑袋,淮年拿着牙刷闪躲,正巧碰到阎朔路过,他一下整个人都藏在阎朔的身后。
阎朔如一堵人墙立在谢北柯和淮年之间。
“别欺负他。”阎朔低声对谢北柯说。
谢北柯呵呵一笑: “我和他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阎朔答不上来,只是站着,原地不动。
谢北柯跟阎朔较劲起来。
淮年趁此机会逃跑,洗漱完毕,立刻蹿回屋子,把门反锁。
等谢北柯发觉自己似乎中了一招后,他早就逃之夭夭。
“咚,咚咚。”
敲门声有节律的响起。
淮年听脚步感觉不像是谢北柯,但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谁。”
“是我。”祁绥的声音。
淮年下床开门去,一把将祁绥拉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地一下把门关上。
祁绥似漫不经心地说: “你和谢北柯关系不错。”
淮年瞪眼: “哥,你没事吧?”
总裁的眼睛也不好使了?
祁绥扬起嘴角: “你没发现吗?”
淮年摇了摇头。
他可不觉得他和谢北柯关系好,他俩就是互相看不惯,话说上两三句就能掐起来,谁看谁都不舒服,跟那猫见了狗一样,天性如此。
“哥,那个,老林头的事情……”淮年这点小心思惦记一天了,不管做什么都时不时地在他心里冒一下小泡泡,嘀咕嘀咕地提醒他,他今天一大早就在祁绥的面前撒了个谎,也不知道祁绥怎么想。
祁绥一天都没发作,是相信他这话吗?
淮年思来想去,决定自己先探探口风,试探一下。不然自己一个人老在一旁琢磨也费劲。
“老林头的事情,我以前跟你说过吗?”
祁绥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正常了,正常到似乎能够接受他身上的一切反常,正常到似乎可以接受他说过的所有谎言。
以至于这种正常逐渐让意识到丝丝反常。
“没听你说过。”祁绥解开自己的外套衣扣,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你想出去走走吗?”
他这个问题提得很突然。
淮年: “现在吗?”
祁绥轻笑一声: “当然不是。”
“等他们都睡着了,我们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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