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名——谢白瑜。
这是看起来像是正派的真反派吧。
【怎么了吗?】系统察觉到贺听枝的目光。
它随着贺听枝顿时的动作悄悄勘察了一下贺听枝的视觉,评价道:【长得还不错。】
“这不是谢予白即将联姻的对象吗?”
【是的。】
贺听枝盯了挺长时间——
【没你好看。】系统恭维道。
贺听枝:“……”谢谢。
贺听枝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不由地有些疑惑,都姓谢?
他以前只是匆匆了解大概剧情,囫囵吞枣连完整的书都没有读完,现在亲身经历这些事情不免有些问题盘踞在心底已久。
对方据说向谢予白求婚,想要谢予白做他的雌君——放在三妻四妾之中就是正妻之位,但是被谢予白拒绝羞辱导致翻脸黑化。
“我需要很在意剧情吗?”贺听枝询问道。
【随便。】系统选择性摆烂。
【你只需要将结果实现就行。】
贺听枝随口道:“那行。”他又往后翻了几页书册,随后他看见后一页谢予白三个字跃然纸上。
[谢予白深夜幽会私密情人。]
贺听枝挑了挑眉,听说谢予白有个薛定谔的白月光,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位,在作者举棋不定准备试探的时候,却被读者一棒子打死要主角独美,这才不了了之。
现在这剧情线才刚刚开始——
估计还在暧昧阶段吧。
吃瓜吃到自己家,贺听枝难得兴致勃勃-起来,但是他转念一想,有些不放心:“谢予白一定会收养我当雄子的吗?”他没说儿子,换了一个委婉说法叫雄子。
或许他能够以别的身份推波助澜?
但是贺听枝转念一想,又要保护对方走到结局又要让对方清清白白单身到末尾,对方这么厌恶雄虫,他估计都近身不了还要被当成变态吧。
这么一想还是给对方当便宜儿子这件事比较靠谱。
【宿主请放心,不可抗力因素存在,会严格按照剧情哦。】
贺听枝翻了几页杂志,感觉有些无聊,并且重伤过后的疲惫感与困倦感袭卷上身心,让他不自觉就睡去,手中还握着一卷书。
***
谢予白坐在病床前,他最近遇到不少麻烦事情,到了快要晚上才得以抽身出来,没想到一回到病房,他的便宜儿子已经睡着了。
此刻天色微暗,医院的感应灯察觉到病人此刻的状态只单单落下一层柔和的光影,灯光倒映在谢予白侧脸让谢予白的面色晦暗不明。
谢予白现在不复刚才出现在贺听枝面前那副文质彬彬的斯文模样,他现在浑身上下看起来诡异极了,明明是在微笑,却让人浑身陷入一种悚然的冰冷之中。
好像高悬一把刀在头顶,随时都可能斩杀一切。
他看着床上的雄子,微微附身凑近了些,他的手虚虚搭在对方的脖颈处,先是手指微微游移在对方的皮肉上,在上面并没有留下痕迹。
谢予白想到自己这两日一直出现在脑海之中的奇怪场景,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神经恍惚过度,后知后觉愈发觉得不对劲,去找了家庭医生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身体也没什么异常。
反而被家庭医生极其隐秘地暗示或许是因为缺乏雄虫精神力的安慰,导致他的状态不对劲。
谢予白眼光在对方脖颈处微微顿了顿,他的手指不小心加重几分力气,便在这只雄虫的脖颈流下红痕。
果然雄虫都是极其娇柔脆弱的生物,谢予白感觉有些无趣起来。
他的黑眸看上去风平浪静,周身却翻涌着不同寻常的气息,像是有一些不稳定、又像是一些恼羞成怒。
他看着雄虫极其脆弱的脖颈,手指一点点握住,像是扼住一只飞鸟,把它束缚在手中。
他想起之前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的场景,对方的脖子上带着领带,被他扯的凑近自己,那只领带最后布满白色体-液,被谢予白又恶意地挂在对方脖颈上。
谢予白心想,他寻找雄虫可不是来给自己找麻烦的。
对方睡的很沉,谢予白这般靠近对方丝毫都没有从睡梦之中醒来。
倘若是遇到危险,或许现在都不知道死过去几回了。
脑海之中的场景终究只能存在脑海之中,做不得真。
这只雄虫……谢予白没什么给自己添麻烦的爱好,对方似乎对他有所隐瞒,让他并不是很愉快。
谢予白目光又游离到对方的唇部,画面之中是自己把手指塞进对方的口中,随意地搅弄着,对方面带潮红却还是很放纵他的恶劣与所作所为。
他忽然动了念头,把自己的手指贴在对方的唇部,对方的随着微微闭合的唇缝显得略微有些饱满,被谢予白饶有兴趣地按压起来。
谢予白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行为的异常,反而有些兴致勃勃,他按压着唇珠,看着对方的唇部又红润了些。
贺听枝依旧闭合着双眼,睡梦中的他失去了茫然和藏匿着的秘密,变得乖巧起来,天生姣好的容颜让他睡着时候还很容易吸引变态。
谢予白盯了会贺听枝,忽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对方的虫纹是格外璀璨漂亮的,像是一道耀眼的光芒,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稚嫩的青涩之感,看起来倒是有些撩人胃口。
还未成熟的、却已经显露出他的诱人来。
谢予白突然感觉有些无味起来,他排斥这种感觉,他的道路注定是格外孤苦的,他也不需要别人与他共行。
他人只能是利用品,那会是他们最高的价值。
谢予白看了一会,他已经准备好抛弃这只幼崽的准备,成没成年已经与他无关,他可不想被麻烦缠上身。
正在谢予白准备将手指抽离出来的时候,贺听枝突然不舒服的“唔”了一声,也不知道睡梦中梦到什么。
谢予白动作微微顿了顿,接着他的指尖被对方的嘴巴含住,突然自指尖传来一阵酥麻感。
让他想要颤抖。
这阵带着湿润潮湿的气流伴随着对方咬上那一刻已经不同寻常起来。
谢予白目光垂下去,一时之间难以分辨他面上的神色,就这么任由着对方舔了几下,谢予白才真正地体会到他真的捡到一只雄虫幼崽。
——属于他的。
谢予白迟钝地意识到这一切,指尖的湿热感是鲜明、难以忽视的。
像是一只低等动物,懵懂无知,又自发地舔了一下。
谢予白这么想着,他面上的冰冷随之缓缓消融,嘴角隐隐露出一丝笑意,却还是看着自己的指尖耿耿于怀。
这种新奇而又特别的感受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手指被谢予白很快地从对方口中抽离出来,谢予白盯着手指上的水渍看了一会,仿佛刚才的湿热感还在上面,心脏在一瞬间几近停止跳动。
“啧。”果然还未成年。
谢予白盯着贺听枝看了一会,又看看自己的指尖,他想到对方深蓝色的眼眸——一种很特别的颜色。
像是那颗百年前存在于历史之中的星球:古老的文明。
虽然但是,对方这种无意识的举动极大地取悦了谢予白,在谢予白盯着对方的睡颜反复地又看了一会,他做了个决定。
养个喜欢吮吸手指的宠物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看着睡梦沉沉的贺听枝,嘴角突然溺出一个笑容,有点冰冷带着锋利,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显得诡谲极了。
贺听枝迷迷糊糊从睡梦之中醒来,就发现自己面前有一个人影,他一开始有一瞬间身体紧绷然后松懈下来。
他的身体因为刚才冷却的汗浑身上下都有些冰冷,但是疼痛感减轻了些让贺听枝松了口气。
贺听枝这才撩着眼皮去看出现在病房里的人,毕竟这里条件不怎么样,但是再差也是私人病房,旁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进来。
像个鬼一样出现在面前,也怕是只有谢予白能够做的如此淡定自若、习以为常吧。
贺听枝条件反射性地安慰自己,又想到自己还身处异世界居无定所有,又不自觉头疼起来。
他蓝色的眼眸有一瞬间茫然,然后恢复镇定。
不过,贺听枝虚虚搭着眼简单打量了一下谢予白,发现对方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当然是从外在上。
谢予白任由他打量着,破天荒心情很好地靠近了些贺听枝,但是却让贺听枝平白无故有了些许危机感。
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接着,贺听枝就看着自己面前伸了一只指节分明、白皙的手指,虚虚搭在他的唇边。
他下意识眼皮一跳,分不清跳财跳灾,只感觉谢予白在自己脑海中瞎晃悠,闹腾的很。
对方说道:“乖——舔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贺听枝:[惊恐-JPG]
第8章 爱好
贺听枝一醒来就看见谢予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对方把手指伸到自己面前让自己舔。
贺听枝:“……”他又犯了什么病。
谢予白有些冷地垂着眼眸,意味不明地看向贺听枝,他原本就长的俊俏,只不过因为苍白的肤色和过于诡谲的做法让人很难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长相。
贺听枝寻思一下,自己现在还重伤卧床,对方要打自己的话自己压根没有反抗能力。
谢予白盯着贺听枝的脸看了一会,贺听枝被他盯得有些发毛。
贺听枝他的脸偏初恋脸,顺着这个角度看有些偏幼态,但是微微抬起的下巴有些锋利,看起来又有些不太乖了。
贺听枝本来想要闭眼睛,但是对方直勾勾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惹人注目,让他一时之间躲避不开:“……干什么?”
谢予白的手指原本还伸在对方的唇边,见对方有些不太高兴,谢予白迟疑地看了会贺听枝,然后伸出手指捏了捏贺听枝的侧脸。
谢予白没轻没重的,这么一下不像是捏反而像是掐。
贺听枝“嘶”了一声,他深蓝色的眼眸微微一闪,不满地看向谢予白,看着对方的手指,怎么还带蓄意报复的。
只见谢予白似乎也意识到贺听枝的疼痛,他伸出手指再次捏了捏贺听枝的侧脸,这次力气放轻了很多。
贺听枝躺在病床上,有些绝望地任由谢予白摆布了一会,随后他意识到:又是舔手指,又是捏脸,谢予白不会是把他当成宠物来养了吧。
结果像是应召他所想的一般,谢予白捏了捏又揉了揉,贺听枝故意避开,谢予白的手反而还特意追上去。
贺听枝:“……”
“喂。”贺听枝突然开口,但是对上谢予白一双极其阴冷的黑眸,像是冰雪拂面而来,让贺听枝一瞬间意识到自己的放肆。
他面前再怎么恶趣味,都是《颠倒黑白之日》第一顺位男主角,搞死自己只是动动手指的简单问题。
谢予白眉梢带了些迷茫,微微扬了扬眉等待着贺听枝下一句话,看他究竟想说什么。
贺听枝不自在地动动脑袋,说实话——他重伤在卧,身无分文……
【还是黑户。】系统补充道。
贺听枝:“……”还是黑户。
贺听枝被系统一打岔,这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他算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不清不楚的,怎么解释。
贺听枝不敢想下去,据他了解,谢予白所在的阵营是属于帝国阵营,但是最后却和联邦联手推翻这一切。
而帝国是非常严格的,它的秩序比联邦森严的不知道要多多少倍,户口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没有户籍的人犯私自流动罪,除以死刑。
就是他现在出了这个医院,就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贺听枝可耻地退缩起来,当然——现在唯一能够赋予他户籍的人,或许就剩下眼前这位。
谢予白看着床上的小雄虫原本心不甘情不愿地由着自己捏脸,现在还挣扎出来,他有些不满意,暗自撇了撇嘴,面上装的云淡风轻的。
谢予白也是头一回给人家当爹,颇有些没经验。
在他看来,养只雄虫或许和养一只宠物没有多大区别,对方还脱离了最为麻烦需要照养的阶段,令他很满意。
接着,谢予白看见面前小雄子的表情兀自纠结了一会,谢予白没有打扰对方,他盯着对方脸上被他捏出来的红痕,一时之间有些分神。
说实话,对方脸的手感有些软,令他很满意。
没想到看起来很瘦,脸上肉还挺好捏的。
贺听枝没发现谢予白诡异的停顿,他心想,都给人家当儿子了,捏一下脸也没有多大事情。
谢予白就看见,原本还有些挺抗拒他触碰的小雄虫突然凑过来,软趴趴地说道:“你捏吧。”
谢予白有些意外:雄虫都这么善变吗?
他也没客气,但是这样勉强分了些让对方舔自己手指都注意力,又捏了对方一把脸。
贺听枝:“……”嘶,好疼。
这他妈真的不是在以权谋私、蓄意报复吗?
“你在看什么?”捏了一会,贺听枝给整的都快要抑郁,整只虫抑郁寡欢地将半边脸埋在被子中,谢予白才堪堪有了些初为人父的自觉性,询问道。
谢予白有些矜持地抽回手,眼眸微沉,一瞬间从刚刚放松惬意的状态之中抽离出来。
贺听枝带着半边红脸,一只手肘搭在脸上遮住眼睛,有些不堪直视自己这副卖脸求荣的模样。
他皮肤偏冷偏白,不同于谢予白过分苍白的肤色,他的状态渐好,面上也带了几分颜色,只不过面颊处的指痕很是明显。
这下从谢予白手下逃离出来之后,贺听枝有些恹恹地拿着自己手中的杂志,展示给对方看。
他书没拿准,杂志顺着某一页展开面被他拎在谢予白面前。
贺听枝被折腾半天,有些无精打采的,他手上的书被他懒懒拎起来,整个人还半躺在床上,栗色的头发又开始蓬松起来。
“嗯?”谢予白也很给面子,他凑上前去看看上面究竟是什么内容,等到看清上面的内容是什么之后,他的眼神忽然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贺听枝。
贺听枝原本拢着眼皮,说实话他刚刚被谢予白弄醒之后,就没什么困意,眼神倏忽落在外面的夕阳上,橘色的天空氤氲着即将到来的夜色,看起来浪漫而又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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