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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交朋友吗(玄幻灵异)——咸仁儿国王

时间:2024-03-12 17:36:23  作者:咸仁儿国王
  “我早把你——”
  “揍成月饼了”
  “......”
  郁雾看上山的路一直没动静,问:“怎么下一批水还没送上来?”
  魏河回答说:“中午喽!娃子,该吃饭了”
  郁雾没想出来怎么吃饭,就见魏叔从灌木草里掏出一个布袋,里面正是几个盒饭。
  谷垚接过两份就带着郁雾走了,一点没有该等长辈的自觉。
  魏河打眼瞅着,平日谷垚不离手的帽子此刻正安稳戴在那城里娃子头上,谷垚一手扶在郁雾肩膀上,往阴凉低下走,一边还低头不知道说什么,引得郁雾抿嘴笑。
  魏河没看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就是两人之间的气氛让他有种怪异的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甩了甩没用的心思,跟着过去了。
  “下午就是准备收割了,你俩也不用帮忙了”魏河说。
  桂兰只给他们三个老爷们准备一壶水,郁雾有点在意跟人共用餐食,愣是忍着渴没喝。
  “本来也没想帮”谷垚从旁边挑挑拣拣,揪下来一个大叶子,折成杯状接水冲了冲,又倒了新的递给了郁雾。
  郁雾自然的接过。
  魏河看着眼前这一幕,直咧嘴。本来要说的话也被卡回去,只能多塞两口饭。
  郁雾想起管宋来,昨天那丫头背着那么重一摞厚草,彼岸花支出来的尖刺扰的她胳膊脖子都是细密的划痕。被收割的队伍远远的落在后面,像是被遗忘的,守望者。
  郁雾对上谷垚,“管宋......”
  “嗯”谷垚像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像模像样的压低声音,“咱们偷偷去帮她”
  魏河清咳一声提醒:“我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喽,我又没避着你说话”
  “你!”魏河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终究是没说什么。
  想到管宋家,重重叹了口气。
  郁雾是刚来,摸不清楚状况。谷垚可都了解差不多了,只是之前从来不插手闵庄的各种因果。没必要,且浑水里捞不出个金鱼来。但既然郁雾想帮,那另当别论。
  黄昏还没到,谷垚先带郁雾去了苦井。
  苦井就在闵庄的正中央,十几年前,还是闵庄的唯一水源。
  魏河说,闵庄受了诅咒,那几年频频有人跳进井里。再后来,苦井的水受了污染,喝了水的都生了怪病。直到闵庄各户自食其力挖了自家的井。
  现在的苦井和郁雾在届里见到的不一样了。
  周围有几个土房子,看得出来已经没有人住了,外表看来已经破败不堪。
  离井百步远的地方围了铁网,上面贴着封条。时间久远已经看不出来封条上面写的是什么字了。折下来在风里摇摇欲坠,哗啦哗啦的响。像风车。
  谷垚轻车熟路的拆开铁网,郁雾跟着进去了。
  井口的石头风化了,或者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碎了一地。只剩一半。
  郁雾往下探头。
  即使是在青天白日,烈阳也照不进幽深的井里。依旧黑洞洞的,仿佛随时会苏醒将人吞噬进去。
  身前晃过一手臂,是谷垚将郁雾拦回来,后退了几步,“你也想跳?”
  “不是”郁雾不解的看向他。
  “那你站那么近”谷垚心情不大好的说,“我以为你要和这破井抱一把呢”
  郁雾赶紧辩解:“我就是看看,或许有什么......”
  郁雾说着,但看谷垚明显沉下去的脸,声音没底气的停下了。
  谷垚一般都是乐呵的,没什么人见过这家伙真生气的样子。事实上谷垚确实很少有生气这种情绪,一般事情对他来说,就是没必要。说白了就是懒。
  懒得在意,懒得生气。
  但是,莫名的,甚至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只要涉及郁雾的事。他总是很急。
  就像刚才,郁雾就站在井口,弯着腰往下探。他恍惚觉得郁雾是不是要跳下去了!
  几乎是瞬间,他就伸手把人拉回来了。不可控的生气,生郁雾的气吗?他不知道。
  从前笑谈的世间百态,觉得众人陷入情绪、执念无可自拔的时候。他只做他该做的,从没理解过,原来感情如此不可控制。
  谷垚自嘲的笑了一下。
  郁雾瞧着谷垚,一时着急,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让他消气。他向来不会说好听的话,话到用时方恨少。
  “忘了我怎么教你的?”谷垚说,面上又挂上平日的和善样子。
  郁雾看他面色有缓,忙道:“记得!你说的每一句我都记得!”
  谷垚抱臂,姿态放松,过路的风将他的头发扬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双异常吸睛的浅瞳。
  郁雾又看的呆了。
  “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安全都是第一重要的事。哪怕得不到真相,也要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谷垚的话说的异常平稳,没有调笑,没有强调,只是平静的阐述出来,似乎这样同样能压住心里某种将破土而出的东西。
  面前的郁雾却浑然不知。
  风从他背后裹挟过来,他只想顺着风再靠近一步。
  “我记得的”郁雾想通过睁大的眼睛告诉谷垚自己多么的真诚。
  不过这动作做起来,着实滑稽。
  郁雾凌乱在风里的毛匆匆的脑袋被谷垚轻轻的按了一下。
  像是应了一声,郁雾没听清。
  谷垚转过身去看不远处的井,问。“能感觉到什么?”
  指苦井周围的能量。
  郁雾也转过身,闭上眼默了默,说:“安静、干燥、灰扑扑的土,还有很多混杂在一起的气,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哭声”
  郁雾睁开眼睛,被光刺的又眨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你能看见什么?”
  谷垚天生异瞳,看见的东西一定比自己感受到的更多。
  谷垚闻言一滞,随即道:“和你感受的一样”
  停了几秒,又说:“因为我破坏了几个届,搅了这儿的平衡,所以会有哭声。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很完整的的场力,几乎看不出下面压着的届的存在。”
  “你是说”郁雾不可置信的说,“又是阴谋?!”
 
 
第29章 逃跑
  日落时分,郁雾深入花丛,一把一把割下从地狱伸上来的触手。一片片的红,触目惊心。
  三人的队伍就是比一个人要快。
  这次的收割队伍里,他们打了头阵。
  最主要也是管宋需要的金灯花比起其他家要少的多,郁雾颇有点一身蛮力没有用武之地的感觉。
  管宋这丫头总是没什么表情的很高冷的样子,郁雾和谷垚来帮她,她也不会表达她开不开心。不过再老成,毕竟还是个孩子,郁雾能感觉出来她是高兴的。
  管宋走在收割队伍的最前面,后面跟着长长的弯着腰驮着大红花的村民们。眼睛亮亮的,倔强的背影留给郁雾和谷垚。郁雾觉得,积压在她身上那股沉重的阴霾似乎短暂的豁开一个窗口。
  郁雾心思被管宋拽走,没注意自己身旁的谷垚正盯着自己垂在身侧的手出神,微蹙眉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直到红线慢慢溢出,他才恍然回神。
  “怎么了?”郁雾压低声音问。
  谷垚伸手过来,轻点在郁雾的手腕上。
  上面一道道的红痕,是割金灯花的时候被划的,陷入本来白皙的皮肤,触目惊心。
  郁雾被谷垚似有若无的点了一下,手指微不可察的跳耸。
  “不疼的”郁雾说。
  谷垚没答话,过了好一会才突然冒出来一句:“明天不来了”
  “别!”郁雾赶紧道,又凑近了谷垚小声说:“我只是容易留印子,但其实真不疼。明天还得来呢,我真没事......”
  又是怕谷垚不答应,做贼似的往两边警惕两眼,又比刚才声调还低了一度说:“......哥”
  谷垚觉得他靠近郁雾这边的脖颈被这家伙拱的热烘烘的,又说不上来哪痒,只能烦躁的嗔瞪他一眼。
  视线交汇,郁雾感觉空气中什么东西咕噜咕噜冒泡要烧着了。
  真好看,郁雾想。
  嘴唇也......
  “你俩干嘛呢?”
  郁雾猛地弹开,此地无银三百两又做贼心虚的样子。
  一口咬死自己算了!刚才在想什么!
  在这么多人面前冲着他哥发情!
  淫兽吗!?
  “怎么了?”谷垚反问。
  管宋卡了一下,说,“你们俩......很熟吗?”
  郁雾:“不熟.....”
  谷垚:“但是一见如故”
  管宋:“哦”
  “那就跟上来吧,我们被其他人赶超过来了”管宋瞥一眼郁雾,回过身继续往前走。
  背上的叶子跟着簌簌的抖。
  郁雾暗暗舒了口气。
  谷垚看他那样子也没忍心再去捉弄。
  “怎么认识的?”
  郁雾扶了一下后面背着的捆束,“我来的时候正好是黄昏,到庄子门口就剩管宋了”
  谷垚贴心的替郁雾拨正了捆绳,又按了按原来绳子勒住的地方,试图帮他缓解一点肌肉的紧张。
  郁雾接受着他的动作。认为谷垚还是把他当弟弟,虽然他确实一直在叫他哥。
  但表达意思可不一样。
  不知不觉还是有点气馁。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谷垚问,“不喜欢我问这些?”
  “交友自由我确实不应该过问,你已经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空间......”谷垚若有所思,手上动作慢下来。
  “没有!”郁雾忙道。
  郁雾发誓他没有把心思写在脸上,但谷垚就是能察觉。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只要看他一眼就能知道。
  要不是郁雾见过谷垚眼里的世界,都要怀疑是不是那眼睛能读心。
  “我只是...”郁雾脑子飞速运转,扯出一个谎来,“觉得没意思,早上给花浇水,晚上给花割脑袋的......”
  谷垚一直看着他。
  那眼神似乎能将他看透,眸里暗藏着什么,郁雾看不懂,但直觉好像有点危险。
  “我没有不高兴!我也......我喜欢你问我这些,我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问。我什么都说”
  郁雾想到什么说什么,近乎笨拙。
  那份真挚里糅杂着的炙热,没有人会不动容,包括谷垚。
  心脏里埋葬的跳动,破土而出。
  小狗掏出的真心不会引来野兽的怜惜。野兽只会更想撕咬,占有,尝尝看看内里的血,是不是一样炽热,纯净。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问,什么都会说......
  那种急冲向血管的暴戾,很久没出现过了。
  谷垚不知道,原来郁雾的所有的一切,对他诱惑这么大。
  牙有点痒。
  谷垚舔了舔尖牙,平息着正极速奔涌的滚热的血液。
  郁雾想着再说点什么的时候。
  谷垚终于说话了,唇角勾起,笑不达眼底,“那你知道她想要什么?”
  在郁雾看过来的时候,无波无澜的眼睛瞬间眯起,是亦如平常的和顺笑意。
  郁雾以为自己的说辞起了作用。
  千万别给自己空间,他只想待在谷垚身边,物理意义上的,也是心里的。郁雾想。
  “大概知道”
  跟着走到管宋家那条幽闭的胡同里,眼前就是那堵实在厚重的墙。
  往里就是管宋的家,那个被层层包裹的逼仄院子。
  郁雾才又喃喃道:“呆在这,谁都会疯的”
  这一次,郁雾见到了上次来没见到的人。
  管宋的母亲。
  低挽头发,碎发潦草在眼前,白发已经掩盖住黑发。坐在郁雾那天坐的矮凳上,眼睛定在门口。
  管宋的眉眼像她的母亲。
  “我回来了”管宋说。
  不像是跟管母说的。
  接下来一套动作,和郁雾第一天来没差别。
  复制黏贴似的。
  在闵庄总能体会到这种时空重复的割裂感。
  管母依旧坐在那儿,看见外来的两人也没惊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视掉了。
  身处同一个院子的母女,中间像隔了一层无形的裂缝。
  谁也看不见谁。
  要不是还能感受到管母的呼吸,郁雾差点要以为是闹鬼了。
  谷垚依旧见怪不怪,放下捆草就站在门外等他。
  郁雾不想让他多等,放好捆草也想赶紧走。
  却被管宋叫住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郁雾?还是郁谷?”
  看来是魏叔跟闵庄人讲了,今天割草的时候好几个人凑热闹来问自己画的什么画,叫的自然也是他胡诌的‘郁谷’。
  郁雾面对旁人一向淡定。
  “你喜欢哪个叫哪个”郁雾回头笑的狡黠,“反正两个都是我”
  管宋抿唇,低下头。
  郁雾能感觉出她情绪不高,回来时候还好好的呢。
  难道是因为......郁雾看了一眼木桩似的管母。
  “明天...明天会很忙”管宋手下的动作错了,一簇好好的金灯花毁了。
  不过郁雾看不出来。
  “我会帮你的”郁雾说。
  “为什么?”管宋终于问出自己想问的。
  “我们不是朋友嘛”
  “是吗?”
  “是啊!”郁雾回的坦荡,语气和某个人重合。
  管宋又低下头,恢复自己机器似的运转里,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郁雾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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