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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交朋友吗(玄幻灵异)——咸仁儿国王

时间:2024-03-12 17:36:23  作者:咸仁儿国王
  “刚才在地下室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等着出去我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谷垚说,收回的手又意犹未尽的搓了搓。
  郁雾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笑问:“怎么算?你可以亲回来”
  谷垚眯了眯眼睛,气氛危险,“手上还牵着小孩呢,别发浪”
  郁雾看了一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谷垚,暂时收了那点旖旎的心思。
  轻咳道:“那他...你...之后去哪了?”
  谷垚往他俩身后看,群山重叠着,黑影子似的。
  “跑了”
  其实后来的事,他不太记得了。或许是应激反应,每一次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头都要炸掉一样疼。索性后来也不想了。
  不记得自己在那些尸体和血泊中坐了多久,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跑,跑了多久,又到底要去哪。
  就这么跑了。
  那场雪下了整三天,困住了很多上山或下山的人。一个开在偏僻山坳上的旅馆因此得了客源。
  他就蹲在旅馆门口的垃圾堆,一会醒一会睡。好多人在他耳朵里说话,都在说恨他,为什么要吃掉他们。很吵。
  一个穿着藏蓝袍子的道士,趴在二楼栏杆处看他。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探出头来试图跟他说话。昨天给他的吃的,一口没动,不是不饿,只是相比之下恶心的感觉更强烈。肚子痛的像要将肠子拧出来。
  “冷不冷?”那个道士终于说话了。
  煞只死瞪着那一双红的要滴血的眼睛,换个人在这被他这么瞪着早请人给自己去晦气了。魏闲也挺怵,这小孩邪,身上又背了太多数不清的业障,将要入魔了。
  魏闲叹了口气,缩回身体进屋去了。
  他还想跑,却提不起力气。或许会冻死在这了。
  “走吧”
  眼前出现一双手,手掌厚实,仿佛只要握上去就能得到温度。是那个道士,头上正不伦不类的戴着一顶棉织的帽子,耳朵垂了两个毛球的那种。露出的黑脸圆圆的,和蔼的笑着,只右脸有一个酒窝。
  谷垚回想起来也说不清,怎么当时就这么跟这家伙走了,甚至连糖都没给一颗。一直怀疑是不是老魏当时给他催眠了。
  谁知道呢。
  那双手的温度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热人,只是温和的循循的持续不断的给他暖意。
  “雪停喽,可算是能下山了”
  煞闻言抬头,天空果真放晴了,连过路的风都没那么冷了。
  两排脚印,长长的伸向远山。
  “愿你身处低谷,也能寻到高地,就叫你谷垚吧”
  人字形的大雁,不知道从哪来,高亢的声音响彻山谷,万里无云的天际里紧密相连,几个眨眼间就渺小到黑黑点点,直至彻底消失。不知道将要飞往哪儿去。
  “算啦,寻不到也没关系,咱们回家了”
  魏闲的声音就那么一句一句,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路。他听了一句,丢了下句,恍恍惚惚中在想,这是阴差来遣他下了地狱?他或许死了?地狱的路...竟这么好吗?
  身侧那人的话说不完似的,终于不满于他的不吭声,晃了一下他细瘦遍伤的胳膊。
  慢吞吞的抬头,对上一张笑脸,圆的憨态可掬。连扮嫩嫌疑的毛绒球都顺眼起来。
  “快醒醒跟为师回家喽,谷垚”
  郁雾跟着谷垚的视线看去,尽头的雪和山影叠到一起,这条路长到可怕。
  “后来呢?”郁雾问。
  “后来啊...”谷垚抱臂,面容闲适,“后来碰见个怪老头,稀里糊涂跟着走了”
  谷垚扬手轻碰了一下小孩的脸,触手的冰,“去吧,你知道该去哪”
  小孩一双已见美目雏形的眼,直盯着谷垚,谷垚也任着他去看。
  小谷垚轻拽了郁雾的衣角,在郁雾看过来的瞬间又躲开了视线。兀自走了,只留了一个孤小又倔强的背影。
  “你受伤了?”郁雾虽问,却是笃定的。
  谷垚没否定,只说,“刚打一架,没留神”
  郁雾拧着眉,手无意识的就紧了拳头。
  “行了”谷垚看他一副要去把人削了皮去腥再一锅炖了的表情,不禁好笑,“我都处理了,用不着你穷嘚瑟劲儿,先说正事”
  郁雾勉强接受的点了一下头,眼睛却打量着还有没有别处有受伤的痕迹。仿佛只要再找出来一点就立马去把这届里的群英荟萃全捞出来凉拌清蒸红烧一遍。
  “我找到大祭司留下的笔记,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这闵庄的诅咒留了解法,且年限已到,近两场尸症都是无妄之灾。是有人故意为之”
  奇怪的是,郁雾听到这并没露出半分惊奇的表情。
  “我看到了”郁雾正色道,“在届里”
 
 
第57章 血脉、命运
  “又是你”
  郁雾被卷进届时,看到了林宇。似乎合乎情理,又意料之内,就是心情不顺,看谁都惹眼。
  “我也不想啊!?谁愿意跟这帮鬼爷爷们一个地方待着,你就拾捯拾捯赶紧把他们处理,然后顺道把我带出去”
  郁雾瞥眼他,没心情跟他闲扯。转了转还抽疼的手腕,把这炸了的心都有。
  他俩像是被混迹在人群里,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被换成侗族的传统服装。手上脚上都被锁了镣铐,乌黄的天,沙子糊脸,却也只能听见锁链拖沓的金属声。
  他们是罪人,正要走入深渊等待审判的罪人。他们无言反抗,只是沉默的等待着。
  那时闵庄的花开的还不茂盛,荒草遍地,风沙呼啸。是一片干涸地。那些鲜红的花,更加恐怖起来,随风摇曳,似乎也在等待着,等他们迈进这座囚牢。
  女神萨的石像就站在面前,众人都在她脚下。大祭司走上来,两鬓都已白了,步伐依然矫健。脸上密闭着愁容,似有许多话要讲,最终也只是沉默着,仰头观测。注视着,太阳躲在云层里,渐渐将归于西山。
  这就是右派被遣到闵庄的时候吗?
  时间到了。
  郁雾听到了铃铛的声音,银器敲击。围在他们外侧的人穿着绣有恶兽的衣冠,手起再落。低吟的声音像要嵌入地下,再抬头,大祭司也做着手势闭上眼睛,一同念了起来。
  声音越来越多,念出的声音还未消散,下一句又挤着要出来。环绕着,无孔不入。风鼓着干的沙子,绝不停歇的打在他们身上。
  他听见了,哭声。
  接着,大地震动,一股沉厚的力量顶上来,直抓着他们的身体。像顷刻蔓延的火势,来不及阻挡,一下子刻进血液里。四肢全部不受控制,只能颤抖的承受这强大到窒息的力量淹没充斥。像冰冻千年的河水一股脑冲进身体里,替换了自己体内所有的血液,凉到头皮痉挛。像死过一样。
  是镌刻在灵魂、血液、骨头上的标记。他们将永远属于这片土地。无论时代如何更迭。
  无疑,郁雾和林宇连同千年前的后派罪民,一同受到了这场惩罚和诅咒。
  “卧槽......”
  林宇咬牙,待这劲儿稍缓的时候才低低出了一声。
  郁雾挣扎着伸手,一把抓住将要仰头摔过去的林宇。想输些气给他,叫他好受些。却在两人接触的瞬间,跌宕汹涌的气流传递起来,要通体贯穿,灵魂击碎的错愕感。
  慌忙松了手,两人又同时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大口的喘息,脑袋像是被刚才那阵气流洗了一遍似的,空白一片。不约而同感受到感召,来自灵魂,或更遥远处的召唤。
  林宇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正为此激烈的澎湃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卧...槽...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吐出来拐了十八个弯,勉强能让旁边的郁雾听清。
  郁雾喘着气,同样懵着:“不知道”
  “只有咱们俩这样?”林宇视线往旁边扫,摔的摔,倒的倒,还有抱着孩子哭的,“不行,我去试试!”
  林宇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趔趄着往前够,抓了一人的手臂,没感觉。又拐两步,抓了手,又碰了后背。连试了好几个人。
  “没用”林宇回来,“难道就刚才那一阵又用?”
  “再试试”郁雾说。
  林宇摇头往后躲,“不行,那感觉太吓人了....卧槽!......啊啊——”
  郁雾没给他躲的机会,逮了手臂就抓住。钳的紧,林宇挣不开。硬是等两人都受不住了,才猝然放手。
  噗通!
  众人都往这方向瞧,只见两个小伙子直腾腾木板似的跪下了。并且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难道是谢峒主不杀之恩?”一个人嘀咕说。
  “......”
  “......”
  林宇抖着手擦掉了终于没控制住的淌下的眼泪,哽咽道,“郁雾...你就跟我说实话吧,你不会是我同父同母的胞弟吧?我好想哭...我好感动...”
  “滚......”
  郁雾跪了一会,才存了一点力气,站了起来。刚想伸手去扶一下林宇,又忌惮的克制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触碰到林宇,就有种斩断的电线一下子被连通了的汹涌感,什么东西经由他俩被联系起来,莫名的悲伤在那一刻被无限放大,又纠不出来源。
  是因为刚才的诅咒,还是因为觉醒了什么?
  “走吧”大祭司的声音传来,是在跟刚才跳大神似的施法那群人说话,“我们走吧......”
  说完托着疲惫的身躯与一众人交错而过,始终低着头。仿佛他才是那个犯了错误的人,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
  路过郁雾时,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回头的走了,落寞至极。
  “跟上他”郁雾说。
  林宇收了情绪,赶紧一齐跟着走了。
  只是跟着跟着距离反而越来越远了,明明两人都已经跑起来了,还是跟不上前面走的缓慢的队伍。
  两人停下脚步,惊觉身后早没了景象,又是一片混沌之初的模样。
  可郁雾反倒觉出什么东西近了。
  “我没有想到,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寻音找去,景象瞬变。各处的花开的茂盛,颜色却淡雅,芬芳丝丝而来,只引着他们,慢慢走过去。
  一个开满花的小院子,石子铺的小路蜿蜒着领他们上了两节台阶。绿竹的窗户敞开着,正对着一个红木的方桌子,茶水煮的正好,茶香飘进鼻子里和花香混着,一时竟觉不出更好来。
  郁雾推门进去,动作放得轻,闲适的情景中人不自觉的也融合进去,不愿打扰这一份和谐。
  桌上对着他俩的方向摆了两盏茶杯,煮茶的正是刚见过一面的大祭司,穿着宽松的衣服,原本盘在围帽里的长发散下来,应该像一个世外散仙,郁雾却觉得他像一棵树,一棵垂垂老矣,正安然等待死亡的参天大树。
  两人相看一眼,坐到了茶杯对应位置的塌上。坐到姿势规规矩矩的,像两个生瓜蛋。
  林宇心里念叨,甭看这老人家长得多慈眉善目,越靠近越能感觉出来厚重到不敢呼吸的威严感,就跟见着太太太不知道多少个太的爷爷似的,何况这个可隔着不说几千年也有个八百年了。
  茶水热腾腾的进了面前这个杯子,杯子上的花纹讲究的很,几个杯子各不相同,合着又是祥云驾鹤,仙封之气迎面而来。让人怀疑是不是真升了天了?
  大祭司慢声笑了一下。
  “且尝尝。药茶,顺五气”
  郁雾和林宇听了话一齐端起茶盏,送到嘴边,草木香这才悠悠儿来了。
  郁雾不懂茶,入口就品出个苦来,还不是药苦,仅是陌生的口感他只能归成苦。实则是更复杂的浑,拽着一长调的清。抿了嘴想留住这股味,又感出一点滑来,透透亮亮的通了什么地方,顺心的很。
  “好茶!”林宇赞道。
  郁雾眨巴眼睛往他那瞧,这人懂茶呢。
  大祭司又笑了,带着长辈的偏宠,“前年留的草,捡着能用的泡的,只是水好,缓了味道”
  “什么水?”林宇是真的好奇了。
  “朝暮山的泉溪,离这可远喽。来回三个月,也就一罐子”
  “怎么去那么远?”
  “湿林的水重,泡茶味感生涩。喜好研究这么一点茶,多远倒没什么不便的了”
  欢笑的好像只是爷孙几个某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讨论茶水怎么泡顺口,药材口味又是如何相合。
  郁雾只听着他俩的对话,眼睛却盯着桌上还开着的茶放空了。
  隐在心里头的别扭感这才有了缝隙,之前被那些奇怪的力量吸引了注意力,直到林宇和大祭司聊起天来。仔细听大祭司说的话叽里咕噜不叫人听懂,应该是侗族族话。林宇说的当然是普通话,这届奇妙便在此,好像实时翻译器,这边说着,那边到他俩耳朵里就是普通话了。就好像他们天生就该懂,就该会侗话一般。
  这又是之前进届绝不会出现的状况,有时候碰到乡言地方话,搞不清楚,只能通过动作或者粗暴点解决问题。像这种特意准备个翻译器的可没有。
  好像他俩不是强入届的外人,反而是贵宾。又或者,跟刚才的诅咒有关系。
  待林宇已经喝到第二碗茶的时候,郁雾问:“我们也受到诅咒了吗?刚才”
  以前郁雾进届只有旁观者的身份,可刚刚明明和那些侗族人一起接受了那个奇怪的仪式。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血液与骨骼深刻的和这片土地烙实在一起。
  这种感觉很不好。像被人耍了。
  大祭司闻言只是将手里的茶盏放下,视线穿过郁雾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看的深远。郁雾知道,他没在看他,看的也不是他身后,是更远,远到史书也寥寥几笔的时代,曾经鲜活人们。
  “所有右派民众都要被惩罚,这是神的旨意”大祭司说。只是平静的叙述出来一个属实的事情,就像在说今天是晴天,明天有雨一样。被他隐藏在话语后面的态度,喜欢晴天还是雨天,神的旨意是对的还是错的,他没说。
  郁雾却听明白了。
  “我和林宇不是侗族,也不是右派,为什么也和他们一样?”郁雾只是单纯的不解,还有届里的诅咒是否会影响到现实,毕竟那种感受实在太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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