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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邪神女友(GL百合)——植月引泉

时间:2024-03-13 07:55:34  作者:植月引泉
  向饵眼神认真盯着笔记本屏幕,她找到一个游记,里头提到了这个民族的神话故事。
  “关于这个独特民族的神,我通过调查得知一些信息。这个民族世代居住在大山深处,祖祖辈辈信仰着一位奇特的神明。这位神明没有我们所熟知的形体,从未被人亲眼目睹,但对这个民族来说,却代表着极为强大的伟大神力,代表着欲望、理智的一体两面,更代表着能够随意毁灭世界的喜怒无常。
  深山中遍布着不同的部落,但这位神明并不眷顾任何一个部落,据传祂大部分时间在沉睡,人类绝不可以用琐事打扰祂。当某个部落的祭司奉上人头、心脏和新鲜血肉,再用特殊的咒语召唤祂时,祂可能会苏醒,但后果不可预料。很有可能,神明苏醒的时刻,便是这个部落彻底消失的时刻。
  因而,虽然这个民族集体信仰这位神明,却全员都对这位神明的名号、力量和召唤方式讳莫如深,只有各个部落的大祭司知道这些绝密信息。令人绝望的是,那些知道太多信息的大祭司,全都会早早发疯,跑进深山变成野兽,活不过三十岁。
  真是一位恐怖的神明啊。还好在现代社会,大家已经不会有这样奇特的信仰了,得不到供奉的神明,大概早已离开此间罢。”
  这游记写得很清楚了。向饵越看,心脏越是下沉,到最后她的心脏几乎扯着她胸口,跳都跳不动。
  难道,这就是她招惹上的东西?
  这就是那尊雕塑所代表的东西?
  一个没有名字、没有形体,能力强大却喜怒无常的神明……
  一个动动手指就能碾碎她的神明。
  就藏在她的小房间里?
  向饵脑袋非常沉重,她好像反刍的牛,把这个念头缓慢咀嚼,一遍又一遍。
  她好像能理解这件事,但又好像……根本什么也没有理解。
  神?真的是神?那这神……来她面前,做什么?
  还是说,所谓的神,只是一个强大一些的鬼怪?这倒是很容易理解,向饵也是看过聊斋志异和一些无限流小说的,知道一些“伪神”的存在。
  况且根据这个游记的描述,这所谓的神……实在很难让人信服。总觉得就是那种所谓山精野怪,装神弄鬼吓唬人。
  可就算是山精野怪,也很难对付啊。
  向饵脖颈极其僵硬,温柔的凉风吹着她发热的脸,给她带来一点清醒的意识。她缓慢转头,看向自己小小的房门,心里想:捉鬼的话,应该找道观,还是找和尚呢?
  下一秒,她整个视野骤然一黑!
  她恍惚置身于无尽黑暗浓稠的河流之上,前方黑暗之中骤然崛起一个巨型的影子,光是看一眼,就感觉到头痛欲裂,浑身酸软!
  那巨型影子几乎分辨不出任何形体,却有数根粗壮的暗红触手伸展而来,在空中狂乱愤怒地挥舞,在向饵面前铺天盖地,全都是触手挥舞的样子,她的双眼开始流出血泪,大脑宛如被电钻深入,鼻腔和耳朵都开始流血,她张开嘴,口中涌出无尽的充斥腥味的黑暗黏稠之物!
  “阿赫……阿赫!”
  整个世界回响着这样的词汇,狂风呼啸掀起海浪,这声音带着混响,听不出男女,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那些暗红触手狠狠挥舞过来,忽然狠狠圈住向饵的脖颈、腰际和双腿,将她高高举起!
  黑暗狂乱之中,向饵与一只鲜血一样鲜红、太阳一般巨大的眼睛猝然对视。
  巨量的知识和无尽的疯狂,伴随那呓语涌入她脑海,向饵承受不住地尖叫起来,但她的喉咙已然发不出正常的声音,在充斥世界的混乱之中,她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你……到底……想要……什……什……”
  细瘦雪白的咽喉几乎要被粗壮触手捏碎,女孩纤弱的腰马上就要折断,无常疯狂的黑暗世界中,她宛若最不起眼的一只白色飞蛾,即将破碎成沫!
  向饵闭上眼睛,但没用,那只血红的眼依旧盯着她,哪怕她现在把眼睛挖掉也根本没用!
  触手们卷着她在空中狂乱挥舞,这是来自邪神的怒火,没有人类能够承受!
  向饵大脑中被强行灌入巨量的信息,她终于明白了一切。
  她知道了,那尊雕塑的名字,部落崇拜的真神名字,她颤抖着双唇,用沙哑的嗓音低低说出:
  “阿赫……放……了我……”
  阿赫,是祂的名。
  触手猛然一顿。
  向饵彻底晕厥。
  她像一片白色树叶,在狂风呼啸的黑暗世界里,在血色巨型眼眸的注视中……翩然无力地坠落入海。
 
 
第4章 注视
  天边那一丝鱼肚白,已经开始融入橘红,朝霞即将染满天空,整个世界即将醒来。
  但客厅里依然是暗色的。明明开着灯,那灯光却像是隔着水透出来,非常黄软无力,照不亮太多。
  一身白衣的女孩,姿态扭曲地躺在地上,完全晕厥,一动不动,细瘦的手腕宛如一支颤巍巍的百合花伸展出来,向着似乎永远也到不了的朝霞伸去。
  而她身旁,一个黑影正在注视着她。
  那个黑影并不高大,完全看不出来具体的形态特征,仿佛一种超越时间与空间、不在这个世界之中的蠕动之物。它明明安静站立着,身躯的边缘却趋于模糊,似乎随时都能融入空气,伴随着熹微的晨光一同消散。
  它没有眼睛,看不出有没有肢体,高度也无法摸清。但就是……它正在注视着,地上那个女孩。
  注视着女孩柔软的身躯,细瘦白嫩的手腕和脖颈,细微的鼻腔里呼出的空气。注视着女孩明亮美丽的光芒,和那令它捉摸不透、将它召唤而来的灵魂,那灵魂在她躯体之中翻滚、氤氲,是只有它能看到的独特景色。
  女孩衣服被拉开一点,露出腰肢。脚踝上有淤青,和皮肤特有的粉。姿态虽然扭曲,她的脸却好似盛放之花,带着一丝清淡的愁容。她好像只是睡着了。
  黑影注视着她,逐渐,有什么伸展过去,覆盖在女孩身上。
  那些暗红与黑交杂、带着吸盘和视线的诡异触手,将女孩从腰间开始包围起来,柔软黏腻、可以任意变形的触手,从女孩瘦弱细白的腰肢之下经过。
  “呲啦——”,触手经过的地方,发出刺耳的、皮肉拉扯的声音。
  许多根触手黏腻地绵延开去。腰间、脖颈、双腿、脚踝……从上到下,整个女孩被数十根触手包裹起来,黏腻的皮肉拉扯声不断响起。
  晨光终于从窗外挣扎而入,进入这间充斥着奇特腥味与诡异黑液的厅堂。
  但客厅里,此刻空无一人。
  *
  向饵是在自己的小床上醒来的。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了,到处找手机,最后在桌上的雕塑前方找到了。
  她刻意避开那尊雕塑,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迟到了,主管已经给她发消息问她怎么还不来上班了。
  向饵从床上勉强爬下来。今日依旧是个阴天,天光迷迷糊糊,她也迷迷糊糊。她摸了摸身上,总觉得好像发生过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但……现在也不是回忆的时候。
  况且身上没什么伤,全身都很正常,甚至连之前小腿上的淤青都没了。也许那些淤青只是被撞到了,来的快去的也快吧。
  收拾好了自己,她随便穿件外套,找一个包装进手机钥匙公交卡,立刻开始往外走。边走边在手机上给主管回消息,撒谎说自己生病了睡得太死,现在已经快到公司了。
  主管没回,她走到玄关处,昨天甩在这里的泥点子还是湿润的。她穿上专门为上班买的小高跟,想了想,又换了平底板鞋。
  一路飞奔赶公交,下车后忙碌地找共享单车骑到单位,太过现实的生活,让她完全没有思考其他的时间。一到公司,主管就面色难看地找她去开会。
  “本来九点要开会的,因为你没来,大家等你到现在。”
  向饵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白色的板鞋,声音很低:
  “对不起。”
  然而这个会议也并没有什么需要她的地方,她只是一个运营,在会上听着产品经理高谈阔论,又看着程序和产品经理打架,最后设计说“这个做不了”“那个没素材”,她全程一言不发,并不影响会议进程。
  到最后随便定下一些日程,向饵回到工位,总算长舒一口气。
  她喜欢自己的工位,靠窗,摆着小绿植,周围没什么难搞的同事,距离主管挺远。她开始了每天的日常工作,忙起来,内心反而会平和不少。
  就是……偶尔抬起头来,看着窗外放松眼睛时,她好像总是会……有被注视着的感觉。
  如芒在背,一片密密麻麻的视线,让她总忍不住全身紧绷。
  她四处看,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主管正在巴结新来的年轻男总经理,没人在意小角落里的她,更不可能有人看她。
  但那种感觉挥之不去。
  向饵看了看窗外。办公室环境也不算很好,这里是个工业园区,刚装修好没多久,他们这些员工都是人肉除甲醛神器,味道并不好闻。
  窗外则是轰隆作响的建筑工地,新一期园区正在修建,但由于到了雨季,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黄帽子的建筑工人在路边聊天摸鱼,甚至没人抬头看一眼这里。
  没人注视她。
  向饵缓缓呼出一口气,告诉自己,是自己多虑了。根本没有人在意她,也不会有人看到她,更不会有人……从家里到公司,一直盯着她。
  况且她从醒来,到出门之前,可是完全没有看那尊雕塑一眼,刻意避免了和雕塑的任何视线接触。
  没理由啊,总不可能是雕塑跟着自己来上班了吧?哈哈。不是说办公室阳气充足吗,那种雕塑……会被阳气驱逐出去的吧。一定会的,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太敏感,想得太多了。
  向饵一边想着这些,尽力安慰自己,一边抚摸手臂。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细细小小。
  她盯着手上的鸡皮疙瘩看着。
  忽然之间,她手臂上出现一条触手!
  明晃晃的,和她小臂一样纤细,表层暗红内里黑色,晃动着诡异黑色吸盘的……触手!
  一时间,她感觉到了。那种吸盘夹住手臂皮肤的感觉,那种无处可逃的恐惧,那种冰凉弹性而又极致柔软的触感……那种注视!
  “啊啊啊啊!”
  向饵狠狠尖叫,另一只手狠狠拍打自己的左手臂!
  一掌拍下去,她触碰到了结结实实的肌肤。她打中的是自己的手臂,那只触手根本不存在。
  或者说……它消失了,藏起来了。
  向饵觉得自己头发一根根竖起,鬓角、额角的发根都直立起来,她还在那股注视之下!她无法逃离,无处可去!
  她呼吸急促,逐渐喘不过来气,大口大口呼吸,宛如被扔到岸上濒死的鱼,耳膜疯狂鼓噪,嘴唇开裂,视野变得模糊,眼睛瞪得很大。
  她鼓足勇气,往注视来源的方向看去。
  什么也没有。同事们全都停下手头的工作,震惊地看着她。新任总经理也看她,带着好奇和某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但……不是那种注视。
  主管站在总经理旁边,拧着眉头很不赞同地看她。也不是那种注视。
  没有注视的来源。向饵发根缓缓回落,暂时,她感觉不到那注视了,她腿有点软,刚被自己打到的手臂红肿起来。
  有人问她:
  “你怎么啦?”
  还有人说:
  “是不是生病了啊?脸色这么苍白?”
  也有人好心道:
  “要不要请假回家休息啊,我帮你写假条吧。”
  回家?那个长蘑菇有触手的家?
  向饵终于醒神,对上同事们的视线。
  “不用……不用,我不请假,我不回家……不回家。”
  她眼圈泛红,嘴唇渗血,衬得脸色更是惨白如纸,黑发披散在肩上,纤瘦的身躯不断颤抖,红肿的手臂按住桌面,葱根一样皙白的手指紧紧抠住桌子,仿佛要把金属桌面抠出洞来。
  这个样子,大家看了都露出不忍的神色。一看就生病了啊,还是要请假的好。
  主管脸色难看,正要说话,那个新任男总经理抬手制止了她。
  总经理年轻有为,一身西装,身材高大,走到向饵身边来。
  他看着向饵的脸,眼神和善又诚恳:
  “身体不舒服别硬撑,我们公司不提倡这种透支身体的工作方式,想请假随时可以,我亲自批。”
  向饵抬头,虚弱却又坚定:
  “谢谢,我不请假,我会正常工作的。”
  总经理说:
  “很好,我们正需要你这样忠心的员工。大家都要向你学习。”
  向饵嘴唇颤抖着坐下。总经理离开了,身旁几个同事依然很担忧地看她,说些什么话,但向饵完全听不清。
  她对着电脑,身体在打冷战。那注视的感觉……一直都没有消失,没有离开。
  只有她知道,只有她在被注视。
  她手指僵硬地按上键盘,盯着手臂,还好,没再出现触手。
  无意识之间,她双唇忽然轻轻一碰,念出一个轻柔的名字:
  “阿赫……”
  她陡然一甩头。什么?这是什么,为什么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旁边有人问:
  “你说什么啊?阿赫,这是什么名字吗?”
  向饵转头,惨白的脸漆黑的眼,看得对面那人往后一缩,瘆得慌。
  向饵说:
  “不要叫。”
  同事:
  “啊?”
  向饵喃喃着,目光似乎透过同事的脸,看向更加遥远的地方:
  “不要叫祂的名字。”
  她想起来了,在客厅里,在那无尽黑暗之中的场景,她念了邪□□号,有关邪神的那些记忆也再度出现,她的痛苦和疯狂历历在目。巨大的血色眼睛会覆盖她的世界,触手会折断她的身躯,黑色河流会吞噬她脆弱惨淡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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