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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邪神女友(GL百合)——植月引泉

时间:2024-03-13 07:55:34  作者:植月引泉
  所以,不要叫祂的名字。
  祂会听到,祂会回应,祂会盯上你跟着你,祂还会……吃掉你。
 
 
第5章 玩具
  午休时间,向饵一口饭也没吃,趴伏在桌上休息。
  意识迷迷糊糊,在浓稠的空气里游荡,向饵把自己当做一只草履虫,不让自己思考任何东西,只想单纯放松大脑。
  她的大脑这几天,可算是受到了很严重的侵害。尤其是昨天黎明之前……从找回记忆到现在,脑袋都还在嗡嗡作响。
  但是,她还是禁不住想到。
  昨天黎明时,在梦中,她明明快要被那位……“阿赫”,绞杀成碎片了,为什么还能醒来?
  最关键的是,她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身体也似乎完全没有异样,就连昨天白天,自己小腿和其他地方莫名出现的淤青,都完全消失了。
  如果说在床上醒来是室友帮忙的话,那么淤青的消失……是谁做的?
  向饵不想给室友发消息询问。她生怕自己会得到一个让自己承受不住的答案。
  那个答案本就在她心中,只是她刻意选择不去在意罢了。
  可能都是阿赫做的。
  把她搬回床上,顺便治理好她的淤青。
  或是把她举在空中,用愤怒和尖锐的触手将她折断成三节。
  这一切,都是阿赫做的。
  喜怒无常、神秘又诡异的神明,祂的乐趣兴许就是折磨人类。
  向饵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吸引了祂,让祂愿意折磨她,再修好,再折磨。就像残忍的小孩子,对自己新得到的玩具做的那样,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永无宁日,永远循环。
  她……会不会从此成为对方的玩具,被这样翻来覆去的折磨,直到最后,要么是祂失去兴趣,要么是她彻底报废?
  不能再想,脑袋快要爆炸了。她伸出葱白手指按住脑袋,埋头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极低极低的呻、吟。
  手指尖忽然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向饵像被电到一般,惊叫一声,猛然抬头,动作快到几乎撞到后面的椅背。
  “啊!”
  “是我!”
  耳畔传来男性的声音。向饵稍稍冷静,转头去看,那正是新任总经理。
  总经理面带惊诧地说:
  “你怎么了?”
  向饵摇头,说不出话,低头看向自己的桌面,尽力放缓呼吸,告诉自己,不是……不是那个东西。
  “我看你没吃饭,刚好我这边午饭多点了一份,给你吃吧。要是不合口味就算了。”
  总经理在桌上放下一份盒饭,那是一盘高端沙拉。
  “啊……”
  向饵迟钝地回应着,看了眼盒饭。那上面放着的半颗圣女果,让她联想起那血红的眼睛……她麻木地说:
  “谢谢,我不用了。”
  总经理说:
  “你已经很瘦了,不需要减肥。我是刚来公司,想要关心一下员工而已,你别多想啊,午饭还是要吃的。”
  被注视的感觉有些细微变化,仿佛对方的视线里,带了某种情绪,是不悦?还是嫌恶?
  向饵感觉得到那来源莫名的情绪,也感觉得到后颈上的汗毛,像是正在被什么吹拂一般。
  向饵想了想,还是摇头:
  “谢谢,但是……真的不用,我不太舒服,吃不下的。”
  总经理把饭盒留下,自己离开了。旁边几个女同事投来复杂的目光,向饵丝毫不觉。
  她全身心地感受着后颈之上的视线,那股奇怪难以理解的情绪,果然在她拒绝之后就消失了。为什么?不对,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向饵坐在椅子上,视线不再看那盒饭,只是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的像素点,一颗一颗,一粒一粒,很像那触手的皮肤上隆起的、很细小的肉瘤,细到只有毛孔大小,却能在她身上留下那样独特的颗粒感……
  随着思绪,她手臂上又起了一点鸡皮疙瘩,她却不愿意再看一眼。
  为什么,明明没见过那触手几次,却把触手的所有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向饵真讨厌自己的大脑。
  下午的工作迅速过去,倒是安稳。那股被注视的感觉仍在,但是向饵尽量忽视它,目不斜视地认真工作,也没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工作很快做完了,向饵暂时找不到其他工作,只能不情不愿地摸鱼,看了一会儿手机。
  手机上又推送了一些新闻,某地水管爆炸导致多人受伤……某地嫌犯逃跑请市民注意安全……某地出现奇怪天象,专家辟谣是正常的……乱七八糟。
  本地也出现一些不安全的消息,疑似盗窃,专家提醒锁好门窗。向饵随之想到自己房间的窗户,她习惯性地开了条缝通风,那些蘑菇恰好生长在风吹日晒的墙上,希望等自己回去以后,蘑菇能被太阳晒到消失吧。
  下班时间,工作都完成了,也没有任何突发会议和任务,但向饵还是坐在椅子上,她不想起来。
  在公司里,在人群中,她更加安全。
  可是其他人正在离开,整个办公室很快就没剩几个人了,有人关了灯,屋内一下又暗又安静。
  脚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正在爬过地毯,传来独特的黏腻声响。
  向饵汗毛倒竖。她立刻拎起包,没多看一眼脚下,几乎是飞奔着离开办公室。
  她冷汗涔涔,走出去的瞬间,还是控制不住地,回头朝她的工位看了一眼。
  隔着办公室透明玻璃围墙,她隐约看见,似乎有什么暗色的柱状物体,正在缓慢立起,扭动……黑暗随之被扭曲,世界正在变得混沌。
  向饵已经去了电梯间,她拼命按住电梯下键,嘴角快咬出血来,黄昏的晚霞光芒正照射到电梯口,零星几个正在等电梯的人,都诧异地看着这个按电梯的女人。
  向饵看向周围的人,声音几乎是泣血的:
  “电梯……怎么还不来……”
  一个衣着考究的女士开口:
  “小姑娘,别着急,电梯快到了,你看,还有三层楼就到了。”
  向饵颤抖着回头看去。注视感越来越近,阴冷的风正在吹拂她的发丝,从办公室敞开的玻璃门中,流淌出黏稠浓郁的黑色液体,散发出让她抓狂的腥味。
  她转头,眼神里的血丝吓得旁边人都后退一步,她终于崩溃地低喊出声:
  “你们看!你们看那边啊,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流出来了!祂会吃了我们所有人的!”
  她很少在陌生人面前如此失态,但现在她已经顾不得了,她只想找到同伴,她不能独自面对这些!
  白色毛衣的女孩,脸色比衣服更加惨白,嘴唇苍白像是生了大病,唯独眼睛是血红的,血色弥漫所有眼白部分,神色极度惊恐,额角甚至冒出青筋。
  她这副样子,实在是……比她描述的东西更加可怕。
  衣着考究的女士看了眼走廊,疑惑道:
  “什么流出来?根本没有东西啊。”
  还有男士说:
  “美女,要是状态不好就别来上班了,你这个样子,同事看到还怎么工作?”
  向饵看向走廊。在她的视线中,走廊里已经溢满了黑色液体,还咕嘟咕嘟冒出泡泡,仿佛在液体中有什么鱼,正在游来游去地吐泡泡。
  但那不是鱼,向饵看的很清楚,在黑水里头游动的,分明是许多触手,还有许多只眼睛,正在好奇地看向她。
  那些眼睛……全都是血红色,几十上百只,全都注视着她。
  向饵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她意识到,上班时候感觉到的注视,大概就是来自于这些眼睛。
  她不是被一个存在、一双眼睛注视着。她是被这么多只眼睛,一起注视着。
  而这些……向饵再转头看向其他人,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那几个陌生人。
  所有人神色如常,动作轻松。大家都用有些困惑又厌弃的眼神看她,有人掏出手机来玩,有人看向窗外。
  没人看到泛滥走廊的黑色河流。无人看到她眼中的世界。
  向饵转头,眼睛、黑色河流、触手、奇特潜藏的古怪躯体……快要淹没她的脚踝。
  那位衣着考究的女士对她笑了一下,招呼道:
  “电梯到了,快走吧。”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其他人鱼贯而入,那位女士帮忙按住开门键,等待着向饵进来。
  向饵看着自己脚下。那些黑色河流,此刻将她全身围成一圈,充斥着整个电梯间,但……没有进入电梯之内。
  黑色的液体似乎在等待她的决定。
  向饵抬起头,惨白的女孩露出凄惨的笑容,对所有人挥手:
  “我还有事……你们先走吧。谢谢。”
  女士担忧地说:
  “那你……保重。”
  然后她松开手,电梯门关上,黑色河流被隔绝在电梯之外。
  向饵看着脚下的黑色河流,那些黏腻浓稠的东西,此刻已经将她的脚踝包裹,正在往上攀爬。
  就好像小孩子找到了它心爱的玩具,正在将整个玩具包进怀中。
  据为己有。
  向饵忽然发出低沉的笑声:
  “原来……只有我……你是冲我来的……呵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
  她尖利地笑出声来,笑得歇斯底里,笑得宛若疯狂!
  不断涌动环绕的黑色河流,还有触手、眼珠,均是微微一顿。
  她低下头去,张开手,狠狠伸进黑色河流之中!
  果然,她能感觉到。那种黏稠浓密、将皮肤紧紧包裹的触感,疯狂而难以分辨的呓语在她脑海中炸响,她的精神转瞬之间摇摇欲坠,□□即将堕入狂乱的异变,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从她体内生长出来,又像全世界所有的祷告都集中在了她的大脑中。
  向饵手里捏到一只眼球。
  手掌心大小的血色眼球,深血红的瞳孔,此刻却不再直视向饵,四处乱转,仿佛有些慌。
  “阿赫,你想要这样吗……”
  向饵呢喃着,如梦一般,她抬起那只手,用尽毕生的力气……狠狠攥紧。
  “啵”的一声轻响,血浆和浓稠黑液迸溅而出,视线模糊,耳朵嗡鸣,世界陷入混响。
  再然后……一切就消失了。
  向饵撑住膝盖站了一会儿,喘息逐渐均匀,她看向自己的手。
  干净,惨白,没有被碾碎的眼珠痕迹,一如现在干净整洁、瓷砖反光的走廊。
  夜幕已经降临,轻柔的、舒缓的夜色清洗着世界,向饵站在世界中心,困苦却痛快地,勾起苍白的唇角,轻笑一声。
  “呵……”
 
 
第6章 对视
  月亮是银黄色,城市灯光是金红色,交织杂糅在一起,是梦幻又极为轻佻的世界。
  向饵坐在公交车上,深深感觉轻松。那股注视感不见了,她,至少短暂地,逃脱了。
  她中途甚至很大胆地下了车,去街边小店吃了一碗米粉。热腾腾的米粉带着厚重的现实感,给了她近乎感动的二十分钟平静。
  吃饱了饭,坐着公交车晃晃悠悠,一路看着风景回到家属院,下车——向饵脚步停顿在原地。
  她看着那一栋一栋灰黑的单元楼,墙面上爬满青苔,偶尔有几栋楼,披着满身爬山虎,绿叶在月色下像是一层一层密密匝匝的皮肤,冷冷地反光。
  最后面的一栋楼内,是那位“阿赫”的雕像。她几乎能看到那只血色眼睛,此刻正透过窗棂,看向她,注视着她,等待她回到对方用蘑菇编织出的巢穴,等待她把自己再次送上门去。
  她不太想进,于是在外面的小卖店、菜场和水果店都转了一圈,不多不少地买了些东西。
  可在外面呆得越久,时间就越晚。时间越晚,就越容易出事。
  向饵情绪再度灰败下去,她拎着满兜子东西,还是不情不愿地走进家属院,把城市令人安心的喧嚣抛在身后。
  动作轻缓地用钥匙打开门,向饵先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做足了心理建设。
  进屋,塑料袋放到玄关鞋柜,打开客厅的灯。明黄色灯光撒下,像是隔着一层玻璃罩似的,总是照不清楚东西。
  该换灯了……换个白色的大灯。向饵想着,蹲下换了鞋,穿着拖鞋走进客厅。
  她第一眼就不由自主看向了那沙发,今天凌晨,她就是在这沙发上昏迷的。但现在沙发看起来毫无异常,还是那副旧旧的、坐垫凹下去的老样子。
  向饵正要往自己房间走,室友李婉忽然从主卧走出来,看到她,脸上不加掩饰地露出厌烦的神色。
  李婉随意哼了一声,正要走,看到向饵手里提的手提袋:
  “买橙子了?我正好想吃来着。”
  她走过来,伸手从向饵袋子里拿出四个橙子,只给向饵留下两个,这才总算是笑了一下:
  “你今天回来这么晚啊。发工资还是奖金了?去外面潇洒不带我啊?”
  向饵欲言又止,半晌后摇头:
  “没发工资,也没不带你……”
  李婉摆手,一脸鄙夷:
  “哼,行了,用不着给我解释。对了,浴室洗发水没了记得买,还有厕纸也快没了。”
  她说着,两手各自抓着两个橙子,转身往主卧走。向饵想说什么,又一阵踌躇,等她回过神来,对方已经进屋了。
  这就是她和室友的日常相处状态,大家住在同一间屋子就算是朋友了,她会尽己所能多照顾李婉,以期待对方给自己同样的回应。
  但没有,李婉一次回应也没有过,却不断得寸进尺,以前用她的洗发水还会打声招呼,现在对方直接用光了,还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地指使她去买。
  而现在,向饵没空计较这些。她满脑子都在想自己房间里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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