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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SSR拒绝捆绑邪神CP(玄幻灵异)——我算什么小饼干

时间:2024-03-13 08:02:22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嵇灵率先上前:“走吧。”
  他虽然不害怕,可这商场里阴气重,冷得慌,嵇灵情不自禁地挨着身边的热源,最后干脆将胳膊靠了上去。
  见渊主回眸,嵇灵咳嗽一声,掩饰道:“听说这里有鬼打墙,我们小心点,别走散了。”
  四楼和五楼是个明显的分界线,从踏上五楼开始,温度陡然降低,四周起了薄薄的雾,模模糊糊的雾气中,有几家商铺开了灯,昏黄如鬼火一般,嵇灵抬头一看,看见了“诚心服装店”。
  这楼的样式直接复制了商场三层。
  他俯身下看,去四楼的楼梯已经隐藏在了茫茫雾气中。
  嵇灵笑:“尊上,怎么办,真鬼打墙了,我们出不去了。”
  渊主平平看了他一眼,上抬指尖微动一动,掩盖楼梯的雾气如潮水般散去,它们向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样,争先恐后地避开渊主,诚惶诚恐地露出了向下的楼梯。
  嵇灵:“……”
  他按住渊主的手,强迫他放下手指,低声道:“可别,万一惊扰了这里的鬼怪,就不好了。”
  ——倒不是怕鬼怪突袭,主要是怕鬼怪藏起来,他们找不到了。
  渊主不轻不重地注看他,依言垂下手指,雾气重新聚拢,堪称小心翼翼地堆在了渊主周围。
  嵇灵松了口气。
  他拉上渊主:“走吧,看看。”
  这一层的规划和三楼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三楼的店铺多落了锁,也没有灯,这楼的店铺却全部开着门,或青或紫的光线照出来。
  嵇灵路过“诚心服装店”,忽见前面雾气翻涌,隐隐约约露出了个什么,连忙一拉渊主,闪身进了旁边的“诚意银铺”。
  这银铺主打民族服饰,放了个穿苗装的少女模特,头也被人拿走了,嵇灵和渊主就在那模特之后,看门口雾气涌动。
  不多时,走来了两个人。
  说人也不对,这两人都穿着囚服,衣衫破烂,手臂带着铁链,手腕皮肤乌黑泛紫,但他们的脖子上,都顶这个假的模特人头。
  人头都是塑料的,过了这么多年,早就斑驳掉漆,惨白惨白的一片,眼窝的位置用黑色签字笔画了眼眶和眼珠。
  说是眼眶和眼珠,其实只是个粗糙的椭圆,里头点着个黄豆大小的眼珠,其中一人的模特带着黄金色的假发,另一个就是这店内的苗族少女,头顶的银冠垂着长长的流苏,走起路来哗哗作响。
  黄金脑袋道:“真想换个头,这个都带腻了。”
  银冠脑袋抱怨:“你这个头还不好,看看我这个,这么重的发冠,本来脖子就是断的,还得顶着这个,稍微一歪头,脑袋到处乱滚,我还得扶着。”
  黄金脑袋摇头晃脑:“什么时候来两个新的头啊?好想要活人的头啊。”
  银冠脑袋道:“不是刚刚抓着两个嘛,不过那么新鲜的脑袋,我们这小喽啰是用不了了,不知道便宜了谁。”
  他们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嵇灵心道:“抓着两个?不会是天眼那两个吧?”
  天眼钻入了这片阴气之中,如泥牛入海,若他觉得那两个孩子没用,将他随手给了本地的鬼,也是可能的。
  嵇灵和渊主站在橱窗后面,眼见两个鬼摸到了跟前,就要路过橱窗,浓厚的阴气从渊主身上逸出,将他和嵇灵整个包裹起来,如此,两人便完全隐匿在了厚重的阴气里,谁也察觉不了了。
  嵇灵道:“跟上去看看。”
  他反手握住了渊主的手,手心下的皮肤微微一跳,旋即恢复正常。
  渊主道:“好。”
  他们跟着那两鬼,走到了电梯井旁边,眼见着他们推开一道厚重的铁门,往更里面去了。
  嵇灵轻声和渊主传音:“按照一般的商场结构,门后面一般是仓库,顾客止步。”
  他们在雾气的掩饰下跟着向前,果然看见了一排排的货架,无数的模特头搁在货架上,如同被挑选的商品。
  这些头都是从一个个模特上薅下来的,材质不一,颜色不一,五颜六色地罗列着,椭圆的记号笔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一个方向,看着还怪喜庆的。
  昌隆商场当年二号线刚通车的时候,也是数的出名号的商场,仓库的内容量很大,这些货架都被推到了一旁,中间露出了很大的空地,带着模特头的人们团团跪着着,齐齐朝向中心的地方。
  嵇灵拉着渊主绕道货架后,从空隙处往里看去。
  在一群跪着的鬼怪中间,有两个站着的“人”。
  嵇灵的眉头微微一跳。
  从他这个角度,两人都垂着脖子,看不出有没有头,但他们身上的衣服,却是意外的眼熟。
  和身旁人的破烂囚服不同,这两人都是现代的打扮,一人圆领格子衫,长筒牛仔裤,一人白衬衣,打皮带。
  嵇灵倏然一惊:“他们不是在一楼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赫然是鼎湖的两个长老,啤酒肚和眼镜男。
  这时,中心的鬼敲响了三下锣鼓,四周的鬼齐齐扶住脑袋,朝中心跪了下去。
  微恐……好吧,我觉得是微恐,但是基友看完后说被我吓到了
 
 
第53章 祭祀
  嵇灵轻声问:“他们在拜什么?”
  这一群鬼环着中间的一处高台,很是虔诚的样子,渊主远远看过去,道:“是个铜制塑像。”
  塑像约二十厘米高,被高高供在台上,铜像表面已斑驳锈死,依稀可以看见是个人形,这塑像成站立状,人物背后有火焰纹饰的背光,胳膊挽着飘带,腰间垂着璎珞,手中似乎抱着个什么,只是完全锈死,看不分明。
  这时,那些鬼对着塑像三叩首,他们的塑料脑壳敲击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口中念念有词。
  嵇灵有点好笑:“这些鬼,在拜菩萨?”
  这画面不可谓不滑稽,本身就是戕害无辜人性命的厉鬼,却在此地装模做样的求生拜佛,好像什么虔诚的信徒。
  他定睛去看,想要仔细瞧瞧是哪尊大神得了这些鬼的“青眼”,待看清后,微微挑了挑眉。
  嵇灵从未见过这种样式的神像。
  他自己就是神灵,对各路神佛都有了解,道教的三清十二真仙,佛家的弥勒如来,但这尊塑像雕刻方式诡异,不属于已知的任何流派,且刻意隐去了神灵的面容,让人看不真切。
  ——就仿佛这尊神心中有鬼,根本不敢让人瞧见真实的模样。
  嵇灵琢磨:“这些鬼拜的可是尊邪神啊。”
  他还没琢磨出个什么,却见渊主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嵇灵一顿,连忙找补:“不是您这样的邪神,是其他类型的邪神。”
  渊主不咸不淡:“那我是什么样的邪神?”
  嵇灵一噎。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渊主已经不是之前的锯嘴葫芦了,他甚至学会打趣和反问了。
  之前渊主不说话的时候,嵇灵胡说八道起来开心得很,但现在渊主风轻云淡的看着他,一副好整以暇,“让本尊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儿”的模样,他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是……”嵇灵难得尴尬起来,他错开视线,专注地盯着场上:“总之,总之就是很好的邪神……”
  说着,他微微偏头,用余光去看渊主的反应。
  渊主没有反应。
  他像是没想到嵇灵会这么说,放松的姿态没有了,只是定定地立在原地,像是忽然对场上拙劣的祭拜仪式起了浓厚的兴趣,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上,一句话也不说。
  嵇灵:“嗯……”
  他转回头,和渊主并肩而立,两人像两尊塑像那样站在原地,一起聚精会神地欣赏起群鬼跪拜。
  这场仪式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这些鬼的动作生硬又毫无美感,唱着的祝祷词也完全听不懂,不多时,嵇灵就困了。
  自从来了人间,神灵的生物钟一直很规律,要不是天眼整了这一出,这个点,他已经盖被子睡觉了。
  嵇灵靠在了货架旁,轻声打了个哈欠。
  渊主听见旁边的响动,毫无征兆地抬起了手。
  之前带他们进来的那个顶苗族少女头的鬼就跪在最角落,他本来正虔诚地祭拜着,忽然后颈一凉,接着,整个人被凌空提起,像抓一只蚂蚱那样,从群鬼中被提了出来。
  骤然的失重令少女鬼想要挣扎惨叫,然而他悲哀的发现,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提不上力气,而他的同伴都低着头,竟然没有一个发现他被拎了起来。
  随后,他被放在了货架旁,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面前的两双鞋。
  两双崭新的运动鞋。
  嵇灵给渊主买衣服,买了个全副武装,从头到脚都是潮牌,单从打扮看,整一个青春男大,看着人畜无害的,论起威慑力,远远不如那身沉重的黑紫衮服。
  但是那瞬间,这鬼汗毛炸起,无声地尖叫了起来。
  厚重的阴气压迫着他,逼迫他低下头颅,威压从四面八方涌来,像巨浪裹挟着溺水的人,每一处感知都在告诫他,每一根神经都在提醒这他:
  不要忤逆,不要僭越,不要抬头!
  会死,会死,会死!
  渊主没理会地上蜷缩的东西,他后退一步,轻声道:“问吧。”
  嵇灵看着他,有些愣,小声道:“就这么拎出来吗?”
  渊主:“他们发现不了。”
  嵇灵表示叹服。
  他当然也有办法对付这群鬼,但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拎一个,还是有些麻烦的。
  嵇灵半蹲下来,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少女鬼:“问你点事。”
  他语调平静,态度温和,奈何地上的鬼还是抖个不停,嵇灵强行将他偏到一边的头扭正了:“知道天眼吗,他一直住在你们这块?”
  天眼刚逃出来,直奔姚家坟而来,他身体虚弱,不可能是随便选的地方,只能是早就在此处落脚过。
  鬼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像前方:“他经常住,住在,在电梯井的最底下……”
  电梯一直是灵异小说的事件高发地,这其实是有道理的,建筑中其他部分都是平面,只有电梯直上直下,如一口井贯通上下,供阴气行走,这商场又大半个建在地下,还是砍头的刑场,本来就容易滋阴养晦,这里的电梯井,确实非常容易出问题。
  嵇灵接着问:“你们祭拜的那尊雕像,是什么神?”
  一说雕像,那鬼的畏惧便褪了大半,他像一个狂信徒那样,充斥着向往和爱重,低垂的脑袋高高扬起,朝向祭祀的中心,神神叨叨,状似癫狂:“你居然不认识他吗,你怎么会不认识他呢?那是绝对的力量和权柄,是救我们脱离苦海的人……”
  嵇灵敲他的脑袋:“别废话,说名字。”
  鬼道:“那可是!”
  说到“是”字,他戛然而止。
  迷茫,困惑,怀疑,种种情绪从他呆板的塑料脸上闪过,最后化为了完全的茫然:“那是……什么来着?”
  他抖着手扶住掉落的脑袋,茫然环顾四周,随后伸出手,狠狠地敲击脑袋,塑料脑袋都是中空的,一锤下去,就发出咚咚咚的闷响。
  嵇灵看着他,那双记号笔画出来的眼睛居然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鬼颤抖着自言自语:“是什么来着,他是什么来着,什么来着?”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我怎么会想不起来?他,他明明是,为什么……”
  他在地上无助地爬行,似乎全然崩溃了,然而渊主的黑雾笼罩了这片区域,任凭他如何横冲直撞,外头也察觉不了分毫。
  嵇灵按住他:“你不知道他是谁,为何要信仰他?”
  信仰是有力量的,信徒的实力越强,神灵的实力也越强,譬如同样是一百个人信仰的主神,这一百个是一百个普通人,还是一百个厉鬼,带来的增幅截然不同,这些没脑袋的鬼看着智力堪忧,傻了点,却也是数百年阴气滋养出来的玩意儿,他们的信仰汇集起来,抵得过数万个虔诚的信徒。
  那鬼捧着脑袋,茫然地抬眼:“我……我不知道。”
  他小声的啜泣起来:“好像,他将我的头捡了起来,我要找到我的头……有了头,我才不是残缺的,我才能转世,我才能……”
  鬼喃喃自语:“再活一次。”
  嵇灵上下打量着他,虽然没有头,但从肌肉骨骼的状态来看,这人死的时候不过二十来岁,是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也不知做了什么事情,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嵇灵问:“你犯了什么罪?”
  鬼失魂落魄:“……我没有犯罪。”
  嵇灵站起身:“那你是怎么死的?”
  鬼的脑袋转了过来,空洞的大眼睛看向嵇灵,他用艰涩的声音缓缓道:“我是……连坐,诛九族,死的。”
  嵇灵眉头一跳。
  一人犯罪,九族连坐,不曾走动的堂姐妹,千里之外的姑伯,甚至襁褓之中的婴儿,尽数人头落地。
  作为被连坐的人,这鬼和那个犯罪的人可能从未说过话,只是点头之交,甚至连面也没见过,但因为那人的错误,有人要在青葱之年,赔上身家性命。
  嵇灵的神色冷了下来。
  从上古时代到工业文明,中间不乏有荒蛮之处,典妻鬻子,殉葬,诛九族,之前在神女峰,他见识了殉葬,现在在姚家坟,他又被迫见识了诛九族。
  渊主微微摇头:“这世间居然有这样的制度,你们的这些做法,我从来搞不明白。”
  他之前在神女峰下,算是知道神女的事情,十几个小姑娘在他头上飘了那么多年,也算是太岁头上动土了,渊主听之任之,没动手驱赶,也是觉得她们颇为凄惨,存了两分恻隐之心。
  嵇灵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也搞不明白。”
  渊主指了指祭坛中央,又问:“跪着的那些,全是你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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