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卫行简亲了贺书惟一口,看着那光秃秃的手指,说:“我觉得你的手指应该带点什么。”
贺书惟的心跳突然加速,他没想到卫行简居然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没忍住说:“我前几年又一次去逛街,看到一枚戒指觉得很适合就买了下来,当时很冲动都没考虑过你手指的尺寸,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你说的生日礼物就是戒指?”卫行简很激动,“小书选的肯定合适。”
贺书惟哭笑不得,“款式肯定合适,但尺寸却不一定。”
“要是不能戴,肯定不是戒指的问题,是我手指的问题。”卫行简越想越激动,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贺书惟慌乱地按住那只手,忍住在体内乱窜的酥麻感,“别,爸妈他们都在,下午还要上山。”
“我就摸摸。”卫行简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一点都不满足,只能摸不能动,最后难受的成了他自己。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急,脖颈上的亲吻也越来越急切,贺书惟有些招架不住,又怕卫行简留下什么印子,晚上面对一群人会难为情,推了一把,说:“去浴室。”
虽然农家乐的建筑风格是古风,但浴室却不是,贺书惟的背靠着冰凉的瓷砖,手搭在卫行简的肩上使不上一点力,意识沉浮间他想,这段被压抑了十多年的感情爆发了后,太过强烈,他好像有些承受不住了。
“小书。”卫行简含着贺书惟的唇,说:“我爱你。”
贺书惟被这三个字一激,脑子瞬间空白,随后全身开始脱力,腰被一只手给搂住了,他的头靠在卫行简的肩膀上,嘴唇贴着对方的耳边,说:“我也爱你。”
原本应该精力很好的人却因为胡闹睡得比三个长辈还久,被叫醒后,贺书惟的脸又开始升温,忍不住锤了卫行简几拳。
卫行简拉着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混不吝地说:“我又没动你,不耽误你等会爬山。”
“闭嘴。”
因为晚上要烧烤,加上人很多,所以卫一承和贺晨也跟着一起上了山。
贺书惟割韭菜的时候卫行简蹲在一边递篮子,贺书惟眼馋树上的苹果,卫行简立马拿工具摘了两个,贺书惟挖土豆的时候卫行简跟在后面捡...
卫一承看着好奇地问李雯:“你儿子怎么这么殷勤?”
“年轻人的事你别管。”
贺书惟受不了,去冰柜取挑选肉类离开长辈们的视线后,他没忍住,“你能正常点吗?”
“我帮自己老婆的忙,怎么就不正常了。”
卫行简叫来工作人员记录下他们需要的时候,等下午七点的时候送过来。
卫行简说完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却把贺书惟给惊得不轻,在原地站了很久都没反应过来,刚刚哥叫我什么了?
老婆?
我耳朵没听错?
他怎么能叫我老婆呢?
那个称呼怎么能是喊我呢?
卫行简都把要用的都准备好了,回头看贺书惟还在原地发呆,走近戳了下对方的脸蛋,问:“小书,你在想啥呢?”
“你刚刚叫我什么?”
“刚刚?老婆?”卫行简叫出这个称呼的瞬间根本没过脑,现在被这样问起,才后知后觉的赶到难为情,问:“不能叫吗?可你就是我的老婆啊!”
远处的工作人员还没离开,贺书惟伸手捂住卫行简的嘴,“你小声点。”
“好的,听老婆的。”
“你...”贺书惟是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转身就走,卫行简开怀的笑声顺着微风直往他的耳朵里钻,让他的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扬了起来。
天色还早,他们再次上山找人,正好看到李雯在说卫一承,原来是卫一承看到有鸡飞过围栏去欺负鸭子,他看不过去想帮忙,结果被几只鸡给追了。
把卫行简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哈哈,我爸他也太逗了,哈哈哈!”
看着卫一承带着薄怒的脸,贺书惟戳了卫行简几下,“别笑了。”
“不行,好不容易看到老头子吃瘪,我不笑不行。”
“你小子。”本就下不来台的卫一承听到这话,把气都撒在了卫行简身上,拿起篮子里的棍子就去追人。
贺书惟没想到在卫行简三十岁生日这一天,还能看到卫一承拿着棍子追人的画面,也跟着笑了起来。
贺晨看到,问:“开心吗?”
“嗯,开心。”
“爸爸希望你今天的每一天都能这么开心。”
贺书惟看着卫行简稍显狼狈的模样,肯定道:“会的。”
晚上八点,俞清带着俞晖冬一起到的,二十分钟后,许析言也到了。
卫行简招呼了人后,又回到了烧烤架旁和贺书惟一起烤。
俞清跟着走了过去,烧烤架搭在院子的正中央,周围摆着的架子上放满了食材,卫行简一边翻动着手里的肉串,还要给贺书惟递东西。
今晚月色不算好,古风的屋檐下隐藏着的白色的照明灯,被黑暗稀释过的光芒落在院子中间的两人身上,和谐又美好,“他们很般配吧!”
她回头看到一名身着黑色职业装,扎着高马尾的女人点了点头,“的确般配。”
“我是他们俩的发小。”许析言伸出手,“我叫许析言。”
“俞清。”俞清握上了那只手,“卫行简的经纪人。”
因为提前准备了,贺书惟很快就烤好了一部分,因为是特意聚会,所以喊了工作人员帮忙,剩下的就不用他们操心了。
卫行简拿出几瓶啤酒放在桌上,还特意给卫一承准备了一小瓶白酒。
所有人拿起酒杯先祝贺晨出院,随后才是今天的寿星卫行简。
“三十了,而立之年了。”卫一承喝完杯子里的酒,“伴侣也找到了,该定心了。”
“爸,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卫行简搂着贺书惟的腰,豪气干云的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我今天三十了,我终于找到能相伴一生的人了。”
卫行简的杯子里不是啤酒,是许析言使坏倒的红酒,贺书惟都没拦住,就被一口干了,他无奈的看向许析言,“言姐,你...”
许析言坐在椅子上,笑得很得意,“这酒可不是我让他喝的。”
贺书惟还想说点什么,被卫行简察觉到了,掰着对方的头看向自己,“不许看她。”
这人已经有点醉了,贺书惟顺从地说道:“我不看她,就看你。”
“这酒量还能混娱乐圈?”李雯坐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看向远处俞清带来的蛋糕说:“卫行简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先吃蛋糕吧!”
“好。”
工作人员在另一边的石桌上拆了蛋糕,蛋糕上写着三十岁生日快乐,有点上头的卫行简不肯承认自己奔三了,吼道:“清姐,你蛋糕上的年龄错了。”
俞清可不惯着卫行简,点上蜡烛按着对方的头说:“赶紧吹。”
“不行。”卫行简的脸已经泛红了,眨了眨眼睛看到贺书惟把人拉过来抱住,“我还没许愿。”
被一群人看着贺书惟原本应该会觉得害臊的,可能是因为现场的气氛太好了,也可能是因为背后的胸膛太过温暖,他居然能大大方方的站在原地,问:“你想许什么愿?”
卫行简大声地吼了出来:“我想要小书嫁给我。”
许析言没眼看,“说出来就不灵了,你个傻逼。”
“这灵不灵还不得看小书。”俞清看向贺书惟,问:“你答应吗?”
“答应个屁。”李雯给了卫行简一巴掌,“喝得醉醺醺的,说话不算,要求婚也得在正式场合清醒的情况下,等他清醒了再说。”
“老婆。”卫行简的酒量真的很不好,脸埋在贺书惟的脖子里乱蹭,“老婆。”
贺书惟搂着人,说:“嗯,等他清醒了再说。”
一场生日宴,寿星第一个倒下,却并没有影响到其他的心情。
这方小院里不断地传出各种欢声笑语,只是远远的听着,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开心。
贺书惟转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在心里答应了卫行简的求婚:“我愿意。”
《全文完》
第五十七章 番外:我好想你
在元旦的前两天,贺书惟找李泽请了几天假,他想在任北结婚前去经常探卫行简的班。
卫行简进剧组才半个月,天天都念着让他去,他以前都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么粘人的一面。
他刚出高铁站就接到了小梨的电话,对方已经等了他半个小时,“高铁又不会提前到,你没必要来这么早。”
“没办法,行哥太急了,上午八九点就开始催我了。”
贺书惟无奈,上车后,还觉得挺对不住小姑娘的,接到卫行简的电话时,忍不住说:“哥,你干嘛那么折腾人家小姑娘?”
“我其实更想折腾我自己。”卫行简的身上还穿着厚重的戏服,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师摆弄,“吃午饭了吗?”
“在车上吃了点。”
“那就好。”化妆师离开后,卫行简就无法保持正经了,“小书,我好想你。”
贺书惟在京城待到十一月底就回了淮市,回去时是卫行简陪着一起回去的,可对方该进组了,进组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不能待太久。
算算时间已经有二十多天没见过面了,他也很想卫行简,“我也是。”
“嗯。”卫行简很高兴,“高铁站离影视城有点远,你睡会,我让人送点吃的放在保姆车上等你。”
“你的意思是让我直接去片场?”
“嗯,我已经提前和导演说过有家属要来探班,没事的。”卫行简的中途休息时间不多,这才说几句话又要开始了,“小书,你睡会,我要去拍戏了。”
“好。”
卫行简不会知道家属两个字对贺书惟的影响,在副驾驶闭上眼后,心跳还是无法停下来。
他虽然叫了卫行简二十多年的哥,但那是不一样的,他以后就是卫行简的另一半了,是要相伴过完一生的人。
他今天赶的最早的高铁,起得挺早的,最后还真的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影视城的停车处了。
下车看到大气磅礴的古风建筑时,他有些恍然,娱乐圈离他太远了,他没想过自己有能这么靠得这么近的一天,
“书惟哥,我带你去行哥的保姆车里等行哥。”
“我...”都来了,贺书惟一直想看卫行简是怎么拍戏的,“我能去片场看看吗?”
“可以的。”
贺书惟跟着小梨一起进了片场,片场其实很乱,人多东西也多,他要非常小心的避开别人,免得添乱。
小梨轻车熟路的就带着他来到了卫行简拍戏的地方,远处的凉亭里,穿着玄色长袍的卫行简坐着正在下棋,旁边站着几个人,其中有个少年满脸的不忿,嘴一直在说什么,他隔得太远没听清楚。
“行哥在这部戏里是男主的皇叔,男主现在才十六岁,不被皇帝喜欢,就扔给了自己的弟弟带着,可男主身为皇子怎么可能甘心,所以对自己的叔叔态度一直不算好。”
“嗯,能看得出来。”
旁边搭的棚稍稍阻挡了一部分的寒风,但还是有风漏了进来,吹落了卫行简的一缕发丝,古装的长发造型更加完美的体现出了对方优越的脸部轮廓,那缕发丝抚过那笔挺的鼻梁的同时也抚过了贺书惟的心。
卫行简根本不管身边叽叽喳喳的男主,手执黑白双色的棋子自己和自己下棋,等对方停了下来才问:“说完了?”
男主的演员刚毕业,对上卫行简的眼神时退了两步,心里的底气一下就散了,结结巴巴地说:“皇叔,我...”
“卡,这场过了。”
导演的声音让镜头下的人都松弛了下来,卫行简抬头迫不及待的向外望,虽然他说的是让贺书惟去车上休息,但他知道对方不会去。
在片场,贺书惟的动作不敢太大,所以卫行简站起来的时候他也没敢动,但两人之间是由感应的,卫行简很快就在杂乱的片场看到了他。
卫行简站起来后,他才看清对方身上的衣服绣了很多繁复的暗金色纹路,腰封很好的将对方的身形凸显了出来,挺拔、贵气、从容,他觉得古装剧里的王侯将相就应该是这副模样。
“怎么?”卫行简走近了,贺书惟的眼神还直直的看着自己,这让他很得意,“眼都看直了。”
“我...”贺书惟回过神,因为角色的缘故,妆容将卫行简那张脸的攻击性全部放大了,这么近距离看,真的要命,他的脸立马就红了,“你今天要拍一整天吗?”
“还有一场,拍完我今天就可以休息了。”卫行简伸手把人抱近怀里,发现贺书惟好像又瘦了点,“你又没好好吃饭?”
“有好好吃饭。”人太多了,贺书惟和不自在,挣扎着离开了卫行简的怀抱,“你注意点。”
“没事的。”贺书惟脸皮薄,卫行简带着人上了保姆车。
车门刚关上,贺书惟就被堵住了嘴,二十多天的分离对于他们俩来说真的太久了,他的手刚搂上卫行简的脖子,碰到柔顺的长发时立马收了回去,他怕把那长发弄乱。
卫行简的脸上还带着妆,动作也不敢太大,只能亲亲解解馋,“老婆,我好想你。”
“别那么叫我。”贺书惟脸上的温度一直在升高,根本降不下来。
卫行简才不听,抱着那截细腰嘴唇一直在白皙的脖颈处拱着,“二十三天了,我天天都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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