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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同行(GL百合)——七画

时间:2024-03-14 08:12:16  作者:七画
  胡兰笙本意是想说:你看人家干事业也没有天南地北地不着家呀。
  “非去不可?”胡兰笙闷闷道。
  “我机票都买好了,好几万一张呢。”蓝图笑道。
  侍者一脸兴奋地过来,“闻奈小姐,我们老板说04的客人今晚免单。”
  闻青云指着桌面上的号码,疑惑道:“我们?为什么呢?”
  “周年庆,不仅你们,还有几桌客人也是免单的。”侍者笑容愈发得体,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闻青云招手想询问大堂经理,闻奈按了按他的手臂,说:“外公,我去问问。”
  闻青云连说了几个“好”字,便不再管了。
  钢琴声还在继续,侍者领着闻奈去了前台,那儿坐着个西装笔挺经理模样的男人,微低着头,恭敬地叫了声“闻奈小姐。”
  闻奈并不认识他,但他认识闻奈。
  林家的财富是靠着祖祖辈辈的积累传下来的,清末民初的时候,皇商的称号已经名存实亡,林家的儿郎秉着实业救国的信念,捐钱捐粮捐军火办工厂,不管是嫡系还是旁系的子弟,但凡是肯学的都一股脑儿往外面送,一批人学成归国前仆后继,著书的,当兵的,参政的,人都快死绝了,人才凋零,这才是林家没落的根源。
  可是南城是林家的根,林家还在这儿喘着口气儿,那些人精大老板没人不认识林潮海,没人不认识林家新认回来的闻奈小姐。
  “闻小姐,我们都是按您说的办的。”经理取了白方帕擦了擦额角的汗。
  侍者说:“是我反应不够快。”领导只布置了主线任务,没交代支线任务怎么展开啊,他要是有那么灵活的话,大堂经理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今天是我外公的生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闻奈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铃——”手机铃声响了。
  闻奈的话戛然而止,低头愣了一下,因为她手里握着的是宋卿的手机,她方才见手机落在餐桌上,想着顺路捎过来。
  来电显示是“顾十鸢”,这个人闻奈见过,和宋卿关系很好,她不知道该不该接,眉山稍稍蹙起,经理和侍者连忙低头找自己的事儿做。
  闻奈本想晾着不管,响一会儿自己就挂了,但铃声确实惹人心烦,她阴差阳错按了绿色的接听键。
  顾十鸢在那头儿抱怨:“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
  闻奈转过身,背靠着吧台,平静地“嗯”了声,刚解释了个“我”字,就被对方噼里啪啦夹枪带炮的话给淹没了。
  “我看见你了,没想到啊,宋总监平时挺闷骚的啊。”
  闻奈心想:原来顾十鸢也在盛景吗?
  她抬眸环视周围,没瞧见熟悉的人影。
  “我说,你哥和你前女友出去了,不会打架去了吧,你也知道宋斯年那暴脾气,高中那会儿他就看不惯祝遥,你躲着别过来,免得惹一身骚。”
  “祝、遥。”闻奈抿了抿唇,眼神渐渐肃然。
  顾十鸢捂着话筒,拉长调子:“你说什么?”
  然后“啪”电话挂断了,电流声滋滋作响,夹杂着错杂的忙音,叮叮咚咚地和走廊里的步伐声搅和在一起。
  “感觉怪怪的。”顾十鸢靠在楼梯间的门上轻叹了一声。
  “额,闻小姐,我们要怎么向闻先生解释?”经理问道。
  即兴曲第五号收尾得很完美,餐厅里响起了稀稀拉拉地掌声,闻奈凝视着从斯坦威面前站起身来的宋卿,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沉郁与温柔,“我来说吧。”
  经理想了想,咧着嘴笑,“这样最好不过了,闻先生一定会很开心的。”
  闻奈刷了卡,在账单上面签了字。
  经理再三保证道:“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保密。”
  “嗯。”闻奈点点头。
  免单活动是闻奈自己设计的,这是她为宋卿弹琴找的理由。
  宋卿疾步走过来,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着,眼底是不易察觉的紧张与忐忑,但笑容明媚,“闻奈,我刚才在找你。”
  闻奈目光沉沉地打量她,垂下眸子,掩住晦涩难懂的情绪,舌尖抵着唇齿,把复杂的心情一点点地压回去,冷然道:“走吧。”
  宋卿愣了下,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期间她们没搭上一句话,她失望得像只小狗,眼皮都耷拉下来,瞧着无精打采的。
  闻奈没牵她的手,她想。
  “外公,我问清楚了,今晚是盛景的周年庆,盛景和楼下乌兹琴行有合作,他们的老师列了曲目单,都是些小众曲目,他们会随机抽免单......”
  这样一来不就很合理?
  闻奈没看宋卿,而是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儿,仿佛自言自语:“我没想到宋总监也会西贝柳斯的曲子。”
  “原来如此。”闻青云笑道。
  她态度很冷漠,宋卿心里难受,后面闻青云主动和她聊了些工作上的琐事,至于是些什么内容,她没怎么过脑子,摸摸额头,似乎被那股西伯利亚寒流冻得更严重了。
 
 
第53章 
  天台。
  “啪”一声,一颗小石子儿被踢飞,撞到墙上又弹回来,在地上滚了两趟,最后歇在宋斯年运动鞋边儿,他往后瞥一眼,沉声道:“有事儿?”
  你拽着我胳膊,你说有事儿没事儿?祝遥撇了下唇角,没有刻意掩藏脸上的敌意。
  天台的风呼呼地吹,裹挟着深夜的湿气,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像忽远忽近的星子,车辆的鸣笛声很远,很闷,连绵成线的尾灯是倾斜的银河。
  “你喝多了吧,这话不该我问你?”祝遥轻蔑地笑,不像在长辈面前伪装的那般和善,黑色流畅的眼线勾勒出狭长的眼尾,眯起眼睛的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狐狸捕猎的时候鸦雀无声,那双眼虎视眈眈地看着这张与宋卿有八九分相似的脸,竟也琢磨出一丝趣味来,“斯年哥,原来你这么怕我?”
  “我怕你?”宋斯年猛地转过身,居高临下低头看她,手机屏幕还亮着,绿色的荧光散在他坚毅的轮廓上,有几分凶神恶煞的味道,“祝遥,别给脸不要脸。”
  男人骂得挺直白的,加上身材高大,月光将影子拉得又长又壮,在祝遥的视角里,眼前跟堵了一头小牛犊子似的,压迫感和威慑力都极强。
  “我就是不要脸,怎样?”祝遥抬起脸望向他,眼皮上还残留着眉擦干净的蓝色眼影,闪片衬着昏暗的灯光亮晶晶的。
  她一边挣着宋斯年紧扣的手,一边儿踮起脚去抢他的手机。
  宋斯年握紧手机举得很高,差点碰到电箱顶的琉璃瓦片,他凑近了才闻到一股很淡的龙舌兰的味道,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为宋卿感到不值,还是在为自己浪费的时间感到苦恼,“祝遥,实话说,你才从哪个男人床上溜下来的?”
  话音刚落,只听得“砰”的一声,骨骼噼啪的脆响令人牙酸不已。
  宋斯年连忙后退几步,捂着下巴眼神狠厉,手臂上被抓了几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祝遥用脑袋去撞他下巴,眼前出现了迭影,不过她甩了甩头就恢复了,“我刚才都看见她了,要不是你拦我——”她语气里有遗憾,可是眸子里却没多少情绪在,祝遥摊开手,“把宋卿的联系方式给我。”
  宋斯年直截了当地让她“滚”。
  ——
  宋斯年第一次见祝遥是在高二的暑假。
  那个时候南城有补课的风气,各大学校暗地里较着劲儿,给假期安排了满满当当的课程,一时间学生都苦不堪言。
  宋斯年就读的南城一中是当地最好的学校,教学理念比其他学校要先进许多,不光没有停那些没有用的副科,各类的社团也是创办得红红火火。
  “老宋,你刚才那个音不对,应该再往上扬点儿。”说话的男生剃了个板寸,三五个人走出了浩浩荡荡的气势。
  宋斯年穿着蓝白色的夏季校服,挽起的裤脚显得利索,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肩上搭着个黑色的背包,痞痞地笑:“亲爱的亚历山大——,我知道嘛,译制腔。”
  “欸,味儿对了。”男生笑着说,他是戏剧社的副社长。
  他们这几个人开了学都是高三生,南城一中为了缓解高三的压力,按照惯例会在老校区办个小型的开学典礼,管德育的老师给每个社团都安排了任务。
  于是别的同学都补着课,他们几个以排练为借口每天提前半小时从后门溜,任课老师习以为常,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哈,谁叫哥们儿成绩好呢。”
  夏日炎热,蝉鸣扰人,粗粝的水泥地好像能和鞋底黏在一起。
  宋斯年用怀里的篮球去顶他脑袋,笑着骂他,“这么自恋,小心挨打。”
  男生和他推攘了几下,笑声随风传得很远,他们拐进巷子里,里面挨着道开了两排店铺,那时候有两块钱一杯的避风塘,能散秤五块钱的绝味鸭脖,还有全卖言情小说的新华书店。
  “啧。”男生用胳膊肘戳了下宋斯年的肚子,指着不远处浓郁的树荫,“那谁?你们社长?”
  女孩儿坐在绿榕树下的长条凳上,挽着长发,侧脸垂下两绺,耳朵里塞着耳机,腿上搁着一台复古的复读机,坐在最角落的地方听着歌。
  清风拂过,树荫摇曳,像无形的结界。
  音乐社规定了乐器,所以每年报名的人都不多,活动也非常少,少到宋斯年都忘记了自己还是音乐社的成员,他不确定地说:“应该是。”
  戏剧社是个社交恐怖分子,他咧着白牙,笑得贼阳光,“我去打个招呼。”比宋斯年这个正经音乐社成员都还积极。
  这小子跑得倒挺快,就是还剩几步路的时候,突然急剎车,理了理衣领子,昂首阔步地走过去,远远瞧着屁股扭得是真漂亮。
  “噗!哈哈哈哈!”哥几个都笑得不行,指着他屁股说“花蝴蝶”。
  宋斯年靠着红砖墙百无聊赖地等,他把背包背在胸前,正中间贴了个丑丑的布贴,是购物平台能买到的那种劣质免缝补丁。
  他前段时间在店里看中了个耐克的包,刚说攒钱换,结果宋卿学会了网上购物,死活要自己给他折腾,于是宋斯年就把零花钱全充妹妹的卡了,再后来......后悔也没用。
  他想着想着就笑了,眼前突然横过来一瓶沾着水珠的可乐。
  “诺,闻社长看我面子上请客。”戏剧社副社长笑得嘚瑟,眉毛像两只蠕动的毛毛虫。
  小孩儿毛儿还没长齐呢,官僚主义真是重,宋斯年“嘁”了一声,接过玻璃瓶的可乐,用牙咬开了瓶盖,仰着头喝了两口,凉飕飕的汽水顺着脖子往领子里渗,汽水在肚子里翻滚,裹挟着躁郁的气泡咕嘟咕嘟涌上来,凝结在嗓子口,火辣辣地像火山喷发的前兆。
  宋斯年往暗处跑了一小段,可乐把胸前的衣服浇得湿透了,他不确定是不是看见了宋卿。
  他嗖一下钻进另一条巷子里,跟在后面的同学傻了眼,忙叫他:“宋斯年,你跑什么呀?!”说着抬腿就要跟上去。
  巷子里常年背光,地板湿润黏腻,巷口有个大垃圾桶,阴沟里全是垃圾,墙壁上长满了恶心的青苔,宋斯年气急败坏:“你们别跟过来。”
  戏剧社的人喊道:“同志!你不排练了?!”
  “我请假!”
  戏剧社的人稀里胡涂地离开了。
  巷子笔直,尽头堆了几个纸箱,旁边垒了破旧的红砖,宋斯年看着眼前的场景目眦欲裂,撑着墙边喘粗气,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你们在干什么?!”
  趴在他妹妹脖子上的人抬起了脸,烟雾弥漫了她整张脸,眉眼精致得像画儿似的,唇上薄涂了豆沙色的口红,模样瞧着水灵,像个装大人的学生。
  总之,是个剪短发的女生。
  把人误认为男生的宋斯年愣了愣,回过神来以后皱紧了眉头,又重复问道:“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女孩儿不搭话,耸了耸肩膀。
  宋卿抿了抿唇,一双眸子水灵灵的,轻声道:“宋斯年。”
  “叫我哥!”宋斯年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脾气。
  那时候,宋卿还是小小的一只,她发育似乎比同龄的女生迟缓,是班级里最矮的那只,那时候宋母给她买衣服像在玩换装游戏,宋卿乖巧得像童话故事里的洋娃娃。
  “喂,你别凶她!”女孩儿像小狗似的挡在宋卿面前。
  宋卿扯了扯她的袖子,糯糯地喊了声,“祝遥。”
  宋斯年看清楚女孩儿胸口的铭牌,南城九中,是南城有名的贵族初中,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一群纨绔子弟的聚集地,以后都是要出国留学的。
  祝遥指尖夹着支烟,燃烧后的灰烬散落进幽绿色的水洼里,荡开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你被她欺负了?”宋斯年瞪了眼祝遥,和宋卿说话的时候尽量放缓了语调,挣扎下就难免有几分狰狞。
  宋卿摇摇头,脸颊红扑扑的,说:“没有。”
  祝遥攀着她的肩膀,剩下的烟被她杵在墙上的青苔里,火星子滋啦一下就灭了,挑起眉梢,“你看不出来吗?我在教她抽烟。”
  “不是。”宋卿皱眉道。
  宋斯年哪儿听得进去,他一把拽过宋卿,手中的可乐瓶砸向了墙壁,玻璃碎片碎成一朵四分五裂的花,细小的玻璃片扎进青石板缝隙的泥土里。
  宋斯年忍得手发抖,最终只骂了个“滚”字。
  他带着宋卿一言不发地出了巷子,一路上思绪万千,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们两个是怎么搭上关系的,这都不算最生气的,当他低着头想安慰安慰宋卿的时候,一激动差点晕厥过去。
  “你耳朵后面是什么?!”宋斯年老脸一黑。
  宋卿用手蹭了下,看着指腹上的脂色,笑眯眯地说:“口红。”
  宋斯年现在就想返回去掐死祝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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