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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同行(GL百合)——七画

时间:2024-03-14 08:12:16  作者:七画
  宋卿想到晚上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轻而易举,心里真的好奇,“你胡乱猜的。”
  宋斯年仿佛没听到,自顾自地说:“那天在盛景,其实我看见你了。”
  宋卿一惊,很快抚平了慌张,转瞬涌上来尴尬,她侧过脸去,浅浅的热意覆上脸颊,“我没想瞒你,但那天确实是公事。”
  宋斯年瘪瘪嘴,显然不相信,但在宋卿看过来的剎那,赶紧换了副表情,笑说:“知道了,亲爱的妹妹。”
  他指着散落在地上的一张照片,“这时候多乖,还叫哥哥呢。”
  宋卿拧开门,抬脚就要走了。
  宋斯年忙说:“诶诶诶,前几年回江城看望祖父的时候,把我的相册落老家了,里面有你不少光屁股的照片,我准备找人帮我寄过来。”
  宋卿脚步微顿,咬牙说:“随便你。”
  宋斯年看她明显不自在的背影,开心得很,“哎呀,也不晓得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妹妹喜不喜欢哦。”
  看,宋斯年果然瞧见闻奈了。
  宋卿摆烂说:“宋斯年,你去告密吧。”
  宋斯年板着脸说:“小人才告密,哥哥永远支持你。”
  听起来蛮肉麻的,宋卿背对着他,抑制不住抿了下唇,眼眶微酸,假装没听到离开了。
  而她走后,宋斯年迅速收敛起脸上的戏谑,转而是种深沉的凝重。
  他真的希望是他看错了,或者记错了名字了,只等那本相册到了,那上面有张戏剧演出的合影。
  想了想,他还是担心,发了条消息问宋卿要去哪儿。
  宋卿:【南山,观山澜。】
 
 
第67章 
  宋斯年在宋卿房里待到夜半,地板冰凉,蔓延到心口,他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撑着床沿站起来,开门的时候被客厅的黑影吓得一激灵。
  暖黄的落地灯亮了,宋斯年惊魂甫定,“爸,您怎么不睡觉?”
  宋父目光从他脸上掠过,顿了顿,收回来,轻哼道:“已经睡了一觉了,出来上个厕所。”
  宋斯年盘腿把腿盘麻了,走路一撅一拐,怕吵着熟睡中的宋知意,低低笑了两声,“我记得您卧室有洗手间的。”
  “用不习惯马桶。”宋父正襟危坐。
  宋斯年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狼狈的意思,心情甚佳,“那您继续,我先睡了。”他磨蹭着时间,故意一步一顿,像步伐蹒跚的老头儿。
  几分钟后,父子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的父亲穿着件深灰色的圆领衫,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还是宋斯年主动说:“爸爸,我觉得你有点儿欺负么么了。
  宋父条件反射性驳斥,“胡说,我哪有欺负她。”
  宋斯年倚靠着墙壁,郑重地盯着他,“她被您说得哑口无言。”
  “那说明我的观念是正确的,她挑不出错。”宋父依旧拿捏住高高在上的威严。
  “可她哭了,她趴在我肩膀上哭。”宋斯年轻轻叹息,继续夸大其词,“么么总不喜欢在你面前示弱,你会瞧不起她。”
  宋父立刻愣住了,泥塑起来的威严土崩瓦解,挺直的肩背萎靡下去,垂垂老矣的颓丧,“哪有当爹的会瞧不起自家的女儿。”
  “那您干嘛说她。”宋斯年倏地望进他不甚清明的眼睛,直白地乘胜追击,“您习惯了否定。”
  宋父脸色苍白,无力辩解,“她以前从不顶嘴。”
  倒也不是,只是她以前不太在乎这些误解,更不屑于辩解。
  以前宋母并不讲究“儿穷养女富养”这样的教育方式,他与宋卿的零花钱旗鼓相当,还因为他正值高三的关键阶段,偶尔会领到额外的生活补贴。
  祝遥是无所畏惧的小霸王,经常拎着宋卿四处玩儿,嫉恶如仇的年纪,拥有非黑即白的是非观。
  祝遥把几个喜欢掀同学裙子的小男生堵进厕所,宋卿被安排守着门,不许别人进来,她学过马伽格斗术,同龄人内所向披靡。
  事后,爱欺负同学的男生顶着内裤从厕所出来,围着旧操场蛙跳,过几天就是秋季运动会,很多人在排练,几乎都看见了。
  行侠仗义的祝遥回到了南城九中,无事一身轻,教导主任通过监控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宋卿,先不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厉声说要请家长来解决。
  还好,宋卿从初中起预留的家长信息一直都是宋斯年。
  高中和初中挨得很近,宋斯年借口肚子疼请假,因为他学习成绩优异,班主任并未多怀疑,利落地签字放行。
  他换了件成熟点儿的衣服,由于忙碌而蓄起来的短茬,加上近一米九的身高,脸不红心不跳说自己是宋卿的小表叔,竟也没人真的怀疑。
  他犹记得那时候,宋卿站在办公室的角落,身侧挤着旧样式的铁书柜,脏湿的拖把和垃圾桶堆砌在缝隙,她微微低垂着头,眸子里含了包泪水。
  温驯得特立独行,问什么是什么。
  宋卿揍了他们,男生的胳膊脱臼了,家长不依不饶,嚷嚷着要做检查,宋斯年的小金库捉襟见肘仍是不够。
  后来,对,他突然想起来还是闻社长垫的钱。
  他再三保证会还钱,正好戏剧社缺演员,他拽着宋卿来当免费苦力,一方面是想让宋卿开心些,一方面是想远离祝遥。
  高三上期接近尾声,宋斯年用迟来的竞赛奖金填补了窟窿。
  宋斯年看着宋父迷茫的表情也不忍心,只说:“她乖,您以后就别欺负她了。”
  宋父沉默以对,几息后,问:“这是出去了?”
  宋斯年点点头,“是,说公司有急事儿。”
  “明天周末,还回来不?”
  “不知道。”
  “你发消息问问她。”
  “行。”
  ——
  关于观山澜,宋卿了解得不多,信息都是闻青云提供的。
  老教授叮嘱她的语气意味深长,“你要去找她吗?也好,也好,我最近要出趟门,叫她别着急回来。”
  宋卿总觉得闻教授意有所指,但也有可能是她想多了。
  车开到南山脚,气温便降了几度,天气变得阴冷,山尖儿簇了几朵漆黑的云,挂在浓郁的藏蓝色天幕上,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只留了束朦胧的月辉。
  南城仍是灯火通明,南山却是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车开到半道上碾到几颗碎铁钉,车胎突然被扎漏了气,由于事发紧急,浑浑噩噩之下,车身以迅雷之势往一侧滑移,宋卿不敢猛踩剎车,镇定地回转方向盘,只听得一阵急促的摩擦声,新保养的车子撞到路边的防护栏上,车脸大灯凹陷进去,散射出来破碎的灯光。
  撞击的力道不算小,安全气囊弹出来,一瞬间压得宋卿喘不过气,脑袋磕在坚硬的金属上,钝钝地疼痛。
  她怎么来了南山,一瞬间恍惚了。
  雨夜信号不好,车载广播还在播放着什么,滋滋啦啦地续不起来了。
  宋卿微仰着头喘息,劫后余生的情绪激荡,轻颤的手往旁边摩挲,终于找到了个打火机。
  她揣着打火机下车,豆大的雨点砸向她,顺着脖颈往衣领里钻,寒气一瞬间无孔不入,还好没有电闪雷鸣,只是单纯的下雨,她躲在树下低头咬了支烟,打火机的火苗也似这阴晴不定的天气一样,打了好几次都打不燃。
  “砰——”,终于,很微弱的火花。
  于是暗沉的夜色里,只有一点猩红的光,忽闪忽闪,脆弱不堪,宋卿立在一侧抽烟,颀长的身材,常给人孑然一身的冷寂。
  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最后想着等着也无聊,抬眸望了眼山顶,南山不算高,但山路盘旋,树林阴翳,看不见山顶的人家,她开始怀疑起观山澜是否真实存在。
  凌晨夜里,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宋卿把后备箱打开,提了鹿茸人参这样包装精美的山珍礼品盒,左手撑了把黑骨伞,一步一步地往山顶走去。
  转弯的时候,再看不见车,她肺里湿冷的气息更重了。
  清晨,雨刚停,观山澜敞开大门。
  余叔安排佣人对院内的积水进行洒扫,还有昨夜折了花茎的名贵花草,也应该挑拣出来,分门别类地摆放好。
  一时间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闻奈从祠堂出来,被请进了二楼的书房,书房外的露天阳台摆了矮几,放置几碟精致的小食,林潮海早在那里等。
  闻奈低眉颔首,态度不卑不亢,恰似一株清淡的幽兰,“林先生,早上好。”她浅笑着,虽笑意不达眼底,却着实挑不出错处。
  林潮海怔愣了片刻,双手握着拐杖龙头,嗓音沉缓,“坐。”
  闻奈坐下,余叔安排人送上来两盅炖煮了几小时的粥品,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一老一少默默吃着,没有虚与委蛇的客套话,时不时只有瓷盏碰撞的脆声。
  这就意味着,闻奈与林潮海这场熬鹰似的争斗以势均力敌落幕。
  饭毕,残羹撤下。
  林潮海拭了拭唇角,淡淡道:“我的建议,你可考虑好了?”
  这时,观山澜门外传来几道急促的交谈声,房门被轻轻叩响。
  “进来。”林潮海语气波澜不惊,并无不悦。
  余叔走近,隔着阳台的竹屏风,说:“先生,有客来访?”
  林潮海问:“哪家的客人?”
  “客人姓宋。”余叔略有迟疑,低声道:“来寻闻奈小姐。”
  林潮海不茍言笑,闻奈微微怔愣,两人的目光均一致地扫向屋外,书房外种了棵大榕树,树荫如伞盖,探究的目光从狭小的叶片缝隙里伸出来,被延展得极为漫长缱倦。
  闻奈微眯着眼,她的卿卿就站在门口等她。
  这是个在观山澜从未出现的客人,第一个不直接来寻找宅院的主人,而是指名道姓说旁人的名字。
  这对于从未当过陪衬的林潮海来说,罕见地生了点好奇的情绪,他耐着性子不置一言。
  宋卿似乎感受到了灼人的目光,侧身,仰头,对视。
  她微微一愣,眼里迸发出喜悦,见不止闻奈一个人,于是紧抿着唇角,强压下去,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闻奈说:“我听林先生的安排。”
  林潮海并未追究她称谓间的不妥,当是不得已妥协后的不满,“嗯,你回去等着,我瞧瞧哪儿还有缺。”
  一番博弈之后,闻奈终于下了楼。
  走近些,她闻到了淡淡的烟味,宋卿淋了雨,发丝微乱,有股潮气,看向她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却是精神奕奕。
  哎,哪儿来的山雀?
  宋卿眼巴巴地说:“我来找你。”
  闻奈捏住她的脸,没舍得使太大力气,“怎么这么委屈?”
  宋卿轻轻挣开,心头情绪翻滚,却说:“没有。”眼底含了刻意的期待。
  闻奈碰了下她的手,微凉,不由分说地牵住,“真没有?”
  宋卿的眼睫都濡湿了,垂下眼睑不让她发现,“你怎么知道的?”
  闻奈说:“我就是知道。”
 
 
第68章 
  “余管事。”林家的主厨从小跑着穿过垂花门,擦了擦额头的汗,“闻奈小姐是觉得早餐不合胃口吗?为什么......”似有些为难和焦急。
  大清早儿,三爷林枫派了人来送东西,余叔忙着去接待,拍了下他的肩,“把心放肚子里,做好分内之事,别乱猜主家的心思。”
  这无疑是种隐晦的提醒,主厨心思精巧,知晓不是手艺的问题,还保得住这份薪水,顿时把心揣回肚里。
  “是是是,那我回去帮忙。”主厨点头,又匆忙地离开了。
  来人是三爷林枫的秘书,手里捧了个丝绒面的礼盒,说是前几天在佳士得拍卖的天蓝釉花觚,清乾隆年间的孤品,让老爷子帮忙掌掌眼。
  那的确是件好瓷器,釉面光润,雾蓝内敛,余叔目光微敛,领着人往书房去。
  厨房外面围了几个佣人,侍弄花草,清扫积水,擦拭回廊,是平时少有的热闹,主厨说是来厨房帮忙,其实也只提供了碗汤。
  这汤从凌晨就煨上了,用了数十种食材,汤汁鲜甜清润。
  陶罐被放置在灶火上,被淡蓝色的火舌舔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闻奈拿了块湿毛巾垫手,掀开盖子推了推汤匙,接着转身挽起袖子淘洗蔬菜,如瀑的长发被简单地盘起来,沾染了尘世的烟火气。
  观山澜一切都很讲究,雕花的木窗,撑着两支叉杆,微凉的风拂进来,带一点清新的气息,屋檐还在滴水,浇灌着台沿边儿的嫩花儿。
  宋卿平静地站在室内,面对很多道打量的目光都岿然不动,只有闻奈看向她时,才会适当地表现出局促,可就这点儿刻意的示弱,偏偏正中某人下怀。
  “帮我摘点葱。”闻奈忙碌中抽空看她一眼。
  宋卿回过神,点点头,“好,葱放在哪儿?”
  闻奈说:“你看看架子上有没有。”
  新鲜的蔬菜都堆放在置物架上,刚好观山澜上下一天的用量,像葱这样根部带泥的佐料都放置在最底层,宋卿捋了一小把,“找到了。”随后蹲在垃圾桶旁边摘泛黄的叶儿。
  在闻奈看来就是缩成一团的滚滚,当然,也只有她这样认为。
  刚才,在茶室,闻奈想着厨房油烟重,便叫她别跟着,语气稍稍重点儿,这人抿紧嘴唇,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于是闻奈就吓她,视线掠过她的耳畔,喊了声“余叔”。
  宋卿立刻收敛情绪,表情冷淡,遮掩似的抿了口茶水,但其实表情也未曾有多大改变,不像川剧变脸似的交换几张脸谱,只需轻轻牵动肌肉,便是另番滋味。
  闻奈喜欢这样的小动作,煞是可爱。
  她问:“好喝吗?”
  宋卿后知后觉地砸了下味儿,点头,“甜的。”
  是蜂蜜水,她记得有养胃的作用,想到这里,眉梢眼角又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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