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准已经想到他睡觉的这段时间,宁杭应该一直在打电话,换谁都忍不了。
等宁杭挂断电话后,时准才进入阳台,一眼就看到了阳台上放着的不成样子的盆栽。
“宁杭!”
宁杭被这一嗓子吓得手机都扔了,接了两次才接住。
“哥哥,怎么了?!”
时准心疼的站在绿植面前。
“你!你怎么把仙人掌上的刺都拔了,还扎在多肉上!”
宁杭顺着时准的目光看去,自己也愣了。
他刚刚刚顾着打电话通知结婚的喜讯,手上是在摆弄什么东西,但根本没在意。
时准伸手把多肉上的刺拔下:“它们还能活吗?”
这些绿植都是在他住院的时候宁杭给他搬进病房的,后来跟着他搬进温泉度假村,病好后,更是被挪到家里的阳台。
时准天天浇水,看着它们长大,却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第一百二十章 准备婚礼
犯了错的宁杭被时准罚睡了一个星期的书房。
宁杭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老老实实的在书房睡着。
好不容易要和时准举办婚礼了,他可不想在这之前出岔子,反正可以在结婚后补回来。
宁杭几个小时的电话造成的后果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要结婚了,许多人都打电话给时准或者他的两个哥哥询问情况。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宁杭爸妈的效率高得吓人,几天内联系了十几家婚庆公司,看了几十个方案。
时准和宁杭两个当事人也被叫过去发表意见。
上午看方案,下午试服装,时准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机器人,每天的程序就围着这两个转。
时准站在镜子前,身上是手工裁剪的白色西装,肩不宽不窄,腰细腿长,看得宁杭差点没忍住。
宁夫人围着时准转了一圈,满意的点头:“这件好,小准穿这件好看。”
宁杭凑了过来,胳膊搭在时准的肩上。
“妈,我呢?我穿这件和哥哥配不配?”
宁杭身上是同样的白色西装,款式和时准有些不一样。
时准打量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你这件有点太简单了。”
宁夫人赞同:“确实素了点,当天来观礼的人大多也是穿西装,你这一身有点让人分不清你是新郎还是宾客了。”
宁杭有些急了:“那你们重新帮我选选,总不能让我在自己的婚礼上被别人抢了风头。”
时准和宁夫人挑了许久,总觉得剩下的服装不够好,甚至比不上宁杭最先穿的那件。
时准提议:“要不我来设计吧,到时候让专门的人去做。”
宁夫人拍手同意:“这个好,这个更有意义。”
宁杭高兴得抱着时准不放:“太好了,哥哥不仅会画画还会给我们设计衣服,我真是捡到宝了。”
时准是美术生,审美不是盖的,就宁杭衣柜里的那些衣服,一个赛一个的好,足够凸显他的衣品。
坐在画室里,时准拿着宁杭削好的笔,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宁杭,你对结婚当天穿的衣服有什么要求吗?或者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宁杭想了想,说:“其实我也没有太大要求,就是希望别人能够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我,毕竟我的新郎,风头还是要有的。”
“其他的话,我想让衣服上能够有朵合欢花,曾经参加朋友婚礼的时候听说合欢花可以让新人恩爱一辈子,当时我就想我结婚的时候,衣服上也要有。”
“再然后就没什么了,不对,我还想让衣服能够好撕一点,这样的话洞房花烛夜会更有情趣,到时候我再准备一副手铐......”
时准急忙打断:“可以了,不用再说了。”
宁杭不禁担忧:“哥哥,真的够了吗?要不我再想想要求吧。”
时准已经能够想象出他之后再想出的要求会有多突破底线,直接将人赶出画室。
不过,宁杭的话确实给了他灵感。
要想衣服和其他人不一样,确实要别出新意,合欢花也不是不能加,只是在西装上绣合欢花......
时准摇摇脑袋,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
不能绣,就用碎钻代替吧。
时准勾勒着西装的花纹,如果选用洁白的羊毛面料,再缝上水晶珠钻,按调理层级从肩头垂下,星辰的瀑布顺流而下,像是在洁白的面料上洒下星河的浪漫。
设计好的西装跃然纸上。
时准停下笔,露出满意的笑容。
至于他自己的衣服,时准换了张纸继续勾勒。
他的得是燕尾服的,缎面翻领....再加个合欢花图案的胸花......
时准的小心思都在设计好的两件西装里了。
设计好后,立马找了有名的老师傅,像这种定制的衣服都是需要时间等的,可宁杭没那么多时间,找了十几个老师傅一起做,愣是用钱砸得他们一个月就把衣服做好了。
时准将衣服交给了宁夫人保管,放在他身边,宁杭早晚会知道,放在两个哥哥身边,宁杭也会起疑,反正其他人还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除婚服外,酒水、菜品都是宁先生和宁夫人挑选的,他们都是过来人,在梦里给儿子办婚宴就办了不下十次,实际准备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乐乐也忙了起来,她要在婚礼上当花童送戒指,每天在家里拿着个小盒子,从客厅跑到卧室训练。
众人一致决定在A市举办婚礼。
宁杭很少用宁家二少的身份抛头露面,不然那也不会隐瞒身份,于是,宁家那边只请了亲戚还有经常来往的朋友。
婚礼前几天,宁家人就到了,一起帮着忙婚礼的事。
两家人也坐上了同一张饭桌,这也是时准第一次见宁杭口中的大哥。
宁煜比宁杭要大好几岁,三十几的男人举手投足都是成熟男性的魅力,和时恒有的一拼。
和宁杭的温柔阳光不同,宁煜五官凌厉,头发打了发胶梳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加上不苟言笑,简直就是小说里的高冷霸总。
时准不由得想到宁夫人曾经的话,说是宁煜被人下药后,把送的人扔出去强撑着处理了几个小时的文件,整个人差点笑出声。
宁煜看过去,皱眉道:“为什么看到我就笑?”
时准打了个激灵,解释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以后多了个哥哥,很高兴。”
宁杭握住时准的手:“大哥,你别吓到我老婆。”
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打了大儿子一下。
“说话就不能温柔一点么,难怪那些人看到你就跑,就是被你吓的。”
随后,宁夫人低声埋怨:“从小就板着张脸,跟别人欠了你二五八个亿似的,你弟弟都有媳妇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
时恒见过许多场面,应付能力多得很。
他打起圆场:“有能力的人孤傲点很正常,叔叔阿姨,各位长辈,来,我敬你们一杯,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宁夫人笑起来,招呼着其他人举杯。
几杯酒下肚,桌子上的氛围活络不少。
第一百二十一章 婚礼前两家见面
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说不紧张是假的。
时准和宁杭的手在桌下紧紧握在一起,都有些出汗。
时准身子略微往宁杭身边靠了靠:“宁杭,我该怎么叫人啊?”
宁杭回答:“我也不知道,很久没回B市了,亲戚的关系都是爸妈在疏通,我也认不全。”
两人皆是汗颜。
宁夫人向时准介绍着:“小准,这两位是你大表叔还有二堂叔,那是你表姑,旁边的是姨妈,还有那个酒鬼是你舅妈。”
时准挨个叫过去,一圈下来,收到的红包一个比一个大。
酒鬼舅妈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光:“小准啊,咱们家亲戚多,关系好的都在这张桌子上了,记不住称呼没关系,看到女的叫美女,看到男的叫帅哥就行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宁杭在一旁说道:“舅妈平时就这样,和我们这些小辈的关系最好。”
宁夫人笑道:“你舅妈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不过你要是想喝酒了就找她,她那里好酒多的是。”
看到乐乐吃桌上的秋葵,宁夫人让服务员多准备了一份,小姑娘见人多,怯生生的道谢。
舅妈盯着乐乐的目光不放:“哎哟,好可爱的小孩子,过来给我抱抱。”
表姑也凑了过去:“给我也抱抱。”
乐乐被这个抱过又被那个抱,有些没应付下来。
今天这顿饭是两家人的饭,章殊然本来不想来的,但时准一定要他来。
时准看着乐乐被其他人喜欢,心里也高兴。
在他低谷时给他鼓励的人,他不会忘记。
章殊然是个好人,乐乐也是个乖巧的孩子,章殊然和父母断绝关系没有家人又怎么样,他们就是他的家人。
“你是那个编剧章殊然吗?”
被人认出来后,章殊然有些局促。
时准说:“是啊,大表叔,章殊然是我朋友,他写的剧本可好了。”
大表叔:“我也觉得好,我家孩子天天蹲在电视机前等着看电视剧,之前我没注意,后来才发现编剧都是同一个人,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孩子都这么大了,真是年轻有为啊。”
吃到后半场,所有人都不在乎性氏,都达成了一片。
二堂叔喝得满脸通红:“小准啊,我跟你说,宁杭这小子从小心眼就多,来之前我还怕是他骗了无知少男结婚,看到你们关系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宁杭笑得僵硬,捂住了时准的耳朵。
“二堂叔,您别喝了,等会儿我让人送你回酒店休息。”
宁先生洋洋得意:“看到没,我儿子比你们都先结婚,还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婆,还是我儿子厉害。”
表姑翻了个白眼:“你大儿子还单着呢。”
宁夫人也喝多了,对着大儿子说:“你争点气,别到四十了还不结婚,公司的事哪有你的人生大事重要,我以前对你的要求是女人,现在要求都降到活人了,你看看人家三兄弟都是成双成对的,就你一个孤家寡人。”
宁先生要了杯解酒的番茄汁,哄着宁夫人喝下。
时准被宁杭看得严,就喝了几小口,脸上有些发热,其他倒是没感觉。
他凑到宁杭耳边:“你哥为什么不找对象?不婚族吗?”
宁杭压低声音回答:“他觉得温柔乡是英雄冢,怕被人骗感情。”
时准看着坐得笔直的宁煜。
他被人骗?
他都在生意场人把别人骗的团团转了,还怕被别人骗呢。
酒过三巡,酒鬼舅妈喝倒一大片。
宁杭叫了车把他们送回去后,搂着时准要回家,却被卫琮和狄拉克拦下。
“你们这是?”
转头看去,时恒和时易正一左一右守着时准。
时恒:“时家的规矩,婚礼前一个星期,新人不能见面。”
宁杭满头问号,他只听过婚礼前三天不能见面的,还没听过一个星期的。
“哥哥?”
时准转过身去,他才不会心软。
“我要和大哥二哥回老宅住一个星期,宁杭,你自己回家睡吧,我们一个星期后见。”
车子停在面前,时准第一时间钻了上去。
宁杭刚上前一步,却被卫琮和狄拉克按着肩头阻住。
时恒时易上车后,卫琮才说道:“宁杭,我们也不想的,你就老实点吧,别让我们难做。”
随后,他们两个也上了车,徒留宁杭一个人在原地跳脚。
车子是七座的,五个人加一个司机并不拥挤。
时恒喝了不少,卫琮正帮他按着太阳穴。
“小准,你怎么想起来弄这出?”
时准无奈:“你们是不知道最近宁杭有多反常,大半夜的起来敷面膜,凌晨两点爬起来给光光洗澡,还对着镜子问‘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帅的新郎?’。”
时准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他有时候半夜把我叫醒,说是梦到婚后我出轨其他人把他给甩了,还剩一个星期,让他冷静冷静吧,不然我都要魔怔了。”
时易将眼镜镜片擦干净重新戴上:“他可能是因为太激动导致的焦虑,婚礼后应该会好转。”
时准眼珠子一转:“二哥,二哥夫有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
狄拉克斩钉截铁的否认,过了一会儿,又补充说:“我们还没举办婚礼。”
时易面色如常,却把脸转向车外。
时恒语气欣慰:“没想到小准是我们兄弟三个里最先办婚礼的,弟弟长大了,要结婚了。”
两个哥哥都有种吾家弟弟初长成的感觉。
时准也有种飘飘然的不真实感。
“我也感觉自己怎么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可是又觉得自己年纪确实不小了。”
几人高高兴兴走进时家老宅,回了房间,时准换了睡衣躺在床上。
其实,回这里住还有另一个原因。
也不知道宁杭最近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要拉着他胡闹。
时准实在吃不消,只能找个由头出来朵朵了,总不能在婚礼上让别人看出他亏损过度,脸还要不要了。
揉了揉腰,还有些轻微的酸痛。
明明出力的是宁杭,怎么每次撑不住的都是他?
结束的时候,他累得眼皮都不想抬,宁杭还神采奕奕的,做上面的真这么好?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三兄弟密谋反攻
时准当初是因为看网上说做下面的舒服才心甘情愿屈居宁杭之下的,如果真的那么好,他才不要做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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