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形成一个宛若春日的气候温度,搭配明媚的清晨时分,又是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擦枪走火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当然,即使没有这个‘恰好’的温差,闫凯对雅尔塔也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以前闫凯不接受信息素主导的欲望,可当所有关于爱的情绪明朗之后,就跟雅尔塔之前解释的那样,这好似成为一种另类的催化。
当两人完全放松,心中只有彼此的时候,他开始相信某些命中注定的契合,这是他作为‘人’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乐,等到能够拿捏自如之后,变得乐此不疲。
雅尔塔回来休养不过一个礼拜,他们每天睁眼颠鸾,闭眼还在倒凤,好像要把这段时间的缺失完全补上,铆足了劲,不干彻底誓不罢休。
闫凯原本这个礼拜要去入职报到,结果因为雅尔塔的关系也没去成。
雌虫好像突然林黛玉附了体,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别说上班,闫凯连出门都成了问题。
不过说到底也是他自己愿意惯着,虽然觉得很对不起温尔德,但也实实在在任性了这一次。
毕竟老婆最大,更何况是撩得人心痒痒的老婆。
闫凯起身勾住雌虫的后颈,将他拉到身前送上一个亲吻,带着昨夜还未消耗殆尽的精神力,沿着雌虫的唇齿含糊不清的低声轻语:“这才多久……”就又不够了。
雅尔塔可能对所有的事情绕成九曲十弯,唯独在这件事上,简单直白:“已经过去八个小时二十三分,足够长了。”
面对雌虫的撩拨和明晃晃的勾引,闫凯对他的需求量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饕餮胃口。
“会不会太累?”
昨天又是哭着入睡。
雅尔塔绝不会吝啬展示的自己欲望与需求,双手落在雄虫光裸的背后,肆意游走,望着他的眼神好像一把火在烧:“你忘记了……雌虫恢复能力极强……”
然后一点点加深这个浅淡的吻直到双方热血沸腾。
闫凯似乎总是忘记这件事,非常顾及他的身体状况,每一次都做的很保守,顶多酸软一个晚上。
这样的体贴让雅尔塔觉得既满足又蠢蠢欲动。
雌虫血脉深处的本能是交配,特别是在发热期,他们总是显得格外热情,恨不得时时刻刻能够与自己满意的雄虫缠绵不休……
闫凯用力呼出一口气,整个人烫到头皮发麻,将黏在身上的雌虫拉开些许,望着他,疑惑道:“你是不是快到发热期了……”
这些天除了陪雅尔塔睡觉,得空的所有时间都在恶补虫族知识,昨天刚好看到有关雌虫生理的内容,跟他现在这个状况非常相似。
雅尔塔软若无骨的挂在闫凯胸口,抬头,唇瓣落在凸起的喉结。
声音沙沙哑哑,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极致的诱惑:“嗯……所以给我精神力……”
闫凯有些犹豫:“我怕你……”
吃不消。
雅尔塔抬手握住雄虫的手,十指交握,呼吸灼热:“出院手册上有注明,多多益善,有助于我修复……”
闫凯微微惊讶:“要做标记?”
雅尔塔低下头,露出脊椎骨,闷笑:“尽情享用……”
第105章 我想要你的虫崽
四目相对,彼此眼中的欲望一览无遗。
闫凯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男人,眸光深沉。
雅尔塔更是不着急,感受着雄虫周身蓬勃的S级精神力,饶是他表面装的再镇定,身体也骗不了虫。
脸上不由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单手撑在他的腰侧,信息素若有似无得勾勾缠缠:“你在顾虑什么.......”一边说一边将身体往下压:“光看不吃?”
闫凯眼睫微动,视线下移,入眼便是敞开的浴袍。
一色的深灰,把雌虫衬的越发白皙透明。
抬手撩起他已经长至肩头的发,在指尖穿梭,话语间透着疑惑:“怎么长得这么快?”
雅尔塔侧过头,主动伏低,将面颊贴到雄虫微凉的掌心:“要说多少次,雌虫的自愈能力体现在方方面面 ........”
最多再有一个月,头发就能长到跟之前一样的长度。
闫凯脑海里不期然闪过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漫天飘扬的大雪,晶莹剔透的彩色羽翼,这个人一身纯白,美得不似凡尘生物,更像欧美科幻大片里的精灵。
惊鸿一瞥,似乎早就已经慢慢淡忘,但偶尔不经意的回想,记忆猛然浮现,才惊觉哪有什么忘记,只是深埋在了心底。
“我喜欢你的长发。”
他也喜欢雌虫宛若琉璃的紫色眼睛,喜欢雌虫精壮却线条纤细的肌肉,更喜欢那张说不出一句好话,却对他永远坦诚直白的嘴,以及那颗从未有人占有过的心。
闫凯其实一直说不清楚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又是具体因为什么喜欢,然而偏偏就是知道自己非常喜欢。
恍惚间带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轻而易举就被占据心神。
雅尔塔挑起眉梢,表情略带不满:“只有头发?”
闫凯伸手搂住男人的腰,微微一个用力, 两人即刻调转位置。
雌虫被按在枕头之间,双手松垮的挂在他的后颈,是完全予取予求的状态。
闫凯目光紧紧锁在他的脸上,沉默片刻,莞尔:“自然还有你。”
说来神奇,这只雌虫生于冰雪,本性冷酷无情,本该是地狱修罗,可闫凯总能在他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诡异又病态却又毫无违和.......
雅尔塔显然很满意他的回答,随手挑开衣领,侧过头,馥郁的味道顷刻扩散:“别废话,重新再开一次。”
有些东西他并不完全相信冷冰冰的机器,S级雄虫甚少,S级精神力到底有多少神奇的作用没有虫可以做出完全解释。
所以他愿意去做各种尝试,兴许能够拥有一个奇迹。
闫凯抬手轻轻落在雌虫的腹部,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联系道:“雅尔塔,其实没必要,我根本不在意这些。”
本身就是同志,从来就没想过要什么下一代,更加不想雌虫被这种小事困住。
雅尔塔动作微僵:“你不想要我生的虫崽?”
闫凯失笑,戳了戳雌虫的额头,解释道:“瞎说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对虫崽没有执念。”
就他这暴脾气,等下再生个小暴脾气,那家里可真不是一般热闹......
“我知道。”
雅尔塔并没有怀疑雄虫说过的话。
闫凯拇指摩挲纹理清晰的肌肉,指腹之下是蓬勃的力量,嗓子莫名沙了几分:“所以没什么可纠结的,顺其自然就好,别给自己莫名的压力。”
雅尔塔视线凝在闫凯脸上,伸手覆上他的手背,用力抓握在手里,仰起头,唇齿相依,纠缠,浅尝即止。
然后对上雄虫的视线,意外的认真:“可我想要一个长得像你的虫崽。”
一个融合他和闫凯,不可分割的血脉。
第106章 完成
闫凯心里淌过一阵暖流,看着雅尔塔的眼神也愈发温柔。
繁衍后代对别的雌虫来说可能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毕竟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然而这对雅尔塔来说并不容易。
他这一生如果没有遇到闫凯,宇宙星河便是最后的归宿。
更遑论主动对一只雄虫说出‘我想和你拥有一只虫崽’这样的话,或许至死都不可能。
“你会很疼.......”
闫凯仍旧有顾虑。
那天在医院只是浅浅试了一下,甚至连月空口都没有打开,但他还是从雌虫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显然是疼极了,所以之后不管再怎么动情也不敢再作乱,生怕因为自己不小心让他伤上加伤。
雌虫的生歹直月空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器官,位于小腹正下方,椭圆形,乒乓球大小,表面光滑,壁厚。
日常基本处于闭合状态,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会打开,发热期或者被精神力强制诱导。
雅尔塔的内膜异位虽然已经通过手术进行调整,但这跟地球上的病症不同。
它在没有外部刺激时会完全收拢,雌虫的修复能力在这个时候就变得格外鸡肋。
因为等到下一次发热期,由于内壁细胞强力复制再生,月空口打开后,脆弱的内壁无法承受骤然放大的刺激,可能再度发生撕裂。
雅尔塔满不在乎的轻笑:“你在说什么, 雌虫从来不怕疼。”
闫凯不赞同的摇头:“疼就是疼,这跟怕不怕没关系,如果能避免何必平白吃回苦。”
世间万物,只要活着,就会有各种不同形式的‘疼’。
雌虫在强悍,那也是血肉之躯,与普通人类一样有着共通的感受,而且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
雅尔塔深深望了眼雄虫:“你真的很奇怪。”
“怎么?”
“这个社会对雌虫的要求一直都很苛刻。”
“确实,不过你别理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太累,而且也没必要。”
过去,他只听哈维克说过一些现状,即使现在到了莫尔比斯,他所看到的世界也是充满和平,可当翻开书本,看着那些复杂而冗长的文字,闫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雌虫的不易。
在虫族漫长的发展史中,数以万计的雌虫埋骨,而珍贵又稀少的雄虫好像被保护在象牙塔里的孩童,天真到残忍,最后变得愚不可及。
雅尔塔盯着雄虫端详片刻,脸上是浓浓的不解:“你为什么对我没有要求?”
闫凯摸了下鼻尖,心想,与其要求你,不如我自己改。
“我觉得你这样就挺好。”
主要是哪敢有什么要求,本来就疯,再管的严一点,怕不是要原地抽风。
雅尔塔的思想跟雄虫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频道,现在也是如此。
脸上显出一丝纠结:“雄虫总是希望自己的雌虫无所不能,为他们争权夺势,披荆斩棘,带来无上的荣光和财富。”
闫凯显然没想到这一茬,佯装惊讶道:“这些你不是都有?”
雅尔塔见他这副‘傻白甜’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勾扯了一下嘴角,言辞间带着引诱:“你就不想自己坐到那个位置?”
闫凯想都没想直接一口拒绝:“算了吧。”
打打杀杀不适合他这个地球人。
雅尔塔思忖一瞬,继续正色道:“虽然你是雄虫,身份尊贵,社会地位崇高,享受着诸多特权,但如果没有雌虫的拥护和功勋支持,那么不管你有多厉害也永远无法走进那扇高墙大门,手握实权,至多只能被冠上一个稀有而珍贵的名头。”
哪有虫不爱权势,包括他自己也正处在旋涡的中央。
闫凯听得出雌虫的言外之意,虫族是一个利益至上的社会,贵族与平民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如果他自小生长在这个地方或许会被同化,可惜不是。
“喜欢,但是不需要。”
他在地球努力工作,为的不过就是一处安逸的落脚。
即使穿到这里,这个想法也从来没有改变过。
雅尔塔像是在确认他话语的真实性,淡紫色的瞳孔莫名有些发深。
静默之后,忽而开口:“闫凯,我不会给你任何执政的机会。”
极北之地变革是他对至亲们许下的承诺。
闫凯无所谓的贴了贴雌虫的唇,笑道:“我也不会同你争。”
“最好是这样,我可以给你数不尽的财富,至高无上的权利,受万民朝拜,唯独这一点不行。”
“用不着……”
我有你就好。
雅尔塔用力收拢放在雄虫脖子后面的手,一字一顿道:“闫凯,亚历克斯·雅尔塔以虫神之名承诺,此后荣光,皆是为你而战。”
他说的是古虫语,咬字缓慢而清晰,意外的郑重。
作为一名战士,功勋是唯一的见证,而在未来他将把这份殊荣予以雄虫,等同于将自己完全贡献。
闫凯听着熟悉的声调,想起冠冕的那天,雌虫跪在虫神雕像下,带着无比的虔诚宣誓,那时是为沾血的王座,如今却是为他。
“雅尔塔......”
雌虫突然自己翻了个面,埋首于枕间,闷声道:“标纪我......”
闫凯垂眸,视线落在他纵横交错的脊背,曲起手指从雌虫的发顶一点点滑落,直至凸起的第七节 脊骨,来回摩挲。
犹豫之后,缓缓低下头,蜻蜓点水般落下数个亲吻......
最后露出锋利的犬齿。
第107章 隆科达来得客人
炎热的莫尔比斯在后半夜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落在窗户上,将房间里的破碎完全遮掩。
雅尔塔自诩是只刀尖舔血的狠虫,出征至今受过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却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痛楚。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器官,怎么就能牵动所有的神经,将整只虫切割的四分五裂。
闫凯察觉到他的紧绷,小心翼翼将虫拥入怀中,望着他眼里满是心疼:“还好吗?”
“啧——我能有什么不好?”
“别逞强,感觉不对就告诉我。”
“谁跟你逞强……别在那边磨磨蹭蹭,是不是想找借口偷工减料........”
雅尔塔倔强的不肯服一点软,顶着一张煞白的脸张牙舞爪,结果因为脱力没有半点威慑,反而一副软软糯糯特别好欺负的模样,违和又可爱。
“我是心疼你……”
雅尔塔不自在的伸了伸腿,拽着他的手臂‘凶巴巴’道:“心疼我靠嘴不如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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